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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太医也爱此八卦。”
“非也。”孙太医脸色一正道:“我行医几十年,也见过不少心痛症的人,但像他这样利箭穿心还能活着的人屈指可数。”
“那就是说还是有吗。”
“但活着,又能活得如此活色生香的却是没有。若能赐教,他日也可以教导我的病人活得有意思些。”
“太医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抽插进取是有意思的事么?”多尔衮笑道。
“饮食男女,食色性也,难道不是上天的安排吗?”
“当然是上天的安排,我们岂能逆天而行。”多尔衮大笑:“好吧,前厅水酒侍候,我与太医一一道来。”
两杯酒下肚,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他是个不强求生,亦不强求死的人,所以很多时候都是顺其自然,心无挂碍。我是武将,知道借力打力比两相抗力要好,如果总是想着心里有箭头,恐惧害怕,只怕那箭头还会刺得更深,伤得更重,他倒好,无所谓的样子,反倒没有受更重的伤活了下来。”
“嗯,君臣佐使,相安无事。”孙太医点头。
“哎,其实这两年虽然也时时能在他身上得到宣泄,但终究不过尔尔,太医,你是大夫,应该知道其实男人要想那根□得到满足,也容易得很。”
“那倒是,有的人去一趟妓院,半柱香的时候也能玩几个□,射个几回呢。”
“那有何出奇,我不用□,把手玩了,也能□一脸。”
孙太医大笑:“王爷要的是那□,巫山□的至高境界。”
“平时少少泻了也就罢了,有时急起来又顾着他的身子不好强求,倒有一个法子。”多尔衮笑道。
“什么法子?”
“用如意车啊,把他绑在车上,由着那车不紧不慢的调弄他,我呢,就搬张书桌,坐在他对面批示奏折,书信。听着他慢慢发出来的呻吟声,看着他的身体时不时的颤动,哇噻,有时居然能思如泉涌,灵犀闪动呢。上口下口齐齐口水直流。”
“不过到底是望梅止渴。”
“有一次实在急不过,也用了强,动了真。”
“他没事?”孙太医瞪大双眼问。
多尔衮犹有余悸道:“哪里没事,差点就死了。好在当时留了心,叫了个太医在门外守着。”
“啊,我知道了,这事我回太医院听人讲过。可是说的却不是如何救人的事。”
“那是什么事?”多尔衮一愣。
孙太医笑了笑:“不就是男人之间那点破事。说王爷那东西如何的伟岸不凡,自叹不如呗。”
“除此没说别的?”多尔衮追问。
孙太医叹息一声笑道:“其他的,不说也罢。”
“不行,我要听。”
“真的要听?”
“嗯。”
“听了不许杀人。”
“杀人?好,不杀。”
“若能得王爷恩宠,死了也罢。”
多尔衮卟哧一笑。
“若能得此子之身,愿成妖。”孙太医伸指向内院慢慢的说。
多尔衮长叹:“愿成妖,为了他生死轮回都不要了吗?我也想,可是做不到啊,做不到啊。”
暗弦动
温霆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去多铎的王府看一看,多尔衮虽然觉得好奇,但还是答应了。
“多铎此次回来最开心了,听说在路上还收了一位汉人福晋呢。”多尔衮笑道。
“你提倡满汉通婚,你这个弟弟算是做了表率。”温霆淡淡道。
“哎,只可惜他这个人太风流。”
温霆冷笑一声。多尔衮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温霆确实是冷笑了一声。
在多铎的王府,来恭贺多铎的文武大臣很多。多铎的众位福晋也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替夫君招待贵客。
但是所有的客人当中,都没有温霆来得令多铎大感意外。
温霆怎么会来?多铎虽然万分不解,不过还是快步奔出中门前去迎接,毕竟同来的还有二哥多尔衮呢,多尔衮可是摄政王,在众文武大臣面前,多铎还是懂礼数的。
站在大厅当中,温霆看了多铎一眼,忽然对多尔衮说:“如果我打你的弟弟,你会为难我吗?”
“什么?”多尔衮和多铎都愣住了。
就在这一愣之间,温霆毫不客气的就甩了多铎两记闪亮的耳光。这两记耳光不但把多铎打得一愣一愣的,整个大厅里的文武大臣们都愣住了,但是谁也没敢出声。
“二哥,他怎么啦?”多铎惊讶的指着温霆看向多尔衮道。
“他——”多尔衮也不明白温霆为什么这样,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就在多铎错愕之时,温霆突然又狠狠抽了他二巴掌。
“住手,你再打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多铎气得伸手就要抓温霆。
多尔衮连忙拦住多铎道:“十七弟——”
话音末落,多铎脸上又连挨了二记耳光,打得两边脸都又红又肿。
“你这个妖孽,找死!”多铎怒喝一声,猛力推开多尔衮,扑向温霆。
这倒正好,迎面又是两巴掌。
转瞬之间,多铎竟被温霆结结实实打了八个巴掌,这两巴掌打下来,多铎反而停住了身形,瞪着温霆好一会咬牙道:“你这么喜欢打我?好,我停下来让你打,你还打不打?”
温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又狠抽了他两巴掌。多尔衮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看到弟弟被打得嘴角血都流出来了,赶紧过来把温霆的手拉住。
温霆打完了,脸色忽然一淡对多尔衮说:“你陪不陪我回去?”
“到底怎么回事?多铎那得罪你啦?”
“他没得罪我,如果你不陪我回去,我自己回去。”
“那我还是陪你回去吧。”多尔衮哪里放心让温霆一个人走,赶紧握着他的手转身走了。
多铎紧敛双眉盯着二人离去,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夜深人静,离岛之上只有一间房中还有灯火。那是温霆的禅房,自从后心中箭,元气大伤,温霆便开始打座参禅了。
多铎的身影出现在禅房,看着温霆冷冷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十四岁被俘一直到现在,已在我八阿哥和二哥身边承欢二十多年了吧,既然已经做了二十多年的妖孽,男宠,就该好好的认命,继续寡廉鲜耻好了,又何必管其他的事情?我知道你为什么打我?是不是因为我杀了你的儿子?”
温霆脸色微变却不语。
“你的消息还是蛮灵通的,知道你两个儿子都被我杀死了,扬州之战我们用了很大的劲,可是那个史可法就是不投降,我真的很生气啊,想杀人,但是没有想到你那两个儿子居然反对我,居然不让我杀人。说什么我们的军队既然已经占领了扬州和嘉定,那里的人就是大清的子民,不应该再造杀孽。哈,果然血管里流的还是你的血,所以到了关键时刻还是不能和我们大清王朝一条心。”
“你这个杀人魔王,你会遭报应的。”温霆抬起头,直视着多铎诅咒着。
“我会遭报应?什么报应?一个妖孽的诅咒能有什么用?你现在是不是在后悔没有真的变成一个妖孽?那样就可以一口吃掉我?你的儿子跟着我出征,可是却违反军令,军令如山倒,违反了军令自然就该处死。这样的事你还是当没听说过好了,要不要我帮你把你身上最后一点父爱之心拔出来?这样你就可以安心做一个没有羞耻心的男宠了,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件大好事,做玩物一样的男宠,要什么良心呢?”
“你会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哈哈哈,你要我永不超生?你还真狠啊。不过很可惜,你肯定看不到我下地狱,因为我比你年青得多,我倒是肯定可以看到你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多铎笑道。
“天有眼,我不会死在你前面,上天一定会让我看到你被天收。”温霆坚定的,冷冷地说。
多铎被温霆的态度激怒,呛啷一声拔出佩剑横在温霆的脖子上,冷喝道:“你看得到?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够了,多铎。”多尔衮的身影也出现在了禅房。
多铎回头看着多尔衮冷笑道:“二哥,这个人是个疯子,杀了他算了。”
“他是疯是傻都与你没有关系,你可以离开了。”
“二哥,你是不是要和他一起傻,一起疯啊?”
多尔衮笑了笑:“我都跟他一起疯了二十多年了,再疯下去也没什么关系。”
“二哥,你——”
多尔衮把脸一正:“要二哥夺你的剑吗?”
“哎呀,真是受不了。下次不要让我再看到他。”多铎一跺脚拂袖而去。
多尔衮看多铎离开,把门关好来到温霆面前缓缓道:“你不要怪多铎,是我下旨处决你儿子的。”
温霆脸色骤变,突然厉叫一声扑向多尔衮。
本已走到湖边的多铎被这一声尖厉的叫声吓住了,返身奔回来,听到里面的怒吼,双腿却硬生生在禅房门口停住了。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多铎突然听得一声凄厉呻吟从房间里传出来,他的心又被吓得嘭嘭直跳。不由得狠狠啐了一口,抚着心脏低声骂道:“哎呀,这个妖孽,真是要被他吓死了。”
一声又一声的凄厉呻吟陆续从房间里传出来,多铎心中又有些不忍:二哥不是真的把温霆打死了吧?这样想着忍不住小心的偷偷推开禅房的门,房间里的景象真是令多铎匪夷所思。
房间里,温霆像狗一样跪着,浑身青紫的多尔衮则紧掐着温霆的后颈和腰部,□着力冲撞着。
“哎呀,真是两个疯子,真是受不了你们了。”多铎真是再也看不下去,怒吼着冲过去一拳打倒多尔衮,又一脚把温霆狠狠的踢开,硬是把多尔衮连拉带拽地扯出了禅房。
“二哥,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真把自己当□吗?”一口气跑到湖边,多铎甩开多尔衮的手喝道。
多尔衮倒悠悠的看着他笑了笑道:“我的衣服呢?”
多铎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可奈何,返身回去替多尔衮拿了衣服出来。多尔衮接了衣服穿好后,却在园中的藤椅上坐了下来道:“多铎,你回去吧,我要在这里陪他。”
多铎没有走,反而坐在了藤椅上说:“二哥,你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因为我跟他说是我下旨处决他的儿子的。”
“这明明是我做的事,与你何干?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多尔衮笑了笑:“如果我不这样说,他怎么会打我?”
“什么?你是要他打你才这样说的?”
“他如果不打我,心里的悲苦怎么倾泻出来呢?自己的儿子死在前头,能不伤心吗?”
“他从来也没有扶养过自己的儿子,有多少感情,居然这样发疯?再说,他不还有孙子吗?”
“他的一生,也只是那样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成长,然后坐在离岛的水边独自回味地活着,可是这样简单的心愿也被你掐断了,儿子死在自己前头,那心会是如何的凄怆呢?”
“其实他儿子死了也是好事,至少不用成为福临的男宠。”
多尔衮渺了多铎一眼。
“二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家的男孩子注定是我们大清皇帝的宠童。”
“那是之前没入关的时候,以后就不是了,我刚才也已经答应他了,会让他的儿孙出籍。”
“二哥,你还真是什么都肯为他做。”
多尔衮笑了笑:“回去吧,他在等我。”
“二哥,你就不能少腻在他身边一会?”
“不行,我一定要留在他的身边。我要让他牢牢的记住他是我的人,我死他才能死,我活着他就一定要活着,我和他不能有半刻的分离。”
“什么跟什么啊?这也太乱弹琴了。”多铎实在不懂这样的古怪逻辑。
“多铎,这种感情对你来说太复杂了吧?”多尔衮靠在藤椅上回味道:“有的时候他真的很怪的。就好像我和他□,他明明很想要,可是却拼命忍耐着;有的时候明明已经不愿意做了,却又一直装做很□的样子,有的时候喜欢哭,有的时候又喜欢尖叫,还有的时候喜欢咬我,有的时候又故意不理我,可是有时候又会不停的哀求我干他,有的时候很温柔,可有的时候又让人无可奈何。从来没有一模一样的。”
“这就是疯子喽,喜欢被人干就叫吗,还装神弄鬼。哎呀,我算服了你了,居然好这口。”多铎摇着头道。
多尔衮拍拍多铎的肩膀道:“人各有志,你就不要管二哥了。二哥也没管你纳多少福晋啊。”
多铎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啦?”
“二哥,我们两兄弟也好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了吧?”
“跟大哥也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喝过酒了。”多尔衮说。
“哪天我们三兄弟也坐在一起聚聚?”
“也好。”
“我们三兄弟在一起喝酒,你可不能带上他。”
“知道了,你要我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