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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依维斯和西龙他们的主意啊,‘前进军’是他们说了算,不关我事的,以前我也是逼之无奈。”坎亚辩解道。
“是吗?”阿雅隐隐觉得其中有些不妙,但她又说不出是什么。以前她只是以为坎亚真的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心而不告诉她某些事情,但今天,她第一次隐隐觉得坎亚是在做一件完全见不了光的事情。
“不,不会的。坎亚不是这种人,坎亚对我很好,坎亚跟依维斯、西龙是师兄弟,坎亚不会做出对不起他们的事情的。”阿雅在内心一连贯地对自己说道。但她还是感到自己对坎亚的信心已经不可避免的有了一点动摇。
“副总统领,依维斯总统领那边来信了。”坎亚的亲信雷思特走进来禀告道。
坎亚接过信,看了几眼,对阿雅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和雷思特商议一点事情。”
“哦。那我走了。”阿雅面有忧色地望了望坎亚,起身走了。
“总统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见到阿雅走远了之后,雷思特问道。而且把“副”字也忽略了,仿佛阿雅走的时候顺便把“副”字也带走了一样。
“依维斯在信中要我去援助星狂,他派风杨去支援萨德。”坎亚淡淡地说道。
“总统领,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当初你发信给依维斯的时候,你就已经对我说,依维斯一定会派风杨去援助萨德的了。”雷思特充满钦敬的望着坎亚说道。看来阿雅走的时候不仅带走了“副”字,而且也把依维斯的“总统领”头衔给摘走了。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萨德要是再度败走,‘永久中立之地’就会被人侵入国境了。依维斯和西龙都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而且,这也可以看出,他们对我已经起了疑心,所以不放心让我去援助萨德。看来风杨现在正在路上。”坎亚说道。
“噢!我现在终于明白萨德为什么会刚好退到故卡尔山脉了。现在总统领你的初步目的已经达到了,是不是要出兵去援助星狂了?”雷思特问道。
“我们是要出兵,不过,不是去支援星狂。”坎亚微笑着说道。
“哦?”雷思特大惑不解道。
“总之,你不要问太多了,现在就去召集士兵,该好好准备准备,我想距离我们出发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了。”坎亚说道。
“是。”雷思特说道。
“另外,我叫你派人去埃南罗叫佛都派人去请帮手的事情怎么样了?”坎亚若有所思地问道。
“暂时还没有消息反馈回来,不过我想也快了,一有消息属下会在第一时间向总统领禀告。”雷思特答道。
“噢,你再派些人催催,此事事关重大,非同儿戏,你要一丝不苟地给我办好它。”坎亚表情严肃地说道。
“是,属下知道。”雷思特垂首答道。
“噢,你可以下去了。”坎亚挥了挥手,说道。
“是,属下这就告退了。”雷思特说着走了出去。
望着雷思特远去的背影,坎亚想道:自己努力了这么久,成功与否就全看这一次。接着他又想,先做什么,然后做什么,接着做什么,最后要干什么,自己都想得清清楚楚了,一步一步做下去,怎么看都不可能会出现任何意外了。也就是说,成功是迟早的事情。
故卡尔山脉,“永久中立之地”境内最长的山脉。四季常青,如果在早晨,或者在傍晚的时候,站在高高的山脉上,久久地俯视着脚下的云雾缭绕,远处群峰叠翠,迤俪多姿,使人仿佛置身于大罗仙境,总会情不自禁的产生一种似真似幻的蒙胧感觉。更使人无法相信这条山脉竟然会是古往今来兵家的必争之地。
而现在,故卡尔山脉由于驻守着军队,来往的士兵太多,杀伐之气太重,影响了它本来非常僻静和优美的景色。
圣历2109年4月15日,绿荫丛下,漂亮而幽静的小亭里,溪水汩汩流动,阳光透射过浓密的树叶斜斜的照射在上面,好像闪动着金子一样。
“哈哈哈,来,来,来,各位同僚,喝,喝,喝,今天我们要喝个一醉方休。”萨德大笑道。
“团长,喝,喝。这里可以景色幽清,饿可以临溪而渔,渴则能酿泉为酒,山肴野蔌,应有尽有,真是一处绝好的地方,团长你可真慧眼独具,真会选地方。”
第十五军团长费尔登说道。
“团长,我军战败,退守到这里,我们连日在这里饮酒作乐,恐怕不妥。”萨德的一个部将尤切罗尼说道。
“现在是喝酒的时间,别说这些扫兴的话,扰了大家的兴致。”萨德不屑地说道。
“可是……”尤切罗尼迟疑道。
“别可是了,你如果不想喝的话,可以马上走开,真是烦人。”萨德不耐烦地打断了尤切罗尼的话,转向其他人,“喝,大家别理他,继续喝酒。人生有酒须当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那属下告退了。”尤切罗尼说着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别理这个傻子,那天我军跟海罗打仗的时候,我下令撤退,就他一个人还率兵还在那里瞎打,结果,还不是得乖乖地退了回来。”萨德望了一眼尤切罗尼的背影,说道。
正在这时,一个士兵走来报告道:“见过萨德团长,各位将军。”
“什么事情啊?”萨德乜斜着醉眼道。
“风杨团长率领士兵到了这里支援我们。”那士兵说道。
“风杨来了?你怎么不早说?”萨德酒意顿时醒了几分,“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片刻之后,风杨全身戎装风急火燎地走了进来。
“风杨团长,你来得正好,请上座,喝酒。”萨德做出了有请的姿势,说道。
“喝酒?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军连连战败,依维斯总统领命令我来帮助你御敌。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风杨说道。
“风杨团长,我们这是松弛神经,连日战败,所以大家心情不好。”萨德辩解道。
“心情不好?我看你们喝得醉醺醺的,心情比打了胜仗还好,是不是因为吃了败仗反而开心啊?”风杨日夜兼程,来到这里,看到他们这副模样,不禁恼怒道。
“风杨团长,属下等时刻以‘前进军’的基业为重,萨德团长更是为了战事呕心沥血。今日只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和各位同僚来这里商议对策,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费尔登说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道。
“就你们这副模样,还敢说是在商议战事,商议对策?”风杨扫了一眼桌面,见上面杯盘狼藉,便出言讽刺道。
“风杨团长,属下等人不知道你会来到,没有备好酒菜,请多多见谅!”费尔登以为风杨是因为他们没给他最好的酒菜,而动怒,便说道。
“不必了。”风杨冷冷地说道,心中已经知道这群人都是些什么货色,“我只是想跟你们了解一下连日以来的战况,还有敌军的具体情况。”
“哦,敌军现在驻守在离这里大约有五十里远的亚什平原上,有百万之众。”萨德说道。
“百万之众我也听说了,还有没有别的要说的,比如亚什平原的地势之类的。”风杨问道。
“既然是平原,当然是地势非常平坦了。”萨德微笑着说道。心想:风杨真是虚有其表,太无知拉。
“平原是个很广义的概念,代表的是整体的地形,局部区域并不一定就是平坦的。你连这种基本概念都没搞清楚,还怎么带兵打仗?我是问你马匹可不可以在上面很自如地行走?”风杨抢白道。
“可以,可以,萨德团长本来就是这个意思。”费尔登抢着答道。
“那你们是怎么给他们逼到这里来的?”风杨不屑地望了望他们,心想:这群人真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
“他们乘我们不备,突然发兵偷袭我们,人数又比我们多出整整一倍。逼不得已,我们只好且战且退,最后便退到这里来了,好在士兵伤亡不算严重。”萨德说道。
“不过退到这里之后,我们就一直没有让他们前进过半步。”萨德面有得色地补充道,并用眼角望了望风杨,盼望能得到他的赞赏。
“哦。”风杨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风杨团长,你连日行军,必定劳累非常,让属下先为你安排住处,你去休息吧?”萨德见风杨并没什么要赞扬他的迹象,不禁大失所望。
“我只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攻打海罗人?”风杨瞪着萨德的眼睛,说道。
“我军连吃败仗,士兵们斗志低沉,这件事情还是从长计议,以后再说吧。”萨德沉着脸,说道。
“我大老远跑来这里,是为了要打仗,而不是来休息的,请你搞清楚点。”风杨见萨德完全把跟海罗人打仗看成是无足轻重的事情,不禁无名火起。以前索特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过毕竟索特还听他的话,而且会为自己的行为而产生廉耻之心,不象萨德,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海罗人人多势众,风杨团长你初来乍到,还需要熟悉一下环境。”萨德不冷不热地说道。
“那好。我就先休息一天。”风杨无可奈何地说道。虽然他的军衔比萨德高,不过,现在来到这里,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风杨虽然心中有气,除了说几句发泄的话解解恨之外,倒也无法做出进一步的行动了。
“来人,送风杨团长去休息。”萨德招手叫来一个士兵。
“风杨团长,请跟我来。”那士兵说道。
“萨德团长,刚才你为什么对风杨的出言不逊一点都不计较,反而处处忍让呢?”费尔登看到风杨已经走远了,便愤愤不平地说道,“属下等都看不过眼了。
“是啊,是啊,那风杨实在是太嚣张了。”其他人也纷纷说道。
“跟他计较这些干什么?目前,我还不想和他发生冲突,能拖则拖,反正,他说什么我都不会理他的。”萨德笑着说道。
“那么,萨德团长,假如拖不下去了,风杨一定要我们发兵,我们要不要发兵呢?”费尔登问道。
“拖不下去,就一拍两散了,他要进攻就自己去进攻,反正我已经铁下了心,不会帮他的了。”萨德神情坚定地说道。
“那团长就不怕他向总统领依维斯告状?”费尔登小心翼翼地问道。
“天高皇帝远,他能奈得我何?而且风水轮流转,谁敢保证明天还是依维斯做总统领,嘿嘿。”萨德连声阴笑道。
“团长这话是什么意思?”费尔登略显迷惑地问道。
“反正到时你就知道了,耐心等待吧。总之,跟我走,听我的,错不了。”萨德胸有成竹地说道。
“是,是。”费尔登和其他人把腰弓成虾米形,一叠声地说道。
“风杨团长,有一个叫尤切罗尼的军官求见。”风杨刚刚安顿好,一个亲信便走进来禀告道。
“不见,不见。”风杨正在为萨德不肯出军攻打海罗的事情而烦心,而且今天来到这里以后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萨德和他的部下都不是好人。现在有人来求见自己,恐怕那人不过是为了巴结自己、为了谋取一官半职而来的。
“风杨团长,来人特别叮嘱我说事情非常紧急,非见你不可。”亲信补充道。
“哦?”风杨意念一动:别不是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人,而且,今天,自己算是把萨德他们都得罪透了,恐怕也不会有他的人来拍自己马屁了。“那请他进来。”
“遵命!”那亲信应声而出。
一会儿过后,亲信带着尤切罗尼走了进来。
“属下尤切罗尼见过风杨团长。”尤切罗尼说道。
“不用客气,请坐,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呢?”为了避免浪费时间,风杨索性开门见山,问道。
“风杨团长,属下听说你今天已经见过萨德团长了,不知道见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切罗尼不答风杨的话,反问道。
“我跟萨德的会面过程是什么样子,和你即将要说的事情有关系吗?”一提起萨德,风杨心里就有气。
“有,而且有很大的关系。风杨团长请恕罪,属下要知道你的态度之后,才能知道该不该把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你。”尤切罗尼显得非常直率。
“不欢而散。”风杨简略地答道。
“看来我可以把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告诉风杨团长你了。”尤切罗尼说道。
“噢,接着说。”风杨说道。
“作为一个士兵,我感到很耻辱,我们的军队根本就没有认真地在打仗,两军刚刚一接触,萨德团长就下令让我们撤退。”尤切罗尼咬牙切齿地说道。
“哦?”风杨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见到萨德,让他跟我联军去攻打海罗人时,他总是百般推脱,原来如此。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这个属下也不大清楚,刚开始,属下还以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