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了,你不要离开我,好吗?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被猛的拥入怀中的沈封淮睁开刚才还在睡梦中的朦胧的眼,他终于察觉身旁的人的不对劲。仿佛受了什么打击而导致的疯狂和崩溃。这种反应是他熟悉并亲身经历过的。当年父母死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如果没有妹妹的话,他估计早就不顾一切冲过去和那帮人拼了。
而秋若谷现在的情形和那时侯的他如此的相象!他回头看向远处被烈焰照亮的天空,再估量着现在的局势,忽然什么都明白了:看来生养他们的秋家夫妇已经去了。
对于秋家夫妇的死,让他生出些许的不忍,但是却无法产生类似于身生父母死亡时的感觉。毕竟他在二十一世纪活了25年而在这里总共也不过活了不到5年。秋家夫妇对他不错,但是陪他更多的却是秋若谷。即使再不屑让个小毛孩子叫妹妹,却也不能否认这小毛孩子确实对自己的妹妹照顾有加。叹了口气,他伸出手回拥住即将崩溃的男孩,难得的生出一股柔情,泛出一种类似怜惜和不舍的心理。
半响,他推了推秋若谷,低声道,“走吧。再不走人就追上来了。你父母的死也就白费了!”
“水儿,你怎么知道爹娘已经——?”秋若谷一脸惊疑的看着沈封淮。
“我不是白痴!看你哭得死了爹娘似的,再看看后面火光印红的天空,再不知道我这几年就算白活的!”忍住即将冲口而出的脏话,沈封淮开始不耐烦,“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留下来等死吗?那就把我放下来,我他妈的自己走!”
爹娘走了,为什么小妹一点也感觉不到悲伤。放下怀中的女孩,秋若谷将疑问压在心底。现在最重要的是先逃命要紧,有事也等以后再问了。“我们走吧。”秋若谷拉起沈封淮的手继续往前走。
“走,你们还想走到哪里去啊?”一声邪魅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秋若谷蓦的一楞,他知道是敌人追来了。再也顾不得什么,连回头看一眼也省了,他直接抱起小妹拼命的往前跑。
逃,他要逃,他一定要逃!即使他逃不了也一定要让小妹逃掉,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小妹,即使牺牲自己也不能让他伤害小妹!
“还想跑吗?”白伏鹰玩味的勾起嘴角,黝黑的脸上流露出残忍的微笑。
秋若谷一直不停地跑,他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后面的人是不是跟了上来。他只知道还有50米,在过50米就到了“湍流”。“湍流”的水流急促,一般人根本无法涉足,他不知道后面的人可不可以,但是他知道小妹的泳技很好。只有到了那里,小妹就才能有一线生机。
“该玩够了吧!”邪魅的声音再一次从身后近距离地传来,带着冷酷的血腥气味。
他没有理睬,继续向前。
还有十步,九步,八步——
“找死!”冰一般的声音,伴着一把冰一般的利刃冷冷地穿透了秋若谷的心脏。
身体麻木了,脚却伴着惯性继续向前移动:
七步,六步,五步——
终于身体不支的倒下,连意识也逐渐朦胧。
“水儿——快走——”看见小妹终于抵达了湖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秋若水往湖中推去,他慢慢地合上了眼睑。他终于遵守了对母亲的诺言,以生命护卫了年幼的妹妹!
一剑毙命!
在这种时候,如果是自私的秦岚月,他会丢下尸体直接往河里跳;如果是善良傻气的莫非,他会拖者尸体一起跳;可惜他既不是秦岚月也不是莫非,他是沈封淮,所以他只是低下头拂去衣物上的脏污,挽起过长的袖子抬起头笔直的走向黑暗中的敌人……
于是命运之轮开始转动……
出谷
十年后
当今武林风云再起,群雄争霸。
东有“阙家堡”战马横越五湖四海;南有“风淮楼”酒店银庄遍地生花,西方“慕容山庄”看尽武学秘籍;北方“天机门”机关天下难敌。
除此之外,东南有贩卖消息的“姬红院”;西南有善使毒药暗器的“唐门”;西北“幽谷”以医药而闻名;东北“雷家堡”火药威力十足。
更兼
海之霸主——“天龙帮”;
暗之末裔——“刃血盟”;
传说中“江湖第一人”隐居之神秘莫测的“飞凤轩”。
高山,悬崖。
冷风飕飕的呼啸着,在上千米的山顶徘徊。秋末的温度本来就低,又何况是如此绝顶。白雪皑皑的山上,烟雾缭绕,一片死寂,风成了唯一的流动的生命。突然,两条人影以惊人的速度跃上了悬崖。
“你已经决定了?”柳叠衣侧身担心地看着身旁的黑衣男子。
男子原本拥有一张优雅高贵的绝世容颜,却因右脸的两道疤痕而破坏了原有的美丽,使芙蓉丽颜里多里一丝煞气。然,再仔细一看,又仿佛这两道疤原就应该存在,它自然与黑色的秀发,白皙的肌肤合为一体,使眼前的身影跟显得更英挺,也更凛然而不可侵犯。
今天是他小师弟出谷的日子,他是小师弟的第一轮考验。
他很清楚今天的比试他必输无疑。这几年来,小师弟在“飞凤轩”练武就象入了魔似的,功力进展神速。师兄弟里唯一还能和他匹敌的也只有同样是“武痴”的大师兄了。但即使如此,他仍不放心任小师弟一个人去闯荡江湖,毕竟小师弟的武功再高也只是一个才十五岁的女子而已。尽管小师弟本人并不承认,但他确确实实是一个花样年华的绝色少女。
他还记得五年前的一个深夜,失踪了已久的师傅突然抱着一个年约十岁左右浑身是血的女孩子回到了“风飞轩”。
女孩的左脸肤白若雪,细嫩无暇,乃着绝色之容颜,然而右脸却血迹斑斑,隐约可见猩红的鲜血底下两道触目惊心的十字刀痕。从眼角一直到下颚,从鼻翼延伸入右耳底下的云鬓秀发中。他不知道究竟是谁竟然忍心对一个才十岁的女孩子做出这样的事!尤其是当他发现不仅仅是脸上,女孩纤细的胳膊上也满是伤痕。刀伤,剑伤,鞭伤,重击的淤青以及一些看不出是什么导致的大大小小数十道伤痕。那一刹那,一向不喜发火的他由心底涌出这辈子从来不曾有过的愤怒!他想杀了哪个人渣!立即!马上!
“师傅,是谁下的毒手?”柳叠衣面色冷竣,右手紧紧握住悬在腰间的长剑,蓄势待发。
将女孩交给学医的女徒弟,莫争向柳叠衣微微颔首,两人走出了屋子。
“师傅,到底是谁?”柳叠衣再次冷声询问。
回头瞥了自己的二徒弟一眼,莫争不耐烦地道,“师傅要是知道的话,早就先把他收拾了,还用的着你出马吗?!”
回头看向屋内明灭的油灯,他轻叹口气继续说道,“我本想今晚回来给你们一个惊喜,谁知道到山脚下就看见女孩浑身是血跌跌撞撞正地往前走。当我发现时也不禁吓了一跳,这样重的伤就算是身强体壮的男子也痛倒在床无法言语了。偏偏这个孩子却一声不啃的继续赶路,不喊痛也不哭。我把他抱回来的时候也一样,没有惊呼和挣扎,只是沉默的观察,强忍着不昏迷。好倔的一个孩子!”莫争低头若有所思。半响,他才抬头幽幽的说道,“叠衣,你说再多个师妹可好?”
“是,师傅!”柳叠衣点头承诺,“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师妹的!”
一个星期后,师傅收了小师妹为徒。小师妹不爱说话,刚开始的一段日子她几乎一句话都不说。直到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她突然说她姓沈,叫封淮。小师妹的声音沙哑而刺耳,虽然不知道是经历了何事才变成这样,但他肯定这决非师妹的本音。因为没有人的声音会沙哑如破碎的风筝。
小师妹的伤让她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多月,然而在她终于可以行动的第二天她就褪去了女妆,一直女扮男妆的在风飞轩生活。小师妹坚决不承认自己身为女子的身份,所以在称谓上我们是多了一个小师弟而非师妹。
“动手吧!”沈封淮一身黑衣,神色默然的看着柳叠衣。
微微颔首,柳叠衣拔出随身而带的木剑,神色恢复了平静。他知道小师妹这次下山是为了报当年的血海深仇,但是他却不知道她究竟要向谁报。小师妹的嘴就像河蚌一样总是抿的紧紧的,一字不提当年发生的事,就算师傅再怎么威逼利诱也一样。所以到现在他们对伤害小师妹的人仍一无所知……
风动,剑起。是忘我的决斗,却非生死的抗衡。
约末半个时辰后,一黑一青的两条人影飞快的相撞又飞快的相离。
喀擦,是木剑折断的声音。
柳叠衣举起折成两断的木剑,流露出轻微的赞叹。才五年的时间,想不到小师妹剑法的造诣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他本来预计自己至少也能撑上一个时辰,却不料费尽全力也只坚持了半个时辰!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
“去吧!”柳叠衣微笑,刚毅的脸上有着一丝不舍。
微微点头,沈封淮不在迟疑地飞身离去。
“二师兄,你退步了哦!”忽的,从树后面传出一声轻佻的嬉笑声。白衣男子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握着酒杯,神态悠闲的从树后走了出来。
“派人跟着了?!”不予理会白衣男子的嘲讽声,柳叠衣低声询问。
“你说呢?”男子挑了挑眉,从怀中拿出一巾方布就地一铺,优雅的席地而卧。朝柳叠衣掂了掂酒壶,他轻笑道,“一等的千日醉,宫里的贡品,要来一杯吗?”
沉默的点头,柳叠衣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他想他忘了告诉小师妹,他这辈子燃起的迄今为止的最深刻的愤怒还等待着某个人的鲜血来平息……
(柳叠衣不是男猪;黑暗中的敌人是个重要的角色,但也不是男猪:)
风淮楼主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多的人了,沈封淮坐在“风一酒楼”的二楼窗口神色复杂的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离开“飞凤轩”后就一直往南走,走过大大小小数十个乡镇,却没有一个地方像这个小镇一般繁华而太平。
小镇街头街尾充斥着或高或低的叫卖声,人来人往都带着一股平和与安逸,甚至连街头的乞丐也是着一脸平静而自在。
这里——像乱世里的难得的“世外桃源”。
蓦然,人群一阵骚动。原本略显拥挤的街道立即让出一条行道,人群纷纷往两旁散去,目光敬畏并一脸期盼的看着正向此处行来的两座轿子。
看来是重要人物出现了!
他知道这里是“风淮楼”的管辖区,能在这里能备受尊崇的无非是“风淮楼”里的重要人物,只是不知道是谁。
只见两座轿子由远而近,最终停在“风一酒楼”。“风一酒楼”的掌柜应风一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
先下轿的是一个年约二十四五的年轻男子。男子身着银色镶有金丝的华丽长袍,手持一把象牙玉扇,足登黑色厚底高靴,薄唇带着几分挑逗的笑意,一双桃花眼迅速的扫过人群,见街上大半的姑娘看着他红了脸,那唇角的笑容更显得春风得意。他听见应风一叫他三公子,看来此人便是“风淮楼”三楼主风流了。
随后一劲装打扮的黑衣男子从另一座轿子里闪了出来,抬出一把轮椅。又回身抱出一个年约二十三四的青衣男子。男子一头白发长至膝盖,苍白的脸上面无血色,瘦削的身躯使青色的长袍更显得空空荡荡。男子相貌十分清俊,但是却因为过于瘦弱而失了应有的风采。
出乎意料之外的,瘦弱的男子突然抬头对上沈封淮打量的目光。黑色的眼眸一瞬间闪过一丝刀锋般的凌厉的光芒却又在下一秒回归原有的温和。
精而不显,风华内秀。此人是个不可小墟的人物。奇怪的是,应风一对他只是点了点头,神态没有对风流那般恭敬,不过也不是高傲亦或是轻视。
难道他猜错了,沈封淮皱起了眉头。他原本以为此人便是“风淮楼”第一楼主云风淮了。
四人一起举步进了“风一酒楼”。街道恢复原有的拥挤,不过叫卖的声音该成了窃窃私语,纷纷讨论着刚才的那三人。
“老五,你刚才的表情真好!声音也很好听!来,再叫一声‘三楼主’听听!”风流一脸陶醉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应风一,或者说是殷夜风。
殷夜风转过头不去理睬没事总爱找他麻烦的老三,只是恭敬地看着青衣男子道,“公子,事情已办妥!只是……”
青衣男子——云风淮微微颔首示意继续。
“只是我还是觉得这样太危险了,万一公子出了什么事,那——”殷夜风收了音,他实在不愿想象公子将有可能受到的伤害。当年公子为了救他和大哥而折断双膝时,他和大哥就发誓一定将拼死以护卫公子的安全。可是这次明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却仍旧无法让公子放下这个念头。
“不放长线就掉不到大鱼!”云风淮专注的看着玉盘上绘制精细的绝色美女,淡淡的道,“你应该知道的!”
“可是——”
轻挥衣袖,云风淮抬头看向殷夜风,阻断了他未出口的话语,“告诉我二楼上靠左面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