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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封地,领主每年向帝都进贡一定数量的财物,并要发誓终身效忠帝君,相当於由高贵的圣子变成普通的将臣。
天朝奉行力量决定一切,帝君拥有绝对的权力、财富、领土与臣民,但最主要的是拥有绝对的力量。放弃的圣子在人们的眼中意味著胆小的弱者,会失去帝国将臣的支持,而永远没有再争夺帝位的机会。帝君会给决定争夺帝位的圣子们几年时间,让他们进行准备,然後会在一个合适的时间确定帝位之争开始,同时伴随著是正真的、赤裸的血腥。帝君不会介入任何一位圣子的争斗。
最後胜出的圣子即为下一任帝君,随後由现任帝君亲自教导,帝君会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在死之前全部传授给圣子,新帝君登位後就完成了权利的交替,在此期间,圣子的一切行为由祭祀、国师与御司进行监督,避免出现危及天朝的举动。
而这里,皇子不仅允许与自己的母亲生活在一起,而且皇子在後宫中的地位与母妃及母妃家人在朝中的地位紧密联系。同时,继承者的选择也是由君王决定。这些对孽童来说是奇怪的,也是孽童用3个月的时间才明白了为什麽自己这个又瞎又哑的废物仍旧能继续呆在这里,而没有被处理掉,因为他的母亲在孽童5个月的时候被大堰国的皇上正式封为皇後,而他是大堰国皇後的唯一的儿子。
第三章
当孽童4个月,手上第一次冒出火焰时,他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开始恢复,也肯定了自己没有发生任何改变的设想。天朝的人从出生起就拥有一定的操控能力。从操控最低级的动物到高级一些的空气、水、火等自然之物。天朝的帝君是唯一可以操控2种自然之物的人。这种能力是由时代君王传承的。
而孽童与生俱来就拥有操控水、火、风的三种能力,并且这种能力随著孽童的长大而逐渐增强,并且在孽童有意的训练下到达顶峰。所以当戗龙死在11岁的孽童手上时,他的眼里充满了惊恐与懊悔,惊恐於孽童所有用的强大力量,懊悔於当初放开了掐在孽童脖子上的手。
转世後的孽童虽然没有了过去强大的力量,但他仍具有操控水与火的能力。这对於孽童来说是足够的,毕竟这里不是天朝,这里的人没有人具有这种特殊的能力。而孽童的另一项武器,“光刺”也随著孽童重新开始吸纳月光而重新回归月童的体内。
“光刺”是孽童修习一种可以让自己内心平静的心法偶尔见练成的。这套心法是风莫特别为孽童准备的,是利用吸收月光冰冷的精华来压制孽童体内如野兽般易燥易怒的本性。孽童虽然表面淡漠,对什麽毫不关心,但那仅仅只没有人妨碍他,一旦有令他不愉快的人或事出现在他的面前,孽童都会绝对的毁灭。“光刺”其实就是把吸收到体内的月华以针刺的形式发出,修习的时间越长,吸收的精华越多,针刺所蕴含的能量与力度越强,最终可以轻易的穿过人的身躯。
操控能力与“光刺”的逐渐恢复,让孽童有了在这一世重新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
“还有2个月就是月儿2岁的生辰了,给月儿做什麽颜色的新衣好呢?去年是紫色的,今年就红色的吧,我们的月儿长的这麽精致,穿红色的一定很漂亮。今年离国特地进贡给皇後的绸缎比去年的还好。就拿这些绸缎给月儿做新衣好了。梅,你觉得红色的如何?” 萧皇後,过去的丽贵妃对自己的好姐妹,陪伴自己15年的侍女说道。
“小姐,殿下穿什麽都好看。” 春梅看著高兴的小姐,自己的心情也被感染。
“那当然,呵呵,我的儿子当然好看了。”萧琳十分的高兴。“对了,命人再多做几件内衫给月儿,记得要丝制的,月儿对其他衣料过敏。”
春梅看著忙著挑选布料的小姐,放下心来。小姐因为当年的事故无法生育,而殿下在出生3个月後被太医诊断为先天眼盲与聋哑。除了四肢活动以外,平时的殿下就仿佛睡著般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春梅一度以为自己的小姐会承受不住,还好殿下半岁後,小姐就恢复了,没有愤怒与痛不欲生,除了偶尔的无人时会流露出的伤心与难过。皇上虽然冷漠威严,但对小姐和殿下还是不错的,没有因为殿下的原因冷落小姐,也没有嫌弃殿下,允许殿下随小姐一起生活。只是可怜那精致的孩子,如果是个正常的孩子,那会是如何一个惹人疼爱的殿下啊。
躺在离萧後不远的软榻上,孽童摸著身上的玉佩与乌镯,这是他去年一岁生辰时得到的礼物。孽童没有过生辰的经历,他的出生代表著死亡,即使後来成为帝君他也没有过生辰。脖子上的暖玉,是他的父皇堰帝赐的,因为孽童的体温总是偏低,可以看出堰帝目前对他还是有心的。乌镯是难得的养身之物,是萧皇後让人特地寻来的,她仍然希望有一天自己的孩子能健康起来。这乌镯通体紫黑,会随著手腕的变化自由收缩,极具灵性。孽童仍记得那天很吵,如果不是自己的力量还不够,孽童拼命压制自己体内烦躁的怒火。还好後来萧琳命人把孽童提早带回了睡房。
孽童没有与父亲、母亲想出的经历,准确的说孽童本就没什麽与人相处的经历,即使後来的风莫花费一切心思想使孽童能正常地与人相处,能具有人类该有的情绪与感情,但先天的性格与後天的环境,孽童也仅仅学会了如何分辨各种情绪,与人说话时也知道用语言而不是用眼神,但孽童能说出口的语言仍是贫乏而简单的。孽童的眼睛除了对视风莫的时候能些不同,剩下的就是无止境的空洞,什麽都找不到,只除了偶尔闪过愤怒、焦躁与厌恶。
孽童虽然没有过正常的生活,但他是聪明的。他清楚,最是无情帝王家。虽然这里完全不同於天朝,但这句话仍然是正确的。他的父亲,大堰国的君主传闻是个冷漠严肃的男人,孽童听过他的声音,充满了权势的威严,这是身为一个君主必备的条件,虽然孽童是异类。即使孽童现在在别人的眼中是个废物,但他知道这里毕竟不是力量决定一切的天朝,身为堰国皇後唯一的儿子,即使孽童是无用的,司御天仍然可以忍受这样的自己,毕竟这里的君王还需要具有一种东西,那就是孽童同样不能理解的仁义。
而对於自己的母亲,孽瞳却是疑惑的。与最阴险的敌人作战的时候,他没有过疑惑;出兵征讨挑衅的邻国的时候,他没有过疑惑;毁灭那些惹怒他的人时,他没有过疑惑;杀死自己的君父与所谓的兄弟时,他同样没有疑惑过;即使是风莫教导他那些难懂的东西时,他依旧不曾有过疑惑;甚至在最後点燃身边的炸药时,他有的也仅是可以解脱的轻松。
而此时的孽童却很不解。孽童清楚的明白这样的自己对於这个女人来说代表著麻烦,而且他无法为这个女人争取什麽。孽童没有母亲,他不知道母亲对孩子应该是什麽样子。他看见过抱著自己孩子的女人,看见过给自己孩子喂饭的女人,看见过为孩子穿衣,哄孩子睡觉的女人,但那些孩子都是健康的孩子,而这些女人对孩子的举动对过去的孽瞳来说是陌生的。但孽童在这里的两年内却几乎每天都会经历这样的情景。在孽童的心里,只有健康的孩子才能收到这样的对待,而他现在的母亲对待他完全就像对待一个正常的孩子。
孽童对这样的情况完全无法理解。他记得这个女人温温的、软软的、有著淡淡香气怀抱;记得这个女人每天在自己耳边发出的柔和的声音;记得她拍在自己後背上的轻轻的力度;记得她滴在自己的脸上,自己从未尝过的眼泪;记得自己第一次在他面前站起时她的哭声与笑声。孽童虽然一直无法理解她对待自己的态度,但当她做那些事的时候孽童知道自己是不讨厌的,他也知道自己目前对这个女人也是不讨厌的,甚至有时会拥有一些从未有过的感觉。所以孽童仍然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发出过声音。他觉得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而且他现在的能力仍无法很好的保护自己。但孽童知道,等自己的力量足够的时候,他仍然会恢复正常。只是对於这个女人,那时候孽童会亲自杀死她,因为没有人能接受那样的自己,与其让她自杀或被别人杀死,孽童宁愿她死在自己手里,因为他不会让她痛苦。
第四章
一如过去的每个早上,孽童在吃过早饭後,被自己的母後抱在怀里听她给自己念诗词文章。孽童也同过去的每个早上一样,在听那温柔的声音的同时消耗昨天晚上吸收的精华。
“小姐,辰妃娘娘求见。” 春梅走进书房对萧皇後禀报。
“辰贵妃,她来做甚?” 萧琳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好姐妹春梅。这个辰妃素喜与自己作对,更是从未踏进过怡轩宫,今天怎麽会来。
“哼,肯定没有好事,小姐您要小心一些。”春梅把孽童从萧琳的手中接过来。“小姐,春梅先带殿下回内室好了。”
“也好,还是不要让月儿见到她好,我先出去。”萧琳让孽童领著寒月回内室,自己带著人朝外室走去。
自从萧琳被封为皇後,宫中贵妃的位置就一直空著。去年司御天才又册封了三位嫔妃为贵妃,分别是辰妃──二皇子的母妃,容妃──四皇子的母妃和淑妃──五皇子的母妃。其中二皇子的母妃在朝中的势力最低,但由於她的表哥是当朝的雍亲王,当今皇上的哥哥,因此也被封为贵妃。辰妃宋思凝性格骄纵,对宫里的太监奴婢经常随意打骂,对那些不得宠的妃子更是随意刁难。但她跟随宣帝的时间仅次於大皇子已逝的母亲,再加上自己表哥的地位,因此宣帝虽不喜她,却仍然封她为贵妃。
“辰妃拜见皇後娘娘。” 辰妃简单地朝面前走来的皇後行了礼,眼神举止却充满了不遵。
“辰妃不必多礼,坐下说吧。” 对於辰妃的心思,萧皇後一直很清楚。自己的才貌、娘家的权势、後宫的地位,哪个方面在辰妃的心里都是根刺,她在宫里的资格最老,但地自己进宫一年就被封为贵妃,地位远超当时是嫔妃的她,而现在自己又身为皇後,辰妃心里有多恨,萧琳很清楚,所以辰妃对自己不敬的态度,萧琳从不放在心上,自己也避免与辰妃发生正面冲突。只是这半年来辰妃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过分,甚至开始越过自己干预後宫的管理,萧琳虽然不好权势,但她不得不考虑到自己儿子的安危。
“妹妹,您可别怪姐姐很少来您这里啊,七殿下无法自理,需要精心照料,皇上那里和宫中妹妹自然就有许多疏忽的地方,姐姐又不舍再让妹妹烦心,只能尽力多帮妹妹打理後宫的事物了,所以就没有时间来妹妹这里看看妹妹,妹妹可别往心里去啊。” 辰妃话中带刺地对萧琳说到。挑唆人下药不仅没药死她,反而在生出个残废儿子之後竟然被封为皇後。自己一直居於萧琳之下,如果不是表哥的原因,贵妃的头衔也根本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辰妃怎能不气不怨,凭什麽萧琳就能轻易得到她需要费尽心思都得不到的东西。在她的心中萧琳根本不配她喊一声皇後!
萧琳自是听出了辰妃话里的意思,也不介意她以姐妹相称,平静地说到:“姐姐您说的哪里的话,妹妹虽然身为皇後,但入宫的时间却远远不如姐姐,很多方面还需向姐姐请教。不过月儿的身体虽然不便,但却很乖,无需花费太多心思照顾,劳烦姐姐的事情妹妹今後定会注意。不知姐姐今日前来有何要事?”萧琳直接询问辰妃此次前来的目的。
“妹妹,姐姐今天来确实是有事相托。昨个姐姐在内官那里看到了离国今年进贡的绸缎,有几款姐姐非常喜欢,妹妹也知道雨儿过完年就要开始去太书院读书了,姐姐想给雨儿做几身新衣服。可听说那是专门送给妹妹的,妹妹,那几款绸缎你就给了姐姐吧,姐姐拿我那份和你换如何?”辰妃毫不客气的说出自己的来意。
听到辰妃的要求,萧琳的脸色变了。离国是大堰的附属国,盛产丝绸,每年进贡的丝绸皇上都会根据妃子的地位赏赐相应的绸缎。而作为皇後会有几款特别的,是离国专门进献给堰国皇上与皇後的。辰妃向自己讨专有的绸缎已经是明目张胆地想讨皇後的位置来坐坐了。萧琳没想到辰妃会如此的嚣张。
“辰妃,不是本宫不肯割爱。您也知道那几款绸缎意味著什麽,即使哀家同意皇上也不会同意,毕竟与规矩不符。再说今年那几款丝缎本宫早就打算给月儿做衣裳了,今个儿早上才刚命人来给月儿量过尺寸,就等料子送来了。”萧琳冷冷的对辰妃说道。言谈已不再如刚才的已姐妹相称。她到要看看辰妃敢不敢去和皇上讨。
辰妃的脸色刹时变得难看,没想到萧琳居然这麽断然地就拒绝了自己的要求,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还搬出皇上来压她。他那个废物儿子凭什麽用那麽好的东西。
“妹妹,七殿下是什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