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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这样好么，你给值守室的人打个电话，不然我今晚可能没法安心睡觉。”
幸好，这是是米勒和狄莎尔，一个绝对服从，另一个不爱管闲事，如果是莎莉在这里，一定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才会罢休。
吸了一口气，丹尼尔也不由失笑，他自己也变得有点神神叨叨起来了，真的觉得自己有预知灾难的能力了。
“电话总也打不通，呃——被按断了。”
“恩？”
丹尼尔开门出去，拿起电话亲自打了个过去，“占线，发生了什么。”
“可能使我们打扰克雷格的睡眠，所以他把听筒给挂了起来。”米勒耸了耸肩膀。
这是最有可能的事情了，克雷格是越战士兵，腿脚有点不太好，《加勒比海盗》剧组聘用这样的临时工作人员，是可以避税的。
“克雷格不太像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
皱着眉头想了想，丹尼尔也没有别的更合理的猜想了，“算了，明天得跟杰瑞提一提，克雷格这样可不行。”
“你要砸了他的饭碗么，老板？”狄莎尔披着自己的衣服，“你或许可以私底下跟他提一次。”
“也许你说得对，好吧，抱歉，打扰你们休息了，睡去吧。”
丹尼尔和狄莎尔转身回房的时候——米勒就睡在沙发上，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身手矫健的米勒一把抓了过去。
“嘿？什么事？”
“摄影棚刚刚发生了火灾，我已经给911打过电话了，我的上帝，火很大。”
米勒的嘴巴慢慢张开，他的头缓缓转向正在看着他的丹尼尔。
“怎么了？谁的电话。”
克雷格很快挂掉了电话，米勒的表情让剩下的两位好奇极了。
“……摄影棚着火了，我怀疑是我们的电话把打瞌睡的克雷格弄醒了，他才发现着火了的。丹尼尔，你真是——，你真——，我是说，这太不可思议了，你难道真的预感到这一切了么？”
狄莎尔同样震惊莫名。
而丹尼尔和他们则完全惊讶的不是同一方向。这一次《加勒比海盗》的拍摄已经改变了这么多，因为导演的丹尼尔的加入，其实班底和原来的已经大不相同。但是，一切居然还是发生了。
换了导演没能制止，换了主角也没能制止，换了拍摄地还是没能够阻止这一切——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天注定？
丹尼尔不自觉地仰头看着天花板，这个上面真的存在某种力量么？
这不是他第一次怀疑这一点了，不过和这一次一样，他还是以巧合说服了自己。
很多事情没有发生，很多事情改变了。如果历史真的那么不可违逆，在他成了丹尼尔。桑德勒之后，就应该被克莱尔小红肠给噎死——而不是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只是个巧合。
“我们得去现场，狄莎尔你先睡吧，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很快，两个人开车到了摄影棚。
杰瑞等一众制片人，还有罗伯，都到了。
克雷格一脸颓丧地站在边上。
911则忙着摆弄巨大的灭火水管，火势已经被控制住。烧焦的部分看上去只有摄影棚的三分之一。
“幸好有你。”
杰瑞后怕地给了丹尼尔一个拥抱。“克雷格说他是被你的电话惊醒的，他当时沉迷在一本小说里了。”
丹尼尔没想到克雷格如此诚实，事实上，如果他不说。丹尼尔也不会说出去的。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在摄影棚里面烧出来，即便克雷格一直忠于职守，等到他发现的时候恐怕也已经烧的差不多了。
“你知道。我有点神经过敏，所以才会——”
奥兰多和凯拉。奈特莉也都赶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被从床上叫起来的圣佩德罗本地媒体的记者——洛杉矶的恐怕还得晚一点。
明天。《加勒比海盗》摄影棚着火的新闻就得成了各大网站的头条了，报纸恐怕没法改版了，但后天肯定也不会少。
“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对么？”
“可能是泡沫道具和电线挤压了，电线破皮造成了短路，然后点燃了道具。”杰瑞一脸严峻，“之前有些剧组也发生过这些事。这下子必须停摆几天了，真是要命。”
丹尼尔拍了拍杰瑞的肩膀，“没事的，杰瑞，至少没有人受伤。”
“这一下子可能烧掉了一两百万的东西，剧组至少要停工两个星期，这又是几百万——预算本来就捉襟见肘。”杰瑞对着投资人开始抱怨起钱少来。《加勒比海盗》整个投资一共是1亿500万，但是其中1500万是丹尼尔的片酬——虽然他是投资商，但是片酬是另一码事，他已经给了个折扣价了，再加上五个点的全球票房分成，不跟《谍影重重》的续集比，即便是《冒牌天神》，它也比不上。基础片酬虽然《天神》略低三百万，但是它的分成高达十个点。其实库萨曾经尝试将分成扩展到全渠道，谁都知道迪士尼做周边的能力，别的公司票房在总收入里占比30到35％，迪士尼只有20％，剩下的全是各种各样的周边，游乐场、玩具、游戏……总之，电影在他们手里，要比别的公司更值钱一点。
这是个问题，不过丹尼尔有所准备——因为他知道上一世迪士尼就增加过预算，而且数额惊人，他们加了差不多四千多万进来，据丹尼尔的预估，应该是戈尔的原因更多一点，杰瑞是一个很负责的制片人，对预算的控制还是比较严格的。
“别担心，罗伯特和我都会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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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补充投资
“这是福克斯在圣佩德罗港的采访，克雷格先生是遭遇火情的《加勒比海盗》摄影棚的夜间看守人员，昨日晚发生的火灾，是由克雷格先生最先发现发现并且报警的。现在我们将采访一下他。”
随着镜头转动，站在女记者边上的克雷格显露出来，他显然一夜未睡，浓重的疲惫感扑面而来。
“你好，克雷格先生，能说一下昨晚的情况么？”
“是的，昨晚大概11点多，我当时在自己的房间里，突然闻到了一些难闻的气味，你知道，就是那种各种各样的材质被烧在一起的味道，非常刺激，我以为是我房间里有什么电器烧掉了，但是我检查过之后，才发现味道是从外面传进来的。当时我就感觉不好，等我出门查看的时候，摄影棚的火灾已经很大了，我当时赶紧给911打了电话，然后通知了剧组的布鲁克海默先生。”
“根据我们对消防部门的采访，这起火灾应该是因为摄影棚内的泡沫道具，被短路的电线火花点燃了，从而引发了大火，他们已经基本排除了人工纵火的可能。克雷格先生，剧组有通知什么能重新开工么？”
“这我不清楚，但听说他们可能会搬到伯班克去拍接下来的戏，因为这边还要清理，保险公司还需要调查受损的物品。所以，我不知道是不是还能够继续为剧组工作。”
……
福克斯新闻台正在直播《加勒比海盗》剧组摄影棚大火一事。
丹尼尔今早返回洛杉矶，没有被记者抓住，杰瑞、奥兰多等人都接受了各类采访。
“这是你们统一的口径么？”
莎莉换了一副玳瑁框的新眼镜，看上去更像个学校里的纪律监察了。
丹尼尔点点头，“是的，杰瑞觉得，既然火灾已经发生了，应该将它的影响降到最低。如果我们对外公布是克雷格沉迷小说——天啊。还是《哈利波特》系列的第三集，恐怕除了给《密室》增加几百万票房之外，没有其它好处了。人们会觉得你的损失理所当然，因为雇佣的人太不负责任，而这是你的错误。现在，至少没有人犯错，一切都是意外，那么损失数百万，多多少少能拉点同情分过来，上映的时候炒一炒。总还有得帮助。”
“考虑到这是你的投资项目，这个方案还不算太烂。”莎莉抱着自己的大笔记本，她这两天换了本新的，“不过，从一个演员的角度来说，这是对资源极端浪费。这不是我说的。”
“我知道，特里弗，一个负责任的公关。”
“确实，在我看来。如果说明你起到的关键作用，可以弥补之前你们在911事件中损失的公信力，一次会被人怀疑，两次依旧有人不信。但人数会少得多。如果以后还能捞到一次，那就能彻底坐实你有些特别之处。这能为你创造一个长久的话题——那些被怀疑有特殊感应的明星。”
“听着，莎莉，我不需要成为一个神棍。这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你的电影大卖，所有人会说那不是因为你的演技，不是因为的商业价值。而是它本来就会大卖，而你不过是预感到了他的成功，所以选中了它。因此，我的所有努力就都被这所谓的‘预感’给淹没掉了。”
莎莉耸了耸肩膀，不再提及这个话题，这表明她被说服了。
“你额外多出了十天，包括你需要和杰瑞沟通接下来的拍摄需要的时间。这对你参加《双塔奇兵》的宣传行程很有利，而且媒体最近发现，本年度上映的电影中，除了第一位的《蜘蛛侠》，第三位的《克隆人的危机》，以及迪士尼的《天兆》之外，排名第二，仅仅比《蜘蛛侠》少了一百多万的《我的盛大希腊婚礼》，还有排名第五的《谍影重重》都是你主演的电影。接下来的《双塔奇兵》和正在上映的《哈利波特》预计将会把《天兆》和《谍影重重》踢出前五的榜单，但是你依旧能有三部电影位列年度前十——这是你的时代，似乎是《华盛顿邮报》的报导。”
“嗯哼？”
“因为这个，我想是因为这个，最近环球联系你比较勤快，他们今年除了《谍影重重》表现不错，基本上没什么好片子了。上个月上映的《红龙》至今还没有破八千万，但声势已经被《哈利波特》压死了，《8英里》看上去表现不错，可惜也就是一亿左右的潜力，连年度前二十可能都进不去，我保证，整个环球都在期待你的《冒牌天神》能够给他们带来一个类似于《希腊婚礼》一样的惊喜。而这……当然是做梦。他们现在指望你能看在十个点的分成上，把自己的奇迹光环分享一点给他们。”
“好吧，还有其他的么。”丹尼尔现在对《冒牌天神》的信心越来越足，这建立在他对自己的信心上，至少现在，金。凯瑞的号召力未必能够比得上他。是的，那是个喜剧专业户，但丹尼尔主演一部喜剧，难道不是更有噱头么？
“《钢琴师》的安排，你需要跟好机器公司联系一下。”
《钢琴师》的美国发行工作，交给了好机器影业，这间公司2004年会改名为焦点——华人导演安李的老东家。
“库萨可以先跟他们接触一下，他认识好机器的人。”这多少有点巧合，《钢琴师》的北美发行是制片公司决定的，丹尼尔没有插手。但是好机器影业最近的一部作品就是斯嘉丽。约翰逊正在东京拍摄的《迷失东京》，稍稍延迟了一点时间，但差不多就要完工了。库萨作为斯嘉丽的大经纪人，和好机器有过一些接触。
“已经接触过了，对方希望你能多花点精力在上面，基本上你花在上面的时间越多，那票房就越高——这是你的奇迹光环中的一个传言。”
自从《希腊婚礼》彻底爆发，业界对丹尼尔的态度确实截然不同了。千万投资，四亿票房，随着在欧洲的上映，这一数字还在变化中。这种奇迹是最能造就传奇的东西，从《希腊婚礼》大爆发之后，他还没有签新的电影，外界对他的片酬预估已经没谱了。环球传说中那份背靠背合约，现在广受赞誉。
丹尼尔的片酬一直是处于跃升状态的，在刚刚进入两千万俱乐部之后，再度飞速上涨，看上去不太可能了。任何东西都有上线，一部电影如果在实际预算上给某一个演员三千万基础片酬，那这部电影究竟还有多少钱拿来制作，恐怕就很让人担心了。
所以这么多年来，两千万成为一条界线不是没有道理的，当然，他还有些上升余地，但已经不大。因此这一次，大家猜测的重点在于，他将在下一部电影中拿到20＋20的传奇片酬么？
鉴于他2004年将开始休息，那么这个悬念恐怕还要等待日后了。
稍微考虑了一下，“我可以出面组织一场看片会，他们在什么时候上映？”
“还没有确定，但应该在圣诞节之前。”
“好的，他们的安排还是照旧，我在洛杉矶东方影院组织一场看片会，7号，下个月7号可以，稍后你跟我一起定一下嘉宾名单。”
莎莉瞥了他一眼，这个决定显然不是突然做下的。
不过看丹尼尔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她自然也就不再多说，只是点头应下，继续说接下来的行程。
……
《双塔奇兵》的整个宣传中，除了尖叫就是呐喊，大家都跟丹尼尔抱怨，自己这一趟宣传下来，耳朵都快出问题了。后期，更是因为丹尼尔一个人能顶整个剧组，所以基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