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匾额上书“贤王府”三个金字,乃淳于绾亲手所书,颇具风骨,潇洒飘逸。
齐公公弓着腰,请示着车厢内主人,“主子,到府了。”
纤细白皙的手指探了出来,紧接着是如墨青丝,淳于绾缓步走出,踏在早已跪在地上的侍卫背上,她冷笑,这就是权势。
她要权,要势,她要呼风唤雨。她要这命运,再不敢愚弄她!
她已不是那个只知道宅在家里期望平凡生活的婠婠了,从那一天开始,她每一天都在成长,好似要将过去浪费的年月都补回来。
抬起头时,那怅惘的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上翘的唇与漫不经心的笑容,以及眼底深处的冷漠。
七年前,她被迫成长。。。。
王府的管家早早接到消息,匆忙地赶来迎接,他是一名已过中年的人,他曾是无双城内最著名酒楼的掌柜,迎来送往,手段非常的商人,然而命运弄人,无双城败落了,他的酒楼也败落了。
之后。。。之后,他便成了王府的管家。
“主子,慕容大人在府中。”管家毕恭毕敬地禀告,“已有两个时辰了。”
慕容和,自淳于绾升任首辅大人之后提拔的新任左相,有能力,有野心,但忠于淳于绾,当然,他更加忠于的是淳于绾手中可以牵制他的解药。
淳于绾微笑,“我知道了,你叫人做一席酒菜,清淡点就好。”这么晚了,肚子里空空的,很是不好受呢。
管家平静地领命而去。
淳于绾慢悠悠地晃着,丝毫没有在意还有人在等她,她四下里瞧着,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人,见什么都好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头一次进王府。
齐公公擦汗,哎哟,主子这是?
“王府守备也太不给力了吧,我怎么见着几只老鼠?”漫步在回廊上,淳于绾负手而立,浅笑着询问身后紧紧跟随的王府侍卫统领,“是吧,朱统领?”
膀大腰圆的大汉粗眉竖起,“奴才这就去抓老鼠!”
他也不沮丧,事实上他对自家主子佩服得很,每次都能比他这学武的更先发现老鼠,被挑刺多了,挑着挑着他也习惯了~
淳于绾笑眯眯地点着几处,“那里,那里。。。”
指到哪里哪里有小老鼠肥蹿而出。
“主子您真是独具慧眼,英明睿智,主子威武!”齐公公立马说着好话,“奴才对您是万分敬仰。。。。”
这小齐子爱拍马的习惯是改不了了。
“行了行了!”淳于绾连连摆手,“你这话可以歇着了。”
齐公公住了嘴,乐颠颠的,反正主子不会拿这等小事为难他,他正可以借此表示衷心。
淳于绾手中玉箸快如闪电,她舔着唇,心道,新来的厨子很是不错呐。
对面的慕容和心头一跳,杯中酒顷刻洒出,惹来淳于绾注视,他不由羞恼,怎地每次都看呆了!
“淳于大人,下官有事请示。。。。”
“慕容和,食不言寝不语,喝酒喝酒。”一饮而尽,酒杯翻转,无酒水滴落,白皙的手指与瓷杯相映,颇有几分旖旎色调。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移架内室,淳于绾半躺在塌子上,真正的懒骨头。
她细品着香茶,存心吊着慕容和,正待慕容和无法忍耐正欲开口时,她放下杯子,帕子轻擦嘴唇,方才挑起眉头,笑着,“不知慕容大人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慕容和松了口气。
“大人有所不知。。。。”
“近几年,天下会迅速崛起,其势力遍布中原各地,势不可挡,隐有一统武林的迹象。”慕容和说到此处,怒目圆睁,显是十分气愤,“而雄霸!他竟然披龙袍,坐龙椅,实在是狼子野心,长此以往,怕是我皇危矣!”
“你倒是清楚得很,如果你能把这精力放在其他地方就好了。”
能知道得这么详细,想必天下会里自是有他安插的奸细了,他倒是忧国忧民。淳于绾以手掩唇,打了个哈欠,慵懒至极。
“我乏了,此事日后再说。”
“大人!”慕容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下官。。。。”
淳于绾凛然打断,“你所说,我俱已知晓,容日后再议。”
他雄霸嚣张不了几年了!何必打草惊蛇?况且,擒贼先擒王,雄霸势力之大,便是朝廷倾巢出动,也无法撼动其一二,只有雄霸一死,才可撼动大厦!
“可是。。。”慕容和仍不死心,淳于绾手掌兵符,若要发兵,必要经过她的同意,叫慕容和怎么死心,这一切都掌握在淳于绾手中,淳于绾若是同意了,还怕其他人不同意吗?
“没什么可是!”淳于绾怒极,“你有本事在这里声讨雄霸,还不如把分内事做好。你知不知道老百姓过的什么日子?恩?”
民不聊生。这四个字便是如今百姓的写照。
苍茫大地,满目皆是贫土。神州万里,尽是充斥着为生计而愁眉不展的老百姓!
慕容和如遭雷击,面色一青一白,半晌才缓过神来,冲着淳于绾远去的背影深深一拜,“下官多谢大人当头棒喝!”
他的才能竟然用在了不断攀爬,掌握权势之上了,他当日为官所立下的誓言似乎被忘却脑后,他该做的不是集中权利,他不该忘却为官之根本。
淳于绾并不知道慕容和的幡然悔悟,她离开后,径自去了浴池,沐浴完后,来到了另一处院子。
三叩九拜之后,她捻着三炷香,低语,“爹娘,九泉之下您们可好?您们的大仇,婠婠一定会报,只愿爹娘瞑目!”
“淳于婠婠曾立誓言,必将亲手手刃仇人,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爹娘,请放心,婠婠会让那人付出代价!”
她想爹爹,想娘亲,好想好想,她夜夜噩梦,夜夜不得安眠。
爹娘染血的面容始终徘徊在眼前,挥之不去。。。。
只有报仇,才能让她的心得到片刻喘息。
“爹娘,您们放心,婠婠还是婠婠,会幸福快乐的。”
只是,那是在报完仇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完毕。有木有感到作者很可爱?~
至于有同学反映跳得快~~~囧,偶素想把当中跳过得几年穿插在以后的情节里讲的~~~如果不习惯的大家可以留言,我适当改一下~~
还有文风问题~~~真的是同一个人哇!不过,婠婠成长了,比较接近于大唐的婠婠,经历大变之后的她,心态上有所变化~~~~不过,她不会一直这样的~~
15
15、第 15 章 。。。
青松派。
在青松派掌门表示臣服于天下会以后定会忠心不二巴拉巴拉的历史性一刻——
“美人你不要跑嘛,让爷好好疼爱——”
“美人——”
声音由远及近,院子里各人表情不一,但多数人都八卦地渴望一窥究竟。
啪。掌门额头暴起青筋,“孽子!”
骂完后,扯起满脸的笑向对首一名淡灰素衣的青年赔罪,“让霜少爷见笑了。”
不料,别院里冲出一道白色身影,直直撞进青年怀里,“公子救救我!”
掌门大惊失色,别看这青年平凡不起眼,但人家可是雄霸的入室弟子,深得天霜拳精髓,怎么看都是不好惹的主。
“美人——”紧随而来的是锦衣公子,张开双臂,一脸的淫亵。
“闭嘴!”掌门一掌拍在自家儿子后脑勺,“有你说话的份吗?!”
登时,吓得畏畏缩缩。
秦霜面不改色,感受到腰间越来越大的力道,温声道,“这位姑娘,能不能先放开在下?”
那人却抱得愈加紧,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语带惊恐地一叠声嚷着,“不放就不放,公子你行行好,带我离开这里吧。”
她的身上仿佛弥漫着清淡幽香,在她投怀那一刹那,周身的空气好似冷上许多,秦霜不知为何竟失去防备令她得逞,但他素来温厚,不愿与他人为难,因此好声好气地同她商量。
“美人,我待你哪点不好,你要星星我绝不给月亮,你若好好跟了我,我绝对把你宠上天——”
所以说,有人就是没眼见力的,没见自家的爹爹掌门气得六窍生烟了么?
掌门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对秦霜道,“如果霜少爷喜欢,尽可以将此女带走,便当做本派一点小小心意。”
“爹!”犹不知死活地撒泼。
掌门左右一使眼色,锦衣公子立刻被束缚了带下去。
秦霜不置可否,低头道,“追你的人已经走了,能松开我了吗?”
怀中人缓缓抬起头来,似乎仍带些许害怕,整个人抖得厉害,“那你能带我走吗?”
她睫毛微颤,好似羽毛在人心上撩动,令人酥痒。小脸上堆满了乞求,可怜巴巴的,任谁都不忍拒绝。
秦霜失神了。
其实不止是他,在场见到女孩的,都如坠梦中。
“求求你带我走好不好?”少女嗫嚅着,一双眼眸似乎攒满了天上星辰,她鼓起腮帮子,声音忿忿,“你不知道这里的人有多可恶!谁要做那淫贼的老婆,简直该。。。。该。。。”
她顿了顿,小脸纠结,使劲想着该用什么词。
其实,秦霜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她的绝色容貌,而是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充满了生机,你好像能从她眼中找到任何一种情绪,恐惧,害怕,讨好,愤怒,欢乐,喜悦。。。。
秦霜很快从失神中醒来,不禁有些懊恼,但一看到周围人俱皆如他一般,便释然了。
他轻咳一声,声音不重,却令人如梦初醒。
然而,少女如受惊的猫儿一般,吓得将整张脸埋入他怀中。
秦霜不得已,只好将少女带走,可想而知,若不带走她,她的下场定然好不了,他亦很不齿青松派此等下流行径,却不知,他带回去的是怎样一个麻烦。
掌门心中不断嗤笑,“秦霜啊秦霜,你可知但凡绝色,多是有毒的啊。。。”
哎,接下来不该是天雷勾动地火开始一段轰轰烈烈的感情么?婠婠承认自己小说看多了,自从数日前跟着秦霜来到天下会,她被丢给了天下会侍婢主管香莲,不是她说,那个香莲,尖酸刻薄,她实在是受不了,居然还克扣她食粮。
该!
我真是活该!
婠婠托着香腮,百无聊赖地趴在桌案上,早知道就另辟蹊径,而不是安排个英雄救美的情节了,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啊。
“臭丫头,叫你端茶给秦教头怎么还死在这里?!”
说曹操曹操就到。
婠婠懒懒起身,听到香莲的话不由撇嘴,拜托,谁高兴到秦教头那去,那老头色得要命,虽然她没去过,但从同室几个婢女口中也可得知一二。
擦!秦霜明明是让香莲给她安排个房间的,怎么让她去做婢女做的事?该不是看秦霜这么久没来带她走就打起歪主意了吧。
“啊呀,不好意思,我忘了还有衣服没洗呢。”婠婠匆匆往外跑去,把香莲气个半死,嘴里直骂,“你个死丫头,叫你做点事还推三阻四,你以为仗着你那张脸蛋就可以迷惑霜少爷了吗?想都不要想,要是霜少爷想着你,怎么会把你丢下就不管了?!”
香莲面容狰狞,举起手来欲掌掴婠婠。
婠婠惊慌欲躲,却被一双手臂揽进怀里,那预期中的巴掌迟迟没有落下。
她偷偷睁开一只眼,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他虽然不是很俊俏,但面相温厚老实,让人看着很是舒服。
是秦霜。
秦霜扣住香莲的手腕,目光冷凝,“我让你给她安排住处,不是让你打骂她!”
香莲花容失色,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她跪倒在地,颤声道,“小人。。。奴婢主管,向。。。霜少爷请安。”
秦霜冷哼一声,他知晓此人乃天下会侍婢主管,向来刻薄,但他也不曾理会,当日带回婠婠,将婠婠交由香莲安置,却是考虑不周到了。
“霜少爷,我还以为你忘记婠婠了呢。”
秦霜面露尴尬,他怎么好说是因为查婠婠的身世而耽误了时间。这么想着他便有几分愧疚。
婠婠轻笑,“不管怎样,你没丢下婠婠就好。”
在一个以男人拳头为号召的帮会里,侍婢主管是一个女子所能攀至的最高位置,该如何安排婠婠,秦霜却是犯难了,从他派去调查的人传回的消息来看,婠婠是历朝武将姜浩宇的女儿,虽是庶出,但怎么都比侍婢尊贵百倍。而他又不能把婠婠送回京城,毕竟婠婠就是为了不被当做礼物献给皇帝而逃离的,送她回去不就等于羊入虎口。
秦霜道,“婠婠,天下会里女子多为侍婢舞姬,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安排你做我的贴身侍婢。”对着婠婠一眨也不眨眼的认真神态,他有些说不下去,“我知道你是大家小姐,但这是我能够想到得最不委屈你的办法了,你放心,虽是我的侍婢,你的待遇也不会比原来在家时差。”
这个人,还真是忠厚。婠婠目中光芒闪动,低声道,“做什么都比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