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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肖楚城混身酸痛的再次醒过来时四周已经黑了下来,缓了好一阵儿才脑袋才稍微清醒了点。他发现自己仍在孟彤的那个办公室里,不同的是自己和岳清冉已经被牢牢的绑在床边,嘴里还各自塞着一块纱布,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难道失败了?小关没有把原本的那个人格唤出来?不然的话孟彤怎么还会把他们紧绑在这里。
呜呜,呜呜,嘴里的纱布阻碍了肖楚城的声音,看了看旁边仍在熟睡的岳清冉,肖楚城心想这个护航保驾的比自己还大意,没轮到动手就都被人家撂倒了,这警惕性也太低了点吧。鄙视一下……等他好不容易毫不留情的把对方踹醒后,两人才在眼神的交流下相互帮忙解开彼此的绳索。
“呸呸,这个纱布也不知道干净不,万一在染上个什么病就亏大发了。”岳清冉吐着嘴里线头,生气的说。
“别管这个,都不知道外边情况如何了,看天色咱们可是整整睡了一天。可是我记得最后我是把符印弄到了她的手腕上了呀,难道是没成功?要是有效果的话她怎么还不放了咱们?”肖楚城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底儿。
“别急,还好她没搜走我的手机,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李锐他们那边,你先去看看门能不能打开。”岳临危不乱的指挥若定。
肖楚城试了试,门不过是带上了,并没有反锁,看了一眼外边静静的似乎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
“都正常?你确信?……我们这里有了点小麻烦,放心现在没事……恩……不用过来,你看好他就行,这里的事我们搞定的了。恩……有事我再打给你。先就这样了。”
收了线,岳清冉奇怪到:“李锐说他们那里一切正常,小关已经把她原本的魂送回原位,那分裂出的第二人格已经被暂时封印了,现在的孟彤应该是那个正常的人格呀。是不是这里边咱们忽略了什么东西?”
“我也是觉得有不对劲儿的地方,按理来说现在在她体内的是那个原本正常的孟彤,可她为什么还会在清醒后把咱们绑起来……该不会,这个才是她原本的那个人格吧?”肖楚城猛然发现也许一开始大家的思考方向就是错的,孟彤确实分裂出了一个人格但却是善意的那个。
“啊?这个疯狂的是原来的,而那个看似正常的才是分裂出来的,那咱们启不是弄反了?”岳清冉难以置信的问到。
“靠,搞的我头都大了,这下死定了,”没想到忙乎了半天却是弄巧成拙,把那个疯女人弄了出来,这回可怎么收场呀。
“没事,手术是明天的,时间上咱们还来的及。我马上给小关打电话看看能怎么补救,照这个时间她一定在查房,咱们去那里找她,边走边想办法。”
两人急急忙忙的开始往楚江昊的病房赶去。等问完小关后,岳清冉高兴的对肖说:“太好了,李锐说小关让咱们再重复一次封印就可以了,咱们立刻去楚江昊那里。橙子,这种事谁也不想的,你不要太自责……”看着脸色灰暗的肖楚城,岳清冉只能尽力开导他。
难道真的是天意?肖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或许小关的话没有错,一切都是注定了的……只是希望还来的及……
清冷的医院走廊没有了白日里的喧哗,只有一些昏暗的光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痛苦的呻吟声不时的传到他们的耳朵里,窗外的梧桐树鬼影似地摇曳着;投照在落地的窗户上。
心急火燎地两人赶到709病房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人呢?难道……慌乱中肖楚城跑到值班的护士那里,急切的问到:“709的楚江昊呢?怎么不在了?”
“你们是他什么人?现在已经过了探访时间了。”护士狐疑的看着来路不明的两人。
“我们是他远房的亲戚,知道他明天要手术赶了很远的路来看他的,请你帮帮忙吧,好吗?”岳清冉赶紧陪笑的解释到。
“这样啊。”看岳清冉的态度还蛮诚恳的样子,护士才好心的告诉了他们:“你们来晚了,楚先生好象病情有变所以手术提前了,今天早上就进手术室了。”
“什么?!”两人一起惊到。
正在他们被这个消息完全震晕了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这么晚了你们还在这里?有事?”转身一看竟是胡语堂。
“师哥,楚江昊他人呢?不是说明天的手术吗?为什么要提前?我们,是他的亲戚……”岳清冉再次把那个蹩脚的借口拿了出来。
“他?早上病情突然恶化,孟老师检查后决定把手术提前了,所以……”
“手术如何?是不是失败了?”肖楚城连忙问到。
“没有呀?手术很成功,脑部的淤血块都取出来了。专家还称赞孟老师手术采取的及时,整个过程都堪称完美。”胡语堂心想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对手术成败的关切点如何异常,别人可都是问是不是顺利什么的。
“那他人呢?”岳清冉心想成功了怎么人却不见了?
“这里术后的病人都要转到ICU监护室里观察一天,所以你们要探望他也要等明天了。不过我刚刚检查过他,现在的状况十分稳定,你们不用担心。相信他很快就可以恢复了。”胡语堂试图让两人放宽心,可是上次怎么没听他们提起是楚先生的亲戚呢。
“那孟大夫呢,我们,我们想谢谢她。”肖楚城总是无法真正的放下心来,这里的情况已经不是一般的复杂了。自己一定要找到孟彤把整件事弄明白。
“孟老师好像有点累了,刚才似乎去了天台,她放松的时候都喜欢去那里。”胡语堂指了指顶楼。
“胡师兄,谢谢你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恩~~我们一定不会对别人说的,你放心。”真是一直热心的狐狸精呀,肖楚城边跑边想。
“对别人说什么?我有说什么机密的事情吗?我怎么听不懂他们的话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代沟?不行回去一定要让祥子好好给我补补……”胡语堂念念有词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开楼顶通望天台的铁门,出去后才发现天台上的风有些大,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天台边缘的栏杆旁边。肖的心里突然的慌乱地跳了一下,因为那个寂寥的身影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带走一样。
“你们还来干什么?不是已经知道手术成功了吗?怎么还不走?”孟彤望向远方漆黑的夜空,星星的明亮却也只能映衬出夜空那无边无际的寂寞。
“我们想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你究竟是谁?”岳清冉不放心肖楚城,拉住他不让他在继续靠近孟。
“我是谁?呵,你们查了我半天都不知道我是谁吗?不怪你们,毕竟大家还是第一次见面。”夜风抚动着孟彤的长发,令其在暗夜中零乱地舞动着。
“第一次见面?”完全被弄糊涂了的两人定定的看向孟。
“是第一次没错……”伴随着冰冷的声音,孟彤缓缓的转过身来,因为离的有些远所以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肖楚城却清楚的感觉到一种压迫感从她的身上传来。“我一直知道她们在做什么,可是我无法真正的醒来,无法阻止这一切。荒缪!楚江昊算什么,他怎么配和朗月在一起!哼,多亏了你们,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们让我终于从沉睡中醒来。”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话是如此,肖楚城心里却隐约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孟彤笑吟吟地说,声音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我睡的太久了,久到很多事情都开始模糊了。从哪里开始讲起呢?是从我第一次看见那个轻轻吟唱着歌谣的明媚少女开始?还是从那天晚上她第一次把伤痕累累的我带回家讲起,亦或是从那我最无助最迷茫的的时候讲起……还是告诉你们一件连她都不知道的事情吧,我的生父其实并没有抛下我的母亲离开。”
后边的两人一起静静的听着她的讲述,都不明白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告诉秦朗月她们母女两人是被他父亲抛下的呢。
“我没有告诉朗月是因为这是属于我的第一个秘密。是我的母亲因为嫉妒而失手杀了他的,我亲眼看见了一切。”孟彤的声音轻柔的很,仿佛在讲着一个普通不过的故事,“她把他的尸体藏了起来,告诉别人他抛下了我们离开了。她没日没夜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别人以为她是受不了打击所以疯了。只有我才知道她是告诉自己他还活着,在别的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从那时我就有一种预感,或许有一天我会同样害死我的爱人,就像一个古老的诅咒……”飘渺的声音缓缓围绕着三个人,“秘密永远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第二个秘密很快就来临了。朗月仅仅知道我的继父虐打我,可我没有告诉她,他究竟对我做过什么,哈哈,男人对女人能做的就只有那一件事,他们乐在其中,却让我恶心至极。”
那由喉咙深处逸出低沉的笑声让肖楚城心里堵的难受的很,只能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
“可惜,这个秘密很快就被人发现了,于是我又有了第三个秘密。那就是,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母亲把那个男人灌醉勒死,而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我知道一切就要结束了,果然第二天就有人告诉我她失足溺水的消息。那时的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究竟要做什么。是她整日整夜的陪在我的身边告诉我说,我还有她,就算这世上所有人都抛弃了我,她也会在我的身边。她不会不要我的。看着那样的我,她会难过会心痛。于是我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为了不让这个人难过。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她的身边,即使我厌恶与任何人的接触,但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加接近她。可是老天竟然和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在那些日子里我竟然爱上了她,爱上了那个和我有着同样性别的人。我自残般的妄图纠正这一切,可是已经晚了,我对她的爱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但是我无法说出口,这种爱是不正常的是禁忌的,我是不可以造成她的困扰的。我只求能够在她身旁,可是她是那么的出色,所有人都开始注意到她,总有一天会有另外一个人吸引到她的注意,得到她的爱,然后把她带走,带离我的身边。不,我不可以失去她的,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遮住她的光芒。我逼自己去学那些乏味的舞蹈,去参加那些无聊的活动,去应付那些枯燥的课程。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我的身上而忘记她的存在,只要我一个人知道她的好就可以了。所以无论她是参加学生会还是各项表演,我都会守在她身旁,扮演着一个完美的角色来夺取众人的目光。我知道这很卑鄙,可这是我唯一能够做的,这个完美的计划令她的身旁如我所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直到有一天,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说到此刻,冰冷而刺骨的寒芒一点点的从孟彤的眼睛里射出。
“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天我们大吵完后,她冒雨跑出屋外,我知道我终于伤害了她,可是我决不允许有人插入我们之间。所以第二天我趁着她病在她的药里掺了安眠药,这样她就不能出席那天的聚会,相反,我会代她去那里,然后让她知道楚江昊的真正面目。我很轻松的套出了他的话,并偷偷打电话想让朗月听见,让她知道只有我才是真心对她的……是,是我的狂妄自大任意妄为害死了她,是我亲手截断了她最后的求救。那个诅咒灵验了,它夺去了我最后的光明。于是我迷失了自己,有时候我会清醒过来,可大多时我都在执卓于复仇,混乱的神智形成了另外一个我,她想尽一切办法寻找出国深造的楚江昊,并试图在一次车祸中和他同归于尽。可是对方却毫发无伤,我却因为脑震荡而住进医院。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个试图逃避这一切的孟彤产生了,她努力忘记了一切,忘了对朗月的爱,忘记了对楚江昊的恨,她专心于学业,一心的治病救人,用工作来忘记发生过的一切。可是上天偏偏又给了我一个机会,当我再次看见事故中受伤的楚江昊时,我知道那疯狂的孟彤苏醒了。她设计了整个计划,并实施了它,一切都很完美。却没想到的是到了最后一步竟然被你们两个给破坏了,想必她一定不甘心吧,哈哈……”像是在嘲笑另外一个人似的,孟彤止不住的轻笑。
“也就是说,你的体内有三个人格??”岳清冉不禁问到,一个和善的一个邪恶的,和眼前这一个。
“可以这么说,我曾经在片刻的清醒中咨询过专家并开了药,效果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理想。我不知道你们究竟用的什么方法做到这一切的,可是我知道这种状态保持不了多久,可能明天我就忘记了这一切,继续做那个仁心仁术的孟大夫,或是下一刻我就变成那个切斯底理的疯子。”孟彤的眼里流露出的是孩童一般的迷茫。
“一定会找到办法的,我们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