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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风。”
“恩?”惊愕的眼眸对上单风的目光。
“在下姓单,单名风字。”
美人嘴角略微扬起,明艳妩媚的笑容中似乎搀杂了些许的幽深,单风的心嘭然悸动一下。
“我叫楼心月……舞尽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影风,听过没?……没啊……真笨,晏几道的名作啊~~我都知道……我给你解释来听听……”
许久,单风终于忍不住大怒:“你跟着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人家丢了钱,跟着你有吃啊~~~喂,你要去哪?”
“坻州城,”单风放弃赶走身边苍蝇的念头。
“呵呵~~我好久没去了呢。我的一个朋友住那里。不过后来他结婚了,就一直没见到他。这次就去那里玩吧。”
“结婚了就不能见了吗?”单风不理解他的理论。
“结婚了当然就没可能陪酒肉朋友胡闹了。”
“现在又想去见他了?”
“呵呵~~他都跌进婚姻的坟墓了,我当然要去奚落他一番,”楼心月发出奸诈的笑声。
“……”
“对了,你去干吗?”
“送信。”
楼心月素手一伸,单风怀中不小心露出一角的信封就落在了他的手里。“哇~~苏铭洛啊~~”楼心月兴奋的喊,“我认识他啊,你也认识?”
“家师。”
楼心月呵呵的傻笑,“城漠烟?写给他的信?会是什么呢?不如我们拆开看看?偷偷看,一眼就好……”
没等单风阻止,楼心月以已经开始大声朗读:“城漠烟,你这个混蛋笨蛋王八蛋?~~~~”
单风顿时明白,为什么每次师傅在写信的时候,都不让他们在身边,这信写得果然没水准。
***
我当然死了,在那个薄雾微开的清晨。
不过,我的灵魂又一次传世,而且还是依托在了楼心月的身上,结果楼心月还是我。从11线公汽下来倒车还上11线,我乐意。
不知道为什么,沧平门和宝棱宫突然不打仗了,虽然还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苏铭洛对沧平门没兴趣,就占了个山头,不是当强盗,是当教武的先生。城孤烟以为是他散了半身功力救了我,我一清醒就对我说是他救了我,所以我还是他的人,我没反驳,毕竟有人愿意养活自己,高兴还来不及呢。而单风,果然没有负了楚歌。
而我,不过是对宝棱宫的美少年们说了几句稍带鼓动性的语言,他们就一个个都出了宝棱宫,努力创业去了,而且各个功成名就。后来就都说是我指导有方,不停的有人将儿子送到宝棱宫进行熏陶。原来提起宝棱宫,有儿子的人都深恶痛绝,现在倒挤破头皮也要往里送。灵机一动,我就干脆让城孤烟投资当董事长,办了个学堂,校长当然是我。
我还是在寻找,寻找真正属于自己想要的情感。
但是心里突然想明白,放弃,有的时候也没那么难。
完
番外 雕月
只不过是一轮月色,盈盈的淡光飘飘撒撒的漫溢著山林的树丛之中,说不出的清透,一眼望去美得让人心疼。苏铭洛倚在窗前,双色妖瞳穿透这轻薄的光雾,看半圆的月亮晃晃悠悠的挂在半空。当年一眼看中这片荒郊野岭般的地点,把一个所谓的“家”安在这里,只因爱上了这美得诱人的月色。
酌了一口手里成坛的花雕,他不禁眯了一下眼睛,好酒。花雕性烈味苦,却因那盛了它的雕花坛子得了这美的名。借著月光,他仔细的欣赏著手里的华丽容器,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细致精巧的纹络,若非曾经亲品尝,怎能知晓这美丽的看似坚硬的外表里,装得其实是一腔苦涩的无奈。就如同那个人的无奈。
想起那个魂牵梦绕的名字,苏铭洛的心不禁揪痛著。明明已经决定放手了,应该释然了,然而数年过去,却发现心里的牵挂根本无法消释。时间悄然的流逝著,心里那张美绝伦的脸却日益的清晰著,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每一个回忆都深深戳痛著心里最软的地方,仿佛一伸手,就能揽住那个曾经乖巧依偎在自己怀里的纤柔身躯。
狠狠的,一口浓酒再被送入腹中,凄苦般的味道在嘴里逐渐化开,留下无穷的醇香回味。苦就罢了,偏又这麽浓烈,浓到让人欲罢不能。若只是美的脸,若只是让人疼惜的经历,现在的自己就不会那麽痛苦的回味著。娇弱身躯下异常坚强的灵魂,足以打碎自己的理智。就在他以为他的生命即将消亡的一瞬间,心口窒息般的疼著,乃至於大脑中一片空白,眼睁睁看著思恋著的身躯落入城孤烟的手里。
浊酒汇成细流,和著柔媚的月光潺潺的落入苏铭洛的口中,流进他繁杂的心里。一口气喝光了坛子里黄色的液体,将空可见底的坛子捧在手里,另一种液体却顺著脸颊潸然而下。
窗外的月依旧笑得灿烂,柔柔的挥洒著飘渺的月光,拨动著脆弱的心弦。
耳畔蓦然传来一阵清爽的笑语,城孤烟狐疑的抬起头,看到门外阴暗的小路闪出两条人影。直到为首那抹轻巧的身影翩然而至,苏铭洛手里的酒坛骤然落到地上,清脆的开裂在脚边。
“苏哥,”柔媚的声音回响在耳边,苏铭洛呆呆的看著沐浴在月光里幽出尘的人,不敢相信眼里的所见。
“楼心月……”一个紧紧纠缠在心头的名字倾吐出口,却是轻柔的,小心翼翼的,仿若眼前的是易碎的梦境,一但出口就会被打碎。
“不是我的错啊,”紧跟在楼心月身後的青年打破苏铭洛的沈默说,“知道师傅你把我赶了出去,可我不是故意想回来的,都是这个人知道我认得你,非让我带他来找你。喏,人给你带到了,明儿一早我就下山,你可别怨我啊。”
话刚说完,青年转身迅速离开,生怕走得迟了,留下窗内的苏铭洛和窗外的楼心月。
怨你?怎会?你带来了我最深的牵挂。匆忙推开门,将楼心月迎进屋内。
“好久不见……”
楼心月坐在昏黄的灯下,巧笑倩兮的柔声吐纳著兰语,“刚去过单风那里,突然觉得想你,就忍不住跑来看你,你……不会觉得我烦吧。”
“是啊,好久不见,”苏铭洛一阵心疼,曾经想过,如何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一腔爱恋,他却每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候,轻巧的化开暗示,不落痕迹的将感情抛还给自己。当自己终於忍不住开口告白,结果得到的是让自己和他的不见。一直以为再也不会相见,似幻似真,苏铭洛已经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真的还是自己酒後的幻觉。
互相倾诉著分别後几年的经历,苏铭洛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可遏止的想法。
想留住他。
无论是真也好,是幻也好,不想再尝一次失去的痛苦。
“心月……”苏铭洛缓缓伸出手抚上了楼心月的脸,“不走了,好吗?”
雕琢般的玉砌容颜略一皱眉:“不走?”
不容质疑的口气吐出唇齿之间,苏铭洛知道自己是醉了,“留下来。”
一如以往,楼心月推开他的手臂:“苏哥,你说什麽糊涂话呢。”
推向自己的掌温完全击破了苏铭洛残存的理智,他一把扣住楼心月纤柔的手腕,未待他惊呼,整个娇躯落进了他的怀里。
感受著桎梏在怀里身体,苏铭洛的手探入对方单薄的衣裳中,左右两边将衣裳褪下香肩,吻落在了的唇上,猛烈霸道的啃噬著里面的滑嫩。吃了惊的楼心月抵抗著,扭著身子想躲,却不知道这微薄的力道和惊慌失措的眸子在苏铭洛眼里反倒钩起了欲望。一把捞起怀中轻盈的身子,大步走到床前,视若珍宝般的将之放到锦被上。
“苏哥,住手,”楼心月撕扯中裸露大半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粉嫩的前胸和上面娇欲滴的茱萸极度刺激著苏铭洛的视觉。
一把抱住他腰肢,狠狠的胡乱的吮吸著柔软细致的身躯和已然高耸的茱萸,喃喃的低语:“不,我不放,从此以後,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苏铭洛粗糙的掌心贪婪肆虐的游移在身下优美的曲线上,换来身下人逐渐缠绵暧昧的呻吟和略见氤氲的喘息。终於忍不住下腹窜升起阵阵热浪,他的褪下两人身上仅著的布缕,粗暴的将两条玉腿扯开,挺起腰抵进中间。单手托著不盈一握的腰肢,已然染上一片绯红的胴体细细的颤抖著,一种爱怜的感觉突然袭向苏铭洛,他仔细的抚慰著手心里人:“别怕,我不会让你受伤……”
骤然的进入,毫无理智的苏铭洛随著本能律动抽戳著,让身下的人儿一阵阵的悲鸣呻吟。
即使是我痴心妄想,我也想将这轮月攀下,紧紧的揽到自己的怀里。相思的苦吃了几年,这回一定不能再错过眼前的机会,哪怕事後会被怨,也要将他留下来,藏在自己的怀里。
随著一阵低吼,两道灼热的爱液分别流到苏铭洛的手心和楼心月的身体。後者的虚脱在苏铭洛坚强的手臂中,颦著眉头无力喘息著,渗透了泪水的一汪大眼逐渐轻合起来。苏铭洛一翻身,将他紧紧揽入怀中,一起倒在锦被之上。
不放手,这一生都不放手。
当阳光照到苏铭洛的脸上,双色的眼瞳骤然睁开,扶著昏沈沈的头起了身,上下瞟了一眼身上完好无缺的衣物和身边空无一人的床,不仅悲从中来。
我就知道是个梦。
苏铭洛瞥了瞥嘴,为自己梦中的行为感到汗颜,看看下身湿漉漉的衣物,无奈~~只好捧起了盆子。
“这麽早就起床了啊~~”当苏铭洛把洗好的裤子搭到绳子上的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後飘荡了一下。猛回头,竟然看见了那熟悉的脸,惊得他险些跌倒。
“你……什麽时候来的?”
“苏哥?”楼心月狐疑的问,“你不会喝酒喝到傻吧?我昨天晚上和单风一起来的,结果一见到你,你就摔了手里的酒坛子,单风一走你就咚的一声晕倒在地上,还是我把你弄到床上去的呢。你忘了?”
结果那以後的都是自己的臆想?
“唉,这次来是想你帮个忙,”楼心月说著从怀里摸出一大摞纸,“这是我们学校的传单,知道你没事就四处乱走,顺便就帮我派发了吧……唉?苏哥你怎麽不说话?不满意吗?放心了,每介绍一个学生我给你十两银子的提成如何?……啊,看,我多聪明,这都能想得到,不愧是商业奇才啊~~”
“……”
“苏哥……你好勤劳啊~~”楼心月不禁发出感慨,“这麽早就起床劳动,还洗衣服呢,唉?怎麽就只有洗裤子?难道?……”
城孤烟脸上一红,吱呜著。
“……苏哥你尿床……”
“……?”
“唉,如果是偶尔一次还好,习惯性的尿床可是病啊,要及早治疗,这病不好治啊~~唉?要不要我下山给你找个大夫?正好快开学了,我也要回宝棱宫了。啊?你摇头?不用啊?我听说好像还有个什麽符,让过路的人都来念上几遍,据说也治疗小儿尿床,要不我就勉为其难给你沿路贴几帖……”
手中扶著的竹竿骤然被拧碎,上面晾的衣服飘落一地,恐怕只有在这个时候,苏铭洛才对楼心月毫无邪念。
“哎呀?单风呢?我那司机哪去了?”楼心月四下里望著,“要开路了……”
苏铭洛突然间又觉得,赶走这个徒弟也许是最大的一个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