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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展卷无奈地放弃。取出一条薄毯,把猫抱走,然后给金夕仁盖上毯子,关掉了客厅的灯。
当金夕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天色已经放亮。
掀开薄毯坐起来,金夕仁打量着四周,“嘎,什么时候换了装修?”
屈展卷扣着衬衫扭扣走过来,“这是我家。你在这里睡了一夜。
伸手拨乱头发,金夕仁又伸个懒腰,“啊,真好睡。”
“快回去吧,听你经理人说你今天还有工作。”
金夕仁点点头,一面揉着眼睛走了出去。
正在做早餐,听到门铃响,屈展卷约摸能猜到是什么人来,无奈地放下手边的东西去开门。
金夕仁站在门外,扬着大大的笑脸,“我饿了。”
坐在餐桌边大嚼的金夕仁,不时低头看看在桌下喝着牛奶的小猫,“你不在的时候它怎么办?”
“能有什么办法,让它通屋走也就是了。”
“什么时候送它走?”
“周末。”
吃过早餐,喝下牛奶,金夕仁将杯盘略做整理,“那我先走啦。”
“哦。”
屈展卷整理好公文包,带好钥匙,打开大门,正好看到金夕仁也要出门。
两个人互相打量一番。
金夕仁见屈展卷穿着整齐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衫露出领子来,黑发梳理的整整齐齐,戴着金丝边的眼镜,朴素大方的衣着,衬出他一身的书卷气,温文儒雅,于是赞赏地点点头。
望着金夕仁挑烫过的卷发,黑色长袖T恤外又套了一件墨绿色短袖衬衫,深蓝色的牛仔裤上带有类似油漆与污渍的斑点,运动鞋,屈展卷暗想,他们几乎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金夕仁把手上的鸭舌帽戴好,长长帽檐下只露出明亮的大眼睛,衬着他线条秀丽的下巴,屈展卷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真的是容貌不俗,不论是走在T台上亦或大街上,都会吸引无数目光。
都会之内,艳色天下重。并且,男人的清凉面孔更加吸引眼球。
屈展卷微微颌首,算打招呼,自顾自先往电梯走去。金夕仁跟在他的背后。
毫无预兆的,金夕仁自身后伸手抱住屈展卷的腰,把身体紧紧在他的背上,屈展卷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瞪大眼睛看着金夕仁。
“哗,你真是好涵养,这样都不会大叫。”
屈展卷面有怒容,“你干什么!”说着,一把推开金夕仁。
“你这样一点防备也没有,当心被打劫。”
“谁会抢劫我。”屈展卷说着走进电梯。
金夕仁嘻笑着跟进去,“唉呀,你啊,劫才劫色都是上上之选,自己要当心。”
看着金夕仁似乎是轻薄的笑意,屈展卷索性别转脸不理他。
电梯下到停车场,金夕仁问:“你在哪里上班,让我司机送你一程。”
“谢谢,不用了。”屈展卷取出车钥,自顾自大步走开。
工作的间歇里,金夕仁打电话给莫亦凡,“老莫老莫,告诉你件事。”
“等一下,我手头还有工作。”
“你那什么工作的停一停。听我说完。”
知道金夕仁脾气的莫亦凡,只得打手势给助手,让拍摄工作暂停一下。
“快点说,少啰嗦。”
“今天,我抱了他。”
“什么?谁?”
“就是我邻居,他一点防备也没有,我就抱到了。嘻嘻。”
“下手真快。”莫亦凡不得不承认。
“当然,他很不错的,连我助理都说他是新好男人,当然先下手为强。”金夕仁的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我才不要,给你抢了怎么办,等我们感情成熟了,再带给你认识。他真的好棒,和也说他是学养丰富,正人君子。重要的是,不管我怎么无理,他都不生气,甚至连说话的声音也不会提高。对了,他说话的声音好好听,很有磁性,是一种又清澈又冰冷的感觉,让人一听就忘不掉的。”
听着电话那端,金夕仁对于爱人的赞美,莫亦凡不由的羡慕起来。他没有这样大胆,金夕仁敢于对自己喜欢的人做出种种表示,但是自己,自己是不敢的。金夕仁得天独厚,他做什么都不会让人讨厌,可是自己不同。
“对了,昨天我睡他那里。”
“什么?”莫亦凡不由提高了声音,“你们,你们已经。。。。。。这么快。”
金夕仁笑了起来,“老莫老莫,你想歪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没有,我太累了,在他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啊,不知为什么,他客厅的沙发好舒服,一躺上去就不想下来。”
莫亦凡用眼角余光看看助手,打断金夕仁陶醉的讲述,“好了好了,我还得工作,有空了再听你讲你的个人罗曼史。”
“什么个人?”
“废话,他又不知道你心意,你一个人乐个什么劲,笨蛋果然就是笨蛋。”
电话那端的金夕仁“啊”了一声,似乎受到了打击,莫亦凡有一种报复般的快感,“好了,不讲了,有机会一起吃饭时再讲给我吧,去,去,拍你的电视剧去。”说着,挂断了电话。
周末,屈展展卷将小猫送到了动物保护署下设的流浪猫之家,虽然自己也有几分不舍,但还是把小猫交给了工作人员。看着小小的猫咪呜咪呜地叫着被抱走,屈展卷轻轻叹息。
也许,结婚之后,会养个小动物吧。哦,不,还是不要养,不能好好照顾的话,还是不要养。想着,屈展卷离开了流浪猫之家。
回到住处,屈展卷取出文件,开始工作。最近他比较忙,一方面,有位过世的富商,捐出了近万册的藏书给图书馆,其中不乏初版书籍,需要评定,另外,图书馆有一批书已经超过阅读年限,要检查看是否淘汰掉,送到回收站。
书籍的评定工作已经进入尾声,只需要再请专家来协查一下评定结果,就能定论,然后,将可供大众阅读的部分编入图书目录,而有收藏价值的部门编入藏书目录,更珍贵的,需要送到市立图书博物馆,请那里收藏。
可是淘汰书籍的事情就比较不好做,屈展卷总是舍不得淘汰掉那些曾给人们带来知识的书籍,将确定已经残破,无法再供借阅的书挑出来之后,余下来的就让他伤脑筋了,虽然已经过了阅读期限,但是每次要把这样的书送到回收站屈展卷总是觉得不舍。
埋头处理文件之至下午,突然,门铃声打破了安宁。
屈展卷不想去开门,但是门铃声固执的一直响着,并且可以听到金夕仁的声音,“喂,开门,我知道你在。”
无奈之下,将不速之客放进来,“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在。”
“你车在。”
“我出去也不一定就一定会开车。”
“哦。”金夕仁闷闷地应了一声,一头倒在客厅的长沙发上,“猫呢?送走了?”
“是。”
“它哭了吗?”
“没有。”
“那你呢?”
“也没有。”
“它一定咪咪叫了,一定看你了,你这铁石心肠的冷血动物。”
“你来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些?”屈展卷的口吻中听不出生气的成份,只是一贯的淡然。
在沙发上改为爬着的姿势,金夕仁的目光迎向屈展卷,换了一个话题,“喂,有没有人说过,你戴金丝边的眼镜,看起来很有书卷气,很斯文,温文儒雅。”
屈展卷摇摇头。
“那我是第一个说的人,你可别忘了。”金夕仁又坏笑着补充,“不过,斯文的色狼也不少。听和也说你在大学教过书,女学生一定不少。”
屈展卷用漠然的眼神看看金夕仁,转身回书房去了。金夕仁在他身后窃笑不止。
“啊,小猫不在了,好寂寞。”
又过了一会,金夕仁问:“喂,你不寂寞吗?”
“对成年人来说,这是必不可少的。”
“你倒是想的开。”
又过了一会,发现金夕仁没有声音,屈展卷以为他又睡着了,回头看,发现金夕仁只是安静地爬在沙发上,英俊的面容没有了笑意,带出一脸的落寞,垂下的眼帘,漫然的注视着地板,深深的双眼皮和长睫毛离的远也可以看的很清楚,这个年轻人,美得就像在落入凡间的精灵一样。
似乎觉察到了什么,金夕仁抬起眼帘,深褐色的眼眸正对上屈展卷的眼睛,望着那样英俊的容貌,一霎间,屈展卷觉得心脏仿佛被什么洞穿了一般,一种强烈的震荡感自心底升起,传遍全身。
为了掩饰内心的震动,屈展卷急忙移开眼神。
金夕仁似乎没有察觉到屈展卷的变化,他又低下头,“好无聊。”
“你,你不是有很多朋友吗?”
“那不一样。”
是,的确是不一样,屈展卷看的出来,金夕仁的寂寞,不是和朋友在一起聊天游戏就可以解决的。
放下手中的笔,屈展卷转过身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第7节
“哎。”
“怎么了。”
金夕仁抬头,看看屈展卷,那听在耳中的清澈声线,让他解除了防备,他对他完全的信任,自当初一见面起,他就对他没有防备,不知为什么,他愿意相信他,他觉得他可以信赖。
“最近工作不顺利。”
“哦,这是很平常的事,不必给自己太多压力,联合国秘书长也有做不好的时候。”
“不。我觉得,虽然导演不说,但是他是不满意的,我感觉的到。虽然他会说让戏过,但是他是不满意的,或者说,他不那么满意,可是,他对我已经失去了信心,所以标准也放的很宽,我觉得这样不好。我宁愿他骂我,但是,他没有。”
屈展卷想一想,“其实表演这个东西很看天分。也许,你可以再和导演沟通一下。”
金夕仁皱着眉头,“我不能理解剧中的人物,我可以背出台词,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我问过和也,可是和也说的我也不明白。”他的声音充满了困惑。
“有剧本吗?可以让我看看吗?”
金夕仁取来了剧本。
屈展卷在金夕仁对面的沙发坐下来,看起剧本来。
见屈展卷哗哗地翻着手中的剧本,金夕仁叫起来,“喂,你翻的太快了,你到底是不是在看。”
“我先浏览一下,了解故事的大概构架。我翻的快不代表我没看进去。”
金夕仁只得闭嘴。
看过一遍,屈展卷抬起头,“你演哪一个?”
“就那个大学的讲师,姓刘的那个。”
屈展卷点头,“不错啊,戏份很讨好。”
“和也也这样说。”
“让我再看一遍。”
屈展卷坐正,认真地看起剧本来,金夕仁打开电视机。
三个小时之后,屈展卷看完了这个二十集的电视剧本。
“你有哪里不明白呢?”
金夕仁坐了过来,“这里,”他翻着剧本,指送一段被标注过的台词,“你看,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那是因为,他要替女主角掩饰,但是,他和女主角的关系已经被发现,于是,他借助另一个朋友,故意地制造了假象,可是那个朋友另有目的,把假象中的一部分又篡改了,两个人各怀心事,相互做戏又互相猜疑。“
“很复杂啊。”
“是,这出剧有推理剧的味道,人物关系环环相扣,各有目的,对白很精彩。”
“还说呢,背的我舌头打结。”
“你这个人物不错,他是出于善良的目的,同情女主角,并且他也只是知道真相的一一部分,结果却掉进了自己的网里,又与别人有纠葛,使得局面更回混乱。如果一开头,他说真话,坦诚一些,也不至于如此。”
金夕仁看着屈展卷,用恳求的口吻说道:“能不能仔细地讲一遍给我。”
“好。”
屈展卷把剧情详细地讲述给金夕仁,又点评人物之间的利害关系,分析故事架构,把一个剧本如同庖丁解牛那般拆开给他听。
一番讲述之后,金夕仁了解地点头,“终于明白了。”
“剧本都没读熟你怎么就接这个戏。”
“是和也接的,他说好,我就听,他总不会错。”
屈展卷点头,“戏是好,不过,他应该给你讲解一下。”
“他事情也很多啊,给我接工作、排档期,安排我接受访问,连我的服装造型他也要管,还要和广告商厂商接洽。其实他有给我讲,但是我还是不太明白,又不好意思问太多。”
“你可以再问,他看起来很好脾气。”
金夕仁撇嘴,“好是好,但是他会骂我笨蛋。”
“如果只是为了这个,搞到有现在的结局,我不认为你作对了。”
“我知道,所以才来问你,如果你也说不出来,那我再去问和也。”金夕仁笑着补充道,“我知道,你可以告诉我。”
“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