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了一会,寒月对母後说道:“知道了。我会准备。”
萧琳怀疑地看著寒月,不放心的问道:“你自己准备麽?不用母後帮你准备?”
“不用。”司寒月回绝了母後的帮助。
“主子,该歇了。”玄玉轻轻地提醒此刻躺在软椅上,闭著眼睛的主子。
仍旧闭著眼睛,躺著的人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嘴唇慢慢开启。“今天月亮好,你们先下去。”
玄玉看了眼又恢复刚才状态的主子,弓了下身,然後同另一旁的玄青一同悄悄的退下。看样子,今晚主子是不会回房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玄玉想著自己的主子。他和玄青被主子挑回来3个月後主子才允许他们近身,半年後才允许他们伺候他穿衣沐浴,直到现在能偶尔同他们说些话。那人曾对他和玄青说过,如果半年後得不到主子的信任,那他们两个也就存在的必要。所以开始的日子里,他和玄玉一直很小心,很努力,直到主子允许他们跟在自己的身後,他们才稍稍放下心来,而後就是更加小心地服侍与照顾,他和玄青都明白,一旦他们失去了主子的信任,他和玄青会被立刻除掉。
玄玉仍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主子时的情景,当时的他被二皇子和三皇子虐待,自己从进宫的那天起就知道自己会遇到什麽情况,所以虽然当时很疼,很屈辱他都不允许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後来在自己趴在地上擦拭眼中的泪水时,他被一只虽然隔著披风依旧冰凉的手托了起来,然後就看见了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眼睛,他只记得自己当时什麽都不知道了,只看得见眼前的那双眼睛。然後在自己仍旧沈溺在那双眼睛的时候他听到一声温如泉水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我要他。”在他被带到那人面前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被主子选中了,成为了主子的贴身奴才。
虽然正式伺候主子只有4个月的时间,但玄玉知道,主子虽然不爱说话,脾气有些怪异,但却是不难相处的。主子从来没有打骂过他与玄青,只要不吵闹,按照主子的吩咐去做,主子是非常好相处的。但玄玉非常奇怪,主子为何那麽喜欢月亮,每当有月亮的时候主子就喜欢坐在月光下,静静地躺著,如果不是自己和玄青跪在地上死死的哀求主子,即使是寒冷的冬天主子也会开著窗整整一晚对著月光。
与玄青静静的走在每天要去的地方,玄玉从最初的害怕到现在的平静。看著身边表情从最初的冷淡到现在逐渐沈稳的玄青,玄玉低低得叹了口气。他有时会想,他和玄青被主子选中是好还是坏。但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选择。推开门,看到那人的手下按时的出现在房里,玄玉与玄青慢慢走近去,然後随手关上门。
第十章
“月儿,时辰到了,该走了。”萧琳站在司寒月卧房的门口,今天是堰国皇帝司御天的25岁生辰,同时也是他登基整10年的日子,冬月国、楚易国、以及堰国的各附属国都派出了使臣前来庆贺,所以今天可不能迟到。
“你们也不知道你们主子在里面做什麽麽?”萧琳问著站在门口的玄玉和玄青。
“回娘娘,殿下早上起来之後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了,奴才也不知道殿下在做什麽。”玄玉低头回到。玄青不爱说话,所以每次有什麽事情都是玄玉来回答。
“月儿,好了麽?你和母後今天可不能迟了。”看著没有动静的房间,萧琳催促道。
然後“啪”的一声,房门打开,寒月穿著他那件黑黔黔的披风出现在面前。“月儿?!你怎麽穿成这样?!”萧琳看著在这种日子还穿成如此这般的寒月,当下愣住了。她记得寒月半个月前可是要制衣局的人做了件衣服的。虽然萧琳没有见过,但她原以为那是月儿为出席今天的宴会特地做的,怎知还是这种打扮。
“父皇同意的。”看著吃惊的母後与其他人,寒月淡淡的解释道。“走吧。”然後朝门口走去。
萧琳听是皇上答应的,也没说什麽,随即带著人朝宴会走去。
看著走在身旁,依旧仅露著鼻子和嘴唇的儿子,萧琳问道:“月儿,你今日为你父皇准备的什麽礼物啊。”萧琳见儿子身上并无什麽其他的东西,玄玉和玄青的手上也没有。萧琳有些奇怪。从准备参加生辰宴到现在,除了命人做了身听说很奇怪的衣裳和打造了四副铃铛外,儿子没有任何表示。萧琳很好奇儿子命人打造铃铛的用途,这个儿子是越来越奇怪了。
仿佛没有听见母亲的问题,司寒月仍静静的走著。萧琳见儿子没有什麽反应,压下心底的好奇,不再继续询问,反正到时候不就知道了麽?
大堰国皇帝司御天25岁生辰,暨登基10年庆典,对於堰国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日子。各国也纷纷派出使臣,带著各种礼品前来贺喜。为了今天的日子礼部的各个官员整整2个月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忙著连睡觉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宫中大大小小的太监宫女也是恨不得能多长两条手出来,终於到了这一天,众人的神经也绷到了顶端。
虽已入秋,但暑气仍然没有退去,所以宴会在室外举行,各个官员、使臣、後宫妃子、皇子已经陆续进入宴会地点。而且这次传说中的七皇子也会出席,更为今天的宴会带来了一丝紧张与兴奋感,尤其是朝中重臣与後宫的嫔妃们,心中更是格外的沈重。
“皇後娘娘与七殿下到~~~~”
随著太监的一声通报,在场的众人神情一愣,马上纷纷行礼:“(臣等)见过皇後娘娘与七殿下,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七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位大人,姐妹们不必多礼。”皇後萧琳微笑著回到。
众人抬头看著美豔的萧皇後,然後开始四处寻找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七殿下。
“月儿,你的位置在那边,让玄玉和玄青带你过去吧。”萧皇後柔声的对寒月说道,同时示意他身後的人带寒月到皇子们落座的地方。
“主子,奴才带您到位置上去。”玄玉低声的对自己的主子说道。
其他人都奇怪地看著萧皇後突然转身朝身後他们看不到的什麽人说道,然後惊异地看著一个全身裹在一间宽大的黑色丝绸披风,脸上的兜帽遮住大半长脸的小人从皇後的身後走出来,在两位清秀的小太监的陪同下朝皇子区走去。一时间整个会场鸦雀无声。诸位皇子们除了二皇子与三皇子之外也都惊讶地看著朝他们走来的人,这就是深得父皇宠爱的七皇子司寒月麽,可为什麽是这个样子。
司寒月缓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後坐了下来,丝毫不理会周围的人投在他身上的各种复杂的视线。玄玉与玄青在司寒月落座後,就静静地站在了主子的两侧,对於这样的主子他们已经习惯了,只希望他们的讨厌喧杂的主子能平静的渡过今天的宴会。场中的朝廷大员与宫里的贵妃、嫔妃们看著这样目中无人的司寒月脸色已经开始难看,这七皇子仗著皇上的宠爱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萧琳的父亲与二哥也有些不悦,无论怎麽说自己都是他的外公与舅舅,平时从不见自己,到了这里也不打招呼,真是不懂规矩。而那些各国的使节,则是不动声色的互看一眼,脸上皆不动声色,眼睛里却闪出一些光芒。
就在各人的心思转动的时候,通报太监喊道:“皇上驾到~~~~”众人马上站定,然後对走来的皇帝行礼喊道:“臣等(儿臣、臣妾)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吾万万岁。”
“免礼、平身。”
在众人行礼过後,他们更加惊恐地发现七皇子居然没有任何动静,仍旧保持著刚才的姿势,纷纷看向皇上,却发现此刻正看著皇上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不悦,仿佛司寒月的举止在他的心里是正常那般。复杂的情绪闪过每个人的眼中。
在皇上坐下後,众人才纷纷落座,此时的会场笼罩在静默的氛围中。
“月儿……”宣帝司御天突然开口。
司寒月闻声看向父皇,只见父皇正直直的看著自己。整整一刻锺,司御天与司寒月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看著彼此。其他人皆被二人此刻怪异的举动搞得不知所云,有些胆小的人脸色已经开始发白。这皇上与七殿下之间在做什麽?
就在众人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要持续多久的时候,司寒月动了。他突然隔著披风拉住了左侧的玄青,然後图然使力,玄青一个不稳坐倒在司寒月的身边,在玄青坐下的霎那,司寒月靠躺了上去,这一连串的动作在瞬间完成。
在其他人被司寒月的举动弄得更加不知所云的时候,司御天转过头冷冷的开口:“开始。”然後身边的李德富见状立刻喊道:“宴会开始~~~~”在充满诡异的气氛中,宣帝司御天的生辰宴正式开始。
“主子???”玄青看著此时靠著自己的主子,震惊的问著。他现在仍不敢相信他的主子刚才做了什麽。即使是平时冷淡沈稳的自己,此时也不得不怀疑他现在是不是在做梦,不然他那冷心冷情,从不曾主动接触他人的主子怎麽会突然拉下自己并靠在自己身上。而此时的玄玉也是震惊的,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
看著已经开始的宴席,听著耳边传来的敬酒声、吃喝声、歌舞声,司寒月开始调动体内的月华压制心里开始上升的烦躁之气。从父皇的眼中,他知道父皇希望他能坚持,他既然答应了参加,就不会离开,但周围的气氛是如此的令自己烦躁。身旁的体温提醒他,这里不是天朝,他也不是孽童,这是父皇的生辰宴,他不能把那些让自己烦躁的声音毁灭。
玄青见自己的主子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但他从主子身上的紧绷感觉得出他的主子现在正在努力压抑著什麽,看看有些吵闹的会场,玄青开始有些明白,虽然不习惯,但他还是放松了身体,调整了一下自己,让主子能更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玄玉看到玄青看向会场的举动就明白过来,他慢慢的走到司寒月的身侧,靠了过去,见主子的身体仅是动了一下但并没有排斥自己,小心地贴了上去。只见,两个细弱的身躯呈环状地把司寒月围了起来。而自始至终,司御天都没说过什麽。
“皇上,这就是本王的侄儿寒月吧,本王虽然早就听说有这麽个侄儿,可皇上从来没让寒月露过脸,今日寒月好不容易能来参加皇上的寿筵,皇上可否让本王看看寒月侄儿的庐山真面目啊,本王可是好奇的仅啊。”宴会开始一会,雍亲王司启天对坐在帝位上的皇上说到。这个当初吓病自己的表妹,让自己的皇弟极度宠爱的七皇子可是让他非常好奇的。今天这人不仅穿得如此奇怪,而且对自己的父皇,当今的天子都不行礼,而自己的皇弟非但不责怪,反而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让他对这个七皇子的兴趣更加高涨。
听到雍亲王的话,所有的人都看向皇上,每个人的眼里也流露出对七皇子好奇的眼神,除了辰贵妃宋思凝,她此刻则充满愤恨地看著那个躺著的司寒月。那个人害她在宫里出丑,还被皇上责罚,让自己在宫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她怎能不恨。
看著众人充满好奇的眼神,司御天缓缓的开口:“月儿不喜吵闹的地方,看在朕的面子上能出席今日的宴会已经足够,朕哪里还能要求他再做他不愿的事情,而且穿披风也是朕事先允诺过的。君无戏言,皇兄的要求朕今日是无法满足了。”
皇上的回答让在座的每个人除了萧琳外都为之一振,这七皇子已被宠爱到如斯的地步。今後的太子之位怕是……每个人开始考虑自己今後的该如何面对这个七皇子。而在座的所有皇子则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看著司寒月,听是一回事,可真正见到却又是另一回事,原来父皇对待七弟(哥)是这麽的宠溺。
见皇上如此回答,雍亲王司启天眼睛一眯,眼里闪过一丝光亮,然後又恢复常态,充满兴味地看著司寒月。而被打断的歌舞又继续开始,宴会开始进入高潮。
“主子,吃点东西吧,您中午就没吃什麽,再不吃点身体会扛不住的。”玄玉轻轻地对主子说到,然後在盘子里夹了一些主子平时爱吃的菜,主子除了肉干之外不沾任何荤腥,本就对身体不益,如果在这麽不吃东西,身体怎麽会好。
“不想吃。”司寒月发出了自进场到现在的第一句话,但仍是低低的,如果不是玄玉离地近,他根本不知道主子曾经开过口。
司寒月现在哪里有胃口吃东西,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把耳边吵闹的声音一个不剩的摧毁,但他除了压制自己之外没有其它的办法,司寒月在心里再一次後悔自己的决定。他虽然体内有月华,但毕竟吸收的时间短,而在父皇那里的时候他并不会吸取月光,所以加在一起的时间也就3年不到的时间。这些月光压制他体内的20 多年的暴躁之气是非常不易的。虽然在这里他只有5岁不到,但心理却是25岁的人,自己原本的性情并没有随著当初的转世而消失或减少,虽然这几年不同的生活让司寒月有了一丝改变,但相对而言仍是微弱的。
看著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