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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太极在温润身上完成一个孩子到成人之间的转变,温润的人生也到了尽头。
皇太极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抱着温润发誓似的说:“先生,太极会保护你,以后太极会保护你。”
皇太极看到的只是温润凄凉而绝望的眼神。
那天晚上,皇太极正要入睡,他来了,阴冷的眼神令皇太极惶惑,手中的皮鞭像雨点一样抽在身上。
皇太极听到他,自己的父亲的冷喝:“你居然敢动温润,谁给你的胆子!!!”
皇太极昏倒在自己的卧房,足足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温润从来没有来看过他。
其实从小,皇太极就在温润和父亲母亲身边成长,自母亲死后,温润对于皇太极来说更是不可或缺的依靠,尤其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一个月不见,令皇太极惶恐不安,他真的很怕因为那件事以后再也见不到温润了,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温润会死,绝对没有想到从此便天人永隔。
所有的一切都止于二个月后的那一天。皇太极的父亲,也就是他,基本上一统辽东,开始做起一统中原的雄图美梦,有一天晚上,无意之间,兴之所致,他写下了伐明的七大理由,号称‘七大恨’。
温润看到他写的‘七大恨’,什么也没说,只是在第二天他要去军营校检军队的时候,请求他一定要带自己去。
他答应了,温润向来很少对他提什么要求,所以每一次温润提要求,他都会很爽快的答应。
他那天心情很好,所以根本没有在意温润的变化。
那天所有跟随他的将军们都配带了平时在议事堂不准配带的武器。
那天当他坐上虎皮椅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温润抽出了一直握在手中,深藏于袖的匕首,刺向了他。
“有刺客!”惊叫声中,众将护主,刀剑齐出。
“住手!住手!住手!”他呕着血尖喝着冲过去。
温润早已鲜血淋淋地躺在地上,他浑身激颤地盯着温润。
温润惨然而笑地叫:“我爱你!”,逝去。
“啊!”他仰天怒吼,痛极而窒。
二十二年的纠缠嘎然而止,二十二年的孽缘走到尽头。
这一年皇太极十五岁。
这一年他把孟古下葬。
他在九年后的正月除夕,在赫图阿拉举行开国登基大典,自称“承奉天命覆育列国英明汗,定国号为后金,建元天命。
又过了二年,他灭叶赫部,皇太极终于从父亲与舅家的仇恨中解脱出来。这一年,皇太极二十六岁,正好是父亲当年遇到温润的年龄。
皇太极不知道,冥冥之中,命运的转轮正在向他转来。
温霆出现了,击杀了乌敏。
而老去的父亲也发现了温霆,命运的接力棒从父亲转向了儿子。
父亲则一天一天的老去,一天一天的接近离恨天,忘情川。
可是,情之一字,可忘吗?
皇太极不知道,所以他告诫自己不要重蹈父亲的覆辙。
他和温霆不会有将来。
皇太极是这样以为的。
杨柳岸
皇太极再见温霆,是在半年后的一个雪夜。这半年之中发生了很多事,皇太极也只能默然以对。之所以能见到温霆,其实是因为父亲的心痛症发作,药石无效,只有皇太极知道,那是父亲的心病,因为温润。
所有的儿子们都去向父亲请安,但是却只有在温霆来了的时候,父亲紧皱的眉头才松开了些。
此时的温霆,比初见时高了些,却也瘦了些。宽袍大袖掩了身体,也掩了双手。
儿子们渐渐都退去,独留下皇太极侍候着父亲。
温霆默默的坐在床的对面,无语。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略显幼稚,却坚定无比的声音:“儿臣多尔衮求见父汗。”
皇太极看了一眼父亲,父亲微微点点头。皇太极便走去开门,弟弟多尔衮看了他一眼走了进去。
此时的多尔衮,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却长得比一般孩子都高大,最与众不同的是他那双眼睛,透着普通孩子所没有的刚绝果敢。
“我儿到此有何事?”大汗眼中闪过一丝宠爱,语气缓和的问。
“父汗,儿臣有法子治父汗的心痛病。”多尔衮朗声说。
“哦?你小小年纪有何法子治为父的病?”
“父汗若想药到病除,孩儿须借此人一用。”多尔衮用手一指温霆道。
皇太极看着多尔衮,他这个弟弟从小就与众不同,嗯,说得更准确些,是因为这个弟弟有一个非常强势的母亲所以从小与众不同。从小他的母亲就给他灌酒喝而不是牛奶,马奶或者羊奶,三岁就开始练习骑射,每天不把箭射在垛上三百次是坚决不许休息的。而且更有甚者,从他会说话那天起,他母亲就将自己宫中的事物交给这个儿子决断,他的母亲这些行为是明目张胆的告诉宫中所有的人,告诉后金王朝的所有人,她要将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一个王者。多尔衮显然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
有母亲真好啊。皇太极心想着,目光不由得望向温霆。对于温霆,他总有一种特别的感受,或许因为是温润的儿子,在他心中竟隐隐有一种亲近的感觉。从小因为母亲和温润的缘故,皇太极实际上是被众兄弟姐妹排挤的。可是从小也因为母亲和温润的缘故,他得到了其他兄弟姐妹所没有得到过的那种切实细微的父爱亲情。皇太极的人生其实总是处于一种尴尬位置。他极受父亲重视,可是他却又不是太子,后金立国的那一天,他的异母长兄代善就被立为太子。有的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世为人,所以有的时候,他真的很羡慕好像多尔衮这样人生目标明确的人。
“太极,你为什么这样看着多尔衮,莫非你不喜欢他借温霆吗?”父亲这样问。
皇太极喑叹一声不语。
“多尔衮,你要借温霆,须先问过你八哥。”大汗微笑道。
多尔衮又瞧了皇太极一眼,那眼中似有一丝嫉妒,然后再望向大汗道:“父汗,那温霆是八哥的包衣奴隶吗?”
“不是。”
“既然不是,我只管向父汗要。”
“太极,你给吗?”
父亲的眼睛令皇太极有些心慌,不给吗?为什么不给呢?他不清楚,面对温霆,皇太极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决断。
“父汗,既然八哥不答,那就是默许了,请父汗把温霆给我。”
“好,他就是药引是吗?”
“请父汗放心,儿臣一定能令父汗药到病除。”
大汗笑起来,朗声大笑。父亲大笑的样子令皇太极的心一震,父亲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开怀大笑了?他似乎更加没有理由阻止多尔衮借温霆了。
“太极,你且坐下,陪阿玛看你弟弟如何治病。”大汗指着床前的椅子说。
皇太极恭敬的坐下,至始至终,温霆都不发一言。
多尔衮拍拍手,便见有人抬了一张大床进来,将床安放好退去后,又有两个面容冷峻的黑衣男子跟着走进来,他们进来之后只是安静的站在床两边,并没有向躺在病床上的大汗行礼。此时一切俗礼都是可免的吧。
两名男子走到温霆的面前,脱去他的宽袍大袖,□的身体呈现众人眼前。皇太极看到温霆的腰间有一条细细的银白色的腰带,而手脚之间都有一条银白色的只有小拇指粗细的镣铐,镣铐与腰间银白色的腰带联在一起,那镣铐作工精细,一眼扫过去,还以为是手镯脚镯。怪不得温霆行走舒缓,原来是因为带着镣铐的缘故。
大汗微微笑着缓缓道:“太极,你知道那是什么镣铐吗?那是用天山的寒铁打制的镣铐,坚硬无比,刀剑不伤。”
宽袍大袖原来是为了掩饰镣铐加身,皇太极的心有些难过。
多尔衮又拍拍手,又有人送来两个松木桶,松木桶的芳香飘散在房中,令人怡神。松木桶内有草药汁,那两个男子将温霆固定在床上,开始用药水清洗他的身体,冲灌他的菊穴内壁。
温霆依然默然无声。温霆此时的沉默才令皇太极突然想起,原来温霆是无法出声的。为什么无法发声,那是因为在这半年里温霆所遭遇的惨痛有关。
温霆被俘,大汗随即强迫他娶下多房妻室以延续温家血脉香火,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温霆的反抗,挣扎都无济于事,夜以继日强迫□的屈辱都没有令温霆绝望,可是在某一天大汗说了一句话。大汗说‘温润弃我,就由你,由你的子孙来补偿。’
那一刻,撕心裂肺。
那一刻,再无言语。
皇太极闭上了眼睛,此时此刻还是不要看了吧。房间里的松木香闻在鼻端,慢慢掺杂着其他的味道,耳边听着水哗啦啦的声音,皇太极渐渐凭住内息,入定了。
蓦然,皇太极听到一个声音。
‘啊~~啊~~’那种微弱的,无力的却又禁止不住的声音一直深深的沉淀在皇太极的心里,令他头痛,却也令他的心惊颤蚀魂。
皇太极赫然睁开双眼,便见到温霆那轻颤不止的身体,那痛苦迷离的表情。在他身前身后,那两个黑衣男子正在尽兴的,也尽责的开发着温霆的身体。
多尔衮神情严肃的坐在一旁,再看父亲,居然含笑恬静的入睡了。
皇太极却如见鬼魅,惶惶的,夺门而去。
那一夜,他守在离岛。直到日出东晓,才见到温霆被人扛着,渡船过湖。皇太极站起来走过去,扛着温霆的人看到他,便无声的将温霆放下来。
皇太极接过温霆搂着坐在湖边。
朝阳升起,皇太极听到怀中的温霆说了一句话,声音哑哑的,但清晰:“求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皇太极轻语。
“帮我把她们送走。”
皇太极知道温霆口中的她们是谁,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她们已经被送走了。送到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直到把孩子生下来。”
皇太极感觉到自己的手有点凉,温霆的泪落在手中。
“有些东西注定抗不过,就接受吧。”
“我不要孩子的一生注定悲惨。”
皇太极心念一动,孩子?皇太极知道自己的母亲很年轻的时候就疾病缠身,可是因为孩子的缘故而努力的活着,努力的为孩子争取着作为一个母亲所能争取到的一切。皇太极曾经是一个孩子,现在他也有自己的孩子。多尔衮现在也还是个孩子,可是将来呢?想着多尔衮眼中的嫉妒,皇太极赫然省醒。
“你的孩子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皇太极突然说。
“真的吗?”
“只要我能保护他们就可以。”一阵沉默,皇太极又说:“只要我能成为后金的大汗,我就可以彻底的保护我自己,保护我的孩子,保护你,保护你的孩子,就没有人可以再左右你们的命运。”
“但你现在连太子都不是。”温霆说出了皇太极的致命伤。
“帮我吧。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孤军奋战,当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居然觉得有一种亲近的感觉,好像你才是我的兄弟,我的依靠一样。”
“我能帮你什么?”
“不要死,当我累了,做我的依靠;当我倦了,做我的枕头。我们一起好好的活下去。”
温霆凝视着湖水,良久,坚定的说:“没有把父亲的遗骨归葬家乡,我不会死的。”
一阵晨风吹来,拂过皇太极的身,也拂乱了他的心,流波婉转之处,他低下了头,凝望着温霆,吻上了他的唇。
嗬,嗬,被开发怠尽的身体敏感至极,酥软无力,任由皇太极抚摸玩弄,进取抽插。
杨柳岸,晓风残月。
皇太极曾以为他和温霆不会有将来,可是现如今,动了情,动了意,当何去何从?
月黑风高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又过了大概一年,一个之夜,皇太极突然出现在温霆的面前对他说着话,带着他悄无声息的渡过湖,骑上了马,离开了都城。
来到一座山庄,庄门口已经有人在等待,二人下马迅速内进,门也迅速的关上了。温霆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他听到婴儿的哭声。
温霆的眼睛湿润了,手有些颤,皇太极紧紧握住他的手说:“进去吧。”
走进屋内,映入眼帘的便是三张婴儿床。
“二个男孩,一个女孩。已经半岁了。”皇太极长吸一口气说:“当我第一眼看到他们时,就觉得和你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温霆灿烂的笑了,抱起女婴凝视着她道:“这孩子长得跟我母亲一模一样。”
“那你母亲一定是个美人。”
“嗯,我娘很美。”温霆说着,轻轻的吻了一下孩子说:“可惜没有什么见面礼给你啊。”
皇太极从怀中拿出三块长命金锁,金锁的正面写着长命百岁,背面写着富贵健康。他把金锁交给温霆说:“帮你买的。”
温霆感激地接过金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