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准是不同的。苏南江‘胡闹’是‘风流’,她则是‘下贱’。正因如此,她觉得自己不可以接受他的追求。
我问她以后两个人有没有可能,她说‘让一切随缘’。
结婚没几天就是清明,苏老爷子曾让苏北山带着我单独两个人去拜祭一下苏奶奶。苏北山当面儿是答应了,但是他却一个人去了。他说我不必担负这个责任,让我在家里歇着。可是我知道了地方之后,还是在当天下午背着他去了一趟,不为别的,只因她的丈夫苏老爷子待我很好。
我给苏奶奶买了沾满露水的新鲜白菊,真诚地在墓碑前鞠了一躬。我又偶遇到了舒馨,她的手腕上还包着纱布,怀里躺着一束白玫瑰。我们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在我最后离开时,她开口说其实苏奶奶最喜欢的花是白玫瑰。
四天前,苏北山去了美国的分公司。我被叫去苏家在苏北山的卧室里连着住了四天,他们怕我一个人住会害怕。傍晚我回了家,因为苏北山6点钟就要到家。
等到7点多他还没有回家,我猜测是他的航班误点了。我去超市里买了一些食材,想要给自己做一顿晚饭。至于苏北山,他应该是会在外面吃过饭之后再回来。
拎着购物袋才进家门,却听到他用有些疲累的声音问我:“刚回来?”
我有些许惊讶,说:“回来有两个小时了,刚才去超市买了点儿东西。你航班晚点了吧?吃过饭了吧?”
他打开客厅里的灯,我注意到沙发上有深深压陷下去的痕迹,知道他之前是躺在沙发上歇息。
“没吃呢。你也没吧?一起出去吃吧?”
我把袋子放在了料理台上,摇了摇头,我说:“你自己去吃吧。我买了食材,好久不做饭了,手生,我该‘复习’了。”
他微讶道:“我不知道你居然还会做饭!我妈问你时,我以为你是在吹牛故意说自己会做呢!!”
我不服气道:“你要是现在还没有饿得快死,就给我等上30分钟,一准儿让你吃的再也不想叫外卖!”
苏北山一乐,说:“得了!姑娘,我就看看你能玩儿出什么花样儿来!”
他打开电视机随便地挑了一个新闻节目看着,我在厨房里工作,整理、清洗着各样食材。他闲的无聊,走过来故意地找事儿。我拿菜刀‘劈’他,他却大喊‘谋杀亲夫’。
就因为他的‘插科打诨’,我在40多分钟后才准备好了晚饭,时间已经是8点半了。这晚饭可真是够晚的了。
望着香气扑鼻的两菜一汤,苏北山显然不能相信这是我做的。可他是亲眼所见,想不相信也难。
炒双丝清淡可口、宫保鸡丁地道美味、蛤蜊冬瓜汤鲜美无比,苏北山食指大动,连一句‘我不好意思了’都没说就端着饭碗直接开动了。
我反胃里有一包下午时苏礼‘送’的薯片垫底,现在倒也没有很饿,就抱臂坐着冷冷地看着‘抢夺’我劳动果实的苏北山吃的那叫一个欢快。
看他吃饱了,我才从盘边上夹了几口菜,随便地吃了吃。
苏北山赞道:“不错,李意,你手艺可以啊你!”
我说:“苏董高抬了。某人之前不是还说我吹牛吗?”
他死不认账,把碗筷向我一推,他说:“唰了去!”
他接着去整理从美国带回来的文件,我把自己的饭碗和筷子刷了,然后把碟子、汤碗和他的碗筷一股脑地都扔进了垃圾桶。
苏北山惊问:“你是什么意思啊?”
我笑笑,说:“我从来都没有唰沾有别人口水东西的习惯。即使李刻也不可以,你更不可能有这个‘殊荣’。”
苏北山撇了撇嘴,说我‘娇气’,却又坏笑着问我:“那周庄呢?”
我平静道:“他也不可以,这是原则。”
“接吻时呢?”
我脸微红,小声说:“那个时候除外。但现在我‘单身’了,我完全可以做到不接触任何人的口水。”
苏北山再也没话,低头去看自己的文件。
周庄第一次吻我,是在我们相恋一年之后。他的室友Jim过生日,于是大家开party为Jim庆生。
Jim的一个朋友喝高了,拉着我就要强行吻我。也没少喝的周庄一下子就怒了,拽着那人扬拳就要揍他。
我赶紧把周庄给拉开,两个人去无人的阳台上吹着冷风。36楼上的风的确是大,吹的我头晕晕的。我有些后怕地对周庄说‘刚才他要是吻了我,我的初吻可就没了,怎么办呀’。
说完这句话后,我的初吻就没了。
周庄搂住我狠狠地吻我,我能清晰地品尝出他刚刚喝的是什么酒。我想用笑或是哭泣来表达我第一次被喜欢的人亲吻的激动,可是他吻地太深,我的唇无法上扬或是下扯。
感情可以消失,记忆却永远不会。
回忆里的冰摩卡
第二天是周末,林弄玉早约了我去吃粤式早茶然后一起去做头发。出门前刷牙时,苏北山递给我一个H家的桔色口袋。
匆匆清洗了口里的白沫,我惊讶道:“这是什么?”
他一边洗脸一边回答我说:“前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我回国前不小心弄脏了衬衫,就临时去H店里买了一件新的。看到这个不错,就顺便买下来给你做生日礼物了。”
虽然人家是顺便买给我的,可那毕竟也是一份心意啊。
我高兴道:“谢谢你。唉,可我没有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啊。没关系,我给你补一个。”
他随口说:“无所谓。去哪儿?”
“哦,先去吃早茶,然后林林又约了我去做头发。”我说了那个新开的茶餐厅的名字,又说如果不错改天我请他也过去品尝一下。
“做头发?你要整成哪样儿啊?”
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揪了揪黑直的头发,说:“可能……会染个亚麻色吧。”
国内的女生都不喜欢自然的黑色头发,她们总是把它们染成五颜六色或烫成七卷八卷;而反观在国外的女生们,尤其是ABC、BBC之类的,相当一部分人都喜欢保留自己的原色头发。
我13岁出国时年纪尚小,接触到的有着亚洲面孔的女生都是一头自然乌发,自己便直觉地认为黑发是最好看的。但每次回到国内时,偶尔却会遇到讥讽我不懂‘时髦’的同龄人,所以,我总是在考虑着什么时候自己也改变一下头发的颜色。
满脸是洗面奶泡沫的苏北山蓦地睁眼,他微气说:“好好的头发染什么颜色儿啊!我看你这样儿就挺好的!别乱染了!”
我说:“你的眼光固然是好,可你刚才说的是真话吗?我不敢相信欸。”
他低下头洗脸,说:“我骗你这个干什么啊?你要不信那你就去染,肯定没这好看。”
我又仔细地对镜观察,觉得他说的并不错。黑头发其实并不难看,只是它不是‘主流’罢了。既然它是黑或黄都不会影响我的生活,那我也没有必要因为别人的看法而给它换色。
“走了。”
“哦。”
……
我把苏北山给我的生日礼物放在了提包里,边吃早茶边闲聊时,我才拿出来想要打开。
林弄玉故意地用夸张的港台腔对我说:“苏太太,你好奢侈欸!”
我摇头,说:“这不是我自己买的。苏北山从美国买的,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会送我。”
林弄玉好奇道:“给你的生日礼物?快打开看看。”
从口袋里拿出硬质的纸盒,解开丝带,掀开上盖后,里面的东西是一条印有H家经典马车标志的桔色丝巾。
林弄玉赞道:“挺漂亮的!苏北山的眼光儿不错,很适合你。”
我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开衫,倒是和这桔色很搭,于是稍挽了头发偏在左侧肩头,用丝巾当作发带绑住了头发。
林弄玉说:“真好看。哎,以前总被我‘觊觎’的那根儿周庄送你的Chanel山茶花发带呢?”
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几乎从没带过它。睹物思人。他送我的东西,被我整理好、都放进了一个盒子,放在青岛的家里了。”
“哦。”
吃完早茶后,林弄玉的手机狂响,一看来电,她特羞涩地笑了。
“啊,你有事儿?我在干吗?我在和你嫂子吃早茶呢。我们在哪儿?我偏不告诉你!10分钟?给你10分钟你就能找到我?你就吹吧你!得,得,得,我就等你10分钟,北京城这么大,我就不信了嘿!”
挂了电话,林弄玉甜蜜却偏偏又装作不在乎地对我说:“这个死苏南江,说要找我玩儿去。我不跟他说咱们在哪儿,就给他10分钟让他找去吧!呵呵。”
我揶揄她道:“真舍得让我‘小叔子’满大街地来找你啊?要不要我偷偷给他透露透露?”
林弄玉杏目一瞪,说:“你敢!就10分钟,他不到咱们就走!稀罕跟着他玩儿去啊!就算都是土生土长的,可北京我一定比他熟!哪儿好玩儿我能不知道!用跟着他玩儿去啊。”
我们俩开始无聊地摆弄各自的手机,她说,据说美国的苹果公司快推出一款叫‘iPhone’的智能触摸屏手机了。我听她把那个‘iPhone’一通乱吹,不免也动了心,想着什么时候请人在美国代买一部拿来玩玩。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我们都知道苏南江铁定是来不了的,于是就结账走人。
帅的一塌糊涂的苏南江戴着墨镜倚在一部银色的卡宴车外,路过的女人无不侧目,男人无不惊羡。就我所知,这台车是苏北山早就淘汰了很久的。
林弄玉又惊又喜,却故意恶声问他:“你怎么真的找到了我们?!”
苏南江冲我们挥手打招呼:“这个还不容易?我哥还能不知道他媳妇儿的行踪?知道了她的,还能不知道你的吗?更何况你都向我承认你和她在一块儿了!嫂子,借用弄玉一天儿啊,您别介意。”
我把林弄玉朝他一推,乐呵呵道:“成啊,你快把她‘绑’走吧!我不报警!”
“嫂子对我可真好!”
苏南江拽着林弄玉的胳膊把她往车里塞,林弄玉挣扎了几下,可因为她的心里从未想过拒绝他,很快她也就不挣扎了。
“嫂子,我们走了啊!”
“嗯,再见。”
“回见!”
苏南江一踩油门,就把林弄玉给带走了。我心中隐有失落,但很快也就没事了。
正是北京天气最好的时节,我一个人在马路上走走看看,第一次能非常悠闲地感受在首都的生活。
路过星巴克时,我不自觉地走了进去。排了一会儿队,轮到我时,我对服务员说我要一杯冰摩卡。
等着他们制作,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
看到他,我惊讶地不知如何是好,好半天有些尴尬地说:“哦,啊,你好。”
周庄笑得很轻,说:“你好。一个人?”
我知道自己的脸此时一定很红,我小声对他说:“嗯,一个人。想喝东西,就进来了。”
周庄点头,说:“嗯。我今天来公司加班,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冰摩卡’,就过来想买一杯。”
是啊,‘盛金’就在这附近。并不是我们有什么缘分,只是……呃,只是偶然遇到罢了。
他先拿到了他点好的,却没有走,一直等到我也拿到了我的。
他仓促道:“坐坐?”
我犹豫道:“好……嗯,好吧。”
B市的地理位置靠近赤道,不像悉尼或墨尔本更偏向南极,即使是冬天里,B市的气温也并不低。一年四季,我们常会牵手去散步,空着的那只手里,一定是握着一杯冰摩卡。
有时,他准备论文,我在一旁打着游戏。他想的烦闷了,我就会自觉地去买来冰摩卡给他。他喝点儿东西再帮我打一会儿游戏,好像就不再烦闷,又能安心地写论文了。
我觉得,那两年里我们喝掉的空杯子如果一只接一只的从下而上的排起来,应该能直通天际。
按澳洲人的习惯,我们先客套地从暖和无风的天气开始谈起。可是几分钟后,他的语气忽然有些沉重,对我说‘为什么’。
我已等了两个月,终于,他问了我。为什么我会嫁给苏北山?
他又说:“你们结婚的那天,你们对司仪说,是从你进‘盛金’那天就开始和他秘密相恋的。这……我不相信。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否则就是你的演技太好,我相信,你那时喜欢的人不可能是他。”
我苦笑:“原因是什么有那么的重要吗?就算我现在没有嫁给他、也没有嫁给任何别的人,你会娶我吗?你会再一次让陆婧作一个‘弃妇’,就此失去所有生活下去的勇气吗?”
周庄摇头,说:“你说的都对,我不会。小意,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你我可以复合。从我下决心要‘救’陆婧的那一天开始,我和你就已经陌路了。不是我对你无情,只是我太清楚什么是‘世事’。我,只能选择对一个人好,即使不再喜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