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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司雅静,毕竟有一些不同!
昨夜之前,温谅对她有敬重,有爱戴,也有成年人特有的仰慕,但却不会真的想要发生点什么;而今天之后,他对司雅静有怜爱,有疼惜,更有男人的占有欲,这毕竟是今生跟他发生关系的第一个女人。
尤其是在她被丈夫背叛,被情敌羞辱,痛不欲生的情况下,偶然跟自己的学生有了禁忌之爱,司雅静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自责,愧疚,羞恼,迷茫,忐忑,多重压力之下,会做什么傻事也说不定。
所以温谅暗暗下定决心,只要还有一丝的可能,就不会放司雅静离开。他精通心理学,见司雅静没有第一时间穿上衣服,更没有惊慌失措的甩手跑掉,知道在她的潜意识里并没有因此对自己疏远。于是用以退为进的法子,装着冷酷的语气去试探司雅静的心意。听到她略带怨气的回答,顿时知道这事还有斡旋的余地,哪还不眉开眼笑?
“辞职?”温谅不置可否,心思电转,决定再加把劲,突然问道:“你准备跟潘国飞怎么办?”
司雅静没料到温谅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提到潘国飞,身为人妻的羞耻心几乎让她瞬间失去理智。她愤然回头,瞪着温谅,眼眶中隐有泪水闪烁,好一会才凄然一笑:“他是对不起我,可现在我也对不起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我会跟他离婚……”
温谅强硬着心肠,道:“离婚后呢,图图归谁抚养?你如果要争抚养权,没了工作就没有收入,潘国飞攀上了夏鸣显,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又有社会关系在,你能争的过他吗?有了夏敏如那样的后妈,图图……”
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司雅静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一下子骇然变色,一张俏脸苍白的可怕,喃喃道:“图图,图图……”
温谅终于不忍再逼她,诚恳的道:“雅静姐,别怪我狠心说这些话。有些事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难道一句忘了,就可能真的忘掉昨晚的事么?可有些事也没有你担心的那么难,不管是潘国飞还是夏敏如,只要有我在,图图绝对不会离开你。”
司雅静呆呆的看着他,少年的眼中没有同龄人的稚嫩和虚浮,黑亮幽深的眼睛似乎闪着妖异的光线,深不可测,沉稳异常。
“潘国飞跟你的几次争吵,都与我有关,这本就是我的责任。更何况……”温谅双手合拢,将司雅静的小手笼罩掌中,道:“不管你怎么想,可我忘不了昨晚,也不打算忘记。雅静姐,以前我敬重你,但以后我想照顾你,还有图图,让你们一直开开心心……我喜欢你!”
司雅静颤抖着伸出手去,摸上温谅的脸颊,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温柔,低声道:“别傻了,你还是个孩子,这些事你做不了主,也帮不了我的。别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如果你真的……真的喜欢老师,就忘了昨……昨晚……你还年轻,有很多好女孩等着你……”
温谅虽说用了心机,这些话却是真心实意,见她略有松懈,当机立断将双手从被子下探了进去,盯着她的眼睛,嘴唇慢慢的凑了过去,轻声道:“把一切交给我吧,错过了前世,不再错过今生,你命中注定是我的女人……”
司雅静神色变幻不定,直到唇瓣被温谅含在口中,才猛然清醒过来,挣扎着推了推他的身体。这种挣扎如此无力,轻易的被温谅压在身下,分开双腿进入那让人迷恋的温润所在,司雅静嘤咛一声终于放弃了反抗,看着男孩起伏的雄姿,长长的喘了口气。
就这样吧,就这样堕落吧,也许这一切,真的是命中注定……
第二百二十二章粮之殇
窗外的阳光渐渐炽热起来,透过窗帘在温谅的脸上打出斑驳光影,他轻轻抚摸着怀中女人的柔顺长发,抬起头看看挂在门口的时钟,低声道:“12点了,饿不饿?”
司雅静趴在他的身上,被子搭在腰间,露出曲线曼妙的光洁玉背,脸颊紧贴着少年的胸口,一只葱白手指调皮的在胸前划着圆圈。激情过后的余韵让她看起来更加的动人,几缕湿漉漉的发丝贴在鬓角,平添几分柔美和性感。
她摇摇头,鼻尖不经意的蹭着温谅健壮的胸肌,闻着从肌肤中传来的男性气息,心中不再像早晨刚醒来时的惶恐不安。这也是温谅的特别之处,他虽然年少,但举手投足沉稳大方,说话不急不缓,温和的微笑,深邃的眼神,总能让身边的人感觉到一种超出他年纪的力量——就算是一个历练深沉的成年人,在碰到昨夜那样的事后,也不可能比温谅处理的更好了。
看着娇弱无力的司老师小猫般摇晃着脑袋,温谅猥琐的大叔人格不受控制的发作,调笑道:“我倒忘了,这一夜,应该早喂饱你了……”
司雅静大羞,手指掐了温谅一下,裹着被子翻身躺到了一边,整个人卷缩成一团躲进被子里,用沉默表示抗议。
在爱情动作片没有流行的年代,调教之路漫漫修远,我辈还得上下求索啊!
可怜温谅光着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双手无奈的捂着下面,苦笑道:“冻坏了我不要紧,千万别冻坏了它,到时候受苦的,可不只我一个哦!”
司雅静扑哧一笑,掀开被子,脸上似嗔似怒,咬着下唇恨恨的道:“你非要说这些话来羞辱我是不是?”
温谅轻笑道:“我哪里舍得啊?不过你要是还赖在被子里的话,我会理解成某种暗示,并很乐意为美女效劳……”
司雅静讶然,勾起脖子低头看了看,小嘴微微张开,道:“你……你又……”
温大叔嘿嘿一笑,得意洋洋的做淡然状。重生以来第一次检验自己的战斗力,明显上升了好几个级别,对一个男人来说,这种变化甚至要比权势和金钱来的更加给力。司雅静眼中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个样子的温谅倒是不经常见到,不过很有几分让人心跳的可爱。
“别……我真不行了……”
只有累死的牛,哪有犁坏的地,温谅强忍着扑上去的冲动,起身穿好衣服,蹲在床头俯身看着司雅静精致的容颜,柔声道:“我们得走了,图图还在她姥姥家,怕是会哭着闹你。”
司雅静点点头,等了一会见温谅没有离开的意思,推了推他的肩膀,道:“你先去洗把脸,我穿衣服了。”
温谅知她脸嫩,还不能完全放开心结,不忍逼迫太甚,转身去了卫生间。等出来时,司雅静已经打扮停当,一身简单清爽的衣着看上去端庄秀丽,谁能想到这个美貌少妇会是昨晚那个娇吟轻喘、活色生香的极品尤物?
准备出门时,司雅静默默回头看着这个改变她人生的小房间,就是在这里,她背叛了丈夫,勾引了学生,不知羞耻的放纵,一步步的坠入沉沦。她的唇边溢出苦涩的笑容,踏出此门,就要面对无法想象的痛苦和压力,纵然有了温谅的承诺,她也很难相信能轻易的解决掉所有问题——不是对温谅没信心,可在相对保守的90年代,师生恋,第三者插足等桃色八卦,足以让一个离婚的女人生不如死。
这是一个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国度,一句流言可以毁掉一个人的人生,更何况她跟温谅之间已经不是流言那么的简单。
司雅静不是一个懦弱的人,但她仍然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去坦然面对这一切。
温谅明了她的心意,握住她的手刚要说话,司雅静低声道:“别担心,我只是想要给自己一点勇气……”
温谅心中不无怜惜之意,伸手将她抱入怀中,沉声道:“放心吧,一切有我!一周之内我会让潘国飞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图图也会归你抚养,朋友、同事、亲戚都会知道是他傍上了领导的女儿,然后移情别恋抛下妻儿。舆论不会对你有分毫的伤害,会最大程度的站在你这边。如果不愿意继续呆在一中,青州的所有中学可以随便挑一个去。如果厌倦了教育系统的话,或者不想在单位上班,我们可以自己开个店,自由自在,不用看任何人脸色!”
司雅静闭着眼,心里却在想,傻瓜,不用你为我做这些事,刚才回首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酒店,经过大厅时,温谅看到安保卿坐在休息处的沙发上,一脸焦急的模样。他不动声色的帮司雅静拦了出租车,交待了几句让她安心的话,直到车子消失在远方,才转身又进了酒店。
等他走近,安保卿站了起来,温谅第一句话就直接问道:“出了什么事?”
认识安保卿这么久,很少见到他急躁的样子,尤其不避讳的候在这里等人,不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真当青州教父闲的蛋疼啊?
安保卿苦笑着递过来一张省报的报纸,然后摸出手机打给了左雨溪:“左局长,我找到温少了!”
温谅小吃了一惊,来不及询问安保卿搞的那一出,摊开报纸,就看到第二版(经济版)上刺目的黑色标题:《粮之殇?》。
“粮食作为国家重要的战略物资,历来为中央及地方工作重中之重……”
刚看了几眼,温谅的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一掌把报纸拍在桌上。安保卿吓了一跳:“温少……”
乱搞一气,真是乱搞一气!顺义县粮食局的案子从温怀明插手后就已经定了性,无非要暂时压住,等青州大局稳定再作打算。不想千算万算,还是被敌人釜底抽薪,居高临下的给了一次重击。可谁能料到,一个县里没有立案,市里没有彻查,省里没有意见的小案子,捕风捉影的事竟然能登在省报上,隐藏在幕后的,会是股何等强大的力量!
温谅之所以惊怒,并不是为了这个案子本身,说到底不过是粮食系统的一个腐败案而已,顶死坏了顺义的班子,对许复延而言没有伤到筋骨。可问题在于,省委书记于培东明确表态支持许复延主政青州,却仍然有人私底下搞一些小动作,还堂而皇之的以党报为阵地,发起了试探性的攻击。
他们想干什么?
联想到于培东在十四届五中全会后滞留京城半月之久,很可能牵扯进那场最高层的派系之争,温谅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安保卿大概知道顺义出事可能会对青州眼下的格局不利,却也没想到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温谅会动气,忙转述左雨溪的话:“左局刚从市委出来,让你直接到那边见面。”
“不急!”温谅深吸一口气,再次拿起报纸看了起来。这篇文章笔走龙蛇,立意深沉,见解深刻,却将温谅看得大汗淋漓。文中以政论文最少见的直白笔法将青州市顺义县粮食系统贪腐疑云一一道来,隐约有批评市县两级政府地方保护主义的倾向,尤其末尾以四问的形式直指人心,鞭彻入骨,要不是牵扯到温怀明的仕途,连他也要忍不住赞一声好!
目光上移,标题下方是作者的名字,“子不语”。温谅暗骂一声,妈逼,又是你!
这个“子不语”温谅并不陌生,青州政斗最紧要的关头,魏晨风为图自保,反击的第一枪就是由子不语在青州日报上写的社论,当时就让温谅惊叹不已,赞他笔锋如刀,是难得的人才,却没想到时隔不久,竟然又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书生。上一次的事许复延因为忙于善后,没空搭理这种小人物,更不愿以言罪人,落人口实,才放了他一马,没让青师院停他的课,不料打蛇不死反被蛇噬,竟在这个时候打了一发冷枪。
温谅突然有了想见一见这个人的冲动,要怎样的大无畏精神,才敢对当权的市委书记发出一次又一次的挑衅?
当然,子不语只是个小人物,除了做做小棋子别无用处,他不会是幕后力量的成员之一,甚至从他身上也找不到合适的突破口。温谅只是单纯的想见见这个人,为了名,还是为了利?
收起报纸,和安保卿一起走出酒店,等坐到车上,温谅才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一上午左局长都在找我?”
“何止左局长,温主任也在找你。”安保卿苦笑道:“我只说昨晚你借我的车去依山了……”
温谅点点头,知道安保卿帮自己瞒了下来,反正事情已经出了,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掉,所以他也没惊动自己,反而坐在下面枯等。有这份忐忑之心,可见安保卿对温谅的敬重已经不是单纯的看在左雨溪的份上。
“依山?你这个借口说的不错,左局长把我的事告诉你了?”他只听安保卿拿依山做借口来忽悠左雨溪,就明白他知道了收购水厂的事,不然还真不容易将聪明干练的左局长忽悠过去。
安保卿琢磨不透温谅的意思,小心翼翼的说:“左局是怕你缺乏启动资金,才跟我提了一句。温少,如果你真的要收购矿泉水厂,我可以周转一些……”
温谅摇摇手,似笑非笑道:“钱倒不必了!九哥,其实依山还有个生意可以做,不过得麻烦你帮我个小忙……”
安保卿神色不变动,道:“生意可以不做,温少的吩咐我一定照办。”
“互惠互利嘛,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