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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激情,现在肯定也消失无踪了。你看看他现在每天的样子,既呆板又无趣,这样的人还谈什么结婚啊。当然了,有些看上他钱的姑娘例外,他现在不就碰到了一个吗?”
埃莉诺说:“我知道詹宁斯太太的调侃让你不高兴,但是那也不关布兰登上校的事啊,你不应该因为这个迁怒他。当然我同意你的话,35岁的人和17岁的人并不合适。不过万一碰上一位二十多岁的单身女人,布兰顿上校要娶她,我觉得他的年纪决不是什么障碍。”
玛丽安停了一会儿说:“二十多岁的女人是不会再爱上什么人的,当然也不会奢望有人爱上她;如果她住在家里不舒适,或者财产少,我想她倒是可以屈就,当当保姆。因此,他要是娶了这样一位女人,倒没有什么不合适。这是桩实惠交易,大家都会满意的。据我看,这根本不是什么婚姻,只不过是一笔商品买卖,双方都希望占点便宜罢了。我敢说,那位班纳特小姐绝对不是因为感情想和他结婚的,她只不过想找个储藏室罢了!”
这时,威乐比打断道:“好了好了,我们何必为了这么一个人吵架呢。要我说,布兰登那种人,口头上人人都称赞他,内心里谁也不喜欢他;大家都愿意见到他,可是谁也想不到要和他说话。”
“这正是我的看法,”玛丽安嚷道。
埃丽诺说,“你们两人的话都不公道。巴顿庄园一家人对他十分器重,班纳特小姐也尊重他,我自己每次见到他总要设法同他交谈一阵。”
“他能受到你的垂爱,当然是很体面的。但是别谁会心甘情愿地去接受米德尔顿夫人和詹宁斯太太一类女人的赞许呀?那简直是一种耻辱。至于那位班纳特小姐大概所有有钱体面的男人她都会尊重了。”威乐比回答说。
“我可以冒昧地问一下,你为什么要讨厌他?”
“我没有讨厌他。相反,我认为他是个十分可敬的人。大家都称赞他,可是没人注意他。他有花不光的钱,用不完的时间,每年添置两件新外套。”
“除此之外,”玛丽安高声说道,“他既没有天资和情趣,也没有朝气。他的思想缺乏光彩,他的心灵缺乏热情,他的声音刻板单调。”
“你们一下子给他编派了那么多缺陷,”埃丽诺回答说,“完全是凭着你们自己的想象。相形之下,我对他的称赞就显得索然无味了。我只能说他是个很有理智的人,受过良好的教育,见多识广,举止文雅,而且我认为他心地温厚。”
三个人吵了一阵,都沉默了下来。威乐比再次打破了僵局:“玛丽安,我们回去跳舞吧。我可不想为了这么一个人在这里和达什伍德小姐争吵。”
玛丽安高兴地应下来,几个人很快离开了。达什伍德小姐大概不想再和妹妹发生争执,始终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觉得玛丽安评价上校的话很刻薄,虽然她只是个小姑娘。很好奇上校亲耳听见了会怎样。所以就有了此段,引用了不少,勿拍。
☆、女巫的诅咒
布兰登上校面沉似水。他对这位玛丽安小姐从一开始就抱有一种很特殊的情感。因为她和自己的表妹伊丽莎白无论在外貌上,还是在性格上都格外相像,所以上校对她也多了一些关注和宽容,当然他本人本来就是一个宽容善良的人。
没想到詹宁斯太太因此总是拿他和玛丽安小姐打趣,布兰登上校不善言辞,同时心中对这位姑娘也有些自己都说不清的好感,所以并没有辩白什么。他也知道他和这位小姐年龄相差太大,性格也不相同,并不可能组成婚姻。而且她的母亲和她本人都明显表现出了不喜欢自己。可是当看到她和那位轻浮的威乐比先生在一起时,他还是无法无动于衷。他总是担心伊丽莎白的悲剧在玛丽安身上重演,但是却无法制止。毕竟这只是他的猜想。
只是他从来没想到的是,他的一片好心在这位姑娘眼中都是癞蛤Ma想吃天鹅肉的恶意。他的人品被贬低,被质疑。怎么说呢,一种被错待的失落感,一种被人贬损的愤怒感笼罩了布兰登上校的心。尤其是此刻,他身边还坐着一位并不算太熟悉,但多少能激发他好感的美丽的姑娘。
他几乎不敢看向这位姑娘,她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呢?鄙夷?同情?还是嘲笑?大概很快另一位觉得他想吃天鹅肉的小姐就会出现了。或许他的性子就是这么不讨女士喜欢的,布兰登上校有些苦涩地想到。
班纳特小姐并不贫穷,布兰登坚信这一点。刚来的时候这位小姐常常穿着丝绸制成的衣服,还会带一些看上去或许算不上太贵,但格外精巧别致的首饰。不过当周围几家的小姐来拜访了几次后,她的穿着就越来越朴素了。大概是不想表现的与众不同,也或许是照顾其他小姐的想法。上校甚至还因此觉得她很体贴。
毕竟一位出门能带着一名家教,五个仆人,还有五匹马的小姐怎么也不应该有什么经济问题。现在一晚上被两拨人说想高攀自己,布兰登上校又想哀叹了,这位小姐可不像外表那么柔顺乖巧,她要是迁怒起来……
班纳特小姐并不清楚身边这位倒霉的上校在想什么,好吧,虽然她确实想装穷少惹点麻烦,所以尽量随大流穿的简单点,可这么被人贬损。哦,她确实有些不高兴了。这几个人她是记住了。
班纳特小姐站起身来对一旁愣神的男伴道:“我想我们该回去了,您今晚应该也不想再旁听一场精彩的辩论了吧。”
布兰登站起身来,看着这位小姐迅速地拿起垫子,塞进旁边的花丛。然后对他说:“快走吧,这里太不安全了,我下次一定要找个安静的地方。”
布兰登忽然想笑了。这位小姐总是这么有趣,嗯,应该说是与众不同。他犹豫了一下说:“很抱歉。”
班纳特小姐停下脚步,挑眉看向他:“为什么?”然后她低头思考了一下又说道:“这与您无关。当然或许您是为了那位玛丽安小姐道歉?”
“我与玛丽安小姐没有关系。”
“希望如此吧。当然,我更希望将来也是如此。”她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很好奇,将来某一天,清高的达什伍德一家会不会兴高采烈地把她们17岁的姑娘献给一位足够做她父亲的,年老体衰的男人,而他除了钱什么情趣、感情都没有。那一定很有趣,不是吗,上校?”上校感觉到这位小姐的笑容中充满了嘲讽和恶意。她甚至还故意用一种肆无忌惮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好像在说,我知道你就是和达什伍德一家一伙的。
“我相信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上校严肃的说道。
“一百个金几尼。”
“什么?”
“我出一百个金几尼打赌,当那个除了脸蛋一无是处的威乐比抛弃了热情奔放的玛丽安小姐后,达什伍德一家一定会回到现实的。这时她们就会知道,一个不介意女儿名声被败坏的男人多么可贵。尤其是这个男人家境富有,有地位,有能力,又慷慨大方。这位二女婿还可以提携她们家贫穷的大女婿,照顾可怜的岳母,甚至作为一个深爱妻子的冤大头,他可能还会给她们的小妹妹备份嫁妆呢。”
布兰登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吧,他又被毫无理由地迁怒了。
这位小姐接着说道:“而美丽的玛丽安小姐在经历了残酷的现实之后,也会失去她对男人的一切激情和爱意,成为一个既无趣又呆板的女人。然后在母亲和大姐的劝慰下,一心一意为自己找个合适的储藏室。毕竟我从不觉得那位小姐身上有智慧这种东西。在我看来,她和她那个威乐比倒真是合适的一对,因为他们身上的动物性完全压过了作为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理性和教养。”
班纳特小姐顿了顿,又用一种幸灾乐祸的声音说道:“或许用不了一年,也许不到半年,您就可以取代那位威乐比先生成为达什伍德太太的新宠儿了。到时就不会有人这么贬损您了,他们一家都会争相恐后地奉承您,讨好您。到时您想怎样都可以了。”
“祝您好运了,上校先生。”班纳特小姐轻施一礼,率先进了大厅。
布兰登上校在黑暗中站了许久,静静地思索刚才的谈话。班纳特小姐的话就像一个巫婆恶毒的预言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她一点都没有犹豫,声音中充满了笃定,或许她早就在看自己的笑话了。他想起过去这位小姐观察她和达什伍德们的目光,想到她隐隐流露出的同情和鄙夷。
上校想说服自己这是不可能的,毕竟达什伍德太太和玛丽安小姐都那么讨厌自己。可是,凭借他三十多年的阅历,他又不得不承认,有这种可能性。现实中有多少人都是这样,当理想破灭,最终不得不回归生活成为一个庸俗的人。就连他自己不也是这样的吗。可是他却不希望玛丽安成为这样的人,他希望她能永远快活热情地活着,就好像……怎么说呢,这样能减少他对另一个姑娘的愧疚和遗憾一样。
等到布兰登进入大厅时,班纳特小姐周围有好几位男士围着,他们正热烈地聊着什么,而那位姑娘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丝毫看不出之前的无礼和不耐。
剩下来的时间,上校就看着班纳特小姐一曲接着一曲地和不同的男士跳舞,她始终都面色和煦,笑靥盈盈,吸引了无数的目光。男士们争先恐后地对她献殷勤,就算有人面色不豫也能很快被她排解,至少从表情上来看,他们所有人都很快活。
大约之前被人非议让布兰登上校不快,后半场舞会他总觉得烦躁抑郁。音乐的声音太大,屋里的人太多,男士们的高谈阔论和女士们矫揉的笑声令他的耳朵嗡嗡作响。或许他真的像玛丽安小姐说的那样老了。
舞会持续到凌晨四点结束,布兰登上校才得以休息,只是睡梦中他总觉得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鄙夷和嘲讽之色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是AR粉,觉得玛丽安配不上他,但是最开始也没打算黑达什伍德的,后来写了上一章就收不住啦。
☆、当局者迷
第二天天气不错,约翰爵士宣布按原计划举行游猎会。男士们可以去打猎,女士们可以骑马旁观,也可以坐在山坡下聊天喝茶。等大家聚齐就一起举行野餐会。
班纳特小姐穿着一身酒红色的骑马装,带着同色的帽子,上身还着一件短款的黑色丝绒小外套,做成猎装的样子。她骑着自己的那匹黑马,慢吞吞地走在最后,身后跟着个叫查理的男仆。温斯特先生跟在她身边鞍前马后地奉承着。
正好弥补了这位小姐没有猎犬的遗憾,布兰登上校难得刻薄地想着。上校昨天睡得不大好,今天又很早起来了,所以多少有些头昏脑涨,就没有跟着一群人狂奔追逐猎物了。可惜落后也有落后的不好,他现在就不得不旁观人品恶劣、居心叵测的温斯特先生向班纳特小姐大献殷勤。
昨天那位布朗太太的威胁言犹在耳,可是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此时,布朗太太正在前方和另一位男士不紧不慢地策马同行。温斯特先生怎么敢当着自己金主的面追逐别的女性?他居然还有脸对自己怒目而视。
上校先生在年轻时就经历了人生最坎坷的恋情,但是不得不说,长时间的殖民地生活只给他增加了人生阅历、物质财富,他依然不大了解男女之间那种微妙的关系。他既不能体会女士们纤细敏感的神经,也不擅长甜言蜜语地追逐女性,现在,这位温斯特先生的表现,让他觉得他连男性都不了解了。
上校疑惑地看向这位狡黠的姑娘,她面带微笑,似乎在认真地听着温斯特先生胡言乱语。上校本人并没能接受很好的教育,他18岁就被迫离开了家,之后就参军去了印度。他没上过大学,甚至体面家庭的男孩常上的伊顿公学他也没能进入。因为那时他们家的经济状况已经很不好了,就是父亲最器重的哥哥也不过是和他一起受些家庭教育。好在父亲还是对儿子们寄予了厚望,所以先后请的两个家教都有些水平,他们总算学到了点东西。就算是这样,他也能听出,这位温斯特先生的话中,有多少是夸夸其谈、胡吹乱侃,简直是让人听不下去了。
可是简班纳特小姐始终温柔地浅笑着,就好像在聆听最动听的故事。她真是笑地太多了。她难道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吗?她就这样被他的俏皮话和小白脸迷住了吗?布兰登有些愤愤地想着。
上校也发现,自己最近心情总有些烦闷、抑郁。其实也可以说,他常年都是有点抑郁的,但是最近却和以前不同。以前他只是觉得生活没有目标,索然无味,让人打不起精神,只是有一日过一日罢了。可是最近,他常常觉得暴躁易怒,总想发脾气排遣一下。好在他久经战场,这种心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