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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我们三兄弟在一起喝酒,你可不能带上他。”
“知道了,你要我带我也不会带。”
沉默了一会,多铎突然又笑起来。
“你又怎么啦?”多尔衮问。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打过,更没被人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连抽了十个巴掌。结果你知道你们走后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
“哎,大哥过来问我是不是跟这个人有一腿,我的几个胆子大的福晋也过来跟我闹,问我是不是像二哥这样迷上他了。”
“怎么没人替你打抱不平啊?”多尔衮哈哈笑道。
“好人不长命,妖孽活千年,二哥,你小心点吧。”
“知道了,啰嗦。”
沉默了更长久的时间,多铎又说话了。
“二哥,他说会看着我死,难道我会比他还先死?”
多尔衮直起腰,站起身拉着多铎走向湖边。
“怎么了,二哥?”
“你赶快回府去吧。”
“为什么?”
“你不觉得关于他的话你说得太多了吗?”
多铎‘啊’了一下,想了想,耸耸肩,走了。
终章:人生长恨水长东
1650年,多尔衮在木兰猎场围猎时,失足跌下马,送回京后便告不治。而在此之前的一年,也就是1649年,他的弟弟多铎和温霆都因为一场天花瘟役降临人间而先后逝去。
那一别,便是永远,永远的恨。多尔衮从来没有想到,温霆会是那样离开自己。
1649年的京城,是十室九空的京城,是宵禁的京城,天花瘟役的降临,上至皇太后,皇上,下至一般的老百姓,能逃的都逃去了。能出城避祸的都避去了。多尔衮安顿好那些皇亲国戚,便回马前去离岛,可是却被大哥和弟弟拦住了。
“老二,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要去那个地方,你就不怕天怒人怨吗?你是皇父摄政王,我大清的安危就系于你一身,还不快跟我回去。”大哥阿济格怒喝。
“是啊,二哥,你不要去了,我去吧,你放心,我一定把他带出来。”多铎说。
多尔衮只得听了哥哥和弟弟的话,盼着多铎早日把离岛的人儿带出来。
离岛,不论在盛京还是在北京,似乎都远离人间,城内一片空寂,这里仍然充满翠绿生机。来到岛上,在厨房找到正在饮药的温霆,多铎伸手就握住温霆的手说:“跟我走。”
温霆摔开他的手:“我不走。”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为什么?”
“城里出现了天花,已经宵禁了。”
“你为什么不走?”
“我是特意来带你走的。”
“你二哥也走了吗?”
他是皇父摄政王,他的命甚至比皇上还重要,当然已走。”
多铎说完话,就看到温霆的身体微颤了一下,那眼里不自禁的就流露出一丝悲伤。
多铎心念一动:“你以为他会来带你走?”
温霆呆了好一会摇摇头:“我忘记了。”
“忘记什么?”
温霆微微的笑,仰着头喃喃的说:“我忘记了我只是一个男宠。”
多铎心里莫名的一痛急忙解释说:“不是这样的,他是要来的,是被我和大哥拦下了。跟我走吧,我答应他要带你离开的。”
温霆淡淡的笑了笑,忽然说:“你为什么要回来?”
多铎皱眉:“来带你走啊。”
你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你会被天收的。”
“那又如何?”
“如果真的有天花降临,那是因为你,天来收你了。”
“我好得很。”多铎笑道:“我不信天不收你这个病歪歪的人,却来收我这个从没得过病,也从没受过伤的人。”
“如果天真是来收你呢?”
“那我就要你给我殉葬。”多铎脱口而出。
四目相对,都有些愣住了。多铎首先回过神来,走过来也不容温霆挣扎,背着他就往湖对岸去。过了岸,上了马,飞奔出城,快到城门口的时候,多铎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就跌下马来。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守城的军士都在喊,不一会就奔来一群大夫和将士,把多铎和温霆都带走了。
“是不是天花啊?”
“是不是?”
“说不清啊,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能放王爷出城,还是留在城里吧。”
温霆坐在一边听着大夫们的议论,沉默不语。
夜晚,多铎醒来,温霆仍然安静的坐在窗下。披衣下床来到他的面前。看着多铎轻轻的说:“你走不了了,我听那些大夫说不能把你送出城去。”
“我也染上天花了吗?”多铎盯着温霆缓缓道。
“大夫说不准,但他们说有相似的症状。如果真的染上天花,十天后大概就知道了。”
多铎呆了呆道:“可能不需要十天,从我们护送皇上离开京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六天了。”
“是吗?”
多铎看着温霆:“我真的被天收了,你一定很高兴吧?”
温霆推开他的手,起身向大门口走去。
多铎一把抓住他:“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你二哥。”
“你别做梦了,他不会来的,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在看着他呢,他怎么可能会来?而且守城的士兵也不会让你出去的。再说,你不是也自认是一个男宠吗?一个男宠就不要妄想可以得到我二哥不顾一切的真情。”
多铎手持着蜡台映照着温霆略显凄凉的脸庞,这张脸曾经令八阿哥和二哥都为之迷醉,而现在却显现在自己的面前。只是为什么这样的凄凉却能引起自己的心颤动?恍然间,回想起二哥的话:你不觉得关于他的话你说得太多了吗?
说得太多了吗?想得是不是也太多了?为什么会那么冲动的替二哥回京城来接这个人?是不是下意识的明白只有这样的时候,可以完全的避开二哥,避开一直在暗中目睹温霆一生的影子内卫? 天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了一个妖孽,自己居然连命都不要了。
多铎心中怒气满盈,猛地将手中的蜡台向温霆掷去。 温霆本能的避开,可是烛火还是烧着了他的衣服。多铎一惊,赶紧起手将温霆的衣服扯拦扔到一边,踩灭。
温霆的身体在那忽明忽暗的烛火映照下闪现在多铎的面前,多铎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烧。
妖孽,妖孽,如果我真的得了天花,你也随我一起去吧。
多铎扯着温霆的长发,将他拖到床边,抱起,扔在床上。
温霆从床上滚下来,爬向门口。
再一脚,踢中心口,一口鲜血涌出来。重新扔回到床上,人也压了上去。
那根□肿胀,粗鲁的挺进,不管身下的人如何挣扎。
挣扎?每挣扎一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你要天收我,我先收了你。”
身下的人嘶哑的叫着,流着泪,呛着血。
那紧窒的甬道被撕裂,血腥暗涌,血腥润滑了紧窒甬道,孽根抽插进取瞬变自由。
感觉到床单上的湿润,粘稠,孽根冲刺喷射。身体伏向身下渐变冰冷的人儿,咬着他的唇吸着他的舌,慢慢的睡在身边。
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温霆艰难的爬下床,向门口爬去。他感觉到自己身体越来越冷,可是他也前所末有的清醒,此时此刻,他好想见到多尔衮。
温霆真的好想见多尔衮。
他扶着墙,走出府门,走向大街,他的双腿之间还不停的有血流下来,但是他全然不觉,只想走出去,见一见多尔衮。红日初升,城门大开,冲进来的是皇父多尔衮的坐骑。多铎一夜不归,多尔衮心急如焚。
前面是不是他?前面是不是他?
前面的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霆儿!”多尔衮心如刀绞,紧抱着心上人。一声霆儿,是多尔衮一生的梦想,可是因为八阿哥的缘故,他一直不敢喊。
“我以为你不会来,我以为你不会来,可是我却不知廉耻的好想见你,所以我走啊,走啊。”温霆抚着多尔衮的脸喃喃的说着,慢慢的闭上双眼,永远的闭上双眼。
多尔衮紧抱着温霆泪如泉涌,心碎泣血。
又过了十天,多铎因身染天花而死,死前,看着来看望他的二哥多尔衮,他说:“二哥,他到底没有看到我被天收。”说完,又笑:“二哥,你不该让我见到他,真的不该。”
多尔衮抽了多铎一巴掌。
“二哥,他要是不死, 我不会甘心!谁叫我得了天花之后才知道他是那么的令我心痛。他不死,我追到阎罗殿也要勾掉他的命。二哥,对不住了,他的下一世,是我的啦。”多铎厉声笑着,逝去。
一年后,多尔衮去木兰猎场围猎,纵马飞奔的时候,他似看到前方,有温霆的身影。
“霆儿。”
恍乎间跌落下马,回京后逝去,终年3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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