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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省委在活动 作者:[苏联] 阿·费多罗夫-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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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击战术的基本原则是运动;但并非单纯从甲地到乙地的转移,而是出其不意的运动,游击队总是占少数,没有计谋便无法生存;不仅进攻必须是出其不意的,就是退却也须如此。

  然而,在军队里所理解的“退却”这个词儿,对游击队是不适用的。我们无路可退,我们只能溜掉。

  但是人数不满一百的小支队是容易溜掉的;战士上千,还有机枪、迫击炮、医院、辎重车队和印刷所的队伍,怎能悄悄地溜掉呢?

  如果游击队还驻扎在一片延伸数百公里的大森林里,而且能够一夜急行军三四十公里,那敌人就不能立刻明暸游击队已转移到森林的哪个地段了。

  虽然,叶林诺森林算是切尔尼多夫省里大森林之一,但实际上并不那么广大,大约只有十五公里宽,二十公里深。它几乎紧接着奥尔洛夫斯克(现在的布良斯克)省的森林,一个个小丛林把它和列依明塔罗夫卡森林和古林诺境界连结起来。我们到这里以前就驻在那些地方。但是象我们这样的队伍,却无法悄悄地从这座大森林转移到另一座去。特别是在那个时期,周围个个村子毫无例外地驻有扫荡队在预备接待我们。

  我早已说过,在这些部队集中时,我们挨个儿给过它们严重的打击。那时,他们彼此的联络还很差,情况也不熟悉。现在包围圈已经接合了,敌人在巡逻森林,敌机一天到晚在我们头上盘旋。我们只有战斗,才能打开出路。

  我们当然可以突围。我们能重返列依明塔罗夫卡森林或奥尔洛夫斯克森林去。但为此我们就必须在行军时大战一场。敌人会尽其所能在开阔地上迎击我们。在这里,他们能够使用坦克、装甲车;德国轰炸机和冲击机也会轻而易举地来对付我们。

  还有一条出路:分成小股走出去。在指挥员会议上有好几个拥护这个计划的。不,这可不行!这个计划就等于使庞大的队伍的生存遭受危险。因为小队之间可能彼此失去联系。党省委坚持我们必须保持庞大队伍的立场。

  好象来证明我们的正确性似的,我们接到了一份莫斯科发来的电报,电报中说,在三月二十三日夜间,将有六架飞机给我们送来弹药、枪炮、给养和补充人员。我们奉命把飞机场准备妥当。

  嗳,我们走到什么地方去呢?

  我绝对禁止无线电报务员报告任何有关德寇的积极活动。假若莫斯科知道我们这晚上在等待敌人的进攻,那么可能暂停飞出的。不,还是让他们以为我们平安无事好些。

  在省委会议上,后来在司令部里,我们采用了下面的计划:

  我们让敌方部队深入森林。我们要建立三道防线,在前面的两道防线上,等敌人进入五十公尺到七十公尺的距离以后才开火。我们要把所有的大路、小道和林间小路都埋上地雷。地雷的爆发算是战斗开始的信号。只有等敌人到了第三道防线,也就是说到了营地的直接边界以后,我们才撤退。中队将按照命令轮流撤退,其间隔至少十五分钟。

  不错,我们还是决定离开了。我们是这样考虑的:德寇大部分农村卫戌部队都将参加作战,因而战斗结束时我们在撤退的途中不致遭遇坚强的抵抗。况且,我们预先采取了若干办法,使敌人对我们撤退的方向造成错误的概念。

  然而主要的是我们应该好好地迎击他们一次,打消他们包围我们支队的欲望。给他们一次有力的反击,引起混乱,然后利用这种混乱使全部人员转移到新驻地去。

  切尔尼多夫省的春天通常在三月底开始。可是这一年却还没有一写春天的征象。在这整个时期中,没有一天解冻的天气。固然,天气已经不象二月里那样冷,零下四十度,零下三十度,但也没有降到十五度以下。我们在这里住惯了,而现在又得放弃自己的地下室,重新在新地方动手建筑了。然而这一回,在某些地方严寒却帮了我们的忙。如果开了冻,我们的猛进疾退就办不到了。要知道我们坐的是橇车,到这时一辆大车也没有准备好呢。

  全体战斗都已经知道行将到来的战斗,每一分队都已被指定防守的地段。但是我们自然不能事先就把拟定的撤退计划通知所有的人。这样会动摇军心的。我们下命令说:拚死坚持,保卫营地到最后一颗子弹为止。

  顺便来谈谈子弹和一般弹药吧。就虏获的武器来说,我们在最近的几次战斗中缴获了大批子弹;可是俄国早的子弹和地雷已经所余无几。飞机已有一个月光景没有来了。真运气,正好这一夜应该有飞机飞来。

  我们在无线电报中总是请求:多送一些武器和弹药来。虽然肚子饿瘪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只得忍受。我们报告莫斯科,饮食方面没有问题,只要送些盐来就行,而且不须很多。

  在这一问题上,全体一致同意。战士们也好,指挥员们也好,收到从“大陆”来的辎重时,看到里面有武器要比有罐头、食糖和面粉高兴得多。也许,只有黄花烟激起的喜悦不下于机枪子弹带。

  三月二十三日晚上,我们谁都没有睡过一分钟。实际上,战斗在二十二日就开始了。下午三点钟光景,一股大约五十人的伪警从叶林诺村方面逼近营地。我们派比沙拉勃的中队去迎击。他用巧妙的转移绕到了这个小股的后方,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用机枪的火力歼灭了差不多整股的敌人。十三个伪警投降了。在受审时他们证实了德寇将在明天拂晓发动进攻。傍晚,敌人占领了叶林诺。

  我们大家的心情都很紧张,也很焦急。有一个古怪人向伙伴们开始了临终时的告别。我应该指出同志们的光荣。他们把这个惊慌失措分子大大收拾了一顿,使他整夜按兵不按摩着腰眼儿哼哼唧唧。不,这种必遭灭亡的情绪是有的,也许总共有两三个人,只是闭口不谈罢了。连爱好慌张的比沙拉勃,在一天的胜利以后也控制不住了,提议不必等到德寇进犯,我们就开始战斗。

  战士们的焦急主要是因为他们必须耐心地等待,造成敌人觉得我们一无所知的印象。黎明时分,我们在飞机场上点起了篝火,比我们飞机飞来的指定时间点早了两小时。我们就在飞机场上宰了三匹马,在水桶里煮熟了大块的马肉,让战士们在作战前都吃得几乎够饱。固然,他们没有什么东西调到汤里去,连适当地加盐都办不到。但是,没有关系,吃完了。只有一个可怜的小伙子根本受不了马肉。我们既没有干酪,也没有糖酱,甚至不在叉子上烤。他简直倒霉透了,近来已经饿得发胀。幸而发现被俘的伪警们有一些面包,才喂饱了这个人。

  德寇在篝火的上空出现了,飞来了几架侦察机,扔了好几颗炸弹,使飞机场上添了些弹坑。但是毫无损失。这一夜德寇飞行员们一定把我们当作彻头彻尾的大傻瓜:自己暴露目标。可是我们不能把篝火扑灭。上一回,我们一听到自己的飞机声就点起来;今夜,德寇的侦察机和轰炸机不断地飞来飞去,马达的嗡嗡声没有停过一分钟。要是自己的飞机飞来,我们可能会听不见的。

  不待说,我们都很着急。怎么不急呢,我们的飞机快要飞来了呀。德寇会对他们射击的。难道我们自己的战斗还不够,再要加上空战吗。时间在消逝,局势更紧张了。而我们的飞机仍然没有飞来。老实说,我们虽然振作精神,可是懂得如果飞机不来空投军火,情况就会变得更困难。

  当时我们彼此不想承认这一点。甚至在指挥员会议上和省委会委员们之间,也没有表示过整个的希望寄托在莫斯科的援助上。这种援助还不是经常的。不,我们指望它来鼓舞自己和战士们是不行的。但我们还是希望如此。大家一面想,一面倾听,一面仰望着暗淡的、星斗罗列的天空。

  你不管走到哪里,到处都有人在谈话:

  “咱们的飞机声根本不是这个样子。咱们的飞机平静地嗡嗡响着,没有丧气声。”

  “德国鬼子的飞机是呜-呜-呜的,而咱们的咆哮很快活、很可爱。”

  天空开始泛白了。现在我们全都明白援助不会来了,必须用本身的力量支持下去。我想到了这样的念头,也许,我们没有乘机转移是太孟浪了。假如我们当夜集中全力向一个方向进攻,恐怕早已突破包围圈,现在已相当安全地走远了。

  但是我没有对同志们说什么。直等过了几天以后,他们才对我承认当时也在想同样的事情。

  刚过六点钟头,在古塔·斯图尔登尼茨克方面轰轰地开始爆炸了,这是德寇踩上地雷地带了。

  波布特连科立刻纵身上马,向那边飞驰而去。战斗的混乱开始了。现在森林里四面八方不时传来零零落落的步枪声。

  一尊大炮轰的响了,第一颗炮弹擦着树枝,从我们头上掠过。

  一挺机枪格格发射了,我们凭响声知道这是自己的‘马克沁’。

  突然我从自己的指挥所里看见一顶降落伞正在从容不迫地落下来。

  谁也来不及向我报告飞机已经临空,我怎么会没有发觉飞机呢?

  但是,这时尔凡诺夫、巴利茨基、雅列明科大家都在指挥所里,也没有发觉飞来了咱们的飞机。

  有人甚至喊了一声:“也许这是个德国伞兵吧?”

  降落伞成群地落下来,这就是说,辎重是从低空投下来的。两名通信员一下子奔到我们身边。

  一名是从飞机场来的,报告说:我们的飞机一出现,几架德寇侦察机就立刻销声匿迹了。

  从第一中队跑来的另一名通信员报告说,德寇挺胸凸肚地顺着林间小路前进,一面大叫大嚷,一看就知道是喝醉酒的。他们至少有五十个人已经躺下了。

  还有一名通信员从第一道防线的巴拉贝那边跑来了。他说,弟兄们打得很好;还赌咒发誓说,咱们的飞机曾对敌人集中的地方扔了好几颗炸弹。

  “有一架飞机完全低空掠地飞过,打了一大排大口径炮弹。他用曳光弹扫射德寇,嗨,妙极啦!”

  战士们立刻抓住了这个消息,传遍了所有的部队。我由自己的感觉来判断,士气应该多么振奋啊。可不是,有飞机飞来协同我们作战呢!

  从天上掉下来的袋子和箱子迅雷不及掩耳地都给打开了,当场就把机枪和迫击炮装配起来拖上火线。

  这些枪炮都被涂着厚厚的一层黄油。为了把它们投入战斗,在装配之先本来应该把所有的零件用破布揩去黄油,擦得干干净净。但在匆忙和笼罩着营地的普遍兴奋中,谁也没有时间寻找破布。战士们便脱下自己的棉袄或帽子,擦净了枪炮的零件,急急忙忙把它装配起来,然后穿上染污的衣服,重新投入战斗。

  弹药输送员们直接从空投下来的箱子里拿出地雷和子弹。有一挺装在厚帆布袋里的机枪吊在树顶上,立刻有三名战士同时攀上树去了。那天,弟兄们打得很不错。每一棵树,每一处凹地,都成了我们的涌备碉堡。从严格的字义上来说,我们并没有狙击兵,可是神枪手却有的是。他们许多人都象松鼠一般爬上松树和枞树,从那里射击德寇的机枪手和军官们。

  德寇从四面八方开过来。约莫过了两小时,我们被迫退出了第一道防线。可是这样敌人就不得不停止炮击了。这时敌人已损失了不下二百人。我们也死了不少。阿尔先齐·柯夫敦牺牲了,小队指挥员马泽宾也牺牲了。我们最优秀的女护士之一,克拉瓦·马尔科娃拖回了九个重伤员,当她爬出去带第十个伤员时被一颗子弹射倒了。

  德寇顽强地往前钻。他们不顾损失,把伪警和匈牙利人赶到我方火力之下,而自己躲在这些人的尸体后面推进。战斗不息地进行着。我们没有机会做凡,战士和指挥员们饿着肚子在打仗。谁也不去打开空投的食品包儿。卡普拉诺夫好容易找到几个人,把这些包儿收集拢来装上橇车。当然,伤员最受苦,连好好地包扎也来不及。

  两点钟光景,我们终于在包围线上找到了一个缺口,开出了辎重车队。五十辆车开出了森林,被派到省支队第一次宿营地古林诺去。这一次我们得以成功,只是因为同时派了其他二十辆橇车到相反方向的布良斯克森林去。德寇的注意力被分散了。

  这二十辆橇车总共只坐了六十名战士,由第二中队政治指导员纳哈巴率领。每一辆橇车都给套上了一对最好的马,用最大的速度飞驶。我们给这队人马一个特别的任务。许多事情都靠这项任务执行得如何而定。我们的侦察员们报告说,这队人马已经摆脱了追兵,一切都照我们原定的计划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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