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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平行线-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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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尚阳哪里还敢耽搁,拉起范明珠,道:“多谢左局长宽宏大量,今天多有冒犯,日后但凡有差遣,我罗尚阳一定没有二话!窦霄,走!”

窦霄不知范明珠何许人也,更不知她跟左雨溪有什么仇怨,可殿中这样的气氛,饶他一向胆大包天,也觉得阴冷刺骨,是一刻也不愿呆下去,忙跟着罗尚阳去了。

三人前后出了殿门,范明珠面色如常,不见悲喜,只是在过门槛时一脚绊住,要不是罗尚阳一直拉着她的手臂,说不定要跌个嘴啃泥。

山门开合,吱吱呀呀!

邋遢道人声音响起:“两位善人行善事,存善心,必得善果!无量寿福!”

左雨溪经此一事,也无心再向这个看上去没有一点让人信服之处的道人卜卦,低声道:“咱们也回吧?”

温谅对她温和一笑,道:“既然来了,说几句话不打紧,”他走到道人身前,问道:“佛家讲因果,道家讲阴阳,道长开口却说因果,不论阴阳,那你究竟是佛是道?”

“阴阳即是乾坤,乾上坤下为否卦,否之匪人,不利君子,小人道长,而君子道消,这便是因,便是那位女善人今日之痛苦的根源。”

范恒安自恃势大,肆无忌惮,才做下导致杀身之祸的蠢事,岂不正是君子道消,而小人道长?

温谅眼中异色,问道:“那什么是果?”

“乾下坤上为泰,泰者,天地交,万物通,有人志同而合,所以君子道长,而小人道消,这即是果,即是那位女善人自食的苦果!”

温谅异色更甚,道:“所以阴阳是乾坤,乾坤便是因果?”

道人起身,整衣冠,拂尘灰,庄严肃穆,拱手道:“正是!”

温谅下意识的左手抱右手,回了一礼,正是万物负阴而抱阳,不知是机缘,还是误打误撞!

邋遢道人又是嘿嘿一笑,说不出的猥琐和可恶,盘腿坐了回去,指指身前的蒲团,道:“请!”

蒲团的颜色不提也罢,好像十年没有清洗过的样子,温谅却不嫌不弃,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道:“道长,人称你十卦十准,我心中一直有迷惑,不知能否求道长指点迷津?”

邋遢道人指指脑袋,又指指袖口,道:“你看贫道的道巾,再看贫道的道袍。”

温谅看看那已经看不出质地的黑色道巾,熬一熬的话应该一个月的食用油是不用买了,至于袖袍,连虫吃鼠咬光板无毛破皮烂袄一件的评价都配不上,他摇摇头,诚心道:“不懂!”

“不懂便不懂,极好!”道人再笑:“道巾共分九种,有浩然,有三教,有逍遥,贫道这款名为纯阳,教义说‘一双风眼观前后,万法收来在内藏,七宝玲成皆有迹,昆仑顶上放毫光’,说白了,就是四个字:巾藏万法;再看这身袍服,道书有云‘袍服原来不计春,宽袖广大裹乾坤,红尘半点何尝染,暑寒亦是也难侵’,其实也是四个字:袖裹乾坤!”

“巾藏万法,袖裹乾坤,”温谅喃喃自语,若有所悟,道:“巾藏万法,袖裹乾坤……”

“我教忌法服不洁,忌形仪慢黩,忌酒肉五辛,可善人请看,贫道双目已盲,无法自顾起居,多年来懒漫度日,仪容不整,袍服污秽,又为求果腹御寒,酒肉穿肠更是等闲事耳,犯忌之多,早已无法得窥大道,十卦十准,不过戏言罢了。”邋遢道人顿了一顿,嘻哈道:“何况贫道只看俗世,不看生死,更别说生死之外,贫道不敢看,也看不透!”

温谅心中大震,呼吸骤然停顿,却瞬间恢复正常,道:“道长何出此言?”

左雨溪听两人对答渐渐入神,脚步移了过来,疑惑道:“什么是生死之外?”

道人哈哈大笑:“戏言,戏言!不必当真!”

温谅还要再问,道人摇手道:“你的迷惑我解答不了,不过可以送善人一副对联,请看柱上字。”

吕祖神像两侧是两根粗大的殿柱,上面刻着鎏金大字:九重天子寰中贵,五等诸侯门外尊,真是霸气毕露!

温谅讶道:“我在京城西城区的吕祖宫看到的对联不是这个,我记得很清楚,好像是‘一枕黄粱点破千秋大梦,九转丹诀炼就万劫真仙’……”

温谅前世在京城多年,景点自然是游览的一个不剩,吕祖宫的对联确实跟这里不太一样。

“极本道宗,太极原从无极始;元为善长,三元总是一元分。京城是吕祖,天齐山也是吕祖,没有什么不同,不过那里是得到处,这里是醉仙亭。”

“醉仙亭?”

“来时看到山崖边的那座亭子,便是当年吕祖观月望远,临风而醉的地方!闹市寻仙,青山问道,都是一样的!”

温谅似懂非懂,道:“那,道长送我此联,有何深意?”

邋遢道人笑道:“萍水相逢,哪里有那么多的深意?我随口说,善人随口听,有所体会固然好,懵懂不知,也不为坏,天色已晚,下山去吧!”

说完道人以肘托腮,俯身侧卧,蓬头垢面,污衣烂袍,却有了一丝月白风清之意!

温谅起身,再次拳抱阴阳,拱手作揖,道:“听道长一席话,此心有所得,但也有所失,今后若还有迷茫处,当再来仙观,向道长请教!”

邋遢道人鼾声渐起,竟是沉沉睡去。

温谅不再多言,将所带香烛点燃,插入神坛前的香炉里,携手左雨溪,出门而去。

刚到院内,突然耳中听到道人清灵悠远的声音,正如来时听到的一样:“今日一见,因果已了,贫道将去西川以度终日,怕无再见之时。如果尚有疑虑,可去天漏山普方寺,老秃驴虽然头上无毛,但佛法精湛,足为善人指点前程!”

温谅停下脚步,转身对着大殿又是一揖,左雨溪奇道:“普方寺?都说佛道不相容,这道人好奇怪……”

温谅自觉今日所闻似有玄妙,却又不知玄妙在何处,当真是道家的精义: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一时神思恍惚,不知是醒是梦,是假是真,迷迷糊糊的出了山门。

山风徐来,温谅晃晃脑袋,恢复了几分清醒,转眼看到道人口中的醉仙亭,拉着左雨溪走了过去。站在亭内环顾四周,周围山色算不上极美但也令人赏心悦目,想象着在几百年前,抑或更为久远的年代里,在这座亭内,有仙人月下放歌纵酒,身后是香火缭绕、钟声渺渺的道观,道观里神像威严,大殿肃穆,善男信女往来不断……

那是真的,也是假的!

温谅的神色逐渐变得淡然,明亮,和无畏!

无论如何,我生在这一世,这一世,便是我的全部!

第五百一十四章偶尔慈悲

开车回去的路上,左雨溪的情绪略有低沉,温谅将脑海中一直旋转的那副对联暂时抛开,笑道:“还在想范明珠?”

左雨溪眼帘微动,神色复杂,过了片刻,突然自嘲一笑,道:“我知道她不过是故作姿态,心里早把咱们恨到了极点,可不知为什么,看着她放开女人所有的尊严,对着我这个所谓的仇人跪下来的时候,心里终究不愿逼她太甚……”

温谅柔声道:“是她自己在逼自己,与你与我无关。至于尊严,为了到达目的,可以没有底线,没有原则,这样的一个人,早就不知尊严为何物了。”

“我要复仇,她要复仇,现在的她何尝不是曾经的我?只是她没有我这样幸运,能有上天眷顾遇到你而已……刚才那一瞬间,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如果不是有你,我会不会最终也变成她那副模样……”

温谅一边开车,一边伸手过去握住左雨溪的小手,目视着前方,声音平缓又低沉,道:“雨溪,知道我们与范明珠有什么不同吗?”

“嗯?”

“我们的不同在于,当你站着,她跪着时,你会心生怜悯,选择放她一马;可如果情形对倒,她站着,你跪着,你的下场如何,不问可知。所以我一直信奉一句话,对敌人的慈悲,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既然选择了官场这条路,一定要牢记这一点!”

左雨溪久久无声,低声道:“对不起!”

温谅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轻笑道:“傻瓜,你又没做错什么,当你决定放范明珠离开的时候,我其实很高兴。”

左雨溪抬起头,咬着唇道:“你不是说对敌人的……”

“那只是一种最理性的状态,我们都有七情六欲,偶尔的软弱和慈悲,都在可以被允许的范围内,这样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像机器那样冰冷无情。”

权力之路上多少诱惑,多少陷阱,不保留一点良善之心,很容易迷失自己,左雨溪缓缓呼出一口气,五指反扣,和温谅的手牢牢的连在一起,道:“我好多了,别担心!”

温谅点点头,脚下一踩油门,车子飞快的驶出回仙镇,后视镜里的青山越来越小,终至不见!

到了姥姥家,左雨溪带着李钧等人先行离开。田志斌和丁丽忐忑不安了整整一下午,眼巴巴的样子真让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温怀明将温谅叫到一边,道:“志斌的事,左局长怎么说?”

“贪的钱全退了,一分钱不能少,工作也自己主动辞了,然后让左局帮忙说说情,不再追究他的刑事责任。”温谅犹豫一下,又道:“要是小姨觉得在一中呆不下去,怕被人说闲话,我想想法子把她调到市里来,不过好学校别想了,职高类的她要愿意,你跟她去说。”

“也只好这样了!”温怀明看向温谅,脸上露出一点开怀的笑意,道:“你能多想这一层,很好。”

温谅叹了口气,道:“毕竟是我亲小姨,说的难听,可做的不能太难看,亲戚朋友这么多,总不能让别人戳你脊梁骨,说当了官就没了人情味。何况真要日子过不下去,你和我妈不还得去管?每天多少事情等着咱们去处理,哪里有时间消磨在这点家庭琐事上。”

“家里的事,未必是琐事,”温怀明道:“修身齐家,家事做不好,哪里做的成大事?”

“这就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争论多年了也没个答案,”温谅嘴角带点讥笑:“我只怕这份好心还被人当做驴肝肺……”

田志斌的反应倒有点出乎预料,没有如丧考妣,也没有天塌下来似的魂不守舍,反而谢了温怀明几句,言辞听上去还算诚恳。丁丽大哭大闹了一场,最后也接受了现实,工作丢了可以再找,至少人没事,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晚上在云水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一家人重返青州,经过闵镇收费站的时候,屋里坐的竟然还是昨天那个被窦霄打了几下的雀斑妹子。

“爸,市交通局的洪局长给你汇报了没,昨天大闹收费站那事怎么处理的?”

“嗯,那个平头确实是窦文博的儿子,鉴于双方都有错,批评教育一下也就算了,没必要跟灵阳那边闹的不愉快。”

温谅笑道:“洪局长看来很不给窦文博面子嘛,我以为这位泼辣的女收费员至少得停职几天……”

轮到温谅这车时,他正要掏钱递进去,昨天那个英雄救美、身高一米八六的男工作人员端着一个饭盒跑了过来,喊道:“清纯,早饭你都没吃,来,先吃饭,我替你会班。”

妹子把脑袋探出窗户,真是连每一点雀斑都在散发着春天的气息,不胜娇羞的道:“可乐,你对我真好!”

温谅浑身打了个寒颤,真心的默念一句:祝你们幸福!

下午回到家休息一会,温谅又去李胜利家拜了年,给李思青买了一个一人高的布娃娃,让小萝莉兴奋的又蹦又跳,幸福之情溢于言表。不过哄李思青容易,哄图图就要困难的多,温谅对这个年龄段的小姑娘喜欢爱好一无所知,在百货大楼转悠了N趟,最后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导购看不下去,帮他选购了一整套粉红色的小公主棉裙,帽子,手套,围巾一应俱全,算是以数量取胜。

司雅静的父母都在,听说是女儿以前的学生来拜年,高兴的不得了,非要温谅留下了吃饭,图图也扑到他怀里又钻又滚,跟树袋熊似的,拽也拽不下来。温谅只好留下了陪着吃了一顿饭,以他的嘴皮子,自然将二老哄的眉开眼笑,一向安静的家中少有的热闹起来。

离开的时候,司雅静把他送到楼下,看看四周没人,竟然大胆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满脸羞红的上楼去了。这也正是她的诱人之处,无论跟温谅温存了多少次,可依然仿佛初见般的羞涩。

忙完这一切,温谅看看表,已经晚上六点多了,给左雨溪打了个电话,掉头去了帝苑花园。刚进门听到厨房传来啪的一声响,走过去一看,温谅不由笑了起来:“矮油,这是叶老师附体了,还是怎么着,我那位不食人家烟火的左大局长,竟然下厨做菜了哦?”

左雨溪正皱着眉头盯着地上碎成一片片的盘子,好像在研究为什么它会这么滑不留手,闻言没好气的道:“哪那么多废话,还不来帮忙?”

温谅找来扫帚把地上清理干净,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脸颊相贴,嫩滑如玉,道:“你还真打算学做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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