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7点49分,苏北山对我说:“走吧,最重要的客人到了。”
我心里稍稍激动,知道他说的‘最重要的客人’是谁。
苏北山恭敬地亲自将老人家搀扶下车,我知道他已逾八十高龄了,可是他不仅精神镬烁而且看起来身子骨也很是硬朗。
他甩开了苏北山的手,用一口东北口音乐呵呵地对苏北山说:“你小子,我还没老到要用人扶呢!今天真是高兴啊,咱爷俩晚上整两盅呗!”
苏北山也用东北口回话:“那咋不行啊?!您苏司令说的话我哪儿敢不听!回家咱就整!”
我知道苏北山的爷爷在退休之前是军界里的某位高官,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司令’!
老爷子看到了在苏北山身侧被他的身份吓得‘精神恍惚’的我,他忽然问苏北山:“这不是报纸上的那个姑娘吗?咋的?你不是跟你爸妈、我说什么和人家没关系吗?咋她还跟着你呢?”
苏北山对老爷子解释说:“我不是都跟您老儿说过了吗?她是李意,她是我的秘书啊,怎么能不跟着我?就是那个,那个苏礼口里的‘李阿姨’,就她!”
大家朝举办晚宴的大厅里走着,老爷子发话,招呼我到自己的身边来。
我立马就有一种叫做‘受宠若惊’的感觉,赶紧向他问好:“您好。”
老爷子细瞧了我两眼,他对苏北山说:“比报纸上要好看多了。你们真不是男女朋友啊?倒有点儿可惜了,这挺好看的一个姑娘啊。她又讨苏礼那小家伙喜欢,人肯定也是错不了的。”
苏北山朝我翻了白眼,他有些无奈地对苏老爷子说:“她要真的是您的孙媳妇儿,我还敢瞒着您老儿?您可甭急啊,早晚我给您带回家一个!”
苏老爷子哼道:“你不让我急?你都快30的人了,不知道什么事儿是最重要的啊!可别忘了你奶奶,她在地下都等了十多年了,就等着见你领着孙媳妇去拜祭她呢,你还想让她在泉下不安多少年啊?明年我就要86了,你赶紧给我落实这个大事儿,让我能舒舒坦坦地过一个大寿!”
苏北山求道:“爷爷欸,这事儿哪儿能急啊?这是胡乱抓来一个就能了事儿的吗?世界上的姑娘这么多,您怎么也得容我寻摸一个最好的来给您当孙媳妇儿不是?”
苏老爷子气呼呼地说:“没好的?我看李意这丫头就挺好的!你别拿藉口来糊弄我!我是好骗的吗?我看啊,多好的姑娘你都不会去找,你心里一定还惦记着舒馨那个戏子是吧?”
苏北山揉着额角尴尬地说:“爷爷,人家是‘演员’,不是‘戏子’。我可先跟您说好了,她今儿也来了。待会儿您要是碰见了,您可别像以前那样让人家下不来台了。左右她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女朋友了,您就别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去教训人家了。”
苏老爷子说自己不会去管舒馨那个‘戏子’,但他却让苏北山跟自己保证,新年前一定要带一个好姑娘回家里,而且,如果能在明年农历仲秋自己的86岁大寿之前喜得苏家的第四代那样就更好了。
苏北山苦笑说:“我的亲爷爷欸,您这是要逼死我啊?就算是年底能办了婚事儿、坐床喜,可到8月15也生不了孩子啊,怎么着也得到9月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亲自为苏老爷子推开了大厅的大门,为的是要阻止老爷子继续说下去。
可老爷子最后还是加了一句:“待在他娘的肚子里那也算是咱家的第四代!”
我暗自为这个活宝爷爷发笑,这当然没有瞒过一切尽在自己掌控的苏北山,他回头瞪着我警示:“敢说出去,一定好好地收拾你一回!”
“不会,不会。”
……
晚宴开始前,正式的荣升为‘苏董’的苏北山面向到来的嘉宾们发表了一段约有15分钟的诚恳的感谢演讲。我在二楼一间摆放杂物的小房间里脱了高跟鞋坐着歇脚,一边揉着脚,一边听着房外传来的苏北山模模糊糊的声音。
幸亏他没看到我对他的不尊重,否则他又得发火儿。怪不得他的脾气又大又易暴躁,原来身上遗传了东北汉子的‘如火热情’啊。
肚子饿了后,我就下楼去吃东西。瞧了一眼远处的苏北山,他坐在主桌上正孝顺地给苏老爷子夹菜呢。
今天的菜式是中西合璧,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却也是他苏北山的一片孝心,知道上了年纪的人都不喜欢吃西餐才特意安排的。
苏北山的父母并没有来,听他说是那二位很不喜欢太热闹的场合,估计他们明天会通过看报纸来了解今夜的盛况吧。
我吃的正欢乐想要和罗笑笑拼酒时,腹内却是一阵疼痛。罗笑笑说是晚宴前我空腹喝酒的不良后果。
我痛苦地挪去位于走廊最东端、人员冷清的卫生间,不期然的却听到了转角的墙壁后正有人在说话。声音很熟悉,是苏北山。
“小馨,我好像没有邀请他也来吧?”
“是,你是没有。可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我让他过来有什么不对的吗?哦,呵呵,该不是苏董你心疼多花费钱招待了对你无任何用处的来宾吧?好,我付给你钱,多少?一千?两千?”
苏北山的语气有些冷:“你是什么意思?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舒馨的话里有一丝怨恨:“给钱你却不要了?真是活见鬼了。你苏北山不是最喜欢钱的吗?从你创办‘盛金’到咱们分手的那三年里,365天,你有335天都在忙着赚钱。另外的30天,你敷衍地和我约会、吃饭,每一次,我都要听你和什么合作伙伴讲好几个小时的电话!你会不爱钱?”
苏北山似不以为意道:“哦?原来那年你离开我是因为我常常冷落你。”
舒馨快乐地笑着:“错!我甩了你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了!你冷落我?什么混账话!”
苏北山自信道:“不喜欢?那我问你,上个月秦奋结婚的那天,你为什么要故意地刁难李意?她唯一的错处,恐怕就只有荣登我‘绯闻女友’的那事儿吧。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你针对她干什么啊?嗯?我看,是你还喜欢着我吧?”
“哈!喜欢你?这么些年了,苏北山你可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化!你永远都自大的让人想在你那张臭脸上狠狠地抽一巴掌!我就乐意整她了怎么着?!她是你的人我就不能动了是吧?!”
“舒馨,你这无赖的谈话风格很有我的风范!”
“我谢您老儿抬举!”
“不客气!”
“我问你,苏北山。你是不是阴了姜大运?你是不是对他说过就算他当着你的面儿把我‘放平’了你也不会管?你跟我说你究竟有没有说过这句话?”
“他找过你?是,话都是我说的。咱们早就毫无关系了,他把你‘就地正法’了与我又有何干!要让我正巧儿的给碰上了,那我就当是免费的看现场版的A/片儿了!”
一声清晰的声响,我心说听这动静儿那一掌甩的一定不轻。
苏北山气愤地吼道:“你tm敢打我!”
舒馨不甘示弱:“是,我tm就打了你!”
“你!”
“你什么你?你tm敢说那么无耻的话,我tm就敢打你!苏北山,你敢不敢拍着自己的胸膛说你现在真tm的不喜欢我了?!”
“那你敢吗?”
“我在问你呢?!”
苏北山良久不语,我有些想要冲过去告诉舒馨其实他还在爱着她。可是这时,苏北山终于开口了。
“不。我不喜欢。”
一声哭泣,舒馨细声说:“我不信。”
苏北山冷笑:“瞧这意思,你还在惦记着我?有你就说出来啊!”
苏北山说过,除非舒馨先开口向自己服软、道歉,否则他是不会主动地与她复合的。可是,舒馨这很明显的就是在说自己还喜欢着苏北山啊,他是听不出来呢还是必须要她亲口直白地说出一个‘喜欢’呢?
舒馨咬牙道:“我明白地告诉你吧。任远召开新闻发布会的那天,我还躺在医院里,他向我求婚了。到现在,我都还没有答应他。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开口告诉我说你其实还喜欢着我。可能是我错想了吧,有谁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北山,从这儿到转角有十步。我走出这十步,如果你说你还在喜欢我,那我们重新在一起,就像以前一样;如果你什么都不说,走出转角后,我就是任远的‘未婚妻’。但愿,你的自大还没有可怕到让你违背真心的地步!”
话音刚落,舒馨就开始数数:“一。二。三……”
苏北山愤愤道:“这不公平!你要我的真心,可是你却什么都不说!tm当年是你甩了我,我凭什么厚着脸皮找你复合!”
“对,都是我的错。可我这回就想要无赖一次。北山,做你的选择吧。四。五……”
我赶紧走到楼梯口将自己隐蔽在通向二楼的楼梯上,透过扶手栏杆继续看着转角。
喊到了‘十’,双眼通红的舒馨孤零零地从转角后走了出来。苏北山什么都没有说,他的自大不允许他再一次的在舒馨的面前丧失自尊。即使,他是那么的深爱着她;即使,她将要成为别人的妻。
舒馨走后不久,苏北山也走了出来。他的神态从容不迫,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稳步地朝宴会厅走回去。
突然,他竟然转过头看到了惊慌失措的我。
我从楼梯上站起来,望着他不安地说道:“我……不是故意……”
他的眼神有些冷漠,说:“宴会就快要结束了,别忘了你该负责送哪些重要的客人离开酒店。”
“是,苏董。我……记得。”
他装作我没有听到,可是我却没有办法装作自己没有听到过那么‘劲爆’的对话!大好的重得美人心的机会送上了门儿,可是苏北山却给亲手推掉了。这要换了是我,二话不说,我肯定说‘我喜欢’啊。傻子才会错失良机!
可是,我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造访苏家
舒馨赌气赌的可是大发了,她竟然真的答应了她男朋友任远的求婚!
二人婚事将近的喜讯占满了9月21日的整个娱乐版!有人说虽然他们二人的恋爱已逾一年多,可在娱乐圈里许多恋爱多年最后却还是分手了的也大有人在,所以,他们二人的婚事简直可以称做是‘闪婚’了。
报纸上的几个角落板块里也有一些讥讽苏北山的话语,不外乎就是说舒馨早已绝情绝义而他苏北山却还在‘痴痴地为佳人等待’。
看过报道只后,屹立风口浪尖却仍不倒的神人苏北山接着就意气风发的带着我和秦奋去参加了‘盛金股份’的第一次董事局会议。他苏董事长虽然在情场上失意了,可在商场上还是继续着他的无往不利。
10月7一早,我刚结束了自己的国庆黄金周假期从青岛飞回北京就听说了一个能让京城动一动的消息…苏北山病了!
我愣在原地有十几秒钟都不能回神去回答秦奋的话,那个生龙活虎、把我整天抽的跟陀螺似转个不停的苏北山怎么可能会病倒嘛!
秦奋和罗笑笑合力拽着我出了家门,又合力把我给推进了秦奋的车。反正他们两个人不会有什么坏心眼子,我也就懒得开口大呼‘绑架’‘救命’之类的‘学术语言’了。
“真病了?不会吧?”
秦奋对我说:“在现在这种忙碌的时刻里,我们都不希望这是真的。可是,这真的就是真的!苏董病了!我们对外暂时说苏董是去异地考察了,否则,公司股价就会有浮动。”
我说:“我都明白。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坐在后排的罗笑笑说:“去苏董家。”
我惊讶道:“不是吧?你们都忘了吗?他家就在旁边的新城国际那楼里啊?我们已经错过了!”
秦奋说:“是去苏董的爷爷家。他这回病的确实是严重,需要人来照顾。我们过去是向他请示一些公事,看他有什么特别的吩咐没有。”
一听说他居然都需要人来照顾了,我也开始担心起了苏北山的病情,忙问:“很严重?”
“倒也不是特别的严重。可是,这是我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听说他生病。其实以前他也会生病,可都没有严重到需要人来照顾的地步。所以我想,这次的病,应该属于‘严重’的行列。”
……
这还是我生平首次到这种对于我来说很是神秘甚至到让我感到有些危险的地方来。大院外设有正规的哨岗,军人们严格地查看了秦奋的车牌和车里坐着人,又对照早已有的‘吩咐’,确认无误,才冷着脸给我们放了行。
我和罗笑笑坐在车里好奇地透过窗户看着这环境幽静、望不到边的军区大院。
秦奋说:“我之前曾来过一次。除了不时能看到整队的巡逻军人只外,其余的和高档社区也没什么两样儿。”
他刚说完话,就有一队齐步走的‘兵哥哥’从前面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