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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温谅站在身旁,这一切的艰难,仿佛都再那么的可怕!
司雅静感动的点点头,温谅对她微微一笑,掉头离开。
到了大世界,安保卿已经等候多时,不等温谅发问,直接将下午的事一五一十的解说明白。听到潘国飞跟夏敏如开车途中还不忘娱乐,温谅不得不夸一句“时尚”,又听说拿了艳照威胁潘国飞就范,温谅奇道:“这才几天功夫就搞到这种大杀器?九哥,你的大世界还偷窥客人隐私?”
这自是玩笑话,能来大世界的人非富即贵,以安保卿此时的地位和手段,断然不会搞这种下作的勾当。虽然看起来这样做能拿到某些人的把柄,在某些特定时刻会有一定的好处,可也要知道,善泳者溺,善战者亡,走钢丝永远没有脚踏实地来的稳健和长远。
安保卿知道温谅在开玩笑,阴沉的脸上也露出几分笑意,道:“大世界纯洁的跟处女似的,哪里会搞这些?”
这笑话虽然冷了点,不过看在安保卿很少说笑话的份上,温谅很给面子的哈哈大笑。
“那照片?”
“潘国飞虽然职务不高,但在电信部管着基建,手里还有点权力,每天的应酬和饭局多的数不清,下面人跟了他两天,发现他每次散场都会去寻欢作乐。所以请了个跟电信打过交道的老朋友做东,带潘国飞到事先安排好的地方,随便拍了几张照片……”
安保卿说的轻描淡写,温谅却知道这事做的不易,也不说什么感谢的话,举起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道:“新公司进展的怎么样了?”
他问的是筹建五星级酒店的事,安保卿会意的点点头,道:“智伟已经着手安排了,这几天应该可以把架子搭起来,一切都按你的吩咐,手续,资金全都清清白白,经得起任何人查!”
温谅打了个响指,道:“好,等顺义的案子一了,杨一行入主依山,咱们就把这事动起来。九哥,提前恭喜你喽,从此以后名震江东,富甲一方,取顾时同而代之……”
安保卿低声道:“再怎么发达,也是跟着温少才有的际遇。这一点,老九时刻铭记在心!”
温谅笑着摆了摆手,道:“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九哥言重了!”
他不欲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话锋一转,又回到了潘国飞身上:“照片你打算怎么处理,真的像承诺的哪样,只要潘国飞签字离婚,就不给他曝光?”
安保卿笑道:“那是毒蛇答应的话,跟我无关,何况毒蛇那小子又不是正人君子,说话从来不算数的!赶明司老师拿到离婚证,房子和其他财产的手续处理完,这些照片就给他发到邮电局去,再找几个妓女去单位闹一闹,升官发财是别想了,工作能不能保住还在两可之间,除非夏家那女人有情有义带他到关山去混,不然呐,青州是没潘国飞这种人的立足之地了!”
这法子狠了点,不过温谅很喜欢,打蛇不死徒留后患,要踩就踩的他不能翻身!
放下这档子事,温谅再次转移话题,道:“上次见过的那个韦方山,你跟他还有没有联系?”
安保卿在社会上打拼多年,见惯各色人等,迎来送往,待人接物的手段不可谓不圆滑,却也被温谅跳跃式的思维搞的差点脑死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应该是上次在大世界跟夏鸣显等人起冲突时,那个省邮电的韦方山。
“韦处长啊,之后还来了几次,有次刘天来做东,我陪着吃了次饭,交情嘛,算是有那么一点。”
“能搭上线就好,没事多联系联系,不过也别急躁,慢慢来,这个人说不定会有用!”
安保卿猜不透温谅的用意,不过有之前的一系列事件打底,他也早习惯了温谅的深不可测,点点头表示明白,心里默默念了几次韦方山的名字,决定明天就往关山走一趟。
从大世界出来又是到了黄昏,温谅叹了口气,以前要说谁谁日理万机,他还以为是夸张的修辞手法,可以己度人,有时候时间掰成两瓣也不够用啊!
当然,他现在还是起步阶段,又有许多不能为外人道的谋划,累一点也是理所应当。温谅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两三年内,是不可能清闲的下来。
给左雨溪打了电话,响了几次便挂掉了,温谅耸耸肩膀,知道她不是忙着开会,就是忙着处理何宽的事,这位青州最冷艳的女局长,眼下和温怀明一样,都成了许复延最不可或缺的属下。
正如同每一个有欲望的人一样,这种大权在握生杀予夺的生活,或许才是左雨溪的爱好和追求。温谅百无聊赖的收起手机,双手插在口袋里,独自站在95年的青州街头,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白领蓝底的“的确良”衣服,带着横梁的二八自行车,简单朴素甚至可说简陋的楼房,一切的一切都跟他曾经生活的那个时代有着根本性的不同。重生以来,他徘徊在明暗之间,游走在黑白两道,惊险,危局,杀机,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几欲吞噬掉一切阻挡在前的力量。温谅时而蛰伏,时而跃进,审时度势,合纵连横,残忍又冷酷的将一个个对手击倒在地,他年少的背影,在许多人眼里却是如此的厚重。
但抛开这一切,温谅依然是那个言笑不禁的少年,是那个猥琐风骚的大叔,他内心坚强,却不是铁石心肠的机器,就如同此刻,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突然感到一阵难言的空虚,仿佛从头顶上的星空铺天盖地袭来,一眨眼间就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这种感觉,并不是第一次出现,那一晚听到左雨溪可能在关山遇袭的消息,他就曾忍耐不下心中的虚无,连夜跑到一号院拐走了许瑶,度过了一个浪漫的银杏林夜晚。
可是今夜,能陪在他身边的,却无一人!
温谅自嘲的一笑,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刚要找个地方解决一下晚饭问题,一转身,就看到了那辆红色的保时捷。
车窗摇下,露出宁夕带着墨镜的容颜,温谅走了过去,手掌摊开,黑着脸道:“驾照,行车证,身份证,户口本通通拿来,少一样你就乖乖的跟警察叔叔走吧!”
宁夕抿嘴一笑,上身爬在窗口,衣衫包裹着的浑圆更加的挺拔俊秀,道:“叔叔,你想带我去哪里哦?”
“小丫头乖,跟叔叔去看金鱼……”
第二百六十章骄傲不分彼此
刚一上车,就感觉到一丝暖气扑面而来,跟寒冷的街头完全是两个世界,温谅双手放在嘴边呵了口气,调侃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资本家就是好,在你面前,我怎么找不到一点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宁夕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其实,准确点说,我能有今日,还真得多亏咱们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联想到她的家世背景,你不能不承认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温谅明智的决定换一个话题,侧过身子,左手搭在宁夕的座椅后背,笑道:“咱们算不算有缘?光在这青州的街头都碰到了三四次,要不是知道你喜欢鬼佬,我说不定会胡思乱想……”
宁夕呵的一声轻笑,甩了甩头发,柔顺的发丝掠过温谅的手背,带起一阵的酥麻。“鬼佬我所欲也,美男亦我所欲也,至于你嘛,”宁夕扭头看了他一眼,道:“再长个几年,等我的口味变重了,可能会有千分之一的机会。”
温谅哈哈大笑,抛开谈判时的针锋相对不谈,私下里的宁夕其实很有趣。温谅跟她在一起时,可以恣意调侃,任意嘲讽,不用顾忌女孩们那特有的脆弱自尊,也不用斟酌某句话恰当与否,更不用时刻准备着去解决一个又一个的麻烦。宁夕有钱,有势,有智商,有手段,从某个方面来说,她跟温谅其实是同一类人。
“好吧,为了这千分之一的机会,请允许我请美丽的小姐吃一顿丰盛的晚餐。”
温谅手到胸前,腰身下弯,窝在副驾驶座里做了个西方贵族礼节,配合他的神态动作,真是将“装模作样”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宁夕强忍着笑,以公主般高傲姿态道:“如你所愿!”
车子穿行了大半个青州,作为重生人士,两个时空的世界已有了太多的差别,温谅冒充老马识途,却好几次指错了路,被宁夕一脚踹下车去问路。两人磕磕绊绊终于在两个小时后来到青州最著名的小吃一条街——德化街。
夜晚的德化街是如此的热闹,站在街口望去,人流涌动,一眼看不到尽头。街道两边是鳞次栉比的小吃摊位,毛血旺牛蛙黄鳝鱼凉皮米线肠粉馄饨油泼面刀削面涮羊肉涮牛肚火锅爆肚羊杂,从北菜到南菜,从陆地到海洋,一切应有尽有。正是一天生意最好的时候,各家门前都是烟火缭绕,上菜点菜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扑鼻而来的香味,单只一闻就让人口水直下三千尺。
宁夕随便将车停在路边,踮起脚好奇的往里面望了望,正好前面几个行人挡住了她的视线,左右晃晃还是看不到,撇了撇嘴,双手负在身后跳了起来。一边的温谅刚下车,就看到这一幕,顿时傻了。他印象中的宁夕,无论是着装还是气势,都有着远超她年龄的雍容大气,很难想象,这种只属于许瑶般少女的动作,竟然会出现在她身上。
注意到温谅傻傻的目光,宁夕藏在墨镜的眼眸闪过一丝羞涩,却色厉内荏的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温谅干咳一声,恼羞成怒的女人是没道理可讲的,笑道:“美女见的多了,可像你这样晚上还死戴着墨镜不摘的人,可真是第一次见!”
“要你管,呸!”
也许是刚才那一幕被温谅看到的缘故,宁夕的风格有点像小女孩靠拢,也不搭理温谅,径自往里走去。
“喂,”温谅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入手处的肌肤冰凉如玉,透着雪一般的滑腻,“车怎么办?”
宁夕显然被德化街的美食熏晕了头脑,仍一个劲的往里张望,头也不回道:“什么怎么办?”
“你要不想等下出来车子被人划花,或者干脆就丢失的话,还是等下再进去。”
“嗯?”宁夕转过身,诧异道:“不至于吧?”
不至于?大小姐,青州是什么地方,看来你的认知还不够深刻!单这一会功夫,温谅就看到三四处流里流气的人群,这帮混在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可不会在意你这是豪车,是不是惹得起!
95年肯开着跑车来这种地方吃饭的人基本没有,自然也就没有停车场和看车人,鉴于青州夜晚的治安现状和彪悍民风,温谅掏了十块钱,让门口一个卖羊肉串的摊主帮忙看车。为什么选他?因为这个摊主长的五大三粗,身高体壮,一看就是德化这片能镇得住场子的人。
摊主胸口拍的轰轰响,抓起一旁切肉的菜刀,在空中挥了挥,道:“有我谷哥在,保证您这车原模原样,敢少一个车轱辘,您跟我急!”
温谅一头黑线,妈逼,还敢少个车轮?我是要你看着摸都不许别人摸一把,好伐?
“嗯,拜托谷哥了,有机会介绍度娘给你认识。”
谷哥还没听明白,温谅拉着宁夕赶紧离开。走开几步,宁夕越想越觉得好玩,扑哧一声笑,温谅讪讪道:“那位大哥不能代表青州人民,我们整体素质还是挺高的……”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怎么没一点说服力呢?”
“对你这种常常以偏概全的人,简·奥斯汀已经在《傲慢与偏见》里有了完美的讽刺,我个人就不再打击你了。”
“我这是偏见,可你呢,”宁夕突然逼近,直视着温谅的眼睛,呼出的气息清晰可闻,“小男孩,从见我第一天起,你可是从骨子里透着股傲慢啊……”
温谅微微一笑:“宁夕,你也是一个骄傲的人,大家彼此彼此!”
宁夕的唇边慢慢溢出一丝笑意,道:“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虽说你有千分之一的机会,却也不是这个时候就可以牵手了。”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温大叔毫无诚意的道着歉,却举起手在鼻端闻了闻,道:“这个月,我是不打算洗手了……”
宁夕突然在温谅脸上摸了一把,然后大笑着往街里走去:“温谅,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希望我们在未来合作愉快!”
调戏人,就要有被调戏的觉悟啊!
温谅感叹一声,追了上去。
同样两个骄傲的人,要怎样才能合作愉快呢?奥斯汀在书里这样说,要是他没有触犯我的骄傲,我也很容易原谅他的骄傲!
宁夕听着身后温谅大叫“等等我”,脑海中第一次留下一个男孩的身影,心中默默的道:不管将来会怎样,只要你没有触犯我的骄傲,那么,我也将很容易的原谅你的骄傲。
逛小吃街的秘诀就在于每一个摊位都吃一点,从头吃到尾,宁杀错别放过。两人并肩作战,疯狂的进行着大扫荡,宁夕在国外呆了多年,玩闹起来更是不在话下,好几次直接从温谅嘴边夺食,就着一根铁签你一口我一口的抢羊肉串,看在外人眼里,自然是亲密之极,说不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