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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攻下罗丝维特城,使他成为打败前进军的跷板。”佛都那时这样说道。这一次,根据佛都的分析,“前进军”内部已经开始纷乱,而佛都和蓝达雅为了对抗“前进军”而结成的联盟也已基本完成,另外,“前进军”兵分两路,分取基欧和普兰斯,连续征战,对军力必定有所影响。佛都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不过,虽然进攻“永久中立之地”势在必行,但从那个方位开展进攻却成了一个争论的焦点。佛都认为这一地点应该是在“前进军”眼里一个特殊的地区,这个地区一旦被落入自己的手中,必将对阿尔斯山构成直接的威胁。它将使“前进军”为了保持这一地区,不得不投入其所有的力量。这样一来,将使“前进军”元气大伤。
佛都和他手下包括巴蒂在内的高级将领还有幕僚们经过好几个昼夜的反复商讨,决定就选择“永久中立之地”边境的罗丝维特城作为攻击的目标。
罗丝维特城是“前进军”北部军事重镇和最大的要塞。对埃南罗来讲,罗丝维特城距离埃南罗很近,容易进行比如士兵、军备、粮食等各方面的补给。而一旦埃南罗军队经过这一点向前推进,将对“永久中立之地”构成严重威胁。
尤其重要的是,罗丝维特地处“永久中立之地”的突出部位,是“前进军”北面的唯一屏障,对大本营设在“永久中立之地”的“前进军”有重大的战略意义;同时,罗丝维特城距离“前进军”总部阿尔斯山很近,如果罗丝维特城失守,“永久中立之地”门户大开,不仅破坏了“前进军”的防御体系,敞开通向阿尔斯山的大门,而且将给“前进军”的士气带来不可估量的沉重打击。
在埃南罗内部的战前筹备会议上,相当一部分人对选择罗丝维特城作为攻击目标表示反对。他们认为,罗丝维特城依山而建,浑然天成,防御工事复杂而坚固,居高临下,易守难攻。而且,“前进军”为了保卫它,势必会投入很大的力量,埃南罗取胜的把握不大。有的甚至提议借道普兰斯。
佛都对这些意见不屑一顾,他这样说道:“在这一边,我们有雷克纳的军队可供利用,我们的计划就是要投入兵力,用最强烈的势头,以风卷残云之势,攻击罗丝维特,这样才能给他们以毁灭性的打击。现在,依维斯手头能运用的兵力很少,赛亚人又不大受他的约束,他很难加以救援。至于取道普兰斯更是一个十分糟糕的构想,玻利亚并没有和我们联盟,他怎么可能轻易让我们通过他的国土?而且,这样一来,我们很可能还要和星狂的军队交手,星狂由玻利亚去对付就够了,这样做不啻于是自找苦吃。”
而巴蒂当时也说道:“只要打败风杨,‘永久中立之地’就走不出我们的手心了。‘前进军’已经是强弩之末,虽然在最近的战争上他们都取得了胜利,但物极必反,只要我们在‘前进军’的要害之点——自然是罗丝维特城了,只要我们在这个点给予致命的一击,一举将罗斯维特城攻下。迫使风杨引军撤退,然后再乘胜追击,集中力量向“前进军”的大本营阿尔斯山进攻,就可以除去我们成就霸业的最大障碍。”
因此,埃南罗在这种情形下抢先发起进攻是势在必行的。佛都对“前进军”声势日盛一日早就苦恼万分了。而在埃南罗的高级将领中,最令佛都信任的自然是巴蒂无疑了,这个重任落在巴蒂身上也是顺理成章的了。
但实际上,风杨的兵源虽然不足,但占据要地,地势险要,交通十分不方便。导致埃南罗和雷克纳的联军目前尚无法给他以致命的打击,并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想到这里,巴蒂不禁微微摇了摇头,心里暗道:这可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巴蒂将军,想出什么对策没有?”雷克纳走进来说道。“我看到这里的烛光还亮着,就走进来看看。”
“也只能是强攻了。照这样下去,只要风杨没有别的援军,拿下这个城堡不成问题,但是我们伤亡会很重,有碍于我们实行下一步的行动。”巴蒂答道。
“噢。如果风杨冲出来和我们决战,我们倒是可以避免很多伤亡。”雷克纳接腔道。
“坏就坏在他不敢出来。”话音一落,巴蒂跟雷克纳都不约而同地沉默起来。
就这样,在经过连续十一个白天的交战之后,双方士兵伤亡惨重,埃南罗和雷克纳联军攻破了罗丝维特的外城,风杨军队收缩到内城。
而在这个时候,坎亚和率军向罗丝维特城前进的的依维斯几乎每天都同时收到了星狂的战绩报告:圣历2109年2月28日,攻下约堡城,歼灭敌军八万。
圣历2109年2月29日,攻下利比亚城,歼灭敌军六万。
圣历2109年3月1日,在平原上遭遇小股敌军,除少数逃逸之外,其余悉数歼灭,人数约五万。
圣历2109年3月2日,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就占领了约翰城,处决了小股俘虏。
……
圣历2109年3月6日,一举击溃了普兰斯大王子可约和九王子提兰的联军。
在八天之中,总共歼敌八十余万,加上以前攻占的土地,星狂军队现在已经占有了普兰斯至少三分之二的领土。而在这八天中,星狂军队行军速度之快,简直是匪夷所思。在这些会战之中,能指挥其中的某一个都足以使任何一个人名扬四海,更何况是集中星狂一个人的身上,由此,我们不难想像星狂在普兰斯人心目中占据了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第二章 援军
圣历2109年3月9日早上八点,罗丝维特城。换在平常,守城的士兵肯定正在为怎样打发这些无所事事的日子而发愁。不过近来,过去那样的好日子已经结束了,天空上没有一丝云朵,他们感到空气十分凝重,太阳若隐若现,好像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面纱。就这个季节而言,冬天刚刚过去,万木逢春,本该呈现出一片赏心悦目的景象才对。
“连日战斗,好累啊!”一个士兵开腔说道,“我总觉得今天的天气怪怪的,好像有不平常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嘿嘿,你整天都说有事情发生的了,有哪一天没事情发生呢?比如现在我们就在这里巡逻,等一会我就要去吃饭,接着,换在平常就应该是去睡觉的时候,但现在改变了,等一下他们又要来攻城了。这都是所谓的事情啊。”第二个士兵看来是平时听了很多第一个士兵没话找话说的论调,所以听了第一个士兵的话之后,便冷讽热嘲道。
“不是呢,今天和往常不一样,往常我那是无聊,度日如年,所以随便找点话说说,解解闷,但今天真的不同了。”第一个士兵略显尴尬地辩解道。
“噢,不同,今天早饭我比昨天多吃了半碗,事情也就不同了,嘿嘿。”第二个士兵继续嘲笑道。
“唉,你们争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有什么用呢,我只希望赶快击退敌军,赶快结束战斗。”第三个士兵插嘴道。
“是啊,以前整天觉得无所事事,现在战争一开始,才知道那些日子真比黄金还弥足珍贵。”第四个士兵也赞同道。
确实,作为士兵,大多数时候,心情确实是很矛盾的。没战事的时候,要为打发无聊的时日而发愁。虽然每日都有必要的训练,但是毕竟还有许多时间需要消耗掉,而且训练的日子天天如是,刚开始或许还有些新意,但时间一久,就度日如年了。
况且,有时会觉得在操练场练习的那些内容,到了战场也许派不上什么用场,因为在战场上人家不会给你必要的思考时间,也不会预定动作。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在战场上你经常要面对的是一群敌人而不是一个两个敌人,你经常要戒备着随时有可能向自己射来的箭、随时可能向自己刺来的枪、劈来的刀;而要是有战事的话,时刻有生命危险,自然又有了其他的忧虑。他们现在,担忧的当然是后一种问题。
“噢,你们啊!有那么多力气吵架,不如留起来杀敌立功。”第三个士兵又说道。
“哎!”过了一会,四个士兵一起叹气道。
“不过,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到真正有需要的时候我们肯定要出去拼搏,即使献出生命也在所不辞。”第一个士兵说道。
“是的。”其他三个都点头说道。叹完气总要面对现实才是。
随着一阵阵战鼓声的响起,雷纳克和巴蒂整理好队形,他们的士兵们在盾牌的掩护下,开始攻打罗丝维特城的内城。
“今天,罗丝维特城里,将不会有一个敌军生存下来。”雷克纳手指天空大声喊道。
弓箭手开始向城头发箭,顷刻之间,呐喊声、惨叫声、哀鸣声、箭矢划破空气声便充斥了整个战场。
站在罗斯维特城墙上,风杨十分镇定,他面无表情的望着城下蜂拥而来的敌军。只要再坚持四天就可以完成自己的目标了,罗斯维特内城虽然比外城面积要小很多,但是高、厚,而且还更坚固,所以他根本就不担心这个城堡会被敌军在一两天之内攻破。要想攻破这个城堡,在正常的情况下,以双方的兵力而论,他觉得至少也要六天时间,也就是说,如果风杨坚持下去,他甚至可以“超额”完成自己的既定目标。
不过,令他担心和烦恼的是,自己的军队已经伤亡很重,士兵们的士气也有所削弱,此战过后,北部兵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元气。
这个时候,埃南罗和雷克纳联军把一架架云梯斜靠在内城城墙上,士兵们争先恐后,蜂拥而上。
风杨一声令下,城头的士兵们从城头泼下热得滚烫的石灰水,很多敌军的士兵爬到中间,被石灰水一淋,痛得忍不住一松手,从半空中活生生的掉下去,死于非命。但也有的即使被石灰水浇到,也死死的抓住云梯,努力往上爬。还有扔大石头的,把攻城士兵砸得头破血流的。整个战场上惨叫声此起彼伏,真是惨不忍睹。
“他们好像是不要命的一样。”索特忍不住说道。
“他们不要我们帮他们拿掉。”风杨略显幽默地说了一句,但神色却很凝重。
“撞破大门。”巴蒂命令道。
几百个士兵抬着一根大木头,直往城门撞,一次又一次,城门在猛烈的撞击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嘿嘿,他们可不知道内城的城门是用精挑细选的大理石造出来的,甚至比城墙还要更为坚固。”索特微微一笑道。
巴蒂和雷克纳确实都不知道这一回事,虽然他们也风闻这个城门非常坚固。确实,只要是人,谁会在事先不知情的情况下,想到这个问题呢?
“纹丝不动?”雷克纳看到大门好像没什么反应,不禁诧异地向着巴蒂说道。
“放弃撞门。”巴蒂见状便下令道,接着又对雷克纳解释说:“看来这个城门是用特殊的材料制造的,而且应该已经被封死了。”
“我想也是,不然在几百个士兵的激烈撞击之下早就破了。”雷克纳点头表示同意。
城墙上的尸体又开始越积越多,“前进军”的士兵连眼睛现在都几乎成了两个红色的窟窿。他们仿佛听不见对方士兵的哀鸣,甚至看不到自己的武器在对方身上划出的口子,感受不到对方身上喷涌而出的热血洒在自己脸上。
但,他们还没有忘记、还依然知道怎样杀死敌人,他们已经把杀人当成了一种习惯动作。大刀、长枪,在一片充满血腥味的空气中穿梭不已,在血与肉之中进进出出。
“不行,我爬不动了……”一个攻城的士兵两股颤颤地嚷道。话音刚落,城墙上伸出一支枪,狠狠地捅入他的身体,又很快地抽出去。那攻城的士兵一时还没有松开抓紧梯子上的双手,他慢慢地抬起头来,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讶异,嘴角往上拉了一拉,好像是想笑,但却笑不出来。他并没有看清楚杀他的人的容貌,他感到对方的脸孔越来越大,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类同于一片庞大的亮光。最后,他从半空中掉了下去,趴在地上,一只手被压在自己的身体下面,另一只裸露在空气中,兀自微微颤动。一个攻城的士兵踩过他的背脊,他的手最后一动,终于永远的静止下来了。
“风杨团长,有士兵报告说我们的援军快到了,现在离城不到五百米。”索特兴奋地望着正在大声指挥的风杨报告说。
“知道了。”风杨侧过头不以为意地答道。他心中以为所谓的援军其实不过是他昨晚命令一个亲信,让他带领大概几千个老弱残兵和一些羸弱的马匹出城的那些。
风杨当时嘱托他们要偃旗息鼓不动声色地从侧门出去,然后在第二天两军开战以后,再大张旗鼓地回来,给敌军一种心理上的压力,让他们以为“前进军”的援军已经来了,从而斗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