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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功夫……”我冷汗流了一背,拍拍屁股上的灰爬起来。
美人赧红着脸,生怕我生气般的说:“我……我是想告诉公子,那风筝是我故意放上去的……不用拿下来……”
天啊,象你那种方法说话是会让人误会的。
“喂,”我戳戳他单薄的肩膀,“为什么放了风筝上去?”
结果那张本来是羞红的脸瞬间变成了绛紫色,直让人联想到秋天的茄子,呵呵~~美丽的月光茄子啊~~~好想吃~~~我的口水立刻瀑布挂前川~~~
“将断了线的风筝挂到迎着月亮的枝头,然后每天在这树下将心上人的名字默念一千遍,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纸鸢就会带着你的愿望飞到月亮,将相思传达到那个人的身边……”
你累不累啊?这说明什么?说明古代通讯事业的落后,虽说顺便体现了现代卫星侦察技术的萌芽,可是想让他知道,打个电话就好了嘛,我打了个哈欠,“干吗一定要月亮给你说,直接告诉他不就好了?”
“只可惜那人离的太远,我的手够不到,哪象心月公子一样,离得那么近。”
近?离得近?我离谁近?我茫然,“谁啊?我每天只有帮别人穿衣服而已……”再就是到单风那里胡闹,都还没来得及发展,难道是楚歌?不象啊。
柔得水一样的美人变得有几分激动,涨得通红的俏脸略微抖动着,“真羡慕心月公子能进得了绪水堂,每日的见到他,服侍他更衣……呀……”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低声惊叫了一声,瞬间又默不作声。
原来是他,“真是个痴子啊……”我轻笑着,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
我又一次打量了一次眼前这个在氤氲的月光下清灵得好似仙子一样的人,哪都好,就是眼光有点问题,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的?我还以为是绪水堂里的那个帅得不的了的厨子或者酷得不行的侍卫,要不是单风,我早扑上去了,单风……一想到单风,我的面部肌肉又一次成松懈状……呀,不对,我在打野食,眼前这美人才是我的猎物啊。
“请问芳名?”我终于使出无赖调戏良家少女的终极手段。
“在下毕荏苒。”
“荏苒……好名字,”我略微想了一下,“哪个荏苒?”
“悄然流转的荏苒……”
“……”
“……”
扯着荏苒的袖子,吃了一个晚上的豆腐,虽说不过是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给他说说城孤烟的小道消息,听他给我上上古代诗词品析课——不过有听没有懂就是了——但是不要紧,先打下基础,剩下的以后慢慢发展。
护送荏苒回了齐园,天已经是蒙蒙的透着鱼肚白了,绪水堂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
迎面过来的焉墨居然用看某种奇怪生物的脸看着我问,“公子,又出去夜游了,早餐时间都过了。”
我还沉浸在对美人的幻想中,目光涣散的冲着焉墨傻笑,结果那小子甩一甩胳膊扭身走人了,“看来你是吃了一夜的豆腐吧,那早餐就不用吃了。”
我惨叫。
最后在我的努力哀求中,焉墨终于肯将早餐的馒头拿给我。
“今天楚歌公子的生日,主人给他办宴,让宝棱宫的人全都出席。”
“唔~~~”这豆浆真难喝,没加糖,不过焉墨昨天好像还说过配给我们的糖早让我当零食给吃光了,舔干净手中馒头的碎削,我滚进棉被里。
焉墨尖尖细细的嗓子又开始喊。
“公子,你干吗啊?”
“睡觉啊……”
“主人快要醒了,还不去伺候着?”
“没兴趣,今天就让他自力更生吧。”
***
午后的阳光总是懒洋洋的照在人的身上,穿过树枝稀稀碎碎的,好像打破了的玻璃瓶,绪水堂的空气一片静谧。
我偎在阴凉处宽大的藤床里,懒散的望着天,手边当然少不了香甜的点心和可口的茶水。
咬一口桂花糕,恩,好吃~~~
和荏苒聊了一整夜,赖在床睡到日上三竿,最后还是焉墨谎称我伤风卧床给我告了假,城孤烟似乎心情不错,也可能是替我班的焉墨伺候的好,反正他是没对我的旷工做什么意见发表。
喝一口碧螺春,恩,是当年的好茶呢~~
其实我完全可以继续再睡他个天昏地暗,可我还是在中午时分坚持着来到楚歌这里,原因是我很热爱工作,尤其热爱楚歌闹脾气时的工作,瞧,这点心和茶水就是从他愤怒的四肢下抢救下来的,至于剩下的诸如某名家的字画,某朝代的古董,什么什么玉雕的工艺品,统统变成了垃圾。
砸够了东西,泻够了火,楚歌让我给他找出来一件宝蓝色的衫子,捧着那衫子哭哭啼啼的睡去了,我理所当然的出了他的房间“处理”那些被他深恶痛绝的物品。
这桂花糕香甜松软,入口即化,不愧是宝棱宫宫主钦点的食品,够味,淡淡的桂花香含进嘴里竟然是经久不散,好像单风做给我的花羹。我后来才知道,宝棱宫的物品发放是有制度的,每月每人生活用品包括食品都有规定。象单风这样的花匠,分到的东西更是少的可怜,我亲眼看见过他啃着干硬的馒头,而拿来招待我的花羹恐怕是用掉了整整一个月配给的砂糖。他说要炼初蓝,应该是个很累的工作吧,也不知道那么点营养跟不跟得上去。
看看手边只剩下一半桂花糕的盘子,摸摸自己已经开始打饱嗝的肚子,我终于从藤床上爬起来。
顺着花房的小路,找到一片蔚蓝中的木屋,我趴在院子的木栅栏外,把那半盘桂花糕从栅栏缝隙中放进去,对不起,单风,我只有这些而已,因为我太馋了,配给的糖都吃光了,桂花糕也只剩下这些而已,其实本想给你剩更多来着,可是,这糕实在太好吃,不知不觉就猪八戒效应起来了。
穿过栅栏的缝隙,依稀能看见窗子里单风忙碌着的身影,只有一个背影,但是那纤尘不染的雪白衣裳,乌黑顺直的青丝,一举一动之间,隐隐的散发着泰然自若的大气风度,我口角流涎类似中风晚期患者般的傻笑,单风突然蓦的转过身来,眼神无意识地往外一飘,我立刻吓得抱着头蹲下去。天啊,千万别让他发现我,都说好了不来打扰他的,我可不想被说成是什么死缠烂打的类型。过了好半天没动静,我长舒了口气,悄悄溜开。
回到绪水堂,不等焉墨罗嗦,很主动的承担起了楚歌生日宴的仆役工作,结果那小家伙居然撮着下巴,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我:“真难得啊,千年大懒虫居然不用催的,莫非……公子你又失忆了?”
我端着一盆火龙银耳汤,狠狠的赏给他一记卫生眼,笨蛋,城孤烟给楚歌过的生日很是大手笔,整个绪水堂张灯结彩不说,还把宫里宫外的艺人集合到一起来了场“文艺大汇演”,饮食上当然更不能简单。单风不可能来,他躲城孤烟还来不及呢,还能自己跑来往枪口上撞?失去一个改善生活的机会岂不可惜,厨房那边肯定会剩许多,我做这工,是为了可以混进厨房,摸些个吃食给单风拿去。
眼神必杀技果然不是好练的,光顾着吓焉墨,忘记了脚下的路,一个趔趄向前戗过去,手里的汤盆顺势飞出,坏了~~我在心里惨叫。
只见一只手臂从侧面伸出,打横搂住我的腰,待我稳稳站牢,那人身形一转脚尖一钩,眼见就要落地的汤盆被翻起到半空,灵敏的手法一捞,汤盆稳稳落在手里竟然一滴没洒。
好功夫,我定睛一看,眼前正巧笑倩兮的俏丽佳人竟然是,“荏苒?”
我扑上去,心中无数个恶魔对我说,甩了单风吧,甩了单风吧,还是这个又美又强~~呵呵~~不管,豆腐先吃个够再说。
荏苒一手托着汤盆,一手捧着果盘,他也是来充当仆役的?难道,他的配给也吃光了?想弄点外捞吃吃?
“心月公子,可安好?”荏苒轻柔的问我。
“好,好~~”我摸摸他软软的腰,好细,“你怎么也跑来了?”
荏苒脸色一红,我突然想起来,做仆役的公子在宴会中是专门负责给宫主斟酒添菜的。
呵呵~~果然是个痴子。
宴会的准备工作完成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城孤烟黑着一张脸问我楚歌怎么还没到,气死我了,我哪知道,他早就把我赶了出来。
我捧着酒壶站在城孤烟身后,荏苒那痴子却扯了扯我的袖子,要和我换位置。楚歌还没来,宴会还没开始,我就已经盼着赶快结束,我怕来不及把从厨房顺来的叫花鸡腿之类的东西,在凉了之前给单风送过去。虽然不爽荏苒无视我的存在只顾着姓城的,却还是和他换了位置,心里期盼着可以半路开小差。
楚歌终于在城孤烟发作之前翩然而至,一片灯火阑珊中,宝蓝色的身影娇柔得如迎风弱柳,半含着泪的绝美面容竟然出人意料的坚定,红唇皓齿,倔强而娇媚的迷濛雾眼夺人心魂,他身上的就是他抱着哭了一个下午的那件衫子。
城孤烟手中的酒杯叭的一声被捏得粉碎,“楚歌,你什么意思?”
楚歌漠然一笑:“只是一件衣服,你就受不了了?”
“你还是忘不了他?我给你的衣服有多少?你却偏偏挑这件。”
“忘?怎么能忘?这衫子是铭哥送我的,是我最爱的一件。”
“哼,”城孤烟冷笑,“死了这条心吧,别指望着他来接你了,一个被我废了武功的人还能有什么用,一辈子乖乖留在宝棱宫吧。”
楚歌又反还给他一记冷笑:“城孤烟,要死心的是你,即使你用燎蓝,但是你锁得住我的人,锁不住我的心,我终究是属于铭哥,你永远也争不过他。”
城孤烟铁青着脸,抬起手,一记烈掌飞向楚歌,在接触到他的瞬间,突然改变了方向,无以收回的力道直向身后扫来。
我只听得耳郭风响,应该只是一瞬间,我却看清了身边的荏苒脸上所有的表情。
凄然一闪而过,紧接着是满目的不信与惊恐,最后豁然开朗,微闭上双眸,硬生生当胸接了这一掌,而那一掌本应该是打向我的。瞬间,口里吐出的鲜血,妖娆的牡丹一样盛开在荏苒的前胸。丝丝缕缕,晕染着他单薄的身子。而荏苒竟如飘零的花瓣般随风落地,再也没有起来,任凭地面一寸寸夺走已经了无生息的身体最后一丝温度。
为什么不躲开,我的心倏然冰凉,只是一记转了力道的掌而已,你的武功不是很强吗?应该能躲开啊。
痴子……
眼泪夺眶而出,就为了他回头一眼而整夜的站在树下默念他的名字,就为了能站在他的身边而感到幸福,就为了他一时愤怒而心甘情愿的做了炮灰,你以为这样做会换回什么?
城孤烟瞥了一眼荏苒的尸体:“扫兴,拖出去吧。”
一声令下,歌舞升平重新开始,杯里的酒依旧醇香,嘉喜班的戏依旧好听,一切都好象没有发生过一般,甚至让我产生了刚刚那个害着羞扯动我衣袖的少年是否真的曾经存在的错觉。
司空见惯?这恐怕是唯一的解释。
城孤烟,你糟蹋了一个人,也糟蹋了一颗心。
焉墨紧张的摇晃着我的身体:“公子,公子,吓死我了,刚刚我以为你会发作,做出什么傻事来……”
我挥开焉墨的手,冷静的告诉他,“……我已经在发作了……”
“……?”焉墨不解。
我笑,所谓的发作难道就是诸如当众扔个盘子在他头上?那是以卵击石,我现在需要的是冷静的思考和缜密的策划。
信步走回初遇荏苒的树林,那风筝竟有感应似的从高高的枝头落下。付身拾起,我摩挲着上面一笔笔细致的勾勒,荏苒的一片真情昭然可见。
冰凉的夜风翻起我的衣角,可怜昨夜还是彻夜长谈的少年,现在却没落荒野。
一阵温暖突然从背后包围了我的身体,“又乱跑,害得我好找。”
“单风?”我靠在他的怀里,真舒服。
“今天下午你来过,对吧?为什么没有进来?”他在我耳边低语,拜托,那是我敏感带,容易有感觉的。
“你说过不让我去打扰的啊。”
“傻猴子,”单风笑我,真是,又叫我猴子,“你就那么实在?呀?眼角怎么有泪?谁欺负你了?”
“单风,”我叫他,“单风,我想你,好想你……”
“我也是啊,我都没忍住跑来找你了,小妖精……”
感觉着单风温柔的手,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疯狂的扑到单风的怀里,拉下他的头,狠狠的撕咬着他的唇,直到他将我推倒在斑驳的树干上。
在树林里放纵到累了,就赖在单风的身上,让他抱着回了他的木屋。
倚在床上,一个劲的往单风的怀里钻,我闲闲的向他说了这一个月来想念他的心情,也告诉了他楚歌生日宴上的惨剧,单风就静静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