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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笑。
“啊,不好意思。”医生放开新一的手,面露惭愧之意,“没弄疼你吧?”
“没有……完全没有……”新一怕他误会,连忙摇头。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新出智明,如你所见,是名医生,我是快斗的朋友,同时也是他的家庭医生。你叫新一对吧?”新出医生温文尔雅的态度让新一自然地放下了警戒。
他没想到恶魔会有这麽一个温柔的医生。
“嗯。”新一点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穿著单衣,他记得昏睡之前,还是赤身裸体的,想象著可能是新出医生给自己穿衣服的,顿时羞赧地按住前襟。
“怎麽了?”新出看他苍白的脸上泛出了红晕,不解地问道。
“没……没什麽……”新一忙著辩解,却没发现自己的脸越来越红。
“哦,是这样。”新出心领神会,温柔一笑,“单衣是我帮你穿上的。”
“果然……”新一羞红著脸,想要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突然想到自己的秘密有可能被他看到了,霎时不安地看向新出。
“不要紧的……”新出投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轻轻地吐息,“其实上次溺水後,我来给你检查的时候,知道你是双性人了……”
“……”新一垂下头,不安地往後挪了挪。他不想看到眼前这个温柔的医生也用看怪物的眼光看他。
“那个……”新出不知道原来这些话吓到新一了,稍微降低了语速,“其实你不用为这种事烦恼的,世界上像你这样的例子有很多,那些人照样娶妻生子,过著无忧无虑的生活。所以,尽量还是对将来抱著点希望比较好。”
听到这些话,新一讶异地抬起头,原来新出医生并没有看不起或者避讳他,相反的,他还在鼓励自己。
“我也可以有那样的未来吗?”新一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当然可以,为什麽不能呢?”新出微笑著反问他。
“可是,那个家夥,我是说黑羽,他说要一辈子把我关在这里……”一想到这里,新一反射性地颤抖起来。
“新一,冷静一点……”新出轻声唤住他,并用手抓著他瘦削的肩膀,恰到好处的力道,能按住他,又不会弄疼他。
不知道为什麽,他温暖的手掌能抚平心里的急躁。
“我的未来真的有希望吗?”新一抬起头,迎上他温润的眼神,又问了一遍。
“有的。”新出放开他,眼里的笑意在渐渐消失,“只要快斗他厌倦了你,他就会放你走的。”
“厌倦我?”
“对,厌倦你。快斗他以前玩这种游戏,同一个对象,他是不会超过一个月的。”新出伸出修长的手指,推了推眼镜,“至於你,要多久,我就说不准了。以前那些少年少女在被快斗赶走的时候,哪一个不是死缠烂打,求快斗不要抛弃他们,这个时候,快斗就会派人使用暴行,而那些冥顽不灵的人,快斗只好亲自动手了,打到他们哭著求饶为止。”
新出换了一口气,耐心地接著道:“也就是说,以前在交往的那段时间里,快斗是不会使用暴力的,只要快斗厌倦的时候,他们乖乖走人,就能得到一笔数量不少的钱,相反的,如果想跟快斗继续纠缠下去的,那就不得善终。”
“有点难以置信……”新一听著新出的陈述,心里萌生出一点希望来,“那些人会对一个恶魔死缠烂打。”
“其实也很正常的。”新出搬了一把椅子坐下,背後披著暖暖的阳光,凉风从敞开的落地窗中吹进来。新出抿了抿嘴,盯著新一的脸,“快斗家的财富,你自己也看到了,除了有钱,他的长相也颇为出众,我知道你很讨厌他,但平心而论,他长得很帅,不是吗?”
“嗯……”俊朗无比的完美面孔,却想不到是这麽恶劣的性格。
“有一部分人是冲著他的钱来的,但更多的是被他的魅力所吸引,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他,他们殊不知快斗是缺失情感的人,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爱,结果,那些人还是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就在此刻,新一意外地捕捉到了新出镜片底下瞳孔里异样的光芒。
一闪而过的光芒,新一来不及去探究它的意味。只是那一瞬间,新一觉得新出是在嫌恶那些人的,也许是自己多虑了,这种情感实在不适合眼前这位儒雅的医生。
“这麽说,一个月左右,他就会放过我了吧。”想到自己唾手可得的自由,新一雀跃得恨不得立刻展翅高飞。
“一般人是这个时间没错。”新出用手支著下巴,不动声色地观察著新一的一举一动,“但是你很特别。也许快斗是第一次遇到像你这样的人。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的他肯定会有受挫感,所以说,如果你还是像现在这样抵抗他,他是不会轻易放你走的。”
“是吗……”新一仔细琢磨著新出的话。
“你再好好想想吧。我先回去了,记得吃完饭後,把这些消炎药吃了。”新出把一包药交到他手里,顺势抚摸了下新一的头。新一没有拒绝这种兄长般的抚摸。
新出开了门,走出去之前突然说了一句让新一费解的话:“原来他也会有这麽急躁的时候。”
不同於刚才的温柔声线,这句话可以说是不包含情感的,他背对著新一,使得新一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第六章
卑微地活著,此生的心愿如此。直到失去自由,才深切明白自由的可贵之处,相比於现在,原来以前的自己还是很幸福的,为了持续那份幸福,就必须寻回被夺走的自由。
与新出医生的对话,给身处黑暗迷宫的新一燃起了一盏微弱的油灯,即便迷宫错综复杂的路线要靠自己走出,凭借著些许光芒,一定不会像先前那麽迷茫无助了。
很多年後的新一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觉得当时的自己多麽单纯可笑。那个恶魔岂会那麽轻易就放过他呢?他更没想到他们的纠缠将会是一生一世……
有了希望,动力是自然而然的事。新一捧起碟子,把里面的食物陆续送入嘴中。无论如何,都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将来要用一副健康完整的体魄冲出牢笼。
吃完盘中的食物,放回床头柜上。突然,柜子上的一把水果刀牢牢地牵住新一的视线,迟疑了几秒,鬼使神差地,新一握住那把刀,拿到眼前,银光闪烁的刀刃,锋利无比。
几秒锺的呆愣後,新一才确定自己确实握著那把刀,手心渗出了汗,他想把刀放回去,却在刀刃接触柜面的那刻,又拿起刀,藏入枕头底下,一时间,新一也说不上来他这麽做的用意。
某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中,两具衣衫不整的躯体纠缠在Kingsize床上。快斗坐在床上,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娇小少年骑跨在快斗腿上,少年的背影酷似新一,脸庞和姿态却不甚相似,同样两个美少年,新一纯净内敛,少年妩媚妖豔。
少年率先褪去自己的衣物,随後迫不及待地帮快斗脱衣服。少年喘著粗气,从快斗的脖颈一路吻下去。快斗两手撑在後方,惬意享受著少年的优质服务。
“黑羽君,不开灯没关系吗?”趁著抬头的间隙,少年如是说。
“嗯。”快斗冷淡地回他。
“黑羽君真特别。以前的客人都是开著灯做的,他们目不转睛地盯著我的身体,像要把我吞下去一样,如果是年轻一点的帅哥就算了,但那些猥琐的老头,我一想起来就觉得恶心。”少年伸直上身,两手搂住快斗的脖子,温热醉人的吐息有意无意喷在快斗脸上,暗暗撩拨著他的欲望。
快斗在微微扭头避开後,苦笑著停下来。
自己到底在干什麽?叫了一个MB到这里来不正是为了这档事吗。
“今天真是奇怪,以往一向都是我去挑起别人的欲望,今天却在挑逗起客人的欲望之前,自己先有反应了,真是失败啊。”少年装出惭愧郁闷的样子,低垂著眼睑。
“废话少说,做你该做的事。”快斗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了,以前不会对帮自己泄欲的MB那麽不耐烦的。
快斗总觉得有一股闷气憋在心里,又找不出它的来源。
那天脸色苍白的新一躺在床上,昏睡中身体依旧在冻得发抖,双眉紧锁,好像很痛苦的样子。那刻心脏被轻微纠紧了一下,转瞬即逝的感觉,甚至未留下痛感。
缺失的情感,紧闭的心门,让快斗对人之间莫名其妙的羁绊感到陌生,甚至是害怕。
“原来黑羽君等不及了……”少年在娇喘中,露出蛊惑人心的媚笑,收紧胳膊,把自己那双被月光浸润的唇瓣送到快斗紧闭的唇前。
借著身後月亮的光束,可以看到少年红润小巧的唇瓣,看著那对凑过来的嘴唇,心里突然萌生出一点厌恶的感觉。该不会是厌倦了吧,厌倦了这种糜烂荒淫的生活。
怎麽可能?厌倦了这些,快斗不能想象接下来的人生要如何走完。
为了快点从这个世界消失掉,快斗不断地把自己沈浸在纸醉金迷中,心甘情愿地走向万劫不复。
快斗用手堵住他的嘴,用那双暗黑得像是被黑色蒙蔽的眼睛看向少年的脸,“你帮我解决掉下面的问题就可以了。”
快斗坚信,没有任何人能左右他的情感,包括新一。为了证实这点,这几日他彻夜未归,不停地找人。
但是说来也可笑,这回他找的全部是男性,而且这些少年多多少少跟新一有相似之处。
少年像是有些落寞地垂下头,下一秒,抬起头的同时,脸上又换回了最初的神情。
“我知道了。黑羽君好好坐著享受就可以了。”
少年用柔软的手抚摸著快斗的敏感地带,动作娴熟。他用嘴亲吻快斗的大腿内侧,而後两手握住快斗的欲望,灵巧的舌尖舔舐著顶端处。
快斗闭著眼睛,脑海里闪过新一为他口交时候的画面,回忆著那个时候的快感。此刻,疲软的欲望居然有渐渐抬头的趋势。
幻想与现实交织出的错觉让快斗误以为面前埋在他腿间的人就是新一,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一张贪婪享受著他的欲望的脸孔。
少年恋恋不舍地将舌头缩回嘴中,抬高自己的臀部,两手抓著快斗欲望的底部,把自己的洞穴对准顶部,慢慢压下身去。
“够了,你可以走了。”快斗突然沈声说道。
“……”少年的身体停在半空,诧异地看向快斗。
“你可以走了。”快斗又说了一遍。
少年愣了好几秒,才讪讪地起身下床。
“我裤袋里的钱包中有钱,要多少,你自己拿吧。”
少年拿了钱,走出房间。
快斗泄气般地躺到床上。这两天自己像笨蛋一样,重复著相同的事。
苦闷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一定是没有真正得到新一,觉得不甘心,所以才会这样。快斗这样对自己解释。
只要再玩几次,一定会厌倦的。
这麽想著,快斗打算睡一觉,明天就回家,把这几天积蓄下来的欲望全部发泄到新一身上。
第二天一早,走出酒店大门,隔著一段距离,远远地看见一辆显眼的私人车停在对面。车窗下移,渐渐显出一张俊朗的中年人面孔。
快斗微扬下巴,冷冷地盯著车子里的人。
那家夥还是一个样。对什麽都是这种漠不关心的样子,即便是看自己的儿子,也是用这种透著凛冽的眼神。小时候母亲还说父亲是个温柔开朗的人,快斗觉得那根本是天方夜谭。至少在他的印象中,父亲从来没有对母亲和自己温柔体贴过,确切地说,他对一切东西都没有真心在意过,除了一个人……
车子开到快斗身边,快斗开了门坐进去。
“说吧,有什麽事?”快斗懒散地靠著松软的椅背。
“我们去公司聊吧。”黑羽盗一从後视镜里看了一眼快斗,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随後两人到了公司,盗一把快斗带到自己的办公室,两人分别坐到两把隔得较远的沙发上。
两人间的气氛很生疏,如果不是长相相似,一般人看不出他们是父子。
“你喜欢喝什麽?我叫秘书拿进来。”盗一身体微向前倾,两手交叠著。
“不需要,你有什麽事快点说,再不说,我回去了。”快斗翘著二郎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一副不学无术的流氓样子。
可他不知道,长相天生完美的他即便是飞扬跋扈的时候,也不会给人一种地痞流氓的感觉,相反地,每当他的眸子里透出傲慢不羁的神情时,很少有人能抵抗得了他这种桀骜不驯的野性。
“快斗,你接手黑羽财阀是迟早的事,所以,偶尔到公司来学习一下,掌握点经验。你死活不要去国外留学,我已经依你了。至於这件事,无论如何你都要照著我说的去做。”盗一用酷似快斗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儿子。
“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