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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面对那炽热的目光,嘉颜痛苦地撇开脸去。他不想欺骗程鸿业,也不想编造那些可笑的理由。他只是希望他最爱的人能够幸福,难道这也错了吗?
“是吗?是真的吗?哈哈……”
难以置信地望了嘉颜好一会,程鸿业眼中逐渐燃起了冰冷的火焰,就好象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突然狂放地大笑起来,只是那凄厉的笑声简直是比哭还难听。
讽刺,太讽刺了,这么多年来他苦苦追寻着的,竟然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那些甜言蜜语,热情相依,原来都只是他用来应付自己的手段。在他的心里,他什么都不是。就算是普通朋友,也至少会偶尔通个电话,报个平安。他就这么一声不响地失去了踪影,还真是他尝尽了担忧和相思的煎熬,这样的折磨,对他来说果真是最严厉的惩罚。
“知道吗,我找了你一年又一年,等了你一年又一年,担心你会不会出意外,期盼着有一天你能回到我身边。只是没有想到,原来那些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你根本就不肖我来爱你。看着我傻傻地追你追到了这里,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呢。”
苦涩地牵动了一下嘴角,程鸿业慢慢地恢复了平常的冷静。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庞,让他看起来无比的冷酷。
“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我的感情,那你就不配叫我的名字。从现在起,你和别人一样,是我公司里的员工,家里的帮佣。在公司里你得叫我总裁,在家里你就叫我少爷。我的手中可是有着你两张卖身契,同一个人,我到底要买几次才好。”
径自说完了这番话后,程鸿业转身又回到了座椅之中。
“你现在先到人事部报到办理手续,然后把你以前的那些东西都收拾一下,明天跟我会鸿升去。”
转身面对着窗外的风景,程鸿业无力地摆了摆手。虽然在一年多以前,在得到嘉颜消息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这份预感。可被当面打破了美梦的冲击,还是彻底地捏碎了他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灵。痛苦、难过、失望、不甘,太多负面的感情拥塞在胸口,让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可尽管已经心乱如麻,但有一件事却是他一直都很明了的,不论嘉颜是爱他还是恨他,他都得把他带在身边,就算不能再拥有他,他也不想再放开他。
怔忡地听完了那番充满恨意的宣言,直到程鸿业离开了他的视线,嘉颜这才恍惚地反应过来。
“业……”
无力地呼唤着男人的名字,嘉颜真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离开他是他自己选择的,决定要放弃这份感情,也是他自己决定的,可是为什么当他说出绝情的话语时,他的心却会如此地难受。
呆呆地望着那黑沉沉的椅背,嘉颜仔细地体味着程鸿业话中的含义。
员工和仆人,两张卖身契。
真是可笑,兜了这么一大圈,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们的关系竟然又回到了起点,可他的心也能回到起点吗?
抚了抚有点晕眩的额角,嘉颜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我出去了,总裁。”
又对着那冰冷的椅背望了一眼,嘉颜转身朝门口走去。
不管今后将面对怎样的局面,分也好合也好,就让一切都听其自然吧。
第二章
郁郁地踏出了总裁办公室,嘉颜一眼就看见罗伟良,正神色担忧地站在那里。对于这个有恩于自己的男人,他的心里真是有说不出的愧疚。如果不是为了收留他,如果不是为了资助他出国,那么这个人一定还过着幸福自足的生活。是自己把这个无辜善良的长者,拖入了这不明所以的战争中,让他饱受了失落和困苦。
望着罗伟良那焦虑眼神,因了然而逐渐变得哀伤,嘉颜那原本伤痛的心田,也渐渐地染满了自责的情绪。慢慢地走到了罗伟良的跟前,嘉颜哽咽着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真的是很对不起。”
“唉!原来这几年来,被传得沸沸扬扬的神秘人物就是你啊。”
虽然在一个星期以前,他已经对事实真相有所觉悟,但当谜底真的被揭晓的时候,罗伟良还是觉得一阵恍惚。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年半来,程鸿业不惜代价也要得到的,竟然就是这个美丽的青年。那么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和创业又是为了什么而拼搏的呢。
带着复杂伤痛的表情,又上下打量了嘉颜好一会,罗伟良才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被这一系列出乎意料的事件冲击着,嘉颜那美丽的眼睛已渐渐地涌起了水雾。愧疚、难过、伤心、委屈,各种各样的情绪慢慢地聚集在胸口,让他再也无法忍耐地哭了起来。
“算了,算了。这一切都过去了,是我自己技不如人,也怪不了谁。那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虽然还是觉得有点冤枉、有点气愤,但经过了这半年的时间,他也已经想通了很多。何况看着这一向倔强坚韧的男人,哭得这么心酸,罗伟良反而开始担忧起嘉颜的遭遇。
“没事,我们……”
“林先生,总裁让我带你到人事部报到。”
就在他抽泣着想要解释的时候,那个一直站在旁边的年轻男子突然插了进来。
“你是……”
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泪,嘉颜不悦地皱了下眉头。从他进入这里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妨碍他和罗伟良交谈,他到底是谁啊。
“我是程总的助理之一,我叫张继良。”
“又是他,他连我和谁说话都要管,那你是不是干脆做根链条,把我栓起来算了。”
一听到他是程鸿业的人,刚才在办公室里遭遇的屈辱和痛苦,一下子都冲进了嘉颜的脑海,让他不由得大声吼叫起来。
“啊?总裁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现在要和罗先生说话,等会再跟你到人事部去。罗总,我们到会议室谈。”
又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嘉颜干脆将罗伟良让进了一边的小型会客室,并故意锁上了房门。
“林先生……哎!总裁也真是可怜呢。”
尴尬地对着嘉颜的背影叹了口气,张继良苦笑着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些年来,为了找寻嘉颜的下落,他可也是吃尽了苦头。本以为终于可以苦尽甘来,但现在看来,以嘉颜那倔强的个性,他以后还真有得忙呢。
“罗总。”
虽说刚才很坚决地要求和罗伟良谈话,但是真的面对面地坐了下来,嘉颜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他和程鸿业的种种过往,并不光光是他们两感情的问题,中间还牵涉到鸿儒的名声,两大企业的内幕,期间错综复杂的联系,实在是不能为外人道也。
可是看着罗伟良困惑的眼神,嘉颜又不得不鼓起勇气开口,作为一个受害者,他也应该有了解真相的权利。
思考了良久,最后嘉颜还是吞吞吐吐地打破了沉寂:“其实,我和业以前是一对情侣。因为发生了一点事,所以我离开了他。”
一边斟酌着用词,嘉颜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罗伟良的反应。
“我本来以为,找不到我,他很快就会死心,另找对象结婚,但是没想到他会找到这里,还连累了你,我真的很抱歉。”
“是吗?那么说来也不能怪你了,谁会知道他会这么疯狂啊。”
想想眼前的青年也是受害者之一,罗伟良更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反正那件事已经过去半年了,抱歉什么的,都不要再说了。更何况经过了这件事后,我也得到了很大的教训。我以前那家长式的管理方式,果然还是太落后了,虽说全体员工都很齐心,但长期以来产生的某些官僚作风,和拉帮结派,却也是我们企业的致命伤。唉!不过就算如此,如果不是程鸿业耍出那么卑鄙的手段,以我们创业的实力,他想在一年内就收购我们,也是不可能的。”
“卑鄙手段?什么卑鄙手段?业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才是。”
“怎么不是?难道你在国外,都没有了解过国内的新闻吗?那件事直到现在,还是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看着嘉颜那莫名其妙的样子,罗伟良也有点困惑了,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啊,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那好吧,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我就告诉你吧。程鸿业是向焦毅仁求援,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创业吞并的。”
“什么?”
焦毅仁,难道……
“就是那样。我想焦毅仁是什么爱好,你也应该会很清楚,以程鸿业这样的外表,要想获得他的支持,也是很容易的事。具体内情我们都不知道,但他出手干涉这次事件,却是千真万确的。所以我才更担心你,他对你的执念这么强,你可一定要小心了。”
“是吗?”
难道他的意思是业已经委身给那个男人了吗?
只要一想到程鸿业那美丽的身体,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嘉颜的胸口就忍不住一阵抽痛。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疼痛很快就覆盖了其他所有感觉,剧烈地让他不得不捧住了胸口,艰难地喘息着。
“不过你不用害怕,现在是法制的社会,如果他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你完全可以用法律对付他,如果需要帮助,也可以来找我。”
还以为嘉颜的反应是因为恐惧,罗伟良赶紧安慰着他。可是说了好久,嘉颜却只是独自捂着胸口,没有任何反应。
“嘉颜,嘉颜,你没事吧。”
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罗伟良担心地望着一动不动的嘉颜。
“哦,我没事。”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嘉颜,马上又坚决地摇了摇头:“我不相信业会做这种事,如果他要要回我,还有很多方法可用,他一定不会因为这样而委身给那个男人的,他不是那样的人,况且我知道他还是很爱我的。”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不能相信。那个高傲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点援助,就出卖自己的身体。那一定都是媒体制造出来的谣传,一定不是事实。
“就算他找了焦毅仁,也不能说明他们就有那种关系,除了外表,业在商场上的能力,也是不能忽略的,我想他们之间应该是合作关系才是。”
不知是给自己打气,还是要让罗伟良相信,嘉颜深深地吸了口气,再一次十分肯定地向着男人点了点头。
“一定是那样的,请你相信我。”
“是吗?你是不是还爱着他啊?”
嘉颜那出乎意料的举动,已经把罗伟良完全给弄懵了,难道他从一开始就弄错了他的感觉?
“是的,我爱他,我一直都爱他。”
程鸿业和焦毅仁的谣传,就像是重锤一般,重重地敲开了嘉颜紧闭的心门。这些年来苦苦压抑的各种感情,此刻就像是泛滥的洪水,滚滚地决堤而出。什么矜持、犹豫、困扰,早就被这汹涌而出的爱意和妒意,冲地不知去向了。现在他的心里,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绝对不能把业交给其他男人,业是他的,只有他才能占有那俱美丽的身体,也只有他才能看到他那娇艳狂乱的样子。
“对不起。”
虽然知道这对罗伟良一定是个不小的打击,但嘉颜已经不想再说谎了,特别是他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