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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後根本对双亲没有概念,也就不会有所思念,更没有会面的渴望。但是,我和孝慈境遇不同,世上找不出第二个相同的例子。虽然像孤儿般由外婆带大,但我们懂事後就知道自己父亲是谁,且近在咫尺,怎麽可能不想早点见到他?
蒋家到底给了我们什麽?
白天工作繁忙比较容易压抑,但每到夜深人静,心绪就容易起伏。结婚成家後,更多了一层责任的驱使,常常觉得愧对妻子。一九七七年从美国回来後,有几个夜晚,妻儿都睡了,我在书房看书到半夜,积极准备“甲种外交特考”。有天半夜看完书,走进卧房,望着熟睡中的妻子和七岁大的蕙兰、一岁多的蕙筠,因为就是当天早上,王升回 还是没法子安排见到父亲,一阵心酸感到好对不起她们,我眼泪流了出来,叹口气,摇摇头,又静悄悄地走回书房。
那一阵子,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梦见父亲。有一晚,在梦里模模糊糊地见到父亲笑容满面地远远迎面走来,穿着轻便夹克,我好高兴地连叫几声:“爸爸!爸爸!”他还笑着抚摸我的头,然後一下子就不见了。我急着再叫:“爸爸!爸爸!……”到处找他,我急得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美伦被我喊叫声惊醒,急忙把我轻轻摇醒,她听到我在睡梦中的低声饮泣,她摸摸我脸颊,是两行温热的泪水。美伦顺手将我搂在怀里,叫我不要难过,她自己却也跟着哭了……。
第二天一早,我若无其事地到“外交部”上班,出门前,我感慨地跟美伦说了一句话:“蒋家到底给了我们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