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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好的,张先生。”
沈天响抬头询问苏北山:“不能再等会儿吗?她还没回来呢。至少,得说个再见吧再走吧。”
苏北山笑的极其妖孽,他轻蔑道:“再见?两年前我们俩就‘再见’了。现在,不过是我突然有了心情愿意和她坐一会儿说说话儿罢了。等她回来你跟她说一声儿就成了。我走了。走,李意。”
在回公司的路上,苏北山一改来时的习惯,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我问:“苏总您怎么不坐后方的‘领导座’上了?”
他随意说:“后面儿闷,看看咱大北京的好风景解解闷儿。欸,李意,刚才张伯勇那小子和你说了什么,你听了怎么就白了脸。”
我看他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就诚实地说:“了解了苏总您的一些过去。”
他眼皮下耷,问:“哦,了解了之后,你有什么感想?”
我说:“您真让我说?”
“真让你说,还必须得说真话。”
“这个,我还真的是不好说。分手固然是痛的,可,这万事儿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对吧?只有您才最有感悟。而且,说不定,苏总您的幸福还在日后呢。”
他轻笑,说:“你倒是把‘大事儿’看的很开,既然看的开,你还到‘盛金’来找周庄干什么?”
我这个心啊,比看到毛/主/席复活还要震惊,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哆嗦,差点就和左面的一辆‘别摸我’来了个亲密接触。
苏北山忙把住我的手,责怪说:“至于么?一句话就把你给吓成这样儿了?你不是都看开了么?”
我不禁气道:“你都看出来了?那怎么还把我当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说就白看我一个人演戏!”
听了我的话,苏北山又龇着牙乐了。
松了我的手,他向后一靠,头枕着自己的双臂调侃我说:“就是想看看姑娘你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儿!你也别不乐意了,我没有什么恶意。你昨儿和周庄那一见面儿,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之前肯定是有过一段儿的!嗨,谁没有个ex啊,完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
我别有深意问:“苏总真的觉得,完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了吗?”
他反问:“你怎么认为?”
我说:“坦诚地说,不可能‘就那么回事’了。除非,你当年付出的感情都是虚假的。我现在还做不到放下周庄,因为我对他付出了感情。虽然是他‘甩’了我,可是我爱过,就不恨他,永远都不会恨。
但我想,如果他已有了自己的幸福,总有一天,我会忘了他的。因为,我是我,我不是因他而活,我的人生还在继续、我还在成长。周庄说过,会有另一个人喜欢我、陪我去英国听大笨钟无休止的敲响。我很不愿承认,可我知道那是真的。”
苏北山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他郑重问我:“李意,你真的只有20岁吗?”
我一激动,手差点又哆嗦了。没好气地对他说:“是,我是20岁,身份证可不是假的。”
苏北山说:“好吧。你是个外表很理智的人,我也并不冲动。在心里,我和你一样,无法忘……呵呵,可能有一天,我也会再遇到一个愿意陪伴我去听钟声的人吧。真的没有想到,我和你是如此的相像。”
“苏总您应该早点认识到这一点的。单单因为我们都喜欢读茨威格的书,您就应该给我加薪。”
苏北山故作要打我,笑骂:“好啊,在这儿等着我呢!”
“呵呵,谁叫您是个太过挑剔的老总呢?”
“那是‘尽善尽美’!我讨厌任何不完美的东西。”
‘悠闲’工作
那天在‘顺峰海鲜’和苏北山的一帮‘狐朋狗友’们吃过饭之后没过两天,张伯勇公子竟然真的到‘盛金’找我来了。
我一看是他的短信,就对正在闲看《路透早报》的苏北山说:“张先生现在正在大厦的楼下,他没有任何的预约,让我即刻下去接他上来。请苏总您示下,我该怎么做?”
苏北山低了低自己手里的报纸,那一双眼角微挑的眼睛从报纸后面露了出来。
他不回答我,我就又问了他一遍。
他这才说:“刚我没有听清楚。那行,你去接他一下吧,来客了我总不能拒之门外嘛。”
“好的。”
“哦,你顺便给我买一份三明治回来,要……”
“要鸡蛋加鳄梨的。Right?”
苏北山笑眯眯道:“第一次测试你记不记得我挑三明治的口味,好,通过了。”
我道:“秦助理那天把您所有的喜恶都跟我讲的清楚了,我哪敢不牢记呢?那,我就去接张先生了?”
“去吧。”
……
才几分钟,可张伯勇早已等的不耐烦。
一见面他就冲我抱怨:“我今儿可是好几年来第一回来苏哥的这个‘盛金’,怎么要那么麻烦啊?见个面儿还要预约?”
我微笑道:“张先生今天是直接将短信发给了我,如果您通过接待处进行预约的话,她们很可能会更晚一点转告给苏总的。”
张伯勇惊讶地问:“她们凭什么要怠慢我?”
我解释说:“哦,那是因为,但凡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约见苏总,大家一般都会选择提前预约好见面的时间。临时来见的,应该都不是大事。”
张伯勇一乐,说:“行,你还真是个标准的秘书。处处维护自己的老板。咱上去见苏哥吧?”
我歉意道:“暂时还不行。苏总他想要吃三明治,我要去大厦外的咖啡店买回去给他。”
张伯勇翻了个白眼,叨咕:“他就是在那个大不列颠养成的破习性!吃什么三明治啊,喝碗豆汁儿就行了呗!还有啊,你别叫我‘张先生’了成吗?弄的我像是苏哥的客户儿似的。你叫我‘伯勇’或是‘小张’就成了!”
我知道他年长我几岁,便说:“那,我叫您‘张大哥’成吗?”
张伯勇又乐,说:“别加‘大’字儿,就叫‘张哥’!”
我礼貌说:“好,张哥。”
张伯勇陪着我去咖啡店里给苏北山买了三明治,我又问了问他关于‘大不列颠’的那件事儿。
经他一说,我才知道,原来苏北山97年到99年一直都在英国留学。但因为当时正在和舒馨热恋,所以他常常会明着暗着的回国来陪她。可是,他的学业倒是从没有落下过,反而一直很优异,而且他的出勤率也没有低过英国移民局对留学生的限定。真的是让我很‘佩服’。
回到22楼见到了苏北山,我把三明治给了他。当听到我称呼张伯勇为‘张哥’时,他嘴里的咀嚼顿了顿然后才又开始慢慢继续。
咽下了食物,他斜睨张伯勇,说:“你有什么企图?”
张伯勇‘鬼叫’:“我哪儿敢动您的人啊?!我只是不习惯李意她总是称呼我为‘张先生’嘛!再说了,这么个招人疼的妹妹,谁不想做她的‘哥’?”
苏北山冷哼,指着真皮沙发让他先坐下。
张伯勇瞄到了沙发旁茶几上的一本购车指南,忙问苏北山:“你又要买新车了?”
苏北山说:“没有。是李意要买车,闲着没事儿时,她就翻翻看。”
我对张伯勇说:“是,张哥,是我要买车。”
张伯勇随手翻了翻杂志,忽然他欢喜地对我说:“得!你这声‘哥’叫的我很高兴。你就别买车了!我给你一辆吧!”
我忙说:“这怎么可以?!”
苏北山说:“张伯勇,正经点!你又要用你那老一套来钓姑娘啊?收着、收着,别让我把你给‘打’出去啊!”
张伯勇嬉笑:“不是,不是。我一般不是喜欢开军牌车办事儿好方便嘛,我自己的那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算,就算是借给李意开,成吗?”
我拒绝:“那也不行。无功不受禄,我不能白要您的东西。更何况是一辆车呢?”
张伯勇劝说:“一辆小跑,也不值什么钱,你就收着吧。”
他给的诚恳,我怎么都推辞不了。
苏北山咳嗽一声,不耐烦地说:“你吓着李意了啊!你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我这儿还忙着就不远送了!”
张伯勇苦道:“我的哥哟!我这屁股都还没坐热呢,您怎么就要赶我走了呢?!我‘借’车给李意,无非也就是因为车牌难挂,怕她‘自找’麻烦不是嘛!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在北京无亲又无故,咱们不都得帮衬着?”
苏北山瞟他:“挂牌儿难?我打一个电话,就算是车没到、一堆车牌儿也能先到李意的面前任她随便儿挑你信是不信?”
张伯勇无奈地说:“得!我怎么都说不过您,有您老儿罩着李意,这满京城她就畅通无阻了!我今儿来您这儿打扰吧,主要是想让李意兑现她的‘承诺’。”
我知道他说的是‘照片’的事儿,就说:“我还记得,您拍吧。”
张伯勇突然却奸笑,说:“我要合照!”
我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妥,于是就同意了。
苏北山叫进来秦奋,让秦奋给我和张伯勇两个人拍一张合照,他自己自然是不屑于动手的。
我站到张伯勇的身边,他开始兴奋地就如一只上窜下跳的猴子,用右臂揽了我的肩,左手轻握了我的臂,那满脸笑容要灿烂过楼外的阳光。
苏北山本来是一直坐在自己舒服的真皮转椅里含笑看着我们‘胡闹’,突然他就皱了眉。
在秦奋就要按下手机的快门时,他挥手,道:“慢着!”
三人不解,苏北山指着张伯勇说:“你小子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未免以后你拿着照片儿逮谁跟谁说人家李意是你的‘女朋友’,我还是现在就插上一杠子吧!”
张伯勇的立马唇角下拉,他带着哭腔说:“怎么我最后一丝‘卑鄙’的想法都被您给看透了啊!”
苏北山笑的得意,大步走过来‘扯’开了张伯勇那一双‘依依不舍’的手,然后挺直了身板站在了我和他之间。
张伯勇无奈地接受了‘残酷’的现实,示意秦奋拍照。
苏北山却又喊了‘停’,张伯勇忍不住气呼呼地说:“哥,您这到底是要闹哪儿样儿啊!”
苏北山对我指摘道:“你怎么穿平底鞋还这么高?我就从来没和1米7以上的女人拍过照!你屈膝!”
我恨的咬牙切齿道:“遵命!”
微一屈膝,我立即就矮了苏北山一寸,所以,就彰显的他又高了一寸。苏北山于是很满意地笑了,这才让秦奋拍了照儿。
才一拍完,张伯勇就猴急地‘夺回’了自己的手机。
看了看,他不满地嘟囔道:“李意丫头还是挺俊,我也还是挺帅,就是中间这个‘大电灯泡’太不和/谐了!”
苏北山的一记老拳刚想要打出去,张伯勇就已经窜到了门边儿。
他挥着手机对我说:“我先走了,有事儿我再找你,bye,李意!”
我笑说:“再见,张哥。”
秦奋也笑着继续去外间工作了,苏北山揉着额角是一阵的头痛。
我整理着苏北山一些旧的商函信件,他忽然嘱咐我说:“伯勇是爱闹,可他的本性倒也不坏。但你要是和他玩儿不开,你就和我说,左右我是能治住他的!要是我也不成,那他爸张参谋长一定能够治住他。我只要一说他敢‘调戏’我的女员工,那他就只能等死了!”
我忍住不敢大笑,说:“好的,谢谢苏总。”
又见青梅
生活继续,工作继续。
4月26是我的生日,我,21岁了。在澳洲以及所有的西方国家里,21岁生日很重要。它代表着一个人真正的长大、成人了。
18岁的生日时,我是在塔斯马尼亚和周庄两个人一起度过的。我们各自逃掉了四天的课,提前预定了机票和住宿,然后轻松地‘逃’到了那座和澳洲大陆隔海相望的孤岛上,享受了几天雨林生活。
在那几天游玩的最后,发生了一件让我未曾预料到的脸红心跳的事情。现在再回想起来,那一晚周庄在最后一刻没有继续地做下去,可能,是他早有‘预谋’日后要把我给‘抛弃’,所以他就‘很没良心’的让我继续纯洁下去了。
之前在电梯里我曾和他偶遇,我们只是客套地互相打了一个招呼。直到再也没有别人时,他才对我说了一句‘生日快乐,李意’。
很真诚,还含着亏欠。
我暂停了回忆,拍打一下自己的脸,我自嘲说:“不就是个‘生日快乐’嘛,他说的话又不是金子,有什么好开心的。”
正站在22楼的窗旁用一口流利的‘伦敦音’和公司的合作伙伴打电话的苏北山听到了我说的莫名其妙的话,他转身好奇地瞥了我一眼。我稍有尴尬,他却又转过身去打电话了。
未聊两句,听到他愉快地和对方说了‘you have a great day’后就挂了电话。
他冲我勾了勾手指,我立刻站起来问:“苏总有何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