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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盘子往中间一推,忍足侑士听到了天籁之音。她道:“我只是好奇尝鲜而已,哪里吃得下这么多。大家一起吧。”
话音才落,忍足侑士立刻原地复活,优雅地一笑,优雅地拿起筷子,优雅地夹出一条鱼放到盘子里。
“这鱼很不错,浅间桑,你多吃点。”
——喂!心口不一在你身上得到完美解释了有木有!
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吐槽。
气氛慢慢和乐起来。
☆、首发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见阳台外那片雨的世界。交织的细雨,渲染成一幅水墨朦胧的世界。然而下一刻;乌蒙的天际像是被上神的巨手突然撕裂开;光华一闪;又快速隐退在厚厚的乌云中。随即雷声才闷闷响起。
这样的阴冷沉重和屋里的温暖光亮形成鲜明对比。
迹部家的隔音效果是真的很好。但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完全阻隔那极具穿透性的雷声。
浅间纱月拿着本国外名着正闲适地靠坐在床上——她刚午睡醒来不久。原本这个时间,她应该出现在花园里用下午茶的。不过,这个天气明显不合适。
说起来,从樱花祭后;这样的天气已经连续两天了。昨天还只是细雨绵绵;到今天已经伴有雷鸣电闪。而她也已经两天没出过这栋房子了。
无论是晨跑,骑马;溜冰,还有下午茶,散步全部不能进行。
听着那闷雷声,她的心里略有点烦躁。没由来地,就是静不下来。手上的新书半天也不见她翻过一页。
她无意识地抿紧唇,神色略有些清淡。从书中抬起头望向落地窗外,窗外又是一阵亮眼的白光,“轰隆隆”的声音随之而来,但在屋里听着却不响。
雨下得越发急和大了。
她干脆放下手中的书,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玻璃前,安静得看起雨来。
而与此同时,外间想起规律的敲门声。
浅间纱月眉眼半分不动,这两天因为下雨的缘故,她的下午茶都是由女佣直接送到卧室的。所以,这个时候敲门,她直觉就是女佣送来了茶点。
果然,外间就响起了瓷盘和茶几玻璃的轻碰声。随即又是轻微的关门声音。
对于外间的这一切,浅间纱月不是很在意。她依然静静地看着阴沉的世界,目光凝在骤雨打入泳池里荡起一圈圈的涟漪上。
直到腰间被一双手从身后环住,同时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才将她吓得回了神。
见吓到她,迹部景吾有些歉意得将她拥得更紧,直到她平复了心跳后,才挑眉又将刚刚的问题问了一遍,“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平时她对声音和感觉都很敏感的。一点细微的声响,都能被她注意到。今天他都走到她身后了,还不见她发现。
他的目光顺着她刚刚的视线看去,只看到朦胧的一片雨的世界,以及就在她阳台底下不远的游泳池,再远点,明显就看不清了。
但这样的景色有什么值得她发呆的。
她从来不是个浪费时间的人。可见,是有心事。
至于什么心事,迹部景吾其实略一想也就明白了。
“没什么。”她摇摇头,安静地被他环在怀里,随口问道,“你下午没办公吗?”
假期开始,对于别的学生而言,是自由解放的日子。但对于迹部财团的继承人而言,却是意味着有更多的公司事务要处理。他这两天几乎没有了闲暇时间,都在书房里忙着各种公事。
这是迹部夫妇对他的锻炼。每个假期都这样。
她抬眸看着他的英俊的脸庞,沉默了一会儿,才垂眸道:“公事虽然重要,但劳逸结合才是最有效率的工作。”
声音依然还是淡淡的,他却能听出她话中的关心。心中一暖,不由搂得更紧了,“嗯。”顿了顿,又笑起来,“所以,我这不是找你来了?还是说,你其实是在隐晦的抱怨我这两天没陪你?嗯?”
透明的玻璃窗浅浅的映出她抿唇无奈的模样,“迹部哥哥,两天的封闭生活,你的自我感觉更进一层了。”
这话说出来,迹部景吾不满了。他凑到她的耳边,湿热的气息将她半边脸渲染,慢慢晕开胭脂样的色泽,“你是说,你不想我?啊嗯?”
这怎么可以?两天来,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他却被各种日程安排的没时间顾上她,毕竟是一下子接手更多的事务,他还有很多文件要看,所以平时除了餐桌上,他几乎和她都没怎么好好独自相处过。
看完一批文件到继续看之前的空档时,他总会想着:她这时候在干嘛?学习语言呢,还是看书?或者现在是下午茶时间,她在卧室吗?
看着窗外的雨,就不由皱眉,这样的坏天气,她连花园也不能去,会不会很无聊……
努力在两天时间将三天的公事处理好,就是想好好陪她一天。虽然和父亲保证过会加倍努力来证明不用联姻也能将公司更好地继承,但他可不想因此冷落了她。
不知什么时候,他竟是轻轻咬上她的耳垂,嫩白的耳垂被他含咬在口中,耳边他暗哑的声音很是清晰,“即使是口是心非,也不可以。”
浅间纱月不由轻“唔”了一声,很快余音就被她自己狠狠咬住,不在发出来。她努力扭转身,想抬眸瞪他。但迹部景吾哪里肯把优势让出来?腰间的那双大掌就这样牢牢固定着她,不松半分,却也不曾让她感到疼痛。
敏感的耳尖上传来舔吻的触感,还有他越发急促的呼吸。浅间纱月心上那根弦立马绷紧了,特别是,她感觉到一种陌生的电流正从他的唇一点点流窜进她的四肢百骸,酥麻酥麻的感觉……像是拉到极致的弓,她的神经随时都能断裂一样。
她心中一慌,恼道:“迹部哥哥!”
声音失了往日的平静和清冷,倒是有几分娇媚的感觉。但还是让迹部景吾快速回了神。
他稍稍偏离她一点,清清嗓子,白皙的脸颊微微有点发红,好在此刻她正靠着他轻喘,并没发现他的异样。
“下次不准你口是心非了。”他眯着眼道,“我说过,我喜欢大胆直率。”
“……”你那是喜欢奔放吧!浅间纱月在心里吐槽。莫名想起樱花祭那天忍足侑士说得话,不由轻哼一声道:“那怎么不见你喜欢那些围堵告白,强吻你的女生?”
迹部景吾一噎,也想起那天忍足侑士说得话,再细品她刚刚这话中的味道,戏谑道:“我闻着这房间怎么有股酸味?”
“……你这是怀疑迹部家的人工作能力?”她才不会承认醋坛打翻了。反正房间都是由佣人打扫的,有酸味也是别人打扫不认真……
两人就这样静静拥抱着斗嘴了一小会儿。一同望着窗外的雨帘,一层厚厚的玻璃神奇地隔绝了那近在眼前的阴冷。
而她的身后,怀抱却是这样的温暖。
“希望这场雨能快点停。”她轻声道。
迹部景吾手上一紧,垂眼俯视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想出门了?你不是喜欢宅在屋里吗?”
就算喜欢宅屋里,也不代表她喜欢这样什么活动都不能进行被困在屋里啊!主动宅和被迫宅还是有明显差别的!
她张口正想回答,却听到他又继续道:“听相田管家说,浅间家打过一回电话,说雨停了就来接你。”所以你是迫不及待想回浅间家了吗?
“……”她的心一顿,知道这个两个人下意识回避的问题,今天是避不过去了,“迹部哥哥,浅间家我必须去看看。”她姓着浅间,不论他们曾和妈妈有什么矛盾,毕竟还是她的亲人。长辈之邀,于情于理她都要回去。
“只是看看?”他将她转过身来,面向自己。深蓝色的眼眸紧紧的摄紧她的双眸,不错漏她的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他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留下她,比之迹部家,浅间家要留下她理由更充足。这也是他一直不主动提起的原因,他希望她能主动给他一个安心,告诉他,她会一直住在这里。
但这样的保证,浅间纱月要怎么给?她也不知道,她能用什么理由和长辈说不回浅间家住,反而住到迹部家来。
她沉默着与他对视,彼此的眼神都很平静深邃,但细看都能看出那平静的表面下,层层翻滚的浪潮。
她的沉默终于让他有点恼怒了,深蓝色的眼眸沉了沉后,才扯出一点笑容,慢慢松开她。
遇上浅间纱月,迹部景吾已经变得不再是那个会随心所欲的迹部景吾了。从她第一天踏进迹部家大门,以着妹妹的身份入住开始,他就下意识地会顾及她的感受……那个霸道决定一切的迹部景吾,却不敢强行留下自己喜欢的女孩。
他总是尊重她的感受和选择。
感受到他的失落,她心中隐隐泛起疼。在她的印象中,他从来是自信张扬的笑着,果断霸道的命令着,像这样的失落,她唯一见过一次还是那次送美希阿姨去英国,他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时一闪而过的神情……
她反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中,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自然,“即使我回了浅间家,难道你就不喜欢我了?不是说,距离产生美吗?你应该要更喜欢我才对,是不是?”她一连说了两个“喜欢”,还是第一次如此厚脸皮。
所以即使不用看,他也能知道她此时脸上定然是晕红如霞的。环在腰间的小手那样的紧,却让他的心一软,突然就无奈了。
她大概也已经将他吃透了。
抬手顺了顺她的长发,而后握住她的双肩,凝视着绝丽的容颜,恨恨道:“纱月,承认一句你不舍得,很难么?”
不难,但会害羞。浅间纱月心里捂脸吐槽,但下一刻,更羞了。
因为他竟是咬上她的唇,狠狠的。鼻端间全是他霸道强烈的气息,她的心跳又快速跳了起来。
——早知道就直接承认了啊魂淡!
最后被啃了豆腐的浅间纱月还是承认了那“不舍之情”,迹部景吾才勉强放过她,并且拿她的话堵她要她保证,即使回了浅间家也要越来越喜欢他,他要看到这些“越”的表现……
奸商有木有?!她这还没回浅间家呢,就让她签下各种割地赔款条约!
她该赞叹迹部家的锻炼很有效果吗?!
☆、首发
连下三天的雨后;天终于放晴了。
湛蓝的天空,云朵淡而高远;空气中依然还留有雨后的湿意;混杂着青草和花朵的芳香;胸腔里憋了三天的窒闷感,终是被彻底涤荡。所有人脸上都带上舒适的笑容,来往奔走时脚步也变得十分轻快。
浅间纱月下了马,边上有女佣递来一块毛巾;她谢过后便开始擦拭额上的汗水。多日来困在屋里不能运动;今天就难免多跑了几圈。
她摸摸在原地踱着步子的白马,温和笑问:“小白;今天尽兴没?”它也被闷了三天,今天看到她时,都兴奋地嘶鸣了一声,等她上马后更是撒丫子奔跑起来。
开心之情不言而喻。
她的身旁迹部景吾也从爱马背上下来,听到她的称呼,无奈地蹙眉。接过毛巾后,瞥了她一眼道,“你就不能给它改改名字吗?”
浅间纱月自顾自地轻轻给马儿的鬃毛顺着,“小白这个名字是大俗大雅。既然一身白毛,取名小白不是任谁都能一听就明白?”她做不来那种文艺范,便随心取名了。马儿的眼睛很大,睫毛也很长,大概是她顺毛地极为舒服,此时也正眯眼看着她。浅间纱月便笑道:“小白也喜欢这个名字对不对?”
这语气,简直像是哄小孩……迹部景吾彻底无话可说了,眼神飘向享受着她温柔抚摸的白马,顿了顿,才嗤道:“你还能指望它回答?”
话音未落,便听到白马一声长嘶,像是在附和她之前的问话一样。
“……”
浅间纱月不禁睨了他一眼轻笑出声,顺便还给了小白一个赞许的眼神。
边上的两名女佣也忍俊不禁,却不敢像浅间纱月那样,只能对视一眼双双低头。
——太不华丽了!
迹部景吾瞪了眼不给他面子的白马,又转眼看同样不给他面子的马的主人,挥手让人牵走两匹马后,一把将浅间纱月拉到自己身旁,右手牢牢扣住她的手腕,附身在她耳侧咬牙道:“再笑,再笑就把你吃掉!”
这话说完,他自己也绷不住扬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