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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认为余笑予脱不了干系,这个女作家是教授的同伙?”简洁说着,顺便看了看窗外。刚才回来的路上刘世明给她打过电话,他去领导那里汇报然后回来开案情分析会。
“当然!虽然余笑予没有作案时间,但是这个费丹在这之前没被我们掌握,她可是有充足的时间的。”
“她是有充足的时间,不过她的手也要够长。她得将手从外地伸过来才可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费丹今天早上才从外地回来。她不可能是凶手的。”简洁倒完茶水,放到桌子上。一边看着今天早上的调查报告一边说。
孙刚愣住了,这个消息着实出乎他的意料,将他脑海里形成的案情链条完全搅乱了。
“费丹今天早上刚回来?这准确吗?别是其中有什么玄机,搞个时间差之类的。”孙刚思索着说。
“费丹是坐飞机回来的,这个一查就知道真假。要是她说谎,很容易就被拆穿。如果她是凶手的话,不会笨到这个地步吧。”简洁说着,头也没抬。这个情况刚才她已经考虑过了。
孙刚一时沉默不语,但没多久他又敲了一下简洁的桌子。
“怎么,你又想起什么来了?”简洁抬头,看到孙刚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
“我在想这个费丹可能还有一种身份。”
“什么?”
孙刚的这句话勾起了简洁的兴趣。
“按照余笑予所说艺妓的高低档次之分这个规律,比有表演才能的艺妓更高档次的艺妓,她们需要有吟诗作赋的水平,这也是封建社会那些文人墨客最喜欢的。套用现在的职业,就好像现在的女性文化工作者,作家之类。”
当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孙刚特意放慢了速度,一字一字地说着,也同时看着简洁。
简洁立刻就明白了,抬起头看着孙刚:“你怀疑这个费丹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简洁刚才还笑着,但此刻收敛了笑容。
“是的。余笑予现在是一身嫌疑没有澄清,而这个女作家又恰恰在这个时候出现,你不认为这还是巧合吧?”
“从这起连环凶杀的规律来分析,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女作家之类的文字工作者。但是我们把范围强加到费丹头上,也有些太主观臆断了。现在你是想当然的把余笑予列在犯罪嫌疑人的名单里,如果他是凶手的话,这一切都迎刃而解。但如果不是呢?我们又是要走弯路。”
简洁冷静地分析着,没有了刚才的调侃,神情专注。“而且,假设说余笑予是犯罪嫌疑人,那么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他如果要杀这个费丹,为什么要让我们知道这个费丹呢?今天可是他主动领我去的啊。而且,这是在明明知道我们已经对他怀疑的时候。如果他是凶手,他现在可是一点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你还是觉得余笑予是清白的?”孙刚盯着简洁问。
“清不清白不是我觉得的,这要靠证据。教授的问题是很多,但我认为其中一定有隐情。现在我觉得治疗好他的精神疾病,会从中找到突破口的。”
“是的,现在我们要兵分三路。”刘世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原来说话之间,他已经回来了。
“张怡冰已经被害了,要是再有第四个被害人出现,我估计罪犯就会在尸体写上笑话我们警方的话了。”刘世明开口,声音不是很严厉,却字字敲在众人心上。
众人默不作声,从刚才他说兵分三路来看,刘世明已经有了打算,现在大家等着刘世明作下一步的部署。
“孙刚,你负责监视余笑予以及费丹,同时也要调查这个新出现的女作家。前段时间你一直在这方面下功夫,各项安排都很默契了,同时你也要调查那几个失踪的小姐,看看和这起连环凶杀案有没有关联。徐爱军,你负责再彻底调查这几个被害人的社会关系,看看从中有没有新的线索,我们不能把全部注意力都盯在余笑予身上。”
交待完这两点,刘世明转向简洁:“简洁,现在教授的精神疾病确实是一个大问题,或许将他的病治好的时候,我们就会找到突破口。你和他比较熟悉,而且和关毅也比较熟悉,相互沟通都很方便自然,就由你来负责这件事情。”
当布置完毕以后,众人分头工作,简洁也拨通了关毅的电话。
“这个关毅,到底去哪里了呢?”当又传来关机的提示的时候,简洁郁闷地想着,也急切地拨打着关毅门诊的电话。
四十
家里电话没人接,手机关机,门诊的护士则说关医生一直没有来,而且也没给诊所打过电话。
打过这一通电话以后,简洁心里已经不是埋怨,而是担心了。
关毅去哪里了呢?
他一向是个守信之人,既然说要来,就肯定不会不来。即便有什么事情耽误也会打招呼,从来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他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呢?遇到什么事情倒还好一些,如果是出了什么事情呢?
简洁握着手机沉吟了片刻后,找到一个电话号码又打了过去:“是交警支队王队长吗?我是重案三组简洁。我想问一下,今天早上六点到七点之间市区里有没有发生有人身伤亡的车辆肇事?”
“没有那么严重的,有的也只是刮刮碰碰,影响交通而已。”
简洁心稍微轻松了一点,她刚才想到关毅会不会是驾车出了交通意外。她思索了一下,又道:“王队长,关于前几天的那个案件有了些新的情况,所以这次还得请你们协助。”
前几天,关于抛尸现场附近几条街道的车辆监控录像就是由王队长负责协查的,所以这次简洁又想到了他。
“没问题,说吧。”王队长爽快地回答。
“是这样,关于这个案件,有一个相关人员我们一直联系不上。我们原本约好今天上午见面的,但到现在却音讯皆无。他今早是开车出来的,所以我想请您那里帮助协查一下他的车辆。”
“车牌号码多少?”
“辽B——BF399。银灰色别克凯悦,车主叫关毅。”
“放心吧,我尽快调查,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你!”
看到简洁放下电话,孙刚走了过来。
“但愿关医生不要有意外。”他关心地说道,接着嘴型嚅动,似乎还要说什么。
简洁盯着他的嘴型抢先说道:“嗯,要是再有意外的情况,那可真是‘一波未,一波又’了。”
孙刚哈哈一笑,指着桌子对简洁道:“先趴下睡一会儿吧,养养眼睛也好。一会儿王队那边有消息了你肯定又没工夫休息了。”
简洁苦笑,孙刚不说她也要趴下休息一下的。
从昨晚开始到现在,短短十多个小时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追踪余笑予,结果发现是场误会;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又出现第三具女尸;这期间还照顾精神异常的教授,还有那个冒出来的费丹;刚刚案情分析会结束,有了明确的方向的时候,关毅却又不见了。
这些事情一股脑地涌进大脑,像过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反复回闪,简洁真觉得头痛欲裂了。她禁不住趴在桌上,尽力让酸痛的眼睛放松,也打算小憩一下,毕竟现在只有找到关毅,教授的下一步治疗才能继续下去。目前她只有等待,等待着王队长能传来关毅的消息。
昏沉的大脑,酸痛的眼睛让简洁很快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但在这朦胧之中,似乎还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回荡。
努力地想着,可那声音却忽远忽近,以至于成为耳边的一个模糊的回声。
那声音很熟悉,是身边的一个人说的,就在今天。
是的,那声音就像吹进车里的风,随着车速的变化时而温暖时而寒冷。
车里?对,就是在车里听到的这个声音。
当朦胧的思维纠缠在这里的时候,简洁猛然间醒了。
她想起来了,这句话确实是在今天,在车上听到的。当时她还以为这是句不着边际的疯话,可是现在想起,这句话却似乎是一个可怕的预言!
现在,这句话无比清晰地回荡在她耳边,甚至连每一个颤抖的音符都无比真切,还有脑海里余笑予惶恐无助的神情。
是的,那句话就是余笑予今天说的。
——“我不回凤舞别墅,那里不安全,甚至现在就有人在跟着我们!他要杀我!”
难道这是真的?真的有人在跟踪教授?教授到底在害怕什么?他那错乱的思维里面到底有什么恐怖的事情?
简洁不寒而栗。因为她突然又想到了关毅在电话里对她说的那句话:我要找你单独谈关于教授病情的事情。
而简洁也想起,关毅说这句话的声音是怎样的紧张和兴奋。
关毅一定是在给教授治疗的时候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急着找我。而如果真如教授所说,有人暗中跟踪的话,那关毅岂不是也在那人的视线之中?!
“你怎么了?”孙刚惊讶地看着简洁。眼前的简洁张着嘴一动不动,从猛然间抬起头来的时候就是这样,足足十多秒钟的时间。
“我有一种可怕的预感。”简洁看着孙刚,呆呆地说。
孙刚正要再问,却一下子闭住了嘴。
因为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间刺耳地响起!
四十一
银灰色的别克凯悦歪歪扭扭地停在文化公园侧门的门旁,虽不是直接顶在门前,但也是妨碍游人进入。
车内空无一人,车外围聚一群。
简洁刚刚检查完车辆,例行程序结束以后她和交警队的人员沟通了几句,然后站在一旁看着拖车准备将关毅的这辆车移走。
车子基本没有什么异状,没有碰撞、损坏的痕迹,只是里面稍显凌乱。
“看起来,关毅刚刚从茶楼出来没多久就出意外了。”孙刚在旁说道。
“嗯,这地方离茶楼只有四五分钟的车程,看起来的确如此。”说话之时,公园的管理员被叫了过来。
“你最早发现这辆车是什么时候?”简洁问。
“公园是九点开园,我们员工是八点半到岗,我一来就看到这辆车了。他这位置停得不当不正的,影响游人进公园,我就开始寻找车主,都用广播喊了也没人来开车,然后我就报告了。”
八点半发现的这辆车,距离关毅从茶楼出来有一个多小时,从管理员这里肯定是调查不出当时的情况了。
简洁叫过来一名刑警:“明天早上你带几个人,调查一下早上在公园晨练的人,看看有没有人能提供线索。”
分派完工作,简洁转头对孙刚说:“和我一起去茶楼?我们去看看茶楼的人能不能提供些线索。按照时间来看,关毅刚出茶楼恐怕就被盯上了,茶楼的人有可能看到些什么。”
简洁和孙刚来到茶楼的时候,茶楼的女老板正打扫着大厅。看到简洁前来,停下手中的拖把,下意识地往简洁身后瞅了好几眼,发现后面并没有教授,一边擦着汗一边笑着摇头道:“我还以为余教授和你又一起来的呢。”
“呵,余教授没来。我这次来是想向你询问些事情。你有时间吗?”简洁这么问是因为看到女老板刚才在清理大厅。
“哦,有时间的。我也都干完了。”女老板笑道。接着又疑惑地看着简洁:“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我这茶楼从早上就事情不断呢。”边说边将简洁和孙刚领入一间办公室。
“你也别忙了,我都来过好几次了,人不熟脸都熟悉了,你也不用客气。”看女老板忙着倒茶,简洁笑着又道:“其实说起来也不好意思,来了这么多次,还不知道你贵姓呢。”
“呵,我叫陶然。我这也不是什么客气,干我们这一行的,来了客人先奉上茶是最自然不过的了。”陶然一边炮制着功夫茶,一边笑着说。“有什么事情?”
“早上我走以后,余教授和关医生的情况是怎么样的?”简洁没直接问关毅的事情,她是打算将这个事情从头弄清楚。
“你走以后,关医生说他要跟教授单独谈些事情。我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想让人打扰,所以他进了包房以后我就上楼回房间休息去了。
然后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七点钟的时候我下楼来取报纸,因为每天这个时间都是送报纸的时间。路过包房的时候我听见关医生在里面打电话,好像是说有急事要走,我当时还想他是要送教授回家去了。可等取完报纸回来,却只有关医生在包房外面,他跟我说有急事要先走,请我帮着照看一下教授。我刚刚答应,他就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我回到包房,见教授正睡着,也就没打扰他,上楼看报纸去了。等又过了半个小时吧,教授在下面喊我,说是要走了。我看他好像很疲倦的样子,就让他在这里接着休息,可他死活要走,我也拦不住他,他就走了。大概就是这样的经过。”
简洁和孙刚一直仔细地听着,陶然说完,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