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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巨痛袭来,他咬牙忍住针扎铁锤般的痛,等待着它的离去。
半响,他轻轻舒了口气,疼痛过去了,只留下苍白唇上的斑斑血迹。
无心去理睬小妹打在身上不痛不痒的拳头,他怜惜地伸手抚上女孩的略带擦伤的额头,美丽白皙的脸颊,细小娇嫩的手,玲珑可爱的身子以及短短的却已能行走飞快的小腿。在确定除了一些轻微的擦伤以外小妹安然无恙后,他终于放下了紧蹙的眉头,松了口气。
轻松抓住女孩挣扎不休的小手,秋若谷细细的擦去小巧手心上的灰尘,关心的道“不要在抓泥了,会弄脏的。”
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一个三岁女孩即使力气再大也无法和十几岁的男孩比。即使男孩也并非强壮!
双手被秋若谷牢而不紧的握在手里,沈封淮挫败的想留下几滴男儿泪!
“老天,杀了我吧!!!”沈封淮气急败坏的仰天长啸!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一世英雄,如今却落得这个地步。初吻竟然是被一个男人夺走了(不用怀疑,是初吻没错。那家伙在现代也是一个纯情派)。拼了命的揍而对方却全然没有感觉。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我沈封淮如今竟败在一个十几岁小孩身上。我的尊严啊!我的自信啊!我的一世威名啊!
秋若谷是吧!阴狠狠的看着身下的男孩,沈封淮不怒反笑。
“秋若谷,我记住你了!”咱们俩的仇是结大了!
脱难
应该庆幸这个陷阱底下没有插上尖木栏,否则的话秋若谷和沈封淮谁也没法看见东升的太阳。但是相反的,由于没有设木栏。被关的猛兽不易被驯服,所以猎人总是将其饿上几天,等它没有力气了再来捕捉。言下之意也就是说,秋若谷和沈封淮若要盼猎人来救的话就有的等了。
洞|穴内,沈封淮静静的坐在秋若谷的身上,银色的眼眸慢慢恢复成原本的墨色。一切似乎回到了原点,但是偏偏又有什么不同了。至少,流转在那双似乎清纯的纯黑双眸中多了几丝闪烁的光芒。
“需要我救你们吗?”忽的,一个白衣清秀的小女孩出现在洞口。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洞底的两人,微眯的眼中闪露出一丝狡诘的光芒。
“那就麻烦姑娘了。”有些吃力的抬眼望想洞口,秋若谷礼貌的道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和舍妹先行谢过。来日若有机会,定当与家父上门亲自再行谢过。”虽然年仅一十一,但是良好的教养以及父亲的刻意培养使他小小的年纪已有了大将之风。他刻意的提及与父亲上门道谢之事以表明此次救命之恩将有其回报。
白衣女子看了秋若谷和沈封淮一眼。轻扶额头,似乎有些烦恼。
“姑娘可有什么烦恼?可否说与在下一听,在下虽然年幼,但家父也许能助姑娘解决麻烦。”
“恩,的确有一点。”白衣女子点头,目光诡异的望了望秋若谷怀中的女孩,“不过这个烦恼不需要你父亲,你自己就可以帮我。怎么样,你帮不帮?”
微微侧身挡住白衣女子看向小妹的目光,秋若谷诚恳道,“如果在合情合理范围内,在下必当全力以付。”
“那好,记住你的话!接住。”白衣女子忽然仍下一段锦绸,也不嫌脏的就地而坐,看好戏似的对着秋若谷轻笑道,“上来吧!绳子已经给你了!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你不会还要我拉你上来吧!”
秋若谷不禁苦笑,他的身体原本就不好,更何况从高处掉下来又引发了旧疾。现在别说是爬上去,连走路都是件费力的事。而且他也不放心小妹一个人在洞底。
“姑娘,麻烦……”
声音还没有落下,怀中的女孩就挣脱了自己的怀抱。小小的手用力抓住白色的绸缎,努力的想往上爬。
“水儿,你不要勉强……”秋若谷低呼。急忙上去拉住她。
男子汉大丈夫,死也不用你拉!白衣女子眼底的笑意,燃起了沈封淮心底的怒意。他甩开秋若谷善意的手,神色坚定的咬紧牙跟往上爬。
一步,两步……终究敌不过地球的引力,娇小的身躯垂直落下。
“水儿……”秋若谷急忙上去费力地接住他。
一把推开扶上来的手,沈封淮重新抓起白色的绸缎。再一次向上,一步,两步,三步……
落下。再来……
再落下,再来……
旁边的声音静了,白衣女子不再嬉笑,连秋若谷的劝阻声也停止了。除了一次次做垫底以外,他不再企图阻止,只是用一双墨色晶亮的眼睛深深地、紧紧地盯着她。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一次又一次的重来。沈封淮毫不气馁!
他从来就不信邪,也不服输。这辈子他输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不输不是因为他天资有多么的高,而是他从来都不怕输,也不怕吃苦,更有勇气再来一次。
“小妹妹,你今年几岁?”白衣女子惊诧的望着仍一脸严肃正努力向上爬的女孩。不由的生了敬佩之心。她实在不敢相信,一个看起来不满五岁的小女孩竟然想独自一人爬出两米高的洞|穴。即使明知道不可能,但是女孩的这份勇气,这份胆识也着实让她惊讶。
收了游戏之心,白衣女子挥挥衣袖轻松将沈封淮连带着秋若谷一起带到洞外。
“我叫雷子夜,今年十三岁。小妹妹长的漂亮哦!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做我妹妹好吗?”雷子夜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兴奋的想弯腰抱起眼前可爱的女孩。到上面才发现小女孩在阳光底下是那么美丽,那么耀眼,宛若水晶娃娃般晶莹剔透的肌肤,让人忍不住就想摸一把卡点油。
急退两步,沈封淮抬头愤怒的看着笑眯了眼的雷子夜。
“女人,我不叫也不是小妹妹!更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可是我救了你耶!还顺便救了你哥哥!你不感激吗?”雷子夜一脸委屈,“刚刚还有人对我说感激不尽,现在就想翻脸不认帐了。呜呜~~~~~~~~~我好伤心,好难过哦!”
“我有让你救我吗?我有让你救他吗?滚开,别来烦我!老子烦着呢!”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沈封淮决定不在塔理这个疯子。
“小妹妹你好凶哦!”偷偷沾了点口水在眼角,雷子夜低头继续做哭泣状,她一把拉住沈封淮的袖子,不屈不挠的继续恳求,“小妹妹不要走,不要抛弃我!呜~~~~~不要~~~~~~~~~~~~”
抬眼瞥了一眼面有沉色的沈封淮,继续哭道,“呜呜……我好伤心,我对你痴情一片,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求求你不要抛弃我!我一定会乖乖的,再也不会管你是不是和别人在一起!”这是她看好多女人求大哥时的样子,当时那些女子的哭泣哀求让她好玩的看了好久,现在有模有样的搬出来一用,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死命的去扳开身上的八角章鱼,沈封淮吸气再吸气,喃喃道,“我忍!”
雷子夜继续哭喊道,“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就这么狠心!?我跟了你三年……哦不,我对你一见钟情,死心塌地的跟了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的抛弃我……告诉我名字和年龄就这么难吗?求求你告诉我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拿你的名字乱用的。顶多逼小弟娶你,让你做我的弟妹。你不用担心,我们家很有钱的,一定可以让你吃饱穿好,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什么也不用做。怎么样?去我们家玩玩把,我介绍小弟给你们认识。”哀求到最后变成了拐骗,假哭声中断已有很久而雷子夜却浑然不觉,她的注意力被女孩纯净水灵的黑眸吸引住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怎么觉得小妹妹眼眸的颜色好象变浅了……
“姑娘……”秋若谷上前拂开纠缠着小妹衣服的素手,挡在沈封淮的前面沉声道,“不用姑娘费心,家父还有能力照顾小妹。这次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秋若谷,小妹秋若水。先行告辞,以后若有在下力所能及之事,定当尽绵薄之力。”
说完便拉起沈封淮的手不曾犹豫的转头离去。留下一手落空的雷子夜还在狐疑的猜想自己刚刚是不是眼花了,她好象看到小妹妹漂亮的黑眸变成银色的了。
秋若谷紧紧的跟在秋若水之后,年轻的脸庞若有所思。经过这么一天,他似乎和小妹更近了,却又似乎更远了。迷一般的小妹,迷一般的性格,让他有点理不清,不过有一点他是知道的。他知道在小妹那娇小的身躯里蕴藏着钢铁一般坚韧的毅力,那股子劲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不能在这么下去了,他答应过娘要好好保护妹妹的。再这么下去他一辈子也无法真正护卫小妹。他要变,变的更坚强,更成熟,让张开的羽翼能够真正的拥住在前头独自奔跑的小人儿。
死亡
暗夜,月沉无光。万物都进入了幽幽梦乡,喧嚣已不复存在,惟有打更的声音隐约传来。
是夜,突然火光乍起。熊熊的烈火在晚风的助势下,以锐不可挡之姿迅速的吞噬秋家大宅。
宅院内,云怀恋摘下身上的项链塞进秋若谷的怀中,“若儿,过会儿你带你妹妹先走。记住一直往西,去阙家堡找堡主阙浮岩,把项链较给他,他会替爹娘照顾你们的。”云怀恋望着心爱的儿子,美丽的容颜染上了深深的悲哀。
终究她还是躲不过!即使隐居小镇,远离了世俗,却依旧逃不开亲情的魔爪。
够了,这一辈子逃也逃够了!夫君的死让她万念俱焚,他要她是吧,可以!她就把自己给她,如果她不介意一具尸体的话!
夫君,你在九泉之下要记得等我啊!云怀恋想哭,却悲哀地笑了。这样也好,这样她就可以和夫君平平静静的在冥界生活了吧!这样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娘,您和爹呢?”已年近十三的秋若谷低声询问,苍白的面孔沉重悲凄却没有一丝的泪水。他隐约地知道爹爹已经过世了,而娘亲是在与他告别,这一次离别也许是天人永隔,也许一辈子再也无法见面。但他不能哭也不想哭。因为她知道娘亲现在最需要的不是他无用的眼泪,而是他的成熟和坚强。
“你爹……” 她情难自持,很不想却还是红了眼,只为那颗死去的心,“你爹……他已经先走一步了!”
夫君的死不能这么就算了!事情该有个了断了!
忽的,她起身离开身边的儿子,拉下机关的按纽,将儿子推进密道。以不曾有过的严厉盯着儿子早熟的眼,“若儿,还记得你对娘发过的誓吗?”
“娘您放心,孩儿记得!孩儿一定会好好照顾妹妹的!即使牺牲生命也要护卫妹妹的安全!”秋若谷点点头,神情坚定而决裂。他不想成为爹娘的累赘,不想娘亲再担心,所以他走!他会听从娘的旨意带着妹妹一起走。
但是——舍不得啊!他怎么能够舍得就这样抛下生生父母而独自逃亡?!
再怎么故做坚强他也终究是个孩子,离别的一刹那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低声恳求,“娘,和我们一起走吧?我会长大,以后一定能代替爹爹保护您的!我和妹妹都需要您,您不要留下来,跟我们一起走,好吗?”凄然的声音显露出压抑的痛楚和真切的哀求,早熟的眼底有着浓浓的不曾说出口的悲痛!
“好孩子,娘对不起你。”云怀恋温柔而略带歉意地轻抚儿子担心的脸,“快去吧。去找水儿,然后从密道离开。”
“娘——”秋若谷急忙抓住娘亲的手,惊呼。
“娘不走了,娘要去陪你爹!”云怀恋声音悠远而疲惫,语气里却带着深深的温柔,“若儿,你快走吧!娘是不会走了,娘舍不得丢下你爹一个人在那里!”眼泪终于禁不住夺眶而出,她拉下儿子的手,轻声道,“记得你出去以后,除了照顾小妹外,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娘——实在放心不下啊!”云怀恋清叹口气,随即挥开儿子的手,将其推入密道,“若儿,快去把!不能在耽搁了。”
合上密道的入口,听到儿子终于远去的脚步声。云怀恋从衣柜里拿出已放置了十五年的水波剑,起身走向屋外。
荒郊 野外
秋若谷拉着五岁的妹妹匆匆往前走,狂拥而上的悲痛让他无法言语,无声的泪水倾洪而下。心仿佛被人揪住用力的挤着,拧着,又仿佛冰冷的刀锋深深的刺进了心脏的最深处,疼痛无尽的扩张蔓延,然而比疼痛更深刻的是越来越加剧的寒意。好冷,明明还是初夏为什么他会这么冷!冷的他发抖,连牙齿也禁不住的打颤。
“妈的,你撞了什么邪,半夜三更的将老子从被窝里拉出来。又是钻地洞又是爬山坡的。你当我铁罗汉啊!我他妈的的现在只是一个五岁的短手短脚的小女娃,(沈封淮自呕!)没办法遭受你的摧残!”
女孩子特有的甜美娇嫩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即使应和着不协调的粗鲁叫骂词,却仍是唤醒了秋若谷迷离的神志。他蓦然驻足,猛地抱起身旁唯一的仅剩的亲人。紧紧地,紧紧地拥在怀里。哑声喃喃道,“水儿,——我只剩下你了!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我,好吗?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被猛的拥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