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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天开始,阿杰梦幻一般,时常出现在我的思想里。昨天的拥吻又一次带我重返甜蜜,我不安,我忏悔,我拼命想回家,希望在子鹏那里找回遗失已久的激情。可是除了又一次失望,我一无所获,什么也没有找到。阿杰结婚了,我和子鹏的感情似乎多了一层保障。我一次次对自己说,我和子鹏决不会因为外界的原因分开,我仍然时刻渴望着子鹏的回归。阿杰最好不要有电话打来,阿杰最好从此不再出现。可是,每当我无事可做,每当夜深人静,我又开始无休止地期待。
正是从这天开始,我和阿杰之间的对话慢慢少了起来。
第六章 我和子鹏会怎样? 第五十五节 来吧,让我降落在爱的疾风劲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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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10万元支票,李兴旺又惊又喜。办完手续,他将25张产权证交给我时,笑得合不拢嘴:“晚上请你吃饭,千万别跟我客气。”
晚饭仍然在湘菜馆,阿杰也在。趁大家聊得开心的时候,李兴旺将一信封塞给我说,一点小意思,这次真的感谢你。我装模作样地推辞了两下,李兴旺将信封直接塞进我包里。吃完饭,我想提前离开,避免和阿杰在一起。不料李兴旺知趣地说,阿杰代表我们送送宁波吧,我说不用了,却眼看着阿杰跟在我身后。
“找个地方坐坐吧。”阿杰不经我同意,就招手拦车。
阿杰打开后车门,我钻进去,他挨着我坐下。
“你们老板投了多少钱?”
“10万。”
“难怪李兴旺今天亲自买单。百分之十就是1万。”
我疑惑地看着阿杰,提成会有这么高?心想他刚塞给我那薄薄的信封,里面最多不过1000。
阿杰说:“我太了解他了。”
我本想拿出来数数,又觉得当阿杰的面数钱有些不妥。李兴旺啊,李兴旺,你他妈真不是人。
“去晶都吧。”阿杰对司机说。晶都我去过几次,环境十分幽静,不像名典,每天都少有空位。宽敞的咖啡厅里稀稀落落十来桌人,我和阿杰不约而同地走向靠落地玻璃的桌台。微微烛光照得人双颊绯红,我要了杯珍珠奶茶,阿杰要了一瓶冰镇嘉士伯。
和阿杰在一起,似乎说什么都显多余,起初那些滔滔话题显然只是铺垫。阿杰为自己倒酒,我含着粗粗的吸管,吸着杯底的黑珍珠。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走,阿杰在想些什么?我无从猜测。外面的景色真美,街上的行人们都在想些什么?他们找到了惊心动魄的夜晚吗?子鹏还在忙什么呢?等到他赚到盆满钵满的那一天,还会写给我泪流满面的句子吗?如果阿杰是个女人,我们会互诉衷肠吗?这时,阿杰拿出一张CD,递给我,然后起身上洗手间去了。林忆莲的最新专辑《伤痕》,那是一道完美无缺的伤痕。我打开歌词,大厅里突然响起林忆莲无可挑剔的演绎:
夜已深 还有什么人
让你这样醒着数伤痕
为何临睡前会想要留一盏灯
你若不肯说 我就不问
只是你现在不得不承认
爱情有时候是一种沉沦
让人失望的虽然是恋情本身
但是不要只是因为你是女人
若爱得深 会不能平衡
为情困 磨折了灵魂
该爱就爱 该恨的就恨
要为自己保留几分
女人独有的天真和温柔的天份
要留给真爱你的人
不管未来多苦多难
有他陪你完成
虽然爱是种责任
给要给得完整
有时爱美在无法永恒
爱有多销魂 就有多伤人
你若勇敢爱了 就要勇敢分
歌实在太美了。痛,又心甘情愿,人就这样时刻处于无穷的矛盾之中。茫茫人海,谁拥有如此完好的感情?谁能如此理智地安排人生?歌结束了,思绪还久久地停留在歌声中,和子鹏之间的爱恨种种回旋在脑海。
阿杰又要了一瓶嘉士伯,然后将我杯中剩下的冰水倒进烟缸,满上一杯啤酒,举起酒杯,说:“咱们干了吧。”
我真想一醉方休,忘掉所有的烦恼。看阿杰一饮而尽,我也不甘示弱,喝掉一大半。阿杰再次替自己满上,香醇的啤酒再次碰撞在一起,流入两颗干渴的心田。
头开始昏昏沉沉,阿杰在酒店门口拦了车。我坐在后座,感觉真有些醉了,头靠在阿杰肩膀上,阿杰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车开动了,阿杰滚烫的脸贴在我的脸上,我奋力抱住他。车慢慢向前行进,我和阿杰拥成一团,我感到阿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跃,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我渴望一次电闪雷鸣般的亲吻。车停了,阿杰稍稍松开手。司机问去哪儿?我们不知身在何处,望了望车窗外,只见外面一片茂密的树林。阿杰拉着我,朝着树林的方向,我甩开双腿,迎风狂奔。前面就是深邃的大海,阿杰捧起我的脸,一遍遍地亲吻,我感觉自己又将死去,可我不想停歇,我愿意一直这样,来吧,让我降落在爱的疾风劲草里。
回到家里,没想到子鹏已睡着了。我翻了出呼机,上面并没有子鹏留给我的信息,心里有些怅然。躺在床上,再看看子鹏,真的睡着了。
早上起来,我对子鹏说:“我明天去西安。”
“和谁?”
“刑总、眼镜,还有财务。”
“晚上回来再说吧。”
“晚上早点回来,咱们一起吃顿饭好吗?”
“争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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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小姐说一楼有我的快件,我赶紧下楼,大堂值日生交给我一个纸袋。我正疑惑里面是什么,小姐说,刚才一位先生送来,说交给你就可以了。我打开一看,正是上次在《瑞丽》上见过的那套浅蓝色ELLASSAY职业套装。颜色比书上看起来更靓,我提着纸袋,既高兴又有些不安。回到办公室,翻出电话本找阿杰的电话(第一次主动打给他),核对了一遍早已烂熟于心的10个号码,拨过去。
“你好。”
“以后别送我东西好吗?”
“我和服装公司熟,花不了多少钱。”
“我明天出差,可能有三四天。”
阿杰没有说话。
“回来我打给你。”我补充道。
第六章 我和子鹏会怎样? 第五十六节 去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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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多少天没和子鹏一起吃饭了。下班后买了好多菜,一样样洗好、切好,等到6:30开火。7点钟,子鹏还没有回来。一定在路上了,如果不回来他会打给我的。再等等,7:30,我站在阳台上望了望,还没人影。打过去,响了十几声子鹏才接起电话。
“今天特别忙,董事长回来了,正在开会。”
“那你也该打个电话回来呀。”
“不跟你说了。”然后挂了。
我盛了一碗饭,扒了几口,看到桌上摆好的碗筷,心里冒出一股无名火,再也吃不下去。躺在床上打开电视,心烦意乱,又啪地将电视关掉。
子鹏回来,快10点了,见饭菜未动,便说:“你已经不小了,要体谅体谅我。我不回来,又不是到外面逍遥去了。”
“恐怕你们大老板也没你忙吧。”我不冷不热。
“有空你去我们公司看看,看看是什么情况,深圳有几个像你们上班这么清闲的。”
“你现在拿多少工资,每天拼死拼活。”我开始不讲道理。
“你这人怎么这样!”子鹏将包丢在沙发里,火气比我还大。
“我怎么啦,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好好好,我争不过你。”子鹏转身进了厨房。
“来,吃饭吧。”子鹏走到床前拖我的胳膊。
我一下子抱住子鹏哇地哭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把所有的孤独扔给子鹏。子鹏,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你知道我每天都想些什么吗,你现在能给的都不给我,将来你还能给我什么。子鹏,你怎么就不知道,我需要你,我每天都需要你。
“好了好了,吃完饭早点睡。”
见我哭声渐小,子鹏又问:“去西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
我用手背揩着眼泪。子鹏将菜热了一下,盛了两碗饭,陪着我吃。
躺在子鹏怀里看着电视,我说:“我出去几天,这下你清静了吧。”
“胡说!”子鹏不断摁着摇控,终于停在电影频道,正播着根据余华小说改编的电影《活着》。
我侧身枕着子鹏的肩,右手在他肚皮上划来划去,见他盯着电视,毫无反应,再看他的脸,眼皮又快撑不住了,于是悻悻地将手松开。
实在困了,子鹏有些歉意地说:“我先睡会儿。”然后背转身去。
早上醒来,我指望将昨夜落下的功课补上,趴在子鹏身上乱磨。谁知子鹏装糊涂,迷糊着就是不睁开眼。我哼了几下,子鹏将一只手搭在我胸口,算是慰问。我将大腿压上去,那东西硬硬地还在。子鹏这才醒过来,起身跑厕所,只听见长长的小便声嘹亮传来。我一看闹钟,7:30了,子鹏不会再回床睡了,只好扫兴地主动撤退。果然子鹏开始刷牙了。他一面穿衣服一面叮嘱:“听说西安那边比深圳还热,路上多喝点水。”
我围着浴巾,坐起来,靠在床头。
“到了临潼,多照几张相。”
我无滋无味地看着他:“还有什么,一次说完。”
“西安小吃多,多吃点,吃胖点回来。”
“在家里都吃不好,在外面吃得下去吗?!”我啾着嘴边说边跳下床,走到他身边捏了捏他那东西。
子鹏欠意地笑了笑:“这些天太累了。”
“好吧,既往不咎。”我摊开右手说:“那就来点实际的,赞助我几张钞票吧。”
子鹏从乱七八糟的口袋里、包里四处翻找,凑了6张百元大钞,递给我。
“路上注意安全。”说完,子鹏拿起包走了。
我立在那里,捏着几张皱巴巴的钞票,一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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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刑总要我随他去西安,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莫非如子鹏想的那样,刑总对我有什么企图?子鹏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其实我自己也觉得蹊跷。我吧,不过一普通职员,为公司也没出什么力,刑总先是送家具,后来又购灵塔,免不了让人产生疑义,无功受禄总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莫非这次去西安有别的用意?可从平日接触中又没发现刑总什么非常之举。我不敢告诉子鹏是和刑总单独去西安,那样的话,子鹏一定会疯掉,非逼我辞职不可。在深圳,找份如此轻松的工作还真不容易。哎,答应刑总了,票也买了,想再多也是白想。我他妈20多岁大活人一个,还怕他非礼不成。大不了自己一个人飞回来,不在公司干了。打开钱包,备好的2000元安然地躺在里面,千万别弄丢了,万一出现紧急情况,这可是我的逃命钱哪。
从机场大巴上下来,看见刑总一身休闲装(此人每天都是长袖衬衣加领带),拎着一个小小的旅行包站在侯机楼门口。我走过去,取下太阳镜,尽量装得轻松自如:“嗨,这么早。”
刑总见我也一身休闲打扮,说:“人家还以为我们是情侣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转而说:“你就这么点东西,衣服都没带吧。”
“就知道你会带个大包,我这小包就交给你了。”
“头一次见你这么休闲,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刑总看看自己说:“你不是常说我太严肃了吗?”
办完登机手续,我们在休闲站要了两杯咖啡,找个吧台坐下。
刑总从手提包里拿出2万现金,递给我:“这一路由你安排了,就这么多,一切由你作主。”
我心想,此人莫非想用金钱来引诱我,有钱人都时兴这一招。
面对厚厚的两沓钱,我说:“我可是头一次出门,东南西北都摸不清。”我没好意思说这可是我头一次坐飞机呢。
见刑总心不在焉,看着楼下来往的人流。我迟疑了一下,将钱放进随身挎包,又将刑总的小包放在我的旅行箱里,扣好拉链。
刑总看了我一眼:“怎么,和男朋友吵架了?”
准是我眼睛有些浮肿,我连忙摇摇头:“可能睡多了吧。我怕在外面睡不好,昨天吃完晚饭就开始睡,一直睡到今天早上。”
上了飞机,系好安全带,刑总要了份报纸,开始认真读起来。我取出方便袋里的航空杂志,心不在焉地翻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