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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呼呼地拉着不情不愿的我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往楼下去看,他指的地方正好是孙无敌之前停车的那块地儿。
“回来就回来了,你还停下跟他说什么说笑什么笑啊!我没跟你说过不准你和他走动吗?你是看他人长得帅还是他的车酷啊!你怎么就那么愿意和他在一块儿玩儿呢!”
我揉着太阳穴颇感头痛,无奈道:“我知道他的名声可能是不太好,但是他对我真的就跟亲妹妹一样,没有任何过份的举动,你别把人家想的太坏了。好了,我真的很累了,你要想继续发疯那你就在这儿发,我得去卧房里休息了。你的腿都没事儿了,我明天下去就得回去天津,学生们的课耽误不得。”
他有一万个手段不让我好过,他用音响放了一晚上的《命运交响曲》。一开始我觉得很烦,可我实在是太累了,居然听着听着也就睡着了。
512
第二天中午,赵美丽女士和我爸赶到了北京。
在苏家认亲的那一幕场景很是温馨,苏礼甜甜地喊赵美丽女士‘奶奶’的时候她差点儿没高兴的背过气去,我爸太过激动甚至于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抱苏礼,倒是苏礼这个小人精主动挤到我爸的怀里双手搂着他脖子不停地亲。
苏墨陈还是不怎么爱搭理那个死乞白赖的李刻,但是她对我爸妈还是很热情的。赵美丽女士说了许多道歉的话说她自己没有管教好儿子,苏老爷子很是大度,说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两家是亲上加亲了。
林弄玉也被苏南江给拉过来正式地见过了苏老爷子和苏爸、苏妈,因为她是我的好朋友在澳洲时常常帮我,我妈也夸她,说‘南江这个媳妇儿挑的比他哥要好’。
我嘟嘴道:“妈,究竟是我、还是林林是你亲生的啊?!”
全家大笑,唯独苏北山一个人冷着个脸跟所有人都欠他钱一样。
赵美丽女士准备常驻京师,她要把李刻从山水铂宫的那间小公寓里给赶走,自己要霸占进去。
李刻的脸皮厚的真是无人可比了,他竟然提出自己要住在苏家三楼空着的那一间客房里。而这个无理的要求居然被苏老爷子和苏爸苏妈一口给答应了下来!我心说,李刻呀李刻,要是这样儿你都还追不回来美人心的话那你从此也就赶紧歇菜吧。
下午我去苏北山的卧室里睡了一会儿觉,然后傍晚开车一个人回去天津,余下的人还在客厅里面说笑,苏北山送我出了别墅的大门。
摇下车窗,我说:“走了啊。你可别再酒驾了,你要是再进一回医院我可真不会回来看你啊。还有你的左腿,毕竟已经折了一次,可要小心别让它再受伤了。”
他瞪眼骂道:“你罗哩罗嗦的可真是够烦的!”
看他转身要回去,我微有不舍地说:“嘿,那我就不说了。走了。”
他背对着我随口说:“哦。”
……
我重新过上了教书匠的生活,而且连着两个星期都没有再回去北京。
有一天,周庄很高兴地给我打电话说陆婧怀孕了,他就要当爸爸了。我很是惊喜,连连地恭喜他,并说让他请客,他笑着答应了我,说给孩子摆满月酒时一定请我过去。
放下了电话后,我心里也有过小小的遗憾,但‘遗憾’的定义是一种对过去了的事情所有的感悟和情绪,它就注定不会长久。
5月8号,报纸上和网上都登出了新闻,说舒馨去了法国,据说是学习摄影去了。新闻里分析说她今年已二十八岁,吃不了太久的‘青春饭’,如今又和大导演任远分手了,如果不多‘充充电’准备转型的话,那不出两年她就会失业了。当然,她也可以去出演女二号,就像没出名之前那样。
我有些害怕自己会看到她和苏北山在机场深情吻别的照片,但最终我没有看到,没有人去送她,她走的很安静。
四天后是周一,我下午第一节有课。之前整整一个月都是艺B班的英文老师温老师在给艺A班代课,我回来后这两周就都没有再麻烦过他了。
十多分钟后,我打开录音机给学生们放一段听力练习。他们专心地听着,我倚窗静静地站着等着过会儿再和他们对答案。
约过了不到两分钟,我觉得自己眼前的一切事物都轻轻地晃动了一下。我心中笑笑,说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就在同时,一个女生的水壶却‘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捡起来水壶后,她不禁抱怨:“桌子刚才怎么会晃呢?”
她的这声抱怨似乎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又有几个学生小声地嘀咕说‘我的桌子也动了’、‘我还以为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呢’。
这时,整个空间又晃动了一下,我不止是看到了,我还清楚地感觉到了。我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却听到有女生在害怕地喊道‘是地震!’。
教室内顿时大乱,有几个距门口近的学生已经拔腿跑了出去。我刚想‘镇压’,口袋里的手机却震动了起来。
我才拿出手机看到是苏北山的来电,还没来得及划开接听,有人从我身边跑过撞到了我,我手里的手机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万幸手机没有摔坏,屏幕还在亮着,我蹲下想要捡起手机,它却被另一个经过的人无意给踢开了。
我蹲在地上伸臂要去捞手机,林一却把我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老师,快去操场上!楼房危险!”
“可我的手……”
林一不由分说地把我拽出了教室,他拉着我从六楼一口气跑到了一楼,又马不停蹄地把我拖到了操场上。此时,已有近半的学生和老师都站在空旷的操场上避难。
我惊讶地说:“原来这就是地震?”
林一点头,说:“但是震感并不明显,应该是哪里发生了大地震,咱们天津这儿只是余震。”
我担忧地自言自语:“不会是北京发生了地震吧?”
林一眨了眨眼,他有些调皮地笑问我:“老师你这是在担心师公的安危吗?”
我微气道:“什么师公啊!不准这么喊他。但我倒是有点儿担心他,他刚才给我打了电话,可是我没有接到。啊,不会真的是北……”
林一把我给拉住了,他劝我说:“老师,就算是你拿到手机知道是北京出了地震你又能立马赶回去吗?”
我掰开了他的手,匆匆道:“就算是救不了,可我只想知道他有没有事!我的亲人也都在北京呢!”
所有的人都疯了一样往操场上跑好逃命,只有我一个人义无反顾地跑回了危险的教学楼里。我喘着气趴在教室的地上到处寻找我的手机,终于在一张课桌下发现了屏幕已被人踩烂的手机。
我不禁胡思乱想,如果真的是北京发生了大地震,而我又没有接到苏北山的那个电话,那我岂不是就连他最后给我的遗言都听不到了吗?
这个遗憾,将会很长久。它不符合之前我对‘遗憾’的定义。
我拿着坏手机在操场上和大家一起站了近两个小时,心里记挂着的一直都是北京的情况。我继续的胡思乱想,如果这次他真的挂了,那我可永远都没有能向他表白的机会了。
我们的谢顶校长举着扩音器喊没事了让大家先回去上自习,由班主任监督。我心说既然没我的事儿了,那我还是去找个地儿赶紧修手机去吧,也不知道屏幕碎的这么彻底还能不能修的好。
才刚走到校门口,苏北山的路虎‘呼’的一声停在了我身边。车窗打开,我挺惊讶地瞪着他。他面沉似水,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冷声说‘上车!’。想了想晚自习之前也没我什么事儿,我就乖乖地上车跟着他走了。
向南开了有十分钟,他突然不满地问我:“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解释说:“我的手机摔坏了。”
我捧给他看坏了的手机,他瞥了一眼后脸上的怒气开始稍减。
我好奇地问他:“你怎么会来天津?”
他挺生气地冲我吼:“你看不出来我来是……也没什么!想带你去看我的别墅!”
“啊?”
这可太莫名其妙了呀,我来天津教书都快有一年了,他是没少来过可是却从来都要带我去看那套等着升值别墅的意思啊。今儿真是奇了怪了。
车里随后安静了一会儿,我忽然有些后怕地对他说:“你知道天津刚才地震了吗?我的学生说这只是余震。北京那儿没什么事儿吧?你给我打电话是什么事儿啊?我以为是北京出事儿了。”
苏北山,你聪明绝顶,可是我知道你一定听不出来我话里对你的关心。唉,已经二十三岁的我却还有这种酸甜参半的暗恋心情,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可笑的是,我暗恋的人居然是你…我的受法律保护的老公!
苏北山咬牙道:“天津要是真震了就好了!你就能躺医院里消停两天了!北京……没事儿。我打电话就是想跟你说我要来天津带你去看看那套别墅!省的哪天卖了我就没跟你炫耀的资格了!”
建在南郊的别墅群是相当的豪华,这里的别墅每一栋都是独门独院的纯欧式建筑风格,花园的布局都是园艺师们按户主的喜好精心设计的。最妙的是后院的游泳池旁还有一个原木盖造的式样古朴的温泉房,一年四季都可以在里面泡温泉。
用手拨弄着微烫的温泉水,我惊喜道:“你该早点儿带我过来嘛!泡温泉绝对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嗯,改天我得去日本一趟,早就想去北海道泡正宗的温泉了!”
苏北山站在一旁得意道:“你丫的要是九月不跑去苏格兰读书找罪受,你就可以从秋天一直泡到明年春天了!”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泪落入了池中,却快乐笑着对他说:“不行啊,人得活的有追求才行啊!我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现在看着我其实也挺烦的吧,那还不如我自己走。”
他没有说话,我想他是赞同我的话可是他不能直白地说出来。
晚饭他请我,我说想吃苟不理包子,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说‘走着’就开车带我直奔目的地。如果我离开了他,我就会失去这一种‘福利’,不舍。
晚自习后他接我下班把我给‘绑’回了别墅里,我宁死不从说我的宿舍楼距学校近明天上班方便。可是他却蛮横地说‘谁知道天津还会不会地震啊!万一房子塌了至少还有你也陪着我,值了!’
林一的情书
汶川大地震的惨烈后果是我们未曾、也从未预料到的。短短的一瞬之间,大自然的力量就可以摧毁万千家园、令人痛失亲人。
苏北山以个人的名义给灾区捐了两百六十万,至于盛金的其他董事和员工们,他并没有劝说他们任何一个人捐款。他跟我说,爱心应该是一种从心底里对灾区人民所有的同情与关心,不应是受任何人劝说而产生的、与捐献的金额也没有关系。
周五中午被苏北山接回北京之后,我和苏家老少也都量力而行给灾区捐了钱。小苏礼抱着自己的巴斯存钱罐问李刻‘够不够给灾区小朋友们买书包的’,李刻亲了他一口然后自豪地说‘够的,爸爸带你去把钱捐给小朋友’。
认亲没几天后,李刻就抱着苏礼回去青岛上了户口,但因为还没有想到什么好听又有寓意的名字,苏礼就暂时还叫‘苏礼’。
我们老李家的户口本上多了一个叫‘苏礼’的小家伙,他和李刻的关系是‘父子’。可惜的是,苏墨陈还在继续地‘折磨’李刻,故意地晾着他。
晚七点看着新闻里报道的灾区现状,我什么都吃不下去。
放下了碗筷,我问苏北山:“去灾区当自愿者有什么限制条件吗?”
他微愣住,停止继续吃番茄牛腩,然后他对我说:“不清楚,应该是没有吧。你想去?”
我点点头,说:“嗯,我想去。这次受灾是这么严重,短期之内他们应该没法儿重建家园。再有不到一个月学生们就要毕业了,然后我想去灾区做志愿者。”
他蹙眉,严肃道:“新闻里说那里可能会有余震,很危险的。”
我说:“没关系的,就算是有余震也不会危及到生命吧?如果我们大家都害怕余震而不敢去,光凭那些军人真的就够了吗?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同是中国人,难道我们不应该伸出援手吗?”
苏北山叹口气说:“你自己的人生我是无权干涉的,随你吧。”
我抱着饭碗继续看新闻,他似玩笑道:“你拿着澳大利亚的护照,国籍早就不是中国人了,你不必给我们中国人民去帮忙儿吧?”
我斜睨他一眼:“拿澳洲护照只是为了方便出国而已。苏董事长,从本质上来说,我和你一样都是炎黄子孙!要不老爷子他们当初能接受我?”
苏北山乐道:“瞧你这小媚眼儿抛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想勾引我呢!哦,学术用词儿管这叫:娇媚而不自知!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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