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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长眼吗?老子这辆车走遍全国也没交过一次费,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伸手要钱?”
“警车怎么了,警车了不起啊?”收费站里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工作人员,长相普通,满脸的雀斑,抓起手中的本子往桌子上一摔,言辞极其的泼辣,道:“按规定不是本辖区的警车照样得交费,你再厉害我管不着,可要在云水,你不听我的,这道杠杠你就是过不去!”
平头怒火中烧,指着自己鼻子,道:“知道老子是谁吗?你是不是不想在这干了?”
女工作人员不屑道:“我认识你是谁?每晚的新闻联播,你露几次脸啊?”然后嘀咕道:“越孙子越爱装自己是大爷,我呸!”
“去你妈的!”
平头的耳朵显然很好,听到了最后这句话,拉开车门下了车,想要冲进去动手打人。女工作人员吓了一跳,忙拨通了局里电话,同时副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穿着黑夹克的男人,好说歹说劝住了平头,掏出一百块从窗口递了进去,冷着脸道:“收钱吧,有规定就按规定来,你这个同志,说话不要太刻薄。”
女工作人员本来觉得对方不好惹,既然肯交钱息事宁人算了,可一听黑夹克的话,登时不干了,将钱从窗口扔了出去,道:“当这里是你们家储钱罐呢,想交就交,想不交就不交?现在我怀疑你们假冒警察,乱用警车,等着处理吧!”
“你!”
黑夹克怒意乍现,不过他性子阴冷,最爱背后放冷箭,极少跟人正面起冲突,哪怕这个女工作人员对他不值一提,也习惯性的想先忍了这口气,然后秋后算账,再整的她生不如死。
刚要从兜里掏出警官证递过去,平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低声道:“罗哥,兄弟知道你不爱跟底下人计较,可今个车里面还坐着一位呢,咱们要是服了软,这脸就丢的大了……”
他使了个眼色,黑夹克突然醒悟过来,不错,今时不同往日,车里面那个女人,大哥最近好像迷恋的很,不然也不会特地让自己送她来云水求签问卦。
一念至此,黑夹克对平头微一颌首,意思是放手去闹。平头在灵阳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只是跟黑夹克混的惯了,最服他和大哥,此刻没了约束,甩开膀子指着女工作人员骂道:“你个婊子玩意……”
女工作人员腾的站了起来,眼睛瞪的老大,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干净?老子下面都比你身上干净,怎么,要不脱光了比比!”
这时周边已经围观了不少大货车的司机或车主,开车的跟收费的本来就不对头,加上公安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去,立时有人鼓掌有人叫好有人大笑,平日只有车来车往的收费站变得跟菜市场一样热闹。
女工作人员才二十来岁,哪里被人这样当众羞辱过,不过她也是出了名的牙尖嘴利,想也不想回嘴道:“回去跟你妈比,我比你妈干净!”
周边笑声更大,平头怒目四顾,不少人觉得讪讪,悄悄的散了,还有几个胆大的满不在乎的继续看热闹。
平头指着女工作人员,用力一脚踹开了门,狞笑道:“知道我妈是谁?你他妈的不想活了?”
收费站内响起女人的尖叫声!
温谅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口看着前面的长龙,他们离的远,前面又隔了好几个大货车,当然也不会跟那些无聊的人一样下车去看热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正好有个看完热闹的人从车边往后走,温谅拉住他问道:“师傅,前面怎么了,堵上了?”
“公安跟交警打架呢,格老子,青州就是比我们西川耍的大撒!”
那人一口川音,说的手舞足蹈,好不容易听明白了经过,温谅道了谢,回头看温怀明时,他的脸黑的都快能磨墨了。
执法人员当街跟泼妇似的互相谩骂,最后还动手打人,面对这么多群众,让政府颜面何存?
“我去看看,你们留车上别动!”
“爸,你去不方便,”温谅知道这事温怀明非管不可,道:“今天咱们是探亲,你等下要表明了身份,县里的头头脑脑总得前后照应着,还怎么去给姥姥拜年?”
丁枚也帮腔道:“就是,这点小事有人负责处理,你就老老实实的当一天老百姓,天塌下来都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国家兴旺,匹夫有责,普通人看到不平事,该管的也要管一管!”
幸好你没遇到南京法官,温谅腹诽一句,见温怀明一脸不愉,笑道:“还是我去吧,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不行了您老再出马,成不成?”
丁枚惊道:“你去?你个半大娃娃,去能干什么?”
温怀明想了想,慢慢坐了回去,再一次闭上了眼。
“老温,你还真让温谅去啊,你们,你们……”
温谅对丁枚比了个“OK”的手势,刚走到前面,不远处的收费站大院里跑出七八个人,一拥而上将平头拉开,女工作人员躺在地上,披头散发,脸都被抽的肿了。
有两三个跟她感情不错的同事立刻大怒,其中一个身高有一米八六的男同事揪住平头的衣领,拳头呼啸着直奔鼻梁而来。
平头眼睛都没眨一下,大喊道:“谁他妈的敢打我,我爸是灵阳市长窦文博!”
由于这里是青州地界,所以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这句话多加了个灵阳市长,要是在灵阳,窦文博三个字,足以让任何人在他面前服服帖帖。
拳头不出意外的在空中停下,一个市长,哪怕是灵阳的市长,对他们这些基层事业单位的小职工来说,也无疑是天大的人物。一米八六傻了眼,其他义愤填膺的工作人员都鸦雀无声,坐在地上撒泼不肯起来的女孩哭着叫道:“狗屁的市长,他一定是假装的,哪有市长家的人这么野蛮不讲理的?”
单位的人要生存,第一条是要学会明哲保身,要是普通老百姓,大伙帮你出口气当然没的说,可既然人家说了是市长的儿子,万一真是呢?
众人面面相觑,愣是没人接她的话头。不过要想在单位混的好,光明哲保身是不够的,第二条要学会打官腔。明面上的事得按明面上的规矩来,虽然听见市长心里怕怕,可要真的一听就软了,这样的人是无论如何混不出头的。
“咳!”一个年长的人走了出来,道:“这位同志,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打人总是不对的,就算她工作上有什么疏忽的地方,你可以投诉,可以批评,但不能打人。这样吧,麻烦你们到站里说下事情经过,如果是我们的人做错了,我们坚决道歉!”
“老头这几句话还像人话,得了,我也不跟你们小地方的人较劲,把这女的和这个男的开了,今天这事就算完了!”
年长的人脸色不变,道:“开不开是领导们的事,咱们还是先回站,我马上给领导打电话。”
“你他妈别给脸不要啊……”
平头还要发飙,车后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穿红色丝绒长裙肩裹皮草的女人走了下来,天生丽质,仪态万千,顿时让所有人的目光变的呆滞起来。
温谅的眼神却渐渐变冷,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
好大的意外!
第五百零四章围炉家话
温谅想了想,这事还是不插手的好,瞅了一眼警车的车牌,转身回了自己的车内,附到温怀明耳边低语了几句。
温怀明坐起身子,面露讶色,道:“是她?”
温谅点点头,皱眉道:“这事有点奇怪,她怎么跟灵阳的人搞到一起了?”
丁枚在旁边听到一头雾水,道:“你们说什么呢?”
温怀明和温谅同时摇头:“没什么!”
丁枚满脸狐疑,温家父子眼观鼻,鼻观心,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摆明了无可奉告。她推开车门,气呼呼的道:“我自己去看。”
温怀明刚要伸手阻止,温谅挡了一下,笑道:“让她去吧,呆在车里也挺闷。”
这明显是要支开丁枚好父子俩商量事情,温怀明了然于心,可怜丁枚还高高兴兴的捏了温谅的脸蛋一把,道:“还是儿子贴心,我过去问问什么时候能通车,你姥姥还在家里等着呢。”
等丁枚离开,温谅得意的道:“看到没?对付老妈你得顺着她的脾气来,不然很容易造成家庭不和谐……”
温怀明脸一板,道:“废话那么多,说吧,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前的恩怨时过境迁,算不了什么,还是由她去吧。”
“真的?”温怀明现在已经有点了解温谅的性子,有时候他的话一定要反着听,不然等着被糊弄吧。
温谅微笑道:“当然!”
温怀明看不透他的真实心意,却也不再追问,摸出手机给市交通局洪局长打了个电话:“我是温怀明,云水县闵镇收费站发生一起纠纷,性质十分恶劣,你立刻通知县交通局的主要领导亲自过来处理……对,先疏导交通,大过年的,县道堵出十里远,成什么样子!”
温谅竖起大拇指,赞道:“好官威!”
好的不仅仅是官威,温怀明看似随意打的这个电话,其实很讲究策略。之所以打给市局,而不是直接打给县里,一来县官不如现管,差了两个级别,县里有的愣头青未必买你的帐;二来温怀明回来是探亲,惊动太多人不好,要是有好事者传出去什么微服私访之类的段子,更是一个笑话;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样给足了洪局长面子,怎么处理,处理到哪步程度,都由他这个局长说了算。当然,温怀明说了性质恶劣,那就是给它定了个基调,处理的结果不会太轻,但至少让洪局长觉得得到了足够的尊重,不会因此心生芥蒂。
官场说到底不过是进退之道,该进时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容不得一点的伪善和慈悲;可该退时要毫不拖泥带水,该放的放,该收的收,该忍的忍,该让的让!
进退之间,不是一条生硬呆板的直线,而是一个圆,圆滑,圆润乃至圆满无缺!
温怀明浸淫官场十数年,也只是刚见到了“进退”这两个字,行事风格开始有了点点的弧度,距离真正成“圆”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温怀明收了手机,没搭理温谅的调侃,目光似乎要穿过层层叠叠的大货车,从那个女人的脸上看到某个问题的答案!
正如温谅所说,这件事透着古怪,她为什么去灵阳,又怎么跟窦文博的儿子扯上关系了呢?
今天注定是没办法解决这个疑问,不到十分钟,三辆警车鸣笛而来,将平头等人客客气气的带到了收费站院内,有交警现场指挥交通,道路很快变得通畅。
雷克萨斯缓缓通过收费站,还能看到破损的门和屋内的一片狼藉,丁枚兴奋的描绘着她看到的场面,平头如何的粗鲁,抓起来也不为过,黑夹克如何的渗人,阴着脸看起来怪吓人的,还有那个女人,提起女人丁枚一脸不屑,不就长的漂亮点吗,打扮的不三不四,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好了,背后不要议人长短。”
温怀明发了话,丁枚才减了几分兴致,温谅强忍着笑,自开自的车。丁枚并不是爱说三道四的人,今个说出这么重的话,显然被那个女人的容貌给震住了。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灵阳又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裙下有风光,可别忘了,风光尽在绝处寻,绝处,也就是死路!
在这个骑辆摩托就可以号称村子首富的小山村,车子开进来时,理所当然的引起了众多村民的热议和围观,透过玻璃都能感觉到那一束束炽热和羡慕的目光,不少小孩子跟着车屁股后面一直的跑,喊着叫着,却不敢伸手来摸一下车身。
温怀明立时就后悔了,衣锦还乡毕竟是俗不可耐的想法,尤其以他的身份实在不该如此招摇,所幸村里人大多没什么见识,不知道这辆雷克萨斯的价格,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嘱咐温谅道:“别停,一直开,到村那头绕一下,然后找个僻静地方咱们下车。”
丁枚跟着温怀明这么多年,虽说没受什么罪,可也没享过多少女人该有的虚荣,一听有些生气,道:“干吗绕啊,家里那么大的院子,停的下。”
温谅见车内又要吵起来,劝解道:“好了,过年多喜庆的事,你们非要闹什么闹!老爸,这次听我妈的,既然来都来了,欲盖弥彰反而显得咱们心虚,不就一辆车吗,多大点事,往院子里一放,谁知道是谁的车?”
温怀明无奈道:“你们啊,这个家我说话是越来越不管用了……”
温谅笑道:“这就是民主制比封建制优越的地方,一家三口只有一个人说了算,其他两人就会有不满,当不满压抑的久了,就会有冲突,冲突最终导致分裂。而民主就不一样了,三票两胜,另外一个输的也甘心,并且还有下次翻盘的机会,心里就不会太憋气,不憋气当然不会造反,不造反还维什么稳……”
最后一句温怀明没有听清,道:“什么?”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