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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谅微一皱眉,刘致和立刻知道说错了话,平时开这些玩笑不要紧,可当着纪苏的面就要不得了,忙补救道:“这不是三班,哦不,一中最出名的大美女纪苏同学吗?我听温谅经常提起你,我是刘致和,致橡树的致,和……”
“停,停!”温谅一阵恶寒,感情你见谁都这么介绍自个啊?“别打屁了,我问你,打架的事学校怎么处理了?”
说起正事,刘致和眯起了眼睛,恢复到腹黑冷厉的样子,道:“还能怎么样,张松头破的比对方更厉害,江涛鼻血流的衣服上都是,十九中的领导一看这架势,连个屁都不敢放,哈哈!”
温谅听他没事也就放了心,至于张松等人的伤更是小问题了,他如今也算打架界的内行人,两人的伤看着吓人,其实一个是额头蹭破了皮,一个是流鼻血,论伤势绝对比对方轻的没边。
十九中的那帮货伤都在身上,青一片紫一片不痛个十天半月的不算完。
又听刘致和说张松背了处分,温谅承诺回去托人说清,不把处分记入档案,刘致和也不道谢,以他跟温谅的关系说谢字反而见外,胸口一拍包了午饭。
任毅和孟珂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撇了撇嘴,看向温谅的目光充满了警惕。
这就是找个人付账啊……以后坚决不能被这奸诈的贱人忽悠着请客吃饭,坚决!
第二百三十七章再见谢言
在选吃饭地点时有了分歧,考虑到纪苏和孟珂两个女孩子,都不爱吃荤腥油腻的食物,温谅的意思肥水不流外人田,干脆直接到青河店里吃得了。这段时间忙着乱七八糟的事,上次见面听李胜利说这边店生意不错,却没亲自过来看看。正好这次有机会,公事私事一起办了。
纪苏才知道青河也在这边开了店,她是八一店的常客了,一听之下兴奋不已,当即赞同了温谅的提议。其实莫说青河,就是随便找个路边摊,纪苏也不会有什么异议。任毅和孟珂无可无不可,到哪蹭不是蹭啊!
刘致和一脸悲愤,拉着温谅的手死活不让他动:“老大,有纪苏同学在呢,大中午的去喝豆浆吃油条,这才花多少钱,寒碜我呢?”
虽说把豆浆油条当午饭吃的人不多,但也撑不住就有人爱这一口啊。这边店不了解,八一店那边可是从早到晚,人都没有断过。温谅哭笑不得,无奈道:“好好,随你,既然你想破费,我没道理拦着不让啊?走,找个豪华点的地方,咱们吃大餐!”
刘致和笑逐颜开,对纪苏道:“纪苏同学,今天要真能吃穷我,以后我老刘天天请你吃饭!”
孟珂眼珠子一转,拍手笑道:“刘致和,你说这话可有歧义哦,什么叫天天?天天还了得,是不是想挖温谅的墙角啊?”
温谅头痛不已,你说以前多讨喜一个小姑娘,怎么跟任毅认识没几天就变成这样子了捏?想着狠狠瞪了任毅一眼,搞的任毅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脑袋。
刘致和多么牛B哄哄的人物,愣是被这句话臊了个脸红,不过很快就反击道:“孟珂同学错了,那句话叫什么来着,醉翁之意不在酒,对,就是这句,我其实是别有用心啊……”说着上下打量着孟珂,孟珂没想到会引火烧身,呸了一下,红着脸不再说话。
任毅哼了一声,挡住了刘致和的视线,从来不敢招惹刘致和的他这次却怒目而视。刘致和有点摸不着头脑,温谅知道他没别的意思,只是无心之失,打趣道:“别听他胡说!致和这招叫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真正的目的是想打入我们四人组,然后得到任毅的芳心啊!”
一帮正太萝莉全被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恶心到了,拳起脚飞将温谅打了个不亦乐乎,温大叔喟然长叹:“跨越时代的爱总是不容于世,这是多么伟大的基情啊,你们不懂!”
荷叶粉蒸肉、老店腰花、鱼香豆腐,双耳银杏,九转大肠,朝天锅,龙凤炒饭等等等等,各色小吃流水介的上来,吃的几人红光焕发。末了一算,整整九十多块,在95年可不是小开销,刘致和爽快的掏钱买单,口中却不停喃喃。温谅凑过去一听:
“九十块而已,不心疼,不心疼,妈的,就当做善事了!请菩萨和耶稣一起保佑,看在我做善事的份上,杨阳今晚做梦会梦到我……”又恶狠狠的说:“谁不保佑我,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温谅听的一头黑线,大喊道:“老板,照这标准再来一份,打包带走!”
做善事?我再帮你一把!
青河店就在十九中校门不远处,温谅一行摸着鼓囊囊的肚子晃到了店门口,隔着玻璃门能看到里面的热闹景象。今天毕竟多了许多一中的学生,不愿到十九中的食堂吃饭,全都涌到外面来了,几乎各家饭店都是爆满。看着里面簇拥的人头,温谅笑道:“出一首猜谜诗,谁猜到了有奖。有诗云,纤手搓来玉数寻,碧油轻蘸嫩黄深;夜来春睡浓于酒,压匾佳人缠臂金。打一物!”
“还有诗云?”任毅不屑道:“轮诗词舍我其谁,打一物,物……我知道了,是油条!”
在青河店前猜谜语,不是油条还能是什么?纪苏和孟珂自然猜的到,刘致和虽然很少去青河,但聪明过人,猜到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大家都将这个风头让给了任毅。
这个小圈子里,谁不知道任毅是文化人啊!
“对了吧?什么奖励赶紧着来。”
温谅摇头道:“不对,答案是寒具。”
“寒具?哪是什么玩意?”
别说任毅,其他三人也是一头雾水,诗中说“搓来玉数寻”,又说“轻蘸嫩黄深”不就是指油条么?任毅大喊不服,说温谅歪曲事实,吝啬发奖,罪大恶极云云。
温谅近来为青河豆浆的企划狠下了一番功夫,怎么会被任毅难倒?
“这是苏轼的《寒具》诗,寒具一说由来已久,汉桓谭《新论》‘莫不以牛羊鸡豕而祭之,下及酒脯寒具’里就提到寒具,宋林逋《山中寒食》有‘有客新尝寒具罢’之句,朱熹集注里也说‘粔妆,环饼也,吴谓之膏环,亦谓之寒具。’《齐民要术》里又称环饼,也叫撒子,通俗点讲,像麻花啊,环饼啊,油条啊都能叫寒具,但却不能说寒具就是油条,明白吧?”
这跟白马非马之谬论不同,任毅无话可说,倒是纪苏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在惊讶温谅什么时候对文学也这么有见地了?看到女孩闪耀的目光,温谅暗道一声惭愧,岔开话题引着几人推门而进。
店里十分热闹,到处可见一中和十九中的同学,不过有趣的是,明显可见身着不同校服的学生分坐左右两排,以中间小道为界,吃饭时还不忘互相瞪眼,力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自上午考前那场打架事件后,两校的同学见面满是火气,就连吃个饭也不安生。单就温谅从吃饭的地方走到青河店这边,几分钟的路程就看到爆发了数起摩擦,推推搡搡的,骂骂咧咧的,将青州民风展现无遗。
到了青河店又是这种杀气腾腾的状况,温谅痛心疾首的批判道:“看到现在的紧张局势,心里有没有那么一丁点的后悔和愧疚?”
刘致和双手插在口袋里,抖了抖滚滚的肚子,淡然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关我屁事!”
温谅低声笑道:“是吗?那我现在大喊一声刘致和,你也不在乎喽?”
打架斗殴不是学校流传最快的八卦,可要是其中夹杂桃色新闻的话,那传播速度几乎可以超越互联网时代的各种门。短短一个上午,刘致和和杨阳的对话已经传出来N个版本,那句经典的“致橡树和为贵”几乎成了刘致和的招牌了。
要说现在没有十九中的猛男们组队找刘致和算账,温谅是绝对不信的!小教父是牛逼,可强龙不压地头蛇,上午也就占了出其不意的光,真要靠一人之力打倒十九中,那是不可能的事。
刘致和还待嘴硬,突然听到最靠近门口一个长相堪称奇葩的十九中女生气鼓鼓的说:“那就这样看着那胖子跟杨阳表白了?哼,十四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男儿……”
这首诗用到这个地方,再配上女生的长相,实在太有冲击力了,刘致和肥躯一震,再也不敢嘴硬,腰身下弯陪笑道:“温老大圣明,我愧疚,我后悔,我该死!”
对面坐着一个健硕的男生,听到女生讽刺,道:“妈逼,也就是我当时不在,不然,不然,哼哼……”说着拿起盘里的油条狠狠咬了一口,吱溜一下就咽进去大半根。
温谅和刘致和齐齐吞了口吐沫,对视一眼,没敢吭声。
大嘴男两下吃掉一根油条,犹不解恨,大手一挥,喊道:“服务员,再来三根油条,要胖的,越胖越好!”
这明显是把油条当成刘致和了啊,温谅小心的跟他拉开一定距离,刘致和无奈的对纪苏说:“看看,这就是兄弟啊,这就是手足啊,纪苏同学,看清温谅的真面目了吧,要我说,踹了他拉倒!”
纪苏笑着摇了摇头,道:“温谅不是说过么,你们是酒肉朋友,可不是什么兄弟手足。”
温谅哈哈大笑,赞道:“说的好!”
刘致和一口气憋的没上来,道:“我服了!跟温老大混的果然没一个善茬,不过你们合伙欺负我,等下次我带老婆一起来,再跟你们算账!”
刘致和也算聪明,只说老婆,不说名字,但他刻意将纪苏跟温谅往一起凑,可见这短短的一会接触,已经对纪苏有了很大的好感。
当然,比起许瑶和宁小凝,刘致和肯定喜欢纪苏,因为纪苏至少不会把他视若无睹。
温谅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纪苏温柔的看了看温谅,然后对刘致和笑道:“十分期待!”
孟珂从被刘致和调笑后一直不愿搭理他,这下又跳了出来,道:“哪有你这样坏人好事的,要不我也叫某个人的名字来听听?”
刘致和哪里会怕小姑娘的威胁,不过刚才任毅的表现让他明白了一些内情,毕竟混在一起吃了几个月的饭,还是给点面子吧,求饶道:“孟大美女,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温谅正要嘲笑两句,突然看到一个身着青河豆浆员工服饰的女孩从操作间小跑出来。
“来了来了,哪座要的油条?”
衣袂飘飘,青丝如墨,竟是许久不见的谢言!
第二百三十八章两个女孩的初见
谢言看起来瘦了点,精神却好了许多,没有初见时那种不堪重负的憔悴感,总是不经意皱在一起的眉心也舒展开来,洋溢着真正属于这个年纪的纯净和天真。她敏捷的穿过拥挤的人群,手中端着盛放油条的盘子,清脆的声线荡漾在嘈杂的房间里,如同一条积雪融化而成的小溪,沿着孤绝奇峻的山峰,缓缓流入生机盎然的尘世。
那个苦苦挣扎却只能默默流泪的女孩,那个衣衫褴褛却不肯放弃尊严的女孩,那个平凡,柔弱,倔强,美丽又让人心疼的女孩,在这一刻都蜕变成眼前这个面带微笑,清秀靓丽的少女。
破茧幻化成蝶,是此时的谢言最佳的写照!
大嘴男招了招手:“这里!”
谢言答应一声,快步走了过来,突然看到门口站着的温谅等人,心头一颤,脚步猛的停下,手中的盘子“嗖”的一滑,对着温谅的身上飞了过来。
“啊?”谢言脸色有些发白,惊呼一声,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心!”
纪苏几乎下意识的挡在温谅身前,同时闭上了眼准备迎接盘子的撞击。不过以温谅的身手,哪里会让纪苏帮自己挡灾拦祸,右手在她纤细的腰间轻轻一揽,脚步内扣轻旋,两人的身子就对调了位置,左手闪电般探出,微一用力就将盘子牢牢的抓在手里,连三根油条都没有掉落。
刘致和刚才还没心没肺的准备看好戏,这时立刻当起了墙头草,鼓掌叫道:“好身手!”
任毅也叫道:“好一式九阴白骨爪!”
纪苏却再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大脑里一片空白,整个身子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软绵绵的瘫倒在他的怀中。
这不是她跟温谅第一次亲密接触,那个最让她伤心欲绝的夜晚,她就曾冲动的从后面抱住过温谅,体会过男孩虽不强壮却足够宽厚的后背传递来的温暖。但从某种意义来说,这是两人日渐熟悉后的第一次接触,虽然是因为意外,但已足以让纪苏刹那间陷入迷失。
“傻丫头,这又伤不到我,别担心!”
温谅的低语在耳边响起,听到那个略带亲密的称呼,纪苏惊喜的抬起了头。少年的眼睛温润如玉,仿佛带着浓浓的怜惜和淡淡的责怪,却又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纪苏红唇微启,身体都在无声的颤抖,精致的容颜仿若冬日初雪,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你……你……”
不管平日里纪苏表现的再怎么淡然自若,可她也明白,温谅的身边聚集着几个无论样貌性格都毫不逊色于她的女孩,甚至从关系熟络度来讲,她反而是跟温谅最疏远的那一个。
但她依然决定留在温谅的身边,等着那可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