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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识相点,我只有一百,不卖那就警察局见!”
“唉哟我说这位小哥哟……”
最终姜尚文还是把这吊钱拿下了,小贩打死也没想到一个二十不到的少年郎会那么懂鉴赏吧,事实上我们也没想到姜尚文在古玩方面这么有学问。
“二哥你刚才帅呆了!”我一脸崇拜。
“钱币拿好,剩下的记得分给大家。”
“好的!”
给朱恩做了个古钱币项坠,当做护身符。
粗糙的古钱币捏在手里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是有多爱钱呐。
天际炸响一阵惊雷,记忆神经猛然抽痛,行人拥挤的街道、觥筹交错的酒肆、雨水浸湿的马棚、阴冷潮湿的牢狱……我的手上清晰地残留着丢出钱币的感觉,好像有些重要的事被我忘了……
“姐姐,风向变了,到我这边来。”
我回头,他浅色的风雪美瞳与记忆里某双冰冷的眼眸相重合,钻到他臂膀的庇护下,豆大的雨点击打着他的后背,我不禁抬头多望了他几眼,他眉梢锋利,顾盼间神色冷厉。
假设我不是他姐姐,他还是那个为我遮风挡雨的小男孩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八
昨晚风里州某街道发生流血事件,百来具尸体横卧街头,全都丧命于武装警察部队的枪弹下,当时我正站在附近一栋拆迁大楼的屋顶上,底下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一片混乱中,远处开来了一辆轿车,车子前座上下来的是一位老先生,他绕到后座拉开车门,却没有人出来。
“武子瑟来这儿做什么?”凯微眯双眼打量着下面。
我讶异:“车里的人是武子瑟?”
“对,那个老男人是他的左右手。”脱里点头道。
婪他们和武子瑟有什么纠纷吗,为什么要打探人家,明明大家都是同学,平时关系也都挺好的,啊,难道说……
我立马警觉起来:“武子瑟是敌是友?”
婪面无表情地瞥了我一眼:“你脑袋里在拍大戏吗?”
“我刚才是认真的。”我也面无表情地回她一眼。
“出现了!”脱里兴奋地指着我们俩个,“神同步哇!”
我和婪阴测测地看向他,异口同声道:“没见过双胞胎啊。”
原来昨晚街头暴-乱的是邪教组织,散布一些歪理邪说,并破坏社会秩序,极端的行为很快就吸引了武装警察,毕竟目前国内抓得最严的就是宗教迷信。
风里州虽然安逸如桃花源,但其适合休憩养性的环境难免也会滋生病毒,事实上各个省市都有此类事件爆发,那些邪教非法举行游-行,强行收拢教员,好像在宣传世界末日和新世界什么的,还利用古神魔来当幌子,做法的确太极端了。
说起拿神魔当幌子,不得不提我们的神魔社,不管社会危害严重与否,性质是一样的。在神魔社的问题上我有点固执,婪更是近乎偏执,我们似乎在和这股打压苗头对着干。
“你们还记得昨晚那些人喊的什么了吗?”教室内,婪压低声音问道。
凯回道:“反对政府统治、推翻政府种种。”
脱里在一旁低调地模仿:“不能把世界交给恶魔!不要恶龙统治的新世界!”
“他们这是在逼领导人现身吗?”我插入一句。
“如果只是这样,目的也太单纯了。”婪思考着。
“会不会是因为现在政策逼迫得太紧了,那些邪教没有生计,又以为政府不会对他们怎么样,所以才出来叫嚣?”我继续问。
脱里接话:“好像有可能,我一直在想这个‘恶龙’是什么意思,也许是把政府比作了大胃口的龙,吞了他们的发财之路,他们被逼急了,就出来闹了。”
凯闻言笑了笑:“这个教还挺大的,我只想知道是哪位高手组织的。”
“哦!”脱里赞同地睁大眼睛,“敢在我们四人-帮的包围下兴风作浪,胆子不小啊!”
“假如……”婪设想道,“假如邪教说的是真的,我倒是很好奇所谓的新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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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你,趁我们还没撕破脸皮前快点离开!”
“姐姐,妈妈很想你们,回家好不好?好不好姐姐……”
“家!那个女人还知道什么是家!她不相信爸爸、不相信爱情、她、你给我出去!”我愤怒地站起,定定地指向书吧门外。
“姐姐……”她被我吓到要掉眼泪了。
这算什么,在我面前表演无辜善良吗?还是为了突显我的怨毒小气?早在检查黑板报和运动会时我就看见她了,也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我以为我可以很淡定很理智,结果在她叫出第一声“姐姐”时我就怒不可遏!
“姐姐”,这个世上最美好的称呼,是她可以叫的吗!
书吧门外走进个人:“上课了,耳朵长没长的?”下一秒,她也看到站在我桌前的那个孩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在婪阴森凶狠的注视下,那孩子低下了头。
“滚!”婪重重吐出个字,她吓得转身便跑,她不敢找婪,因为以前被婪揍过,婪也没因这件事少吃霉头,毕竟人家是有父有母的孩子。
我们曾经的母亲成了她的母亲,也就过去了三年而已,她张口便是一声亲昵的“妈妈”,看来那个女人在新的家里很懂得讨好别人。
别人的东西我们是不会要的,既然她选择了做别人的母亲那我们也明白了,以前我们可以忍,毕竟那是自己的妈妈,可现在不一样了,脐带早已剪断,必须分道扬镳,也别装什么陌路人,我们的恨意很明显。
“妈的,再这么碍眼,老子总有一天会灭了她!”
如今的婪确实能力很强,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混在大大小小的群架里,至于对手是不是人那就不一定了,她自己也很非人类。她和外面的人在暗地里有什么关系其实我并不全都了解,但我相信她是最强的。
“别再说那些了,我们三个就是家,还有朱恩,不会再多。”
“也不会少!”
我看向她的眼睛:“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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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忍不住把捏成烂泥的可塑橡皮朝画板上的正脸男青年拍去,画板轰然倒地,平时画得最得心应手的素描头像如今却一副死相。
我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云淡风轻,那个孩子的出现令我强烈不安,我知道我们肯定会再见面的,她没做错什么,我不能对她怎么样,无论是怒斥还是冷待都是我错,为什么我会有这样多余的烦恼?
“今天状态不佳吗?”地上的画板被人扶起。
见到来人我垂下了脑袋:“我会重新画一幅的。”(画室也是有作业的,不会那么悠闲)
“嗯。”他应着,眼神却一直停留在画上。
“啊,别看了!”感觉会被鄙视,我忙抢回画板。
他一如既往地温文尔雅:“脸部的细节完全没刻画进去,你有什么急事吗?如果没耐心,其实没必要继续坐着应付作业,跟我请假就可以了。”
“那不是一件值得请假的事。”
我默默铺展着我的阴郁,他其实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既然作为师傅,太过干涉总归不好,便也不多问。
“遵循自己的价值观是好事,现在所遇到的小困难很少能纠缠一个人十年之久,所以也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样想就好了。”他对我沉鱼落雁一笑,“我相信你的价值观。”
接下他的笑容果然心情好多了,实在赏心悦目:“确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担心自己变得不像自己……”我怕我被激怒失去理智会对那孩子下毒手啊,有时候我就是这么心狠手辣。
花诰师傅沉默了一会儿,他看向窗外:“第一次在画室看见你,墙角靠窗的位置,男生一样的头发,一脸漠不相干的表情,让我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像我们这么懒的人,是不会变的。”
他自己笑得开心,最懒的人就是他了,修炼成一支炭笔完成一幅画的高手,仅仅是因为懒得削铅笔。
“师傅以前也坐在这个位置?”
“算是吧,画室没翻新前这儿是个不起眼的墙角。”
“所以你才会选我当徒弟啊,可是我画成这样,和别人比起来……”
“不是。”花诰师傅蓦然转身,“因为你是江岚,你是你自己。”
这样讲话的花诰师傅很少见,我完全扛不住他这样的注视,我喜爱美的事物,却一直故意忽略他美得僭越性别的模样。在他面前,我奋力施展才华、竭力完成每一幅画,只为换来美的青睐。
多少人低微祈望他的注视,甚至连孤雅学姐也不例外。他向来君子作风,方寸自持,此刻散漫一笑便离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刚刚好,很美。我唯有用本心作画,才对得起他的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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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深秋,山林间色彩堆叠,冷柚色的梧桐叶漫天飘舞,这样狂肆的西北风,放在北方想必能卷起一个沙尘黄土的世界。
梧桐叶被踩得脆响,武子瑟突然想起北国的槐树,如今也已经落蕊满街了吧,踩上去无声无息,触感却柔软得不容忽视。
秋声四溢,年轻的男孩一身单薄的黑色,却站如劲松、身姿挺拔。
“嗟乎!草木无情,有时飘零。人为动物,惟物之灵,百忧感其心,万事劳其形,有动于心,必摇其精……”
武子瑟正因这段时间的清闲而心中默念《秋声赋》,他很喜欢这位欧阳老先生的诗文,却听见不远处的教堂里爆发出阵阵轰鸣声。
“阁主在教堂里看战争片,应该不是有意的吧?”武子瑟轻推木门进入。
吴婪轻哼一声:“这种事无所谓吧!”
“还在生气?”因为今天早上搬课桌时让男生帮她,结果引得她大怒,武子瑟还真的特地在意了凯那天的警告。
“没有。”她站起来,“我很强,小看我会死得很惨!”
武子瑟见她一副神魔无阻的狠劲,近乎欣赏地看着她笑道:“好好锻炼,国家需要你。”
“你讲话政腔很浓啊——”其实聪明的吴婪已经猜到了点什么。
武子瑟却转移话题:“《星河战队》?阁主喜欢看科幻片?”
“什么科幻片,这本就是未来,相信吧,没有谁能避免那一天的到来!”
“毕竟地球太小了。”
吴婪对他平淡的口气有些震惊,显然武子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而且还是带着侵略色彩的设想,和一般男生惯有的个人英雄主义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对了,五月份那个讲座上阁主貌似有话要说,是什么事情?”武子瑟见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回想了起来。
吴婪顿时眸光一黯,当时国际关系紧张,弓在弦上,她知道开战毫无疑问,只是想问他会战胜吗,不知为什么直觉人群中一脸沉静的他一定知道,没想刚要问,他便被一群女生围得水泄不通。如今战局已定,还有什么好问的。
武子瑟也并非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他既然有意隐瞒一些事情,还是配合着一点比较识相,自作聪明地揭穿别人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没什么事啊……”
疾风钻入山林,她就像一棵梧桐树,独自敛着心事慢慢凋零,而这一刻,秋声却被他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九
一听脱里他们说婪杀气腾腾地去找骐了,我扭头就往琴房跑去,刚进门,便见他们两个对峙着,中间躺着一架支离破碎的小提琴。
一分钟前,琴房。
“你他妈还是人吗!为什么不站出来!”
江英骐冷漠地看着她:“怎么,你应该比我更想知道。”
吴婪顿时被引爆,抬手便要甩他一巴掌,可手却硬邦邦地僵在半空,收回右掌时顺手抓起一旁的小提琴,借力便砸在了他面前。
一小时前,旧篮球场。
我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没有,难道已经结束了,可是看不出恶战后的半丝痕迹。
昨天在校门口被人硬塞了张纸条,上有婪的大名,时间地点都写得清清楚楚,看来是一张挑战书。不过好像是婪干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于是我很淡定,不管怎样我向来只帮自己人,同时也很担心,婪下手是不知轻重的。
旧篮球场没人,如果不是我来迟了,那就是来早了,果然,身后响起人声。
“一个人来的吗,哼,很嚣张嘛……”
我转过身,有人咦了一声:“老板,不是婪阁主,是她家人。”
“抓起来!既然她敢动我侄儿,那就动她家人!”
好像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心里依旧很绝望,绝望得想毁灭一切,但是脸上却给不出任何表情。
“别过来,因为我一定会杀了碰到我的人。”我面无表情道。
“碰了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就来杀啊……”
他们总是不听,粗鲁又愚蠢,我被无礼地推攘着,冷笑。我有婪,当然可以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