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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谁在叫他,呼喊着他的名字,这声音好熟悉,是骏津,嗯?是朴骏津。于是,努力睁大了眼睛,寒悻才发现,自己依然在人间,而那束白光只不过是洗手间棚顶上的那盏灯,骏津正抱着他,用一条毛巾狠狠绑紧自己手腕上的伤口。
他呆呆望着他,一动不动,其实是根本移动不了身体半分了。
骏津看着他醒过来,他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他摇晃着他的身体,他问他:“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脸瞬间就肿了起来,他望着他忽然哭起来,他说:“好疼,骏津。脸好疼,手好疼,心也好疼……”
骏津心痛的一下子把寒悻搂进自己怀里,他说:“今后不许你在这样,你把我吓坏了。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民翼坐在纹身店里看那些图样,老板正往他的肩膀上画图样。
民翼翻了几页,抬起头,已经40分钟了,骏津却还是没有出现……
赫正,东宇,文皓围在寒悻的床边,他们询问:“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骏津说:“他洗澡的时候,低血糖,然后被热水熏晕过去了,多亏我发现了,否则就出大事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洗那么长时间!”赫正责怪般的说。
寒悻抬起脸,望了眼身旁的骏津,把用白色绷带包得严严实实的的手腕又往被子深处藏了藏……
望着脸色苍白的寒悻,骏津说:“寒悻也累了,我们都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
“恩,好吧。你好好睡一下吧。”几个人又关切的嘱咐了他几句话,才纷纷散去。
骏津最后一个离开,他坐在他脚下的位置,望着他,伸出手扶他的胳膊说:“躺下睡一会儿吧!”
没有挣扎,寒悻听话的躺倒。
“闭上眼。”骏津说。
乖乖的闭上眼。
骏津坐在床边又望了一会儿赫森,在他临要出去时,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今后我不允许你在这么伤害自己……”
微微睁开眼,寒悻望着骏津,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骏津心疼的立刻伸出手,抹干他的眼泪,他站起来准备离开。
下一刻却被寒悻拉住的手,骏津吃惊的转回头,看着他的脸,他的眼光里全是寂寞的期盼,几秒钟后,骏津慢慢挣脱开了他拉住自己的手 ,“好好休息。”他说。
走出寒悻的屋子,在关上门的瞬间,骏津看见寒悻轻轻闭上了眼,于是,低下头叹了口气。
骏津在回到自己屋子,看见桌子上的电话时,才猛的想起和民翼的约会。
他拿起电话,果然上面有超出10个的未接电话,全是民翼打过来的!
……
民翼在纹身店等了骏津五个小时,每一分钟过去,他都期待着他能匆匆跑进来,气喘吁吁的弯着腰,一叠声的道着歉……
可每一分钟过去,他都失望的近乎要死去。
终于在指针指向五个小时的时候,民翼低下头,闭上眼,笑了笑。他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出了纹身店,他没有来,纹身,又有什么意义了呢?
骏津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见民翼正从纹身店出来,他匆忙的付了钱,跑过去,从身后拉住他的胳膊,喊他:“哥!”
没有回答。
民翼依然往前走着,甚至于有些恼怒的甩开了他拉住自己的手。
紧走几步,依然拉住他:“哥,SORRY,出了点事情,所以来晚了。”
依然没有回答。
干脆跑到他前面,望着他的脸,喊他:“哥,你生气了,你说句话啊?”
民翼盯着骏津的脸,他忽然问他:“朴骏津,你为什么每次都让我等?圣诞节的时候也是,餐厅的时候也是,现在依然是。为什么每次都让我等你,而为什么每次我都那么傻的要等你……”
低下头,自嘲般的笑,“是的,我真傻,李民翼,你太傻了,不是吗!!?”
“哥,对不起。我……”
“哥,不要叫我哥。不要……”民翼忽然激动的甩开骏津的手,他努力捂住自己的耳朵,泪就那么流了下来。“我不是你哥,我不想当你哥啊。”
“哥,民翼……”已经不知所措的骏津,他努力掰开他捂住自己耳朵的手,把他搂进自己的怀里,他小声在他耳边说:“民翼,对不起,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和他说些什么。
民翼把脸努力埋进他的胸口,他忽然说:“骏津,我爱你,我爱你……所以,别在叫我等你,别离开我。”
民翼的眼泪融进了骏津单薄的衣服里,粘在他的身体上,他想叫他身上存有自己的味道,但他又如何叫他的心里,存下他的影子?
我爱你,本来甜蜜的话,在那一刻,却被染上了绝望的味道……
第十三章:
整个晚上民翼都在行走,不停的,他穿过熙熙攘攘的长街,穿过一条条斑马线,穿过幽静的公园小路,一盏盏路灯,一个个马路井盖…… 骏津跟在他身后,他想伸出手拽住他,却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看见他微微颤抖着的肩膀,在哭吗?骏津悲痛的皱紧了眉头,心像炸开了般。怎么办,怎么办??他不断在心中反复问着自己,没有答案。
民翼的眼泪无法制止的滑落,掉进嘴里,又咸又涩。在泪光中,现实中的一切都变得迷朦不堪。
民翼的胸口闷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他那么努力想博得他的爱。最后,却让自己伤痕累累,痛心疾首,无止境的等待。他希望有那么一天,他会回头,发现这世界上最爱他的人是自己。而这一天还没来到,自己已经无力的崩溃……
眼泪落的越来越凶,只能抬起手,努力擦干。擦干了,却又会有新的涌出来。那些泪,让人看不清楚前路,更找不回退路。只能跌跌撞撞的前行,不小心踩在石头上,身体失去平衡,虽然没有摔倒,却已经扭伤了脚。
脚踝处的疼痛,让民翼更加沮丧,他干脆蹲下身子,把脸埋在腿中间痛哭起来。街上的行人纷纷回头观望,这是怎么了,他们都在议论。
一双无比温暖的手,覆盖在他的脑袋上,被环抱起的身体,自己就下意识的跌进那抹温暖里,再也不愿抬起头来……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骏津拽着民翼的脚踝慢慢揉着,他不时抬起头望一眼依然撅着嘴的民翼。
“还疼吗?”像做错事情的孩子般不安的询问。
被那声音打动,民翼无奈的觉得自己永远无法对着他生气,于是,摇摇头。
眼泪已经不流了,干净的脸颊上寻不到它们的影子,只是涩涩的已经肿起来的眼睛宣告着它们刚才的汹涌澎湃。
骏津依然蹲在民翼身前,帮他穿上袜子,穿上鞋,小心翼翼的系紧他的鞋带。他站起来,望着他的脸,伸出手指,小心的抚摸在眼角边,他说:“都肿了。”
打掉他伸过来的手,他并不想这么轻易就原谅他。
骏津无奈的坐在他身边,从口袋里开始翻烟,他想抽根烟,来缓解此时内心的无奈感。却发现自己出来的匆忙,根本没有把烟带出来。更加沮丧了,只能在脚底下踩着一罐不知道是谁扔在这里的可乐罐,上滚滚,下滚滚,稍稍用力就踩的扁扁的……
可乐罐发出的哀吼让民翼觉得烦躁不安,他侧过头望着骏津说:“骏津,你说我们还有以后吗?”
“为什么这么问呢?”他说。
“只是忽然我感觉到很绝望,和你在一起,被你拥抱着,亲吻着,这一切虽然都真实的发生着。在我内心最深处却又总觉得这一切的一切,只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一场梦。”
无语。
“我们现在就像那风雨中的树,飘摇不定……左右摇摆。骏津,你爱我吗?”
“我喜欢你,民翼。”
“不是喜欢,喜欢和爱是不同的。”
“我喜欢你哥。”
无奈的轻笑,“难道就算欺骗都不愿意说吗?”
伴着无奈的叹息声,滑落下来的是眼泪。
骏津心痛的把民翼搂进自己怀里,他在他耳边说:“我爱你,哥。我爱你,民翼。如果你愿意听,我可以对你说一千遍,一万遍……”
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泪就那么不知所措的涌进了耳廓里。
骏津伸出手指抹干那些眼泪,他低下头,轻轻吻上他的嘴角,“别哭了。”他说:“你哭的,让我心碎……”
… …
那一晚,民翼落了一辈子加起来还要多的眼泪。他对骏津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有一天,你注定要离开,请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我要的是你,不是你的对不起……”
那一晚,寒悻睡的很沉,手腕上的痛,却让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他甚至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见春天来了,梦见了一大片的樱花树 ,梦见自己站在樱花树下捡花瓣,梦见在粉红色里边,骏津对他的微笑。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寒悻果然看见骏津正坐在他床边帮他的伤口换药。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他微微坐起身,问他。
下一秒,却被他按倒,他把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放轻了声音说:“你的伤他们都不知道,今天我们还有活动,估计一整天都没时间换药了,所以我早起过来帮你换。”
感激的望着他,“谢谢。”小声说。
望着他微笑,伸出手刮在他的鼻头上,“傻瓜。”他回答他。
白色的纱布缠了好多,却依然有血渗出来,小心翼翼的拆开所有纱布,被捂的发红的伤痕触目惊心的出现在骏津的眼前。
心疼的伸出嘴慢慢吹着,抬起头询问:“还疼吗?”
望着他缓缓摇头。“已经结痂了,没事儿了。”他说。
伸出手指点在他的额头,“今后不许在这么对待自己,否则……”
“否则?否则怎样?”玩味的询问。
“否则我就打你的PP。”举起手做要打他的样子,若得寒悻咯咯笑起来。下一秒被骏津捂住的嘴,“嘘!”他又把手指放在了嘴角边。
先用清水又清理了一下伤口,才涂上药,换上干净的白纱布,“这次不用缠的那么多了。”骏津一边麻利的为他上药,一边说。
“恩。”轻轻点着的头。
“今天出去估计要穿长袖的衣服了,记得不要做幅度大的动作。”
“恩!”依然乖乖的点着头。
拿起药膏,换下来的纱布准备出去的骏津,却被寒悻拖住的手。
询问着回头。
寒悻望着他,说:“骏津,谢谢你!”
淡淡的微笑,他说:“不用,寒悻!”
如果一个人爱另一个人,他也许想为他做所有的事情。
如果一个人不爱另一个人,他会不会被为他所做的那些事情所打动?
爱情就是瞬间性,在前一刻你斩钉截铁的表示,爱不会在你们周围发生。在一秒,却发现自己早已无可救药的陷落进他的爱中……
骏津偷偷从寒悻屋子里溜出来,他把换下来的纱布和一些垃圾混合在一起,提起,准备扔到离宿舍远一点的垃圾桶里。
临要出门时,他来到民翼的屋子。看见他睡的很沉,只是眉头不知所措的皱在一起,于是,轻轻叹气着观察他的脚踝,还好扭的不是很严重,并没有肿起来。
清晨的阳光让人觉得清纯,与别的时间段的有着很明显的差别,虽然灿烂却不灼热。
骏津扔完垃圾决定给民翼买了早餐再回去,当他兴致勃勃的提着早餐回来的时候,民翼却早已不在宿舍里,赫正说他刚走,去美容室 了。
骏津进到屋子里的时候,民翼在装睡,他闭着眼,感觉着他摸着他的脚踝处,轻轻叹气声,悄悄关门声。
他从床上坐起来,觉得眼睛很涩,拿起镜子果然眼睛肿的和金鱼似的。于是,偷偷叹气。这个样子怎么见人,他决定趁他们还都没起来的时候赶快先去美容室把状态改变一下再说。
穿着白色的T袖,戴着有些夸张的墨镜,临出门的时候民翼还是撞上了刚起来的赫正。
“这么早去哪儿?”他打着哈欠询问。
“美容室。”他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说。
骏津把早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