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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 我 往 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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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都非常忌惮不敢妄动,警察赶到时双方已对峙得剑拔弩张。由于同伴的配合,来的警员非常训练有数,自几个方向同时进入,其中包括屋顶天窗,外围还有狙击手策应,想要开枪抵抗的全数被击毙,而且并未伤及无辜。 
叶之原后来才知道,他抓住的那人正是疤脸镖,警方想逮他已经很久了,但一直苦无证据。很快疤脸镖就被引渡回东南亚某国,他是被绞死的。 
此刻站在叶之原面前的这个人与疤脸镖长得极为相似,不说也知他们定是至亲。疤脸镖的死可说直接由他造成,叶之原明白这回只怕在劫难逃。他苦笑道:“那间药铺的香港老板就是你?警方已经知道你在暗地里贩毒,在大陆这是死罪,令兄恶贯满盈,看来你也要步他后尘了。” 
“所以我早在筹划脱身。而你,此刻已经身在地狱了。”那人手指轻抚叶之原的脸颊,以一种极亲昵的语音说:“别怕,我会非常非常小心。好不容易见到你,哪里舍得让你死得太快。” 
叶之原只觉那冰凉的手指毒蛇般滑腻,一瞬间背脊上起满寒栗。 

回忆被轻轻的脚步声打断,鼻端嗅到清苦的药气。他希望进来的是救他的女子。 
事情并没有他想得那么糟糕,刑罚开始不久就被打断,看来警方行动得很快。那点皮肉之苦当然不足以摧毁他的意志,但在接下来不断被搬运的过程中,随着身体的日益虚弱加上持续的暗无天日他对生还的希望逐渐被耗尽,所以真正获救时有些疑真疑幻。他记得救他的是一个容颜清冷的年轻女子,留着极短的发,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是车撞下山崖时后视镜里她肃煞森寒的眼神,再有就是她的笑,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只记得霍霍电光中她的笑如同春回大地花开荒原,他是在那一刻确定自己不在梦中。 
他渴望再见到她,说声谢谢。 '墨' 













9 
“既然醒了,吃点东西再睡。” 
低沉的男中音让他失望地睁开眼,随即怪叫:“你是男人?” 
惊讶于他十足的中气,也惊讶于他的问题,肖遥皱了皱眉。原以为遇上的是人贩子,没料到撞进了江湖恩怨,他本想撒手不管交给警方了事,但最终还是犹豫了,这人眉宇间的轩昂佻脱,还有即便是在昏睡中也掩不住的飞扬神采让他想尊重他自己的意愿。 
“对不起,我是说,我还以为你是女的。我想我是神智不清了。”叶之原貌似狼狈地道歉,但眼神出卖了他,这么清爽秀气的男人难得一见,他一向好色,大哥说他2岁起就懂得要好看的叔叔阿姨抱。 
肖遥有些不自在,那直白的眼神并不下流,但令他莫名的心慌,他定了定神才开口:“这里是个交通不便的小村落,靠近云南在广西境内。我自称我们结伴出门做生意,但碰上土匪,你受了伤需要在这里养几天再做打算。” 
“我们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叶之原也恢复了正常,他的确得先养好伤,这样子去见人太没面子了。 
“我叫肖遥,你叫何仁,北方人,做药材生意。”肖遥边说边开始喂他药粥,“我不知你的情况只好随口乱编。” 
“无妨。不过你放心,我的仇家不在这里,而且我不是黑社会。”叶之原看出他的顾忌没多解释,“这家主人那里要不要收钱?”他现在身无长物,看样子救他的这人也不象有钱人。 
“我们借住的这家姓赖,年青人都进城做工了,家里只有个老婆婆带着8岁的孙儿。本来雇了外乡的两兄弟种自家承包的地,但那两人家里突然有急事赶着回去了,眼下稻子已经成熟,再不收就要烂在地里,我答应帮她收稻,加上这一带确实有匪患,所以她没问太多就同意我们住下了。” 
“你会种地?”一身文静气质,怎么看也不象出身农家。 
肖遥没理他:“你的外伤并不很严重,用点草药就行了,只是……” 
见他迟疑,叶之原心中有数:“我曾被注射过两剂针药,但现下身体并无明显反应,你知道那是什么?” 
肖遥点头:“这就对了,从脉象看,你体内有两种相克的药性。” 
“是什么?蛊毒?”见他迟迟不肯明说,叶之原不耐。 
“不是,”见他尚知蛊毒,肖遥倒是不敢小看他了:“其中一种是春药,另一种是暂时克制春药的药。” 
“噢。”叶之原放下心来,春药他自认还能对付。 
但是肖遥面色凝重:“这不是普通的春药,掠夺性非同小可,一旦发作,若强行克制会因为不得抒解引发脑溢血,但若随药性纵欲又会导致力尽衰竭。” 
“你开玩笑?春药也会死人,又不是七老八十?”叶之原心下已经信了,父亲的奇朋怪友中便有精于此道的,他亦曾从中受益,不会吧,这算不算他一贯风流的报应? 
看出他眼中慌怯,肖遥忙道:“我在山上找到几种草药或可减弱药性,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不!”叶之原一口拒绝,开玩笑,阴沟里翻船,他以后还做人不做,光是之延与之曼两张嘴就足以让他买块豆腐撞死了,“你告诉我是哪几种药,还有你知不知道这种春药的大致成分?” 
到底是学药出身,虽然对草药并不熟识,但听了肖遥的详细解释,他也明白了大概,不外是清热解毒为本再辅以固精培原,慢慢化去药性的同时补充被消耗的能量。 
“只是需要十天左右。”肖遥最后补充道。 
十天?为什么不是在家里?叶之原心中哀叹,自幼博闻强记知道这种情况下若有外力相助至少可以将疗程减少一半,若是在家,还可以借机练练秦风叔教他的御女之术,如今流落在这荒山野岭也只得靠药力了。他虽然并不耽于声色之乐,但也不喜欢禁欲,人不风流枉少年,这可是老妈的教诲。那该死的疤脸镖,阴魂不散,不过幸好被救了,要不真是惨了,不知死得多难看。叶之原天性乐观,见事已至此便开始往更坏处想,后怕之余,开怀不少。 
接下来的日子,肖遥每天天不亮就起身下地,中午也吃在地头,晚上还帮着脱粒劈柴,他劈柴的姿势大开大阖,非常磊落,看得叶之原眼睛发直,难怪别人说劳动中的人是最美的。赖婆婆见肖遥那么能干,倒也懂得投桃报李,依着吩咐与小孙子狗儿将叶之原照顾得很好。 
叶之原身体复原得很快,但他知道体内克制春药的药性就快失效,是以每日里凝神戒备,他不想失态。但是,他与肖遥还是低估了这种春药的能量。 

第四天晚上,肖遥干完活,站在井边清洗一身的泥汗,乡间作息随着太阳,此刻村中已一片沉寂,叶之原为了养精蓄锐也早早睡下,这时突然被一阵燠热惊醒,他口干舌燥地爬起来找水喝,迷糊中被水声吸引来到院中,那一日月圆,清辉满地,肖遥正精赤了上身在冲洗,柔韧修长的身体在月色下水光盈然充满动感。叶之原立觉热血上冲呼吸急促起来,他勉力抑制住心神,急急上前提了水桶往身上浇,赤红的双眼吓得肖遥不及着衣一把扣住他腕脉,血脉的阻滞令他回复片刻清醒,他哑声说道:“击晕我,快!”肖遥依言手起掌落切在他颈侧动脉,然后拿了衣服背起他悄悄回房。 
他们住在西首,是狗儿父母的房间,有一张硕大的铁床,据说是狗儿母亲的嫁妆,还是棕绷的,现下他两人都在外省打工,肖遥便与叶之原暂居这里。此刻望着床上拧眉闭目的叶之原,肖遥面露忧色,以他血脉的激动,晕不了多久就会醒来,若再打昏他只怕便要伤身了。他一时没了主意,只是赶紧从背包中拿出一个小瓶子进了赖婆婆和狗儿的卧房,拔了瓶塞在两人鼻端轻晃,今夜恐怕不得安宁,他不想惊动屋主。 
回到叶之原身边,他灵机一动也如法炮制,瓶中的药有极强的安神功效,或者有用也未可知,果然叶之原鼻息渐缓,终于沉睡。肖遥松口气,换了身衣服在他身边躺下,连日来强体力的劳动让他很快进入黑甜香。 '墨' 














10 
肖遥是被压醒的,看外边的月色他们没睡多久,他下意识抬起手就要击下,却因对上了叶之原的眼眸而缓了缓,从未见过那么专注热烈的眼神,写满爱恋,浓黑的眉坏脾气地蹙着,就好象得不到心爱事物的孩子。不,这不是真的,是那该死的春药发作了。但是肖遥失了先机,叶之原已压住了他的双手,论身形力道他原就拼不过叶之原,何况此刻处在被动的体位,除非以技巧击伤他,天人交战中叶之原已开始撕扯两人间的障碍物。 
不,不要!他再也不要任人宰割! 
久违的恐惧令肖遥一下绷紧了全身,他迅速将所有的劲力集中在右膝,只要一下,他有把握只要一下就可以重创身上这个人。然而,当一个温软湿热的吻印上他眼眸的时候,所有劲力在突然之间消失。 
叶之原以舌轻舔着他的眼睑眉梢,口中不住呢喃:“为什么这么冷,这么黑,我会让你暖,让你暖……”肖遥如受蛊惑般放松下来,那样的温柔他暌违已久,好象儿时妈妈的爱抚,那样的温暖他早已遗忘,哪怕是在梦中,他没再抵抗任由叶之原唇舌侵袭。 
舌探入他的口,时而霸道猛烈如同暴雨狂风,时而轻揉慢卷如同海浪轻潮,下腹阵阵暖意一波波涌进胸臆,蔓延间再没伴随烦恶,他有些失措,因为不知道除了抗拒该以怎样的方式来承受这种感觉。叶之原已褪去两人的衣物,双手插入他后背将他用力托起与自己紧紧相拥,一边不住磨蹭着他的下身,肖遥习惯性地想克制自己的反应,但那具灼热的身躯烫得他不住瑟缩怎样也集中不了精神。 
当熟悉的涨痛袭来,肖遥的心便丢下身体自行远去,如同置身汪洋大海般他无助而被动地选择了随波逐流,沉浮里止不住地一次次春潮澎湃一泻千里,脱了禁的欲望争先恐后地呼啸而出,身体解放的同时心灵也去到了极至。原来生命中还有如此的自由极乐。 

叶之原所有的知觉只剩下热血沸腾,藉着本能他靠向身边的凉意,那温润的感觉令他舒服得欲罢不能,只是有两泓冰冷的幽暗刺得他眼痛,他下意识地覆了上去以消灭这不调和,啊,成功了。别,不要逃,我热得难受,请不要逃。感觉到肖遥的畏缩,叶之原更加用力地抱住他,然后架高了他的腿。 
真舒服啊,陷入柔韧质感的包裹中,叶之原激狂地翻弄搓揉啃咬着身下的人,天知道,他这还是头一回碰男人,没想到滋味如此消魂。一次次他在呐喊中喷发,又一次次重新挺动,直到释放出所有的激情,直到那两泓冰潭柔波荡漾,湿暖如春,他才心满意足地闭上双眸。 

终于静下来,肖遥大汗淋漓地趴在床上,叶之原已伏在他身上睡熟,手臂依然自后面紧紧扣牢他的颈项前胸,他试着挪了挪,却因触动了叶之原还留在他体内的硕大欲望引发阵阵颤栗,进而再次没顶于漫天席卷的狂潮中,肖遥眼前一片昏黑,已经射不出东西,但下身仍旧不住弹动着,他有点弄不清是谁中了春药,是他还是他,怎么好象自己的反应更加激烈持久。 
再不敢乱动,肖遥艰难地调整着不稳的呼吸,他看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就要亮了,想起还得在烈日下干一天活,心中恐惧得直想哭,这身子已被折腾得拾不起个,他如何还调配得动?无论如何得睡一会儿,可是明明已经累到极点,但精神却亢奋得紧,一颗绷持已久的心更是松快得想要飞。 

叶之原醒来时天还没有大亮,肖遥刚刚收拾停当,正在擦干洗湿的短发,一向清明的双眼有些迷离惺忪。叶之原略带歉疚地望着他疲惫的模样,可是心里一点也不后悔,这样完美的性爱委实可遇难求。他一定也是愿意的,否则以他的身手自己绝对无法得逞。 
叶之原缓缓坐起身,昨夜习惯性地用上了秦风叔教的方法,平素里只当闹着玩,没想到原来真的管用,此刻他只觉得神清气爽,竟没半点不适,这两天老盘桓在下腹的热意也已没了踪影。肖遥见他起身连忙趋前为他号脉,叶之原伸手拨弄着他的湿发,多么干净可爱的男孩:“你留长发会更好看。”说着用手在他的耳际肩头比划长度。 
“嗯?”肖遥的声音有些喑哑含糊,然后一脸意外地抬起头:“脉象很正常呀,你体内的药性好象没有了?” 
“是的,这得谢谢你。”叶之原说得不大正经。 
肖遥耳根都红了,但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还早,你可以再睡会儿。” 
手指轻描肖遥的眉形,叶之原目中笑意渐深:“你真名叫什么?”然后没等肖遥回答又以手指封住他的口,“等一下,我有个主意。” 
肖遥双手抱膝蹲在他面前不响,明明年纪比自己大一些,但这人的孩子气还真重,不过蛮可爱。 
“我要去办点事,这么远的山路晚了怕今天赶不回来。”若不是此处四面环山屏蔽了信号,他大可借他的手机解决问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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