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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了,如果想不出来,就明天再想,后天,大后天都无所谓,我又不会逼你。”谈峻帮把他被子拉上去,一手蒙住陶锐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刷过他掌心,有一点痒。
“睡吧,我在这里看着你。”
谈峻的语声温柔,笑容却隐隐的有些冷。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入V了;所以今天多更点。
同时祝大家节日快乐!
看到有姑娘问最终CP的问题;到最后;总是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适合的人才会走到一起……
其实熟悉我的朋友们都知道,我写东西从来都是后面比前面好看,嘻嘻……得意儿下……
《夭…竹马成行妖孽成双》桔子树 ˇ兄弟ˇ
33. 兄弟
睡不着,可是睡不着也会有迷雾,朦朦胧胧罩过来,陶锐眼前开始出现一个又一个的人影,从小到大认识过的一张张脸,有些是木然的,有些在挤眉弄眼,他穿来穿去的找,在一张张模糊的面孔里寻找熟悉的影子。段明轩站在他的面前笑,眼角眉梢里全是安静的温柔。
陶锐忐忐忑忑的走过去,轻轻的叫一声哥。
段明轩却只是笑着不说话,拉起他的手往回走,陶锐看着他宽阔的背,有一点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再像以前那样跳到他的背上去撒娇。他在想,一遍又一遍的想,忽然便听到谈峻在叫他名字,满身的冷汗一下就窜了出来。
“过来。”他说。
陶锐茫然回顾,不知道应该看向哪一边。
可是段明轩的表情却在变冷,慢慢慢慢的冷下去,终于甩开他的手转身走。
陶锐大急,叫他的名字,却总也叫不回头。
“你回不去了!”
谈峻将他抱在怀里,低声细语的哄:“回不去了,何必呢?何必乞求他的原谅,你又没错。”
我没错,可是……
“你回不去了。”
陶锐猛然转醒,推开被子坐了起来。
病房里静悄悄的,睡在外间的护理士听到声响跑进来:“怎么了?没事吧。”
“没,没有。”陶锐急忙摇手,又躺回到床上去,只露出一个头来问:“谈峻呢?他是不是走了?”
“您是说谈先生吗?他刚刚看到你睡了就把我叫了上来,现在应该回去了吧。”护理士温声细气的说道。
“哦,好的。”
谈峻为人计较,陪在他身边呆了一夜一天,已经像是个奇迹,更何况明天是公司晨会,谈峻一周之内唯一需要早起的日子。陶锐翻了个身又睡下,忽然却觉得心里安定了一些。
暗夜寂静,侯宇辰拿出钥匙开公寓的门,大厅里一片不正常的浓黑,侯宇辰警惕的竖起了耳朵,忽然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到眉心,黑洞洞的枪口。
“不许动!”邢少松笑道。
“少松。”侯宇辰无奈的拉长了声音,而同时用一种几乎令人眼花的速度握住枪管移到了右边胸口:“开枪吧!”
他很豪迈的说道。
“切!”邢少松不屑:“你偏心可偏得真厉害。”
侯宇辰打开顶灯,明亮的光线落满了整个屋子,邢少松抱着枪盘腿坐在沙发上,穿着颜色暧昧的圆领T…恤,戴棒球帽,左手手腕上有一大串颜色各异的石头珠子。
“休息了?”侯宇辰甩开鞋走过去,平地起跳,砸到邢少松身上。
“我靠!你又重了!”邢少松呻吟。
侯宇辰伸出一个指头去戳邢少松的肚子:“那也比不上你的五花肉。”
邢少松不甘示弱,手肘卡住侯宇辰的脖子:“总比你的小搓衣板好。”
侯宇辰勾起脚来踹,两个人打成一团,终于从沙发滚上了地板,侯宇辰好不容易从纠缠中挣脱出来,扯松了领带,指着邢少松吼道:“老子早就不是搓衣板了。”
邢少松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
侯宇辰扯开领带开始解扣子,妥贴规整的衬衫西服被他甩到地上,露出一身漂亮的肌肉,侯宇辰骨架修长,穿上衣服怎么看都偏瘦只有脱光了才知道是真材实料,形状完整的长条形肌肉均匀而分明,小腹上排着八块整整齐齐的腹肌。
“切,就赶上你有肉是吧?!”邢少松不忿,三下五除二把T…恤扒下来,直挺挺的站到侯宇辰对面去。
侯宇辰愣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厉害,弯下腰再也直不起来,邢少松顿时发现这还真的挺笨的。
“我先去洗澡。”侯宇辰顺便把衣服抱起来,笑得东倒西歪的往浴室里走,邢少松拉衣服把自己给套上,站在浴室门边和侯宇辰聊天。一来二去,话题落到陶锐身上。
“那小子什么来路?硬骨头啊。”邢少松有些佩服。
浴室里水声哗哗,过了一会儿,他才听到侯宇辰的声音:“谈峻找来的。”
“嗬,那混蛋别的本事没有,眼光倒是一流的,那个小朋友现在在哪儿?”
“床上吧,谈峻床上。”侯宇辰关了水闸,把身上抹干走了出来。
邢少松错愕,目瞪口呆:“真的假的?”
“真的。”侯宇辰把居家服换好,出门的时候顺便托上了邢少松的下巴。
“太浪费了吧。”邢少松抱着肩跟在侯宇辰身后,侯宇辰却只是平淡的笑笑,在阳台上忙忙碌碌的浇花修叶。
此刻的侯宇辰与平常时分精明强悍的侯宇辰完全不是同一类人,穿着宽大的白棉T…恤和篮球裤,湿淋淋的头发一根根翘着,水滴把领口打湿了一圈。
“辰啊。”邢少松忽然道。
“嗯?”侯宇辰转过脸,没有戴眼镜的眸光有点散,比平常温柔了许多。
“虽然我是不知道你们男人看男人的眼光是怎么样,可是我怎么看你也比他帅一点吧。”邢少松飞快的说完这句话,抱头准备鼠窜。
侯宇辰轻笑了一声,把水壶放到地上,在他的绿叶植物里坐下来,轻声道:“谢谢。”
“切,”邢少松有些不好意思了:“咱俩谁跟谁啊。”
“少松,过来。”侯宇辰张开手臂。
邢少松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伸手摸摸侯宇辰湿漉漉的头发,侯宇辰把头埋在邢少松胸口蹭了蹭,低语声中腻着柔软的鼻音:“少松,为什么我不是喜欢你。”
“就是嘛!我邢少松怎么着也比他帅多了嘛……”邢少松顺势接口,说到一半忽然发现不对连忙转回:“啊,不对啊,我不是说让你喜欢我,我只是说我真的比他帅……我靠……”
侯宇辰忍不住笑,邢少松感觉到自己怀里一抽抽的动,像是抱了某种跃跃欲试的小动物。
“说实话了,那混蛋有什么好?”
“没有。”侯宇辰道。
“那你喜欢他什么?”邢少松拍着侯宇辰的背。
“我不知道。”侯宇辰坐起身,背靠在阳台边的玻璃墙上,邢少松看着他湿润的眼眸被室内的灯光映得莹光一片,而背后是万家灯火,像是坐在云端里的人。
“你不知道?”邢少松无奈了。
侯宇辰看着他,眼神十分的诚恳:“我是真的不知道,其实我不是喜欢他,我只是……”
我只是对别人都没有兴趣,别的人,别的事。
别的,再动人的语言再精彩的人生在谈峻面前都变得苍白无力,谈峻是一个奇遇,站在他身边都像是一场冒险,亚马逊雨林的最深处,一步一惊心。曾经那个男人的存在占据了他全部的时间,精力和才智,他必须竭尽全力追赶,才不至落于下风,才可以占据他的目光,让他无法视而不见。
谈峻是他的水晶城堡,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不能在大厅里刻下名字,那个狡猾的阴险的恶劣的家伙是广阔冰原上的蜃景,来去如风一般,没有人可以抓到他的踪迹。他笑容温和声音甜蜜眼神诚恳,而那一切,都只是他装饰在身上的工具,他有一千种面目,而转眼又是另一个人。
十年了,他仍然不知道谈峻在下秒钟会做怎样的选择。
他是他的药,是毒药,也是解毒药。
邢少松抿起嘴,脸上显出可爱的小梨涡,他拍拍侯宇辰的脸颊:“说点开心的事。”
“嗯。”侯宇辰微笑。
“讨论一下怎么才能把那个混蛋给制住。”
“嗯。”侯宇辰重重点头,做出很有兴趣的样子。
“我们可以这样,把他捉回来,先奸后杀,先杀后奸。”邢少松奸笑。
“然后?”
“然后,如果他不服,就找上十八个男人来轮 奸他。”
侯宇辰摸了摸耳朵:“然后?”
“然后?然后再不行就给他插上震动器吊在梁上一整天。”
“哦哦,然后?”
“还要然后?”邢少松开始滴冷汗:“那实在不行只能出狠招了,犬马牛羊,鸡鸭鱼肉一起上……总有一个……”
侯宇辰终于爆笑,抬脚踹过去:“你家开农场的吗?”
邢少松满意的看着侯宇辰的笑容,在他身边坐下来:“考虑一下。”他心情很好的吹了一声口哨。
“啊,”侯宇辰慢慢止住笑:“少松,你相信吗?你说得那一切,我都考虑过。”
“啊?”邢少松吓了一大跳,侯宇辰的考虑显然与他的考虑不一样。
“然后我发现这不是我想要的。”侯宇辰仰起头,天空的颜色暧昧,没有半颗星。
想要打破他,写上自己的名字,染上他的颜色,是打破而不是打碎,想要完完整整的谈峻,奸诈而狡猾,狐狸似的危险的飘乎不定的男人。要怎样才能得到?
“那你多少试一下吧?要要看,大不了还是追不到,又不会死,老子也被人甩过,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邢少松不忿。
“你最喜欢什么?”侯宇辰忽然问道。
“钱,美女,枪。”邢少松挑眉,帅气十足。
“是啊,所以谈峻给你这些,但又不会一下子给到你用不完,所以你会一直不停为他办事,可是我喜欢谈峻,”侯宇辰转头看着邢少松,眼神平静得有些悲哀:“我最喜欢的是谈峻,你说他会怎么对付我?”
邢少松愣了一下,忽然从背后窜上来一道寒气。
侯宇辰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下个月应该要去香港,到时候要你全程陪同。”
“我人手不够,恐怕罩不住。”邢少松知道他是想要换话题了。
“你去找帮手,价钱好商量,这次应该是要收官了。”侯宇辰叹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
邢少松抱住侯宇辰的腰在他身上乱蹭:“啊,那你们是不是以后都不用雇我了??”
“亲爱的。”侯宇辰笑容可掬的摸摸邢少松的头发:“你要是这么舍不得我,我就把你种到盆里去。”
邢少松放开手,笑出漂亮的小酒窝甜蜜得像一朵花。
《夭…竹马成行妖孽成双》桔子树 ˇ选择ˇ
35.选择(上)
住院部的医生都是三班倒,段明轩临下班的时候去查了一下值勤表,打电话给当夜的值班医生顶了他的班。于是凌晨时分,段明轩拎着包走进值班室的时候护士们还有些疑惑,他先按例在楼里巡视了一圈,然后把自己的手机电话留下给值班的护士,独自一人走上了七楼。
没有旁人在,段明轩心里莫名的一松,他虽然不怕谈峻,可见面总是尴尬,他还没有下定决心要用一种怎样的态度来对待他。
呆在外面和护理士交谈了几句,段明轩推开门走到里间去,陶锐睡得很沉,房间里静悄悄的连呼吸都听不到。一个人睡着的时候和装睡的呼吸声是不一样的,尤其是陶锐,段明轩一听就能分辨出来,而这对他至关重要。
段明轩小心的在他床边坐下,就着一点月色的清辉,用手指的描摹他的脸,指尖沿着嘴角划过去,极细腻而美妙的触感,会令人迷醉,他慢慢的俯下 身,嘴唇轻轻的碰触着唇瓣,温柔的相贴合,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和温度,如此宁静而温暖的吻,却是只属于段明轩一个人的。
胆子最大的时候也只有如此了,在他最熟睡的时候,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吻着他,每一分每一寸都想要刻在心底里,总有一天会失去,需要用回忆去抵挡漫长的岁月。
最初的时候,他曾经恐惧过,如果陶锐忽然醒过来了应该要怎么办;到后来也会有些幼稚的孩子式的赌气,如果真的醒了,那就告诉他;再到后来那些孩子气变成了隐隐的期待,醒吧醒吧,快点醒过来吧,让我告诉你一切。
可是陶锐总也不会醒。
是啊,总是挑他睡得最沉的时候下手,又如何能盼到他醒过来。
段明轩退后了一分,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中灼灼生辉,他试图细数陶锐每一根睫毛,柔腻的呼吸温柔的缠绕着,空气像是停滞了,不再会流动,锁在尺寸的空间里。
陶锐在睡梦中松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