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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有两个办法。”菲雅克说道,“第一个是用诚意去感动她,这个要耗费比较多的时间,不过一旦感动了她,她便会对你死心塌地。”
“死心塌地,不错!要多久?”
“少说也得一年两年,闹不好是一生一世。”菲雅克低声说着,心想:以星狂这种资质,怕是一生一世也未必能搞掂那个女子。
“这么久?”星狂眉头深锁,“打一场仗,死了几十万个人,才那么几天,要让一个小小的女子对本团长说话,却居然要这么久?”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你要征服的是她的心。”菲雅克说道,“打仗时我们只是杀人,拼命地杀人,而不是让对方在心理上也认同我们。”
“哦。”星狂若有所得地点了点头,“这个办法太他妈的漫长了,那第二个办法呢?”
“霸王硬上弓。”菲雅克咬牙切齿地说道,“星狂团长跑过去劈里啪啦地揍她一顿,打到她说话为止,很可能一下子她便屈服在星狂团长你的威武之下了。”
“靠!你脑袋生虫了?”星狂喊了一句,“这岂是大丈夫所为?”
“非也,非也。”菲雅克摇头晃脑,“实不相瞒,我就经常用这种方法,结果,那些女人一个个从此都离不开我了。因为,大部分女人都需要安全感,对于强硬的男人,她们虽然一时接受不了,难免哭哭啼啼的,但终究会臣服。而且,其实,大部分人都有点受虐的倾向,这样做正好满足他们一部分的本能。”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女人的?”星狂瞪大着眼睛,“妈的,你这个禽兽,什么受虐倾向,等我把你拉下去打一顿,让你去满足你的受虐倾向,你干不干?”
“不干!不干!”菲雅克拼命地摇头。
“那你又说什么受虐倾向?还说得头头是道,当我是傻瓜啊?”星狂说道。
“这种受虐倾向只有在男女之间才能实现。”菲雅克低声说道。
“既然如此,星狂团长,属下建议叫一个女人拿皮鞭抽菲雅克。”维拉插嘴道。
“适量的虐待才有乐趣,过了就不好了。”菲雅克急忙又补充道。
“你他妈的尽出些馊主意,老子只是想跟她聊天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星狂脸色涨红。
“星狂团长,莫非,你爱上那女子了?”维拉眨巴着眼睛,“可是,你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爱你个头。”星狂面红耳赤,“老子只是想和她说说话,解解闷而已。”
“就是因为不知道名字才需要更进一步互相理解,星狂团长,你说是不是?”菲雅克趁机说道。
“对,对,就是这样。”星狂说道,“你他妈的快给我想个好一点的法子。”
“我就只有这么一些办法了。”菲雅克说道,“不过,我还能对星狂团长提一些建议。”
“说,快说。”星狂一副猴急的样子。
“星狂团长如果去见那女子,首先是要注意仪容,要尽量打扮得光鲜亮泽一点。”
“象你这个样子?”星狂看着菲雅克。
“当然不是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风格嘛!”菲雅克说道,“我是小白脸型的,星狂团长你是粗犷型的,自然要用别的配搭了。其实,就象你现在这样一副打扮就可以了,但是要做一些修正,这个我完全可以为你效劳。”
星狂不自觉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好,接下说。”
“其次,星狂团长说话最好不要象现在这样有‘风格’。”菲雅克的建议没完没了的。
“什么风格?”星狂万分诧异。
“就是说,不要说什么老子之类的话。”菲雅克说道,“女孩子都不喜欢粗话连篇的人。”
“这个没问题,老子一定可以戒掉,妈的!”
“呃……另外还有注意一下举止,不要象在军帐里这么大大咧咧。”菲雅克边说边想:才刚说要戒掉,就已经出现了两句粗口,哎!
“行,行,没问题。”星狂说着“腾”地一下跳过桌面,“现在去帮我打扮打扮,马上去见那姑娘。”
“打扮”这两个字从星狂的嘴巴里吐出来显得是那么的别扭,简直就象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穿上大家闺秀穿的花布衣服一样。
“好,好。”菲雅克说着便带着星狂扬长而去,剩下维拉在原地发呆,也不知道该跟着去还是不跟着去。跟着去,怕星狂和那女子聊天不成,迁怒于自己;不跟着去,又怕给菲雅克占尽先机,自己从此失宠。
※ ※ ※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星狂和菲雅克从另一个府邸——菲雅克的住处,走了出来。星狂的眉毛被菲雅克拔掉了不少,胡须不再象以前一样野草般乱蓬蓬,身上的盔甲也比以往闪亮了不少,甚至就连一向脏兮兮的鞋子也比过去油光亮滑了。
对于这个崭新的形象,星狂自己的评价是:妈的,我象个文弱书生。不过他咨询了菲雅克,菲雅克的评语则是:星狂团长,现在你看起来风度翩翩,眉清目秀(虽然眉毛里面隐约有血珠),真乃是一代儒将。
因为菲雅克的那一句话,星狂信心大增,昂首挺胸,雄赳赳地踱着方步,向着他的目标开进。
“星狂团长,现在你肯定可以旗开得胜,高奏凯歌,就好像在战场上一样。”
“星狂团长,你这副模样简直可以迷死万千少女,只要你高高地站在台上,说上一句大家好,再用你忧郁的眼神望上一望,配上你唏嘘的须根,一定马上有无数人晕倒,需要人工呼吸。”——是美女的话,我可以效劳。”
“星狂团长,等一下也许你什么话都不用说,只是在门口站一站,那女人马上就‘嘤咛’一声,如同乳燕归巢般投入你宽阔温暖的怀抱。”
“星狂团长,相信我,你一定行的!”
……
每一次,星狂回过头来看菲雅克,还没来得及问上一句:我这样子真的行吗,菲雅克就马上大唱颂歌。而虽然菲雅克心里很不以为然,但星狂却听得很是受用。但其实,星狂和菲雅克走在一起,根本就如同一只乌龟和白兔一样对比鲜明,菲雅克的那些赞语用在自己的身上比用在星狂的身上要恰切得多。
“星狂这个土鳖,明显是自信心不足,这个样子去找那女人恐怕是九死一生,我还是先找个机会避开再说,免得到时他一亲芳泽不成,把怒气都发向我。”菲雅克边走边思虑着。
转眼之间,已经来到那个女子居住地方的门口了,守卫把枪一端,肃然地向他们敬礼,然后放行。
这个房子并不华丽堂皇,但在皮尔瓦拉城来说却算是很幽静的。自然,在把那女子送来这里之前,星狂也征询过菲雅克的意见。菲雅克当时说:“这个地方幽深,女人都喜欢这种环境,而且,又不会过于引人注目,这样就可以来来往往而不会招致流言飞语。”星狂一想觉得挺有道理,并且,在对付女人这一方面,星狂觉得菲雅克比自己要有经验多了。无论是什么事情,没经验的人听有经验的人的话,总是天经地义的吧!
星狂和菲雅克走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上,鞋子踩在地板上,发出一阵阵“夸夸”声。走廊的另一边有一个小花园,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丁香、玫瑰、郁金香、白色的牡丹等等,应有尽有。这些花有些是原来就有的,有些则是菲雅克派人四处搜集而来的。而本来,在这个季节,许多花都应该凋谢了才是,但是,菲雅克硬是从军队中买通了一个略晓魔法的士兵,施法使这些花朵娇艳起来。
自然而然,里面也少不了游鱼历历可数的小鱼塘,怪石嶙峋的假山,看得出来,为了营造这个优美的环境,菲雅克的确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在那呢!”菲雅克用手指指了指。
“哦。”顺着菲雅克指的方向,星狂瞥见了那女子,她正呆坐在一棵盘根错节的老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上,用柔软的双手托着下巴,眼睛忧郁地望着在池塘的水波上移动着的树叶。刹那之间,星狂的豪气壮志顿时烟消雾散,人就好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委顿下来,脸孔泛起一阵阵绯红,双腿竟然有些颤抖,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星狂团长,表现自己的机会来了!”菲雅克在星狂的耳朵旁边悄声说道。
“菲雅克,不如你先帮我去探一探她的口风。”星狂张口结舌,“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要勇敢!”菲雅克说道,“你一定行的,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星狂团长,你想像她是一个敌人,正占领着一座城堡,现在你要攻占它!”菲雅克的想像力看来还不错。
星狂摇了摇头,“有这么漂亮迷人的城堡吗?”要是让“前进军”的士兵看到星狂此刻这副模样的话,怕非一个个目瞪口呆不可,他们英勇而骄傲的星狂团长在一个女子面前竟然是如此畏缩不前,踌踌躇躇。
“她是你的俘虏!”菲雅克握着拳头。
“可她却是那么高不可攀。”星狂叹息,“实际上,我才是她的俘虏,哎!”
“星狂团长,作为你忠诚的朋友,我必须告诉你,你这样犹犹豫豫可不行,女孩子不会喜欢怯懦的男人。”菲雅克说道,“即使你一点信心也没有,你也要表现出100%的信心!”
正在这个时候,那女子一眼扫了过来,星狂吓得马上拉着菲雅克躲在花丛下,心跳比奔驰的骏马还要快。
“星狂团长,上!”菲雅克推了推星狂,“你忘记我们来的目的了吗?”
“我是来这里视察的,顺便走走而已。”星狂随口胡诌。
“那就好了,你就当是巡营路过这里,以一种很随便的态度去和她搭话。”菲雅克怂恿道,心里却想:哪有人视察到躲在花丛里的?这副模样跟侦察倒是挺相象的哦!
“好!”星狂鼓起勇气,“霍”地站了起来。
“星狂团长!”菲雅克趁机高声叫了一句,“我先回去了,维拉要等着我去打麻将呢!”
“咳咳咳!”这样一来,星狂再也避无可避了,只得假装连声咳嗽,把双手交叉在身后,故作镇定,徐徐地向着那女子走了过去。菲雅克则一溜烟跑了出去。
星狂一步步地向着那女子走去,表面上非常平静,心却在怦怦乱跳个不停,即使是在他最害怕的人——魔武面前,他也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
但那女子却对他的到来完全采取一副拒绝的姿态,干脆别过头去,也不知道是在望着些什么。
“咳咳咳!”星狂咳嗽得更加大声了,看那情形,大概就连喉咙核也快给咳出来了。不过,那女子丝毫也不为所动,只是用手指在石头上轻轻地划着,也不知道在划些什么。一只蚂蚁爬过石头,眼见就要被她的手指戳中,但是,她却又转了个弯,放过了那只蚂蚁。接着,也许是触景生情,觉得自己的生命也如同蚂蚁般脆弱,掌握在别人的手中,眼泪竟然“啪嗒啪嗒”地掉下去。
“喂,你怎么了?”星狂既心疼又惶惑。
那女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掏出手帕,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然后,狠狠地盯了星狂一眼,继续低着头,在石头上乱划着。
“我叫星狂,是这里的统帅。”星狂说道,“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那女子旁若无人地看了看不远处,一只蝉歇息在树枝上,发出“知了知了”的噪响。星狂,这个忝列“前进军”三大名将之一,麾下有将近百万士兵的高级统帅,在这个时候仿佛还不如一只蝉有吸引力。
“咳。”星狂又咳嗽了一声,面色通红,“你是哪里人啊?我本来是埃南罗人,听说过吗?”
“哼!”那女子朝他打了一个响鼻,眼睛里包含着无限的怨毒。
“今天的天气不错哦,蓝蓝的天,不太强烈的阳光,还有风。”尽管那女子对他嗤之以鼻,但星狂自己却觉得无论如何她总算是有了一点反应了,自己在这场“战争”中已经狠狠地向前走了一大步。
那女子向星狂打了一呵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看来,星狂的话一点都提不起她的兴趣。
“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父亲?母亲?弟弟?妹妹?哥哥?”星狂继续问道。
“都给你们杀死了!”说完之后,那女子紧紧地闭着嘴唇,好像是要将星狂生吞活剥下去。
“哦!”星狂无言以对,生平第一次真正对在战场上滥杀无辜感到彻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