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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年纪?”
没说错吧!就关心这些!“二十多岁,比我大点儿,进厂可能有……”
“长什么样?”
不要脸!“他——挺漂亮的。——不光是当时我这么看。现在,客观的说也是这样的。”
后来,秦新记起那个夜晚时总会想到阿洁说出“漂亮”两个字时自己如释重负的心情。也是后来他才确定:在那以前他害怕阿洁会和他的继父发生些什么。害怕他会跟一个丑陋、粗俗的家伙第一次。如果确有这种事儿——发生在以后,他都不觉得什么,甚至希望。但第一次,阿洁的第一次他不能想象它是在肮脏、零乱、残暴中发生的。也许当时他就预感到那个第一次会延续到自己身上,而自己的第一次已然注定是与肮脏、零乱、残暴相联系的,那么他希望在此之前确实有过温情、甜蜜、柔和。
阿洁不想去谈那一个的具体长相,他明显感觉得出来,知道那是个漂亮小伙秦新已经满意了,于是接着叙述发事情的经过。“他带我到他的宿舍。和他同屋的回家了。他搂住我开始吻我,他的舌头好象特别长伸进我嘴里好深。缠着我的舌头,在我上下颌上乱撩,痒痒的,撩得我一阵阵的心紧。他楼着我,把我的身子贴在他身上好紧。我的胸压着他的胸觉得他的胸一起一伏的往我胸里挤。……他的下面和我的下面贴在了一起,还互相揉搓着,挤压着。一阵一阵的上来的颤抖,让人只想挤进一个越小越好的狭缝里。……他的手在我身后,摸着我的屁股,一捏一抓,我混身就起鸡皮疙瘩。……可能我就是从他那儿学来的……我也记不清了……”
秦新开始没注意后两句话——他正觉得身体里所有的血管都在扩张,他担心自己的脸色,担心自己说话的语调,担心衣服的折驺。可是阿洁就停下来看着他,他那眼光好想在询问他的意见。对什么的意见?他想了一回儿,才明白最后两句是指那天他对付自己的那手是从那个人那学来的。他又一次没想出如何应对来。就这么僵了有几分钟秦新想出了个办法——不去理他。“后来呢?”
阿洁有些泻气,说起来有些潦草“后来他脱了我的衣服,也脱了自己的,我们上了床。他要了我。”
秦新本来等着阿洁展开的。可看样子他没这打算,只好自己问:“他怎么要你的。”
——哼——“从后面。”
“你反抗了吗?”
“没有,我当时以为,本来就是这样,也只有这样。”
贱!“疼吗?”
妈的!有点过分了!有问这个的吗?“开始是。很疼。过一会就不疼了。”
“不疼了以后什么感觉?”
没这么赶尽杀绝!“……很怪的一种感觉……来的时候让你受不了,象什么东西捣乱了你的内脏……可一去又象把五脏六腑都带走了……让你不由自主的要追上它……”
贱——!“你还挺上瘾,呃?”
“不,当时还没有。”阿洁很严肃的反驳道。
“喔。那后来有了。”秦新让自己的口气平和了一下。
沉默了几分钟。阿洁觉得自己是不是上瘾是一个很难判断的问题。也许是,但是什么时候上的瘾却无法说清。“我见过一个特上瘾的。……他有三十五、六了。很高的学历。留洋的博士。是医生。上公园都是开车来。他看着挺年轻,是那种你能看出他比他的长相岁数大的年轻。可能因为他白,有点儿胖了,但不是那种该胖的地方胖出来了的胖。而是混身都垫上了一层脂肪,但大轮廓没太走样,象个大白胖小子。那回,我们刚认识,我和另外俩朋友一起。他就叫我们三个人,一块去他那儿玩儿,说是打牌。我们去了。他那儿地方真大。家具是精品家店买的进口家具。铺着地毯,客厅里的大吊灯……
他开始摸我们,一边一个,两手都不闲着。把一个摸起来了,又摸那另外的那个。后来大家都起来了,就一个一个的干他。在客厅里,吊灯底下,他趴在地毯上,狗趴的那种姿势,屁股翘得高高的,他的屁股特白,特肥,都不怎么圆了,但也不是软软的一堆肉包,还是基本没走型,就是特有肉。我是第二个上的,他特别松,进去一点没费劲儿,其实插进去本身并不怎么刺激,因为他太松了,还有好多水,有前面人留下的,还有他自己的。可是他的姿势,他的叫声,还有客厅的陈设,他的职业、学历……都让人觉得特刺激。
后来大家都完了。他还趴在地上不起来,哼哼叽叽的,屁股扭来扭去,显然没过瘾。我们从厨房里找来一根黄瓜,特大的,有我们仨人捆一块儿粗,可是那品种就大,还挺嫩的,那刺儿都硌手。我们把它插了进去,看他就象一阵阵地被电击,混身乱颤,我觉得他看起来就象一大块冰淇淋要化掉了。后来他就来了,喷得地毯上一大摊……”
七
窗外,风吹过树叶,树叶的声音听起来即紧张又欢快。可是风过了,树叶不得不安静下来,疲惫又空洞。
“站起来。”
不知他又在打什么主意,阿洁有点儿困难地站了起来。站在原地看了看他又低下头。
“过来。”
阿洁走到沙发前面。
他坐着,仰着脸看着阿洁,有一分多钟。阿洁觉得自己的胸口又在一点一点的紧缩……心跳的速度加快……就要接近爆炸的边缘……
“还疼吗?”
“嗯?”他突然的问话让阿洁没反应过来。
“那儿,还疼吗?”
“嗯。”阿洁小声的应了一下,还微微点了点头。
突然,他站起了身,走了两步来到阿洁身边,站了下来。阿洁低着头,不去看他。而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阿洁好一阵子。“趴下吧。”也是突然的,他用一种开恩式的口气说。说完转身向窗口走去。
阿洁有些吃惊转头看着他,只见他站在窗口,朝窗外望着。阿洁弄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就这么站着望着他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他转回头,看见阿洁还站着,“叫你趴下呢。”声音不大,也不粗暴,但是很权威。
阿洁蹭了两步,来到沙发边上,先把一条腿跪了上去,然后慢慢的放下整个身子,趴在了上面。
他看着阿洁的整个动作,没有做声。直到阿洁调整好位置,转头看着他,他才慢慢的走到沙发旁,拉过一条圈椅坐了进去,那角度正好俯视着阿洁的整个身体。阿洁觉得自己虽然穿着衣服,但自己的姿势比完全的赤身裸体更让人羞辱。他看着阿洁,看得阿洁很不自在。只好转脸面对着沙发扶手。
“接着说啊。”他开口了。
阿洁循声望向他。他的脸很平静。好象一次风潮过后,海面进入了平静期,但又随时准备着迎接下一次浪潮。
“有一会我遇见一个人。从东北那边过来的。很帅,身材很不错,算得上魁梧。皮肤是很健康的黝黑。一口牙显得特别白。我记得我们来回跟踪了半个多小时……然后越走越近……走到几乎肩并肩……然后我转头看他……他也转头看我……然后他笑了……笑得那么甜,露出一口白牙。你知道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甜甜的一笑有多打动人吗?就象山崩地震,暴雨狂风之后,天边露出的一道彩霞……让你觉得,活着还是有意义的……”
“这么说男人不对你笑,生活就没有意义了?”
“……生活,总是不容易的……这世界随时准备扼杀你——没被扼杀的把这叫淘汰,你不去争不去夺,不去把别人一脚踢开,就没有活路……可我们还是愿意活着,因为不知道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有那么一个人,他愿意接纳你,没有条件,没有代价,他让你觉得,即使你真的一无所有,作为一个人,你还是有活着的理由的,事实上他也不能给你什么物质上的东西,他不会用金钱、名誉、地位来证明你的价值,对于他来说,你的一切,你的美、你的好、你的善良、你的高尚,都只用一个微笑就可以评价了,而也仅仅是这个微笑就比一切奖赏、赞誉都更珍贵。”
“你丫可真是给个笑脸就当爱情!”
“爱情不光可以用微笑来表达。真正的爱那怕鞭打也是甜蜜的。爱情就是一种信仰,当你无限坚信的时候,没有什么可以动摇你。就象那个犹太老人,他信仰他的上帝,即使上帝降了那么多灾祸在他的头上,夺去了他的财产,病死了他的妻儿,家破人亡之后他仍然相信,上帝的行为是他大善意志的一个必须的部分。真的爱情,那怕他打你,你也会相信这是他表达他情感的方式……”
阿洁的声音象枯竭的河水,突然消失在沙漠里。静了好一会儿,秦新清了清嗓子,“你的……东北帅哥打你吗?”
阿洁眼睛盯着沙发扶手“——没有。”
“哦。”秦新点点头好象明白了什么。
“可我打他。”
“什么?”
“我打他。”
“就你这小胳膊小腿打得过一个牛高马大的大老爷儿们?”
阿洁感到了秦新愤怒,甚至比秦新自己感觉得更真切。
秦新很愤怒,仿佛阿洁打的人不是那个东北汉子而是自己。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阿洁明白,因为这件事本身,使秦新所坚信和始终坚持贯彻的信念动摇了,甚至有颠覆的危险。在秦新的世界里,人与人的关系是有秩序的。象阿洁,他本来的属性就是卑贱的,只应被用来摧残,侮辱,然后为了被摧残,被侮辱而受惩罚。而那个东北汉子——还有他自己,天生就是为了摧残、侮辱别人的,并且因摧残和侮辱而行使惩戒被摧残者的权力。但阿洁把一个残酷的事实丢到他的面前,被摧残者成了惩戒的执行者,执行着对摧残者的惩戒。
“我们Zuo爱。他要我打他,他趴在我腿上,撅着屁股,他的屁股很结实,也是古铜色的皮肤。圆圆的,有些紧张,我抚摸着,还不时撩一下他的肛门,他开始放松,还轻轻的呻吟,我趁着他没有防备,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他疼得一挺肚子,他的……那个正好插进我的两腿之间。我使足了力气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他的屁股蛋子上面,他就在我腿上扭来扭去,他的东西和我的磨在一起,都硬了。他叫喊着,开始声音不太大,尽力控制着自己,后来他哭了,求我住手,可我几乎没听见,发了疯似的只知道狠狠打他,打得自己手都疼得不得了,但是兴致却非常高。他的屁股变成了紫红色,滚烫滚烫的,我硬得不行了,就把他拉起来,让他趴在床边,高撅着屁股,我一下捅进去,他大叫一声,真的很紧,因为没有任何润滑,只是他挨了打,本身比较放松,要不然根本进不去。我操他,他耸着屁股配合我,可他一个劲儿的哭,越哭我越来劲,干得他上气不接下气,可他自己的东西更硬了,我的蛋打在他着了火一样的屁股蛋子上,都快被烤熟了。我还打着他的屁股,他更肆无忌惮的鬼哭狼嚎,我就打得更重,操得也更重了,直到我觉得快坚持不住了,我的两手死抠住他的屁股蛋子,指甲都快把他掐出血了,发了疯的往里插,直到全射在他里面……”
八
秦新的脸红得象块红布。阿洁的话头停住好一会儿,他才觉得自己的身子可以动了,他突然站起身,伸手一把抓住阿洁的头发,把阿洁的上半身从沙发上揪了起来,阿洁以为他要揪自己站起来,可他没有,自己却一屁股坐在了刚才阿洁胸部放的地方。他把阿洁拉到他腿上趴下,屁股正好翘在他胸前。然后三把两把又把阿洁的裤子扒到了大腿底下。
小铁匠给少年的伤处上药,那药能让表皮的淤青迅速散去,但深处的疼痛却依然强烈。接着有把几丸春药塞入少年肛内,那药化掉,会使肛内奇痒如万虫乱钻。少年被送入房内,仍捆住手脚。一柱香的工夫,便觉浑身燥热,肛内似刺非刺,似抓非抓,若有虫爬,恰如犬噬,想要抓挠,手又被缚,起心蹭磨,腿不能移,只在床上乱扭乱耸。正此时,房门洞开,进来一黑脸大汉。黑大汉反手关上房门,两步赶到床前,只见少年粉嫩身段乱扭,白玉锦团乱颠,任是无情公子,道德书生,此时只淫心荡漾,骚水满溢。看得黑大汉欲火冲天,扯下裤子,一枪而入,直捣黄龙。少年真个如九孔齐开,魂消魄散。迎凑殷勤,吸夹卖力,恨不能把个骚眼儿磨烂,把个花心儿捅穿。黑大汉虽是久经杀场,出了名的金枪不倒,却也没遇见过如此勇猛小官儿,没插上五百抽,便一泻如注。
秦新有些茫然。那两瓣火红的肉球在他手中微微的颤动着。那么妖冶,那么性感。自己的手刚一抚摸上去,它就紧张的一激凛。自己轻轻的抚慰过整个圆球,它就一直紧张着。滚烫滚烫,光滑细腻,象刚从微波炉里取出的细瓷小碗。那末的脆弱,那么的楚楚可怜,自己这极轻极柔的抚慰都承受不起。
他不明白自己要干什么,只是觉得不能在让阿洁这样说下去,要由自己来控制局面。刚才他的情绪完全被阿洁的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