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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长的还挺漂亮的,她一见到圣巳就又亲又抱的,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圣巳就好像一只小
型犬一样的任人拥抱。他说可以向父母亲尽情的撒娇,看来真是一点也不夸张。
那样温暖的家庭,桧村是不会知道的吧。他们同样都是和父母分开住,但是很明显的是不—样的,桧村
之所以会远离人群,和父母离异也有很大的关系。
“还要等到星期二…好久啊。”
阿透拿起托致正要站起来时,又立刻坐了回去.他拿起笔写下了那首歌的曲名,走出速食店,直接奔向
附近的唱片行。
当他找到了古典音乐区之后,询问了正在陈列的店员。
“对不起,我要找这首歌的CD。”
“只要不限定歌手的话,就是这张专辑,其他的话也有轻快歌曲式的编曲,还有爵士味道的编曲…很多
种类。”
“啊,我只要普通的就可以。”
店员一边向他说明,好像一边忍着不要笑出来似的,不知道是因为阿透问的问题很拙,还是因为他将曲
名写在餐巾纸上的关系,大概是后者吧。
“啊,还有这些也是,这些是摇篮曲式的专辑。”
“…那我要这张好了。”
店员拿出很多张CD,讲的再详细阿透好僳还是不能理解似的,不过他很快的就选了一张由男子演唱的专
辑到柜台结帐。
‘Summer Time/Gershwin’
带着圣巳告诉他的CD,踏上回家的路。
就如同圣已所说的,星期二桧村果然来上课了。
像平常一样,阿透已经先到了仓库,他知道桧村到时,却没像平常那样主动打招呼,因为他在等桧村先
开口。
老实说他的心理还真的有些不安,所以当他听到桧村敲屏风的声音时,不禁快乐的高举双手。
“上一次直的很谢谢你的帮忙。”
“不客气,不过…感觉和桧村先生好像很久没见面似的。”
“不过才一个星期而已。”
微笑的桧村,看起来还是有些憔悴,不过气色好多了,像这样子见到他就感到这么快乐,阿透领悟到自
己真的是喜欢上桧村了。
两人把屏风拆下之后,照以前的惯例就会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上,不过今天因为桧村比较早到,离圣巳
出现还有一段时间。
“感冒已经好了吗?”
“最近流行性感冒好像很严重,好多人得了都很难好。”
“是呀,上星期五你请假,我还在想是不是感感冒还没好…还是其他一堆有的没的原因。”
“想像?”
“因为桧村先生平常总是很酷,之前因为发烧脸色变得苍白,很难想像你也会有鼻塞、流鼻水的样子。
不过,当你发烧脸色变的红红时,感觉有些性感…。”
阿透一不小心就把内心里的话说出来,虽然赶紧住口了,但桧村可是一五一十的全听到了。不过,最后
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这是欧吉桑的性搔扰?”
“我可没有满脑子都在想那些事哩!我只是担心你而已。不过,你好像不喜欢别人这样对你?”
“…没错,只要知道我身体的事,每个人就会过分担心,可以的话我想把这道伤痕绐抹去,但这辈于恐
怕都做不到了,所有知道我身体状况的人,我希望他们全都忘掉我的事…但他们就是会牢牢的记着。”
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完,桧村开始弹妻钢琴。纤细的手指在白色的键盘上舞动着。配合着他行云流水般
的动作,演奏出不可思议的乐章。 那首曲子阿透听了好几次,好像是考试的指定曲。除了指定曲之外
还要挑选一首自选曲来唱。听了一会儿之后,等待栓村的弹奏结束时,阿透用开朗的语气说道。
“你的心情我大概可以理解,桧村的病是四年前发作的,可是到了现在周围的人还忘不掉。我也是…自
从生过那场病之后,就算经过了十几年了,身边的人还是一样会担心我。”
“那场病…?”
阿透拍拍自己的胸口,然后急忙的附加一句。
“啊,不是心脏,我的身体从以前就很强壮了,是小的时候有段时期精神上有些不安定,只要发作起来
,就会出现头痛肚子痛后不想去上学,我还因此被留级了一年。”
阿透只是简单的对圣巳说曾经生病的事,大概会被误以为是身体上的疾病。但实际上生病的不是身体而
是心理,可是他没说出来,可能在心里深处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吧。 桧村好像也感到意外,他的手
完全的停了下来。
“真没想到,一点都看不出来。”
“果然觉得意外吧,连我自己都怀疑那段日子是不是真的,那个时候的事,已经不太记得了。”
“不记得了?” “那个时候的记忆好橡消失了一样…只有片片段段的印象,”
小时候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从乡下搬到城市。进入新的学校,由于和新学校的同学有大多的差异,讲
话的音调也不同,所以一直很不习惯新学校的生活,不安的情绪一直侵蚀着我的心灵。心绪渐渐变得不
安,不愿去上学。甚至害怕地连家门都不敢踏出一步。
当时医生诊断的结果是‘精神不安定症’引发的症状甚至还有害怕到人多的地方,以及怕外出等等。
得知这种症状只有靠耐心的医疗才能痊愈,所以父母也就不再免强我。长期用药物之后,就没有再发生
呼吸困难的情况,也渐渐的敢走出户外。后来听医生的建议,试着外出和人接触,因此就选择到重野所
经营的才艺补习班去上课,慢慢熟悉和人群接触的感觉。
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才恢复正常,学校也休学了二年,那段时期的日子,几乎没有什么记忆。这种病例
很少见,但是大家也不会强迫他回想那段时期的事,其实想不起来.反而是件好事。
“所以,你那时候就认识重野先生了?”
是的,真的承蒙他照顾,我很感谢他,所以即使我铰他说成是只酷斯拉,也不会生气的。”
“对你而言,他是你这辈子的思师。”
“那时整整休学了二年,本来要被留级二年的,还好经过重野先生和学校协调,才得以进级一年,这也
是我这辈子都会感谢他的原因。”
阿透知道自己娓娓道出的故事和开朗的语气根本不相衬。
桧村有些困窘的笑了。那样无奈的笑容,他看过好几次,大概是同情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吧。
“虽然身边的人那么担心,但是我自己倒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这点对自己的父母是有些过意不去…不过
也因为这样,我现在才能过的这么开心。”
虽不是什么悠关性命的病症,但是父母还是忘不了我从前不敢出门的样子。所以现在对我的态度还是像
对待小孩子一样。
看来不管阿透到什么年纪,他的父母永远都还当他是个‘小骇’吧。
“我都长的那么大了,我爸妈还是把我当小孩看待,所以不要说一个人住了,就远离开家里还都遭到他
们的强烈反对,过了二十岁还是一样过度的保护,不知道的人都会笑我长不大呢。”
“这没什么奇怪的,普通的父母不都是这样。”
“让他们为我操心是很过意不去…但老实说,我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复原之后的阿透转学到其他学校就读,新同学们也不知道他以前休学的原因,只要不说别人也不知道他
年纪和大家不一样,大家都把他当成普通人看待,所以他也就能很快的融人群体之中,身体也变得越来
越健康,如果说他曾经因为生病而休学,旁人还会以为他在开完笑呢。
可是他的父母不同,担心阿透病情的重担,从来没有卸下来过。
到东京读大学,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他父母的,附加条件是要住在祖父家,虽然伯父伯母们也
知道他的病情,但是没像他父母那样的担心。
离家生活已经过了二年多了。父母好不容易才慢慢习惯,刚开始还会每晚都打电话来问候,但现在次数
已经慢慢减少了。
“我依稀还记得,我站在玄关前,不敢走出门,原因是…害怕。这一幕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到了现在心
理还是残留着那么一点的恐惧心理。”
“真的那么严重?”
“我会觉得就在门后面,不知道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更不敢出现在人群面前。”
因为极度紧张的关系,脑袋里就会变得一片空白。虽然还是会在意以前发生的事,但是现在学会乐观一
点地去面对。
阿透是第一次那么详细地说出自己的过去,拒绝上课的问题也只让几个好朋友知道,不过真正的病名还
是不想公开,可是对桧村就不一样,他希望桧村可以多了解自己一些。
“之前我曾说过你是个生存者,那句话同样也是重野先生之前鼓励我的话,我用同样的方式送给你。”
“所以你现在才在这补习班教书?”
“那也是原因之了,在这里和学生们在一起,我自己也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一点一点的改变,这种积
少成多的力量是很惊人的。‘
圣巳差不多也快到了,阿速拿捏了一下时间说出他量想说的话。
“与其说我是在担心…倒不如说我是真的喜欢你,我虽然不敢要求你也喜欢我,但是至少希望你的生活
过的更有活力一些。”
“我没办法像你一样那么积极。”
“桧村先生…你一定觉得很无聊吧?对什么事都没兴趣,也觉得毫无乐趣可言。”
“大概吧。”
桧村苦笑了一下,他自己也不想过那样平淡无奇的生活。虽然知道不好,但就是改变不了现在的生.活
方式。
“兴趣是要去寻找才会出现的,如果找到了就不要逃避。恋爱也是,如果对方认真起来就开始逃避,觉
得太麻烦了而不去碰触。”
“不是的!不是怕麻烦…那只是装模作样而已,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害怕。”
‘害怕…?”
“就像四年前那样…害怕失去所有的东西。所以再也不想拥有什么、期待什么了…。”
一口气将闷在心里的话全吐了出来,抒发累积已久的苦闷。
但是,桧村此时却笑了,脸上的笑容有种嘲讽的感觉,阿透一瞬间仿佛被冻结了。
梦想、希望还有爱情,越是重要的东西,当失去时那种绝望的感觉就越大,与其如此,干脆就不要对这
些东西怀有任何希望,桧村也只能这样保护自己。
但是,他自己又何尝愿意过着那种使不上力的人生呢,感到最心急的应该是桧村自己本身吧。
“既然如此,那请你告诉我,…到底我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
“我自己也不知道呀!知道的话…就不用问你了!”
桧村几乎是用吼的,话一出口他就后海了,他播播头想要甩开什么似的,他的眼神不看着阿透说道。
“刚才太大声了,对不起,我们不要再谈这个话题了。”
此时也听到外面有人走上楼梯的脚步声,敲敲门后.圣巳精神抖擞的走了进来。
“你好!桧村先生,你感冒已经好了吗?”
“啊,已经没事了。上星期不好意思,因为怕把感冒传染给你,所以才暂停上课。”
“可是…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耶?”
“会吗?”
桧村笑了笑,圣巳似乎感觉到空气里不寻常的气氛。他把书包放在脚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了一下阿
透。
“小笠原先生,我可以过去一下吗?”
一边说着,圣已已经走到阿透的房间,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发生,阿透正在纳闷时,只见圣巳的手上拿了
一张CD。
“我家刚好有这张‘Summer,Time/Gershwin’。”
“啊,我已经买了,不过既然你特地带来就借我吧!”
“就是要借你听才带来的呀。对了…你们发生什么事了,气氛怪怪的上
最后那句话,圣巳故意小声的不让桧村听见。看来CD只是个藉口罢了。
阿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笨拙的笑了笑、摇摇头。这么一来,可能圣已就更加觉得奇怪了。
“我、出去一下,屏风就放着吧,我回来再移回去就好了。”
“…知道了。”
阿透像是要逃避什么似的离开了仓库,其实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要离开桧村一下。
他并不是故意要伤害桧村的,没想到却让桧材出现那样不快乐的表情。
“我才想要请问你呢…。”
为了让头脑冷静下来,阿透在附近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罐平常不喝的黑咖啡,一口气就一饮而尽,好像
是要用咖啡的苦味来盖过刚才的闷闷不乐。
从那之后阿透连续好几天日子都过的不顺。说是不顺,大概是因为他脑袋瓜里在想事情的缘故.所以在
他人跟中看来,就像是精神恍忽。
在纳豆上加蕃茄酱而差点吐出来,把洗面乳挤在牙刷上刷牙,还有在课堂上没听见教授点名而被记旷课
,或在上课前几分钟冲到教室,才发现当天停课,忘了停课通知早已贴在布告栏上。
还有今天把要在才艺班上课用的照片给忘在家里,当他在准备代替品时,也没注意到久弥已经出现在他
面前,当久弥开口时他还吓了一跳。
“阿透老师,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