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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节
(起6F点6F中6F文6F网更新时间:2006…3…19 14:27:00 本章字数:7047)
童璧瑶,一个极美、极为雅致的名字。
童璧瑶,一个极美、极为雅致的人。所有见过童璧瑶的都会赞叹那美丽到无与伦比容貌,那种犹如水中清莲一般高贵脱尘的魅力。
但是,童璧瑶却是恨极了自己会有这般的名字,以及这般的容貌。而那些见过他的人也都为那般的美貌感到惋惜。
一切,只因为童璧瑶并非女子。
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所以,即使有了这般美丽的容貌的,也只会让童璧瑶感到无尽的痛苦与厌恶。
他宁愿自己只有一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名字,一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容貌,这样,他就可以过上一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生娶妻、生子,最後死亡。但这样的希望也只是奢望而已,只因为他有著这般的美貌,与那个女人,那个让他深恨得女人一模一样的容貌。
童璧瑶的头发很长,墨黑的发犹如瀑布般的一直垂至腿弯。自从十年之前,那人从他的父亲手中接过了城主之位後,便命令璧瑶不许再剪发。
十年,十年的时光,已经使他和那个人都从幼稚的孩童成长为了青年,但是两个人的命运的分歧却是越来越大了。一个贵为一城之主的人上人,一个却只是寄人篱下的可怜虫。
十年,十年的时光,也使童璧瑶的发长的很长很长,一如他和那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而现在,发的长度已是即使女子也很少能超过的长度了。
拿起了翠玉梳,璧瑶开始慢慢的梳理他的那头长发,自上而下,慢慢的梳著。他喜欢这样的感觉。他从不喜欢让其他人替他梳发,除了他那早逝的母亲。这世上能为他梳发的只有两个人他自己以及他的母亲。
即使是多年後的今日,璧瑶依然记得他的母亲手里那只白玉梳滑过他墨黑的情景。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背叛了自己的父亲,他还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从未谋面的弟弟。那已经是许久许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了连他都已经记不清楚的地步了。
头发再长,梳的再慢,也总有梳完的时候。
璧瑶轻轻的叹了口气放下了梳子,把头发松松的绑了起来垂在了身後,又将刘海放下,微微的遮住了眼睛。
他常常在梳发的时候胡思乱想,也只有这样,才能打发那过於无聊的时间以及让他的心情不至於太过的紧张。即使已经生活了数十年,见面的次数也不下千次,但是璧瑶一想起要面对的人是那个人,依然会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
看著镜中那模糊的容颜,那对於男子太过美丽的容貌,那让他曾无数次的想要毁掉的容貌,也是让他能维持现在锦衣玉食生活不致被赶出去因为没有一技之长而被活活饿死的原因。
可以逃的吧,可以不用依靠他人,靠著自己的力量在外面好好的活下去吧?
璧遥曾经不止一次的这麽问过自己,但是他却没有那个勇气去做。
我果然是个懦弱的男人啊。长成了象是女人的模样,没想到连心也是和女人一样的懦弱。
璧遥也曾经不止一次的这样嘲笑自己想要刺激自己鼓起勇气,可是到了最後,他还是象条无耻的野狗一样的摇著尾巴祈求丰富的物质生活。
在享受了奢华之後,很少有人能够放弃它再去过清贫的生活了。他也一样。
起身,拖动衣摆,红色的犹如火焰一般华美的衣衫,很适合他的模样的女人般的样式。虽然他从没有喜欢过这样的色彩、这样的衣饰,但是他还是不得屈服的穿上它们。
因为这样的衣饰,很少有人能第一眼的时候就认出他是男子的事实。若他是女子,怕不知会引得多少人的恋慕。可惜也可喜的是,他是男子。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那个人一定等得有些焦急了吧,他从不喜欢等的。
虽有千般的不愿,璧瑶还是要按照他的吩咐去见他,即使璧瑶从来就不想见到他。可是还是不得不去,璧瑶不敢也不能违抗他的命令。
恍惚得抬起眼,璧瑶赫然的发现,他的目的地已经到了。犹豫著,璧瑶最终还是推开了那扇黑色的木门。
那扇门在璧瑶的感觉中好像有千斤那样的沉,门还是应手而开了。璧瑶抬起一直低垂的脸,看向了门内。
反手将门关上。抬眼,迎面是一双含著火焰的眼。
颤抖的低下头,无论见过多少次,璧瑶还是怕这这样的眼睛、这样火焰。
那个人为什麽会有著这样可怕的眼神那?
好像在那个人很小很小的时候,他的眼中就有了这样的火焰了吧。璧瑶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不过六岁的时候,眼中就有了这样的火焰了。所以璧瑶一直怕他,那麽小的孩子,为什麽就有了那样的情绪,那样的气势?
璧瑶怕他,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只要璧瑶想起他,就会从心底里感到害怕。但是璧瑶却说不上自己究竟为何会这样的怕他。
如果有可能,璧瑶宁愿永远永远也不要看见他、面对他,那个对他有著巨大影响力与压迫感的人肖瑛,华英城的城主,璧瑶的主人,也是璧瑶同母异父弟弟。
该面对的却还是要面对,绝对的逃不了。
盈盈的一拜,以著璧瑶最厌恶的女子般的动作。在肖瑛的面前,璧瑶是不准开口讲话的。
“嗯。”肖瑛冷漠的应了一声,便转身向内间走去。
又要这样了麽?
璧瑶心中苦涩,但还是急急的起身,紧紧的跟了上去。
内室的床上,早已坐有一妖娆的美貌女子。璧瑶也记不清这到底是肖瑛的那个妾了,不过对肖瑛与璧瑶来说无论哪个都是一样的吧,不过都是被肖瑛拿来发泄欲望的玩具,可笑的是她们还没有自知之明的相互之间还争风吃醋,让一直在一旁旁观的璧瑶即慨叹又可怜她们愚昧无知行为与想法。
在床前的地上跪下,是能让肖瑛一眼便能看见的位置。过了这麽久,也早已找到了那个最合适的地方。
肖瑛和那个女人在床上宽衣解带,璧瑶微微的垂下眼睛,他不敢看。肖瑛没有说过不许璧瑶看的,璧瑶却从来不敢抬起头。
女人的皮肤很白,白的惊心,是那种如玉般的晶莹剔透;女人的身材很美,玲珑纤巧,只要是男人便不能无视;女人的声音很美,犹如黄莺啁啭,而在情欲激荡之时更是会挑起人心头热血。
这一切却只是在狠狠的刺痛著璧瑶的心。璧瑶厌恶这样,他也是男人,也有欲望,可是肖瑛却把他当成了一个装饰,一个物件,用以挑起肖瑛欲望的东西。
璧遥想要跳起来,对肖瑛大声的说出他心中的不满。璧瑶也想要干脆直接的站起身来,推开大门离去,走的远远的,让肖瑛再也不能这样的折磨他。
璧瑶却什麽也不能做,他只能这麽呆呆的跪著,听著那由男女之间肢体纠缠、激烈撞击、疯狂呻吟组成的活生生的春宫戏。
“就算仅仅是让我堵住眼睛,遮住耳朵也好啊。”璧瑶在心底祈求著,希望能有一刻的清静,让他脱离了这苦海。
可是,璧瑶不能。他如今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因为,有一双眼睛,燃烧著黑火焰的眼睛在注视著他,或者不如说是在注视著他的脸。
因为,璧瑶长了一张和他母亲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璧瑶的双腿已在地上跪至麻木的时候,“砰”的一声,女子被肖瑛从床上甩到了地上。
璧瑶惊惶的抬头,又惶惶的垂下了颈子。今天肖瑛似乎格外的暴躁,以前肖瑛从没有象这样把女人从床上推倒地上的,虽然也说不上是温柔,但也没有粗暴到这般地步。
“滚!”肖瑛用依旧是冷冷的声音命令著,方才激烈的交合似乎并没有让肖瑛更热情一些。
女子慌张的裹上了衣衫,匆匆的连整理都来不及,一身零乱的逃也似的跑走了。显然,那个女子也被肖瑛今天的粗暴给吓到了。
璧瑶没有动,他知道那个字不是针对的他。其实璧瑶倒是很希望这是针对他的,这样他就可以不必面对心情不太好的肖瑛了。
肖瑛站起身来,冷冷的窥了璧瑶一眼,一句话也没说的走出了房间。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璧瑶一人孤孤单单的跪在那里。他木然的抬起头,呆呆的注视著在烛光的映照下形成的舞动著的狰狞的黑影。
黑色的影子,一时如野兽,一时如妖魔。璧瑶不禁想起小时爹爹在烛光下为他做出的各种各样的动物的手影,那个时候的烛光,是全不似这般的恐怖与冷寂的温暖,让璧瑶一直怀念着的温暖。,那个时候的烛光和这时的有什麽吗?璧瑶看著仿佛温暖的烛光,痴了。
门响了,璧瑶转眼,肖瑛回来了,他只不过是去沐浴了而已。
璧瑶被抓著手腕拖到了床上,随即便被肖瑛狠狠的抱住了。
将头靠在璧瑶的胸口,双臂紧紧的搂住璧瑶的腰,肖瑛放松的叹了口气,旋即又皱了皱眉,说道:“你实在是太瘦了,以後要多吃点。”
不需要回答,璧瑶将双手抬起,轻轻的放在了肖瑛的肩上。
肖瑛并非是在同璧瑶说话,他只是在通过璧瑶向另一个人传达他的心意。璧瑶只需要听著,不需要回答。
闭上眼睛,肖瑛不喜欢璧瑶的眼睛。除了性别,璧瑶与他们的母亲唯一不同的便是眼睛。肖瑛曾说过,璧瑶的眼睛太过呆板,好像什麽都看不见一般的灰暗阴沈了无生气,不若他们母亲眼睛,具有灵动的神采。
是呀,他的眼的确与他们的母亲不同,是不是呆板阴沉灰暗了无生气璧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他的眼中没有他们母亲眼睛所含有的无尽的贪婪、妖媚、诱惑以及欲望。
一片昏然的情况下,璧瑶感到肖瑛在抚摸他的脸,手指由耳缓缓的流连,至额,至眼,至鼻,至唇,一丝一丝的触碰著。然後手指离开,取而代之的是肖瑛那灼热的唇,按照方才手指的次序,细细的吻上,最後在唇上流连不止。
这一切的动作,肖瑛做来是那麽的自然,那麽的温柔,好像是在膜拜爱人一般情绪。然而,仅限於脸。
之後,一切的行为停止。肖瑛把璧瑶往怀里又紧了紧,仿佛是想要将璧瑶镶进他的身体一般的用力。
璧瑶不敢动,也不敢睁眼,更不敢出声,即使肖瑛将他抱的太紧,让他觉得身体被勒的发痛,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直至耳边传来肖瑛缓慢细长的呼吸声时,璧瑶才张开了眼睛。他歪过头,看向了窗外。
月光透过窗映在地上,真的好亮啊。
璧瑶微微叹息,转过头看向了肖瑛,也只有这样的时候,璧瑶才能好好的看看肖瑛。
肖瑛的头伏在璧瑶的胸口,安稳的睡著,犹如刚出生的幼儿般纯真的脸庞,眉心微微的皱著,不知在为什麽而烦恼。
还是个孩子呢。
璧瑶的心中轻轻的一酸,才注意到肖瑛还是个比他还要小上两、三岁少年。太过成熟的外表与行为让多少人忘记了肖瑛的年纪呢?
自己能给他什麽呢?只有这张好看的脸孔和温暖的怀抱了吧?其他的,璧瑶什麽都给不了他。
就算他们是同母所育的兄弟,肖瑛也没有在乎过不是吗?在肖瑛的眼中,他这般懦弱无用的草包又怎配做他肖瑛的兄弟?
即使仅能给肖瑛的这些东西自己也在厌恶著吧。
即使意识到了肖瑛的年幼也没有办法轻易的接受那些无理的要求吧。
即使知道了肖瑛不过是个缺乏母爱的小孩也无法饶恕他让自己有了这样的装扮吧。
璧瑶明白,从小就种下的不满的种子,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拔除的。他不可能自愿的把自己装扮成女子去满足肖瑛。
肖瑛不认为自己是兄弟也是因为我没有吧他人做兄弟啊。
即使有了这样觉悟,还是没有办法放下自己的自尊啊,那微小的、已经被践踏了不知多少次的自尊。
璧瑶闭上眼睛,等待著睡意的降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样卑微的、无奈的生活。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多久,璧瑶不愿意去数;这样的日子又将持续多久,璧瑶也不想去想。这样的生活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下去吧,璧瑶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利,在多年前那个下雨的夜里,他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璧瑶还记得那一天,他的父亲,那个俊美儒雅的男子红著双眼将剑疯狂的刺进了他母亲的胸口,他还记得,上一任的城主,肖瑛的父亲,看见母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