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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我勾了勾手指,我立刻站起来问:“苏总有何指示?”
苏北山揪着自己的衬衣对我说:“缺衣服了,我要买新衣服。”
我‘艰难’地搜索了一下自己脑海中的记忆,然后怯怯地对他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苏总,四天前,我刚刚才陪着您把‘燕莎’给‘灭’了啊。”
苏北山的眼神儿一沉,他冷着脸说:“想‘抗旨’?我炒了……”
我马上赔笑,像三孙子似的冲他点头哈腰:“不敢,不敢。您说,您想要‘摆驾’哪儿添置衣服?”
……
从上午的10:48到下午的13:21,我陪着苏北山把他在国贸看中的衣服都给‘收’了。把所有的衣服都放回新城国际他的公寓中之后,他请我匆匆吃了一顿中餐,然后我们就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公司。
14:57,召集了全部的高管层,由他亲自主持召开公司四月份的每月例会。
虽然在整个会议室里我是最空闲的一个人,可是我也不敢去胡思乱想自己和周庄的那些过去,更是不敢去偷看正在专心致志向苏北山汇报月底总结的周庄本尊。
所以,我就盯着苏北山看。我腹诽,他买的衣服几乎全部都是同一个样式甚至连颜色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怎么全公司就没有一个人会嫌弃他是个不爱干净的‘坏宝宝’呢。
或许是‘心诚则灵’吧,本来在倾听汇报的苏北山忽然就将自己的视线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这个尴尬啊,若不是定力尚好,就该从座椅上跌落倒地了。不自觉地咳嗽了一声,我立即正襟危坐,然后抬眼看着天花板。
苏北山却‘钦点’了我的名儿:“李意,苏打水,一杯。”
我讪讪点头,注意到周庄正有些关心地看着我,唇边的笑容接着就甜蜜了许多。
两分钟后,我给苏北山端来了一杯苏打水。他依旧是不会向我道谢的,喝了一口水后,他示意刚刚暂停的周庄继续演说。
我悄悄地打量周庄,看外表,26岁和24岁的他没有任何差别,就是和21岁时的他比较,也并没有什么‘沧桑痕迹’。他依然是帅气、从容、阳光,而且,还有一个没变的‘依然’是……
我愤愤地瞥了一圈在座的女同事们,周庄依然是她们全部人眼中的‘lovely candy。’我突然很想要冲着那个孤傲座着的苏北山呐喊:拜托您能不能帅过我的周庄?好让她们都转移了视线!
整个会议一直到7:23pm才算结束,苏北山让我记着补给在座每一个人两个小时的工资,而且是按加班费的标准算。
我瞄他一眼,问:“那我呢?”
他看也不看我,整理着腕上的表,说:“不给。”
我在心里冲他翻了翻白眼,麻溜儿的收拾好了东西就跟着他一起乘电梯下楼。巧不巧的,我们正和周庄乘了同一部电梯。
苏北山打招呼说:“回家啊,周庄?”
周庄说:“是啊。苏总也是?”
苏北山说:“唔。今儿也没饭局,那就回家呗。”
在电梯里,周庄身上不变的味道又开始弥漫,让我沉醉。那就是……‘周庄的味道’。
大家一同走出了大厦的旋转门后,一个衣着虽然素净简单但气质却十分出众的美女朝我们的方向挥了挥手。
“周庄。”
从她的语气里,任何人都能够听得出来,她见到他之后的喜悦不言而喻。
周庄先是扭过头来看了表情有些呆滞的我一眼,随后他就慢慢地走过去唤了她一声‘陆婧’。
陆婧。她曾是一个谜,她是一个让我想要努力探索的谜。
我和周庄真正能够相识,是通过他的老乡Lisa。 Lisa是我在澳洲的高中里认识的学姐,因为她与我和林弄玉的关系还不错,所以曾邀请我们去参加她的生日party。
再次亲眼见到周庄的那一刻,我已经是激动地语无伦次了,急忙央求Lisa告诉我他是谁。Lisa得意极了,说‘他叫周庄,也是我们大连人,他以前还曾是我在国内高中里的学长’。
Lisa还告诉我,周庄曾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陆婧。两个人从初二开始就‘早恋’了,一直到大学三年级才结束。传说是,一幕俗套的戏码‘嫌贫爱富’让陆靖对周庄说出了分手。
Lisa说周庄的家里并不是没有钱,他的父母都是国企的小领导,也算是一个富足之家。可能,陆婧大概是觉得凭自己的美貌,起码也可以‘钓’上一个‘国企大领导’的公子,所以她就无情地抛弃了周庄。两个人分手之前,周庄就在准备出国读Q大的衔接课程了。这一分手,周庄的出国步伐就更加快了。
在我和周庄相恋的那两年里,我不是没有听到他亲口说出过‘陆婧’这两个字。可是他从来不会多说,也不会说到那些会让我伤心的关于他们的美好过去。
可他越是这样瞒着,我就越想要知道陆婧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好了,在我21岁生日的这一天,我终于见到了曾让我‘着迷不已’的陆婧。不自觉地走上前一步,我挺直了自己的腰板,我想要营造出一种强大的气场去与她对峙。
她为什么也会在北京?
自周庄回国之后,她就一直陪伴着他吗?
他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从没有听人说周庄又和她复合了,难道是周庄他瞒消息瞒的太紧?
这时,苏北山静静地对我述说:“听说那个女人是周庄的女友,好像还在大学里读书。”
抹黑
“听说那个女人是周庄的女友,好像还在大学里读书。”
我突然间泪流满面,却又不想被周庄给看到。我无措地转过身去面对着苏北山,他似乎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哭。他的手无意识地在西装外套上拍了拍,然后递给了我一张纸巾。
我擦着怯弱的泪,为了稍减尴尬便随口对他说:“我其实是认识她……我早就知道她的……早在我之前,她一直都是周庄的女朋友。他们很多年了,青梅竹马的那种。”
苏北山皱着眉说:“青梅竹马?那后来不还是分了吗?不然,你算是什么?”
我自嘲道:“他们已经复合了,就还是青梅竹马,从未曾分离过。我‘插队’的这两年,什么都不算,什么都不算。”
苏北山沉默了一下,周庄走过来对我们说:“苏总,李意,我先走了。”
苏北山用他标志性的动作…挥动两根手指,向周庄‘说了’再见。
我不敢回头去看,于是就大着胆子伸手攀上了苏北山的衣领,一边装做为他整理很整齐的衣领一边细声地对周庄说:“哦,好的,明天见吧。”
十秒钟后,苏北山轻声地对我说:“他们已经走远了。”
我彻底失控,双臂无力一垂,手包就落地了,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部‘呼啦’一声就掉了出来。我蹲在苏北山的脚边呜咽吞泪,眼泪吧嗒吧嗒的滴下来给他冲刷着皮鞋。
我不死心,所以我偏要找到周庄。是,我的‘再见周庄梦’是很美,但是现实却可怕到了残忍,他真的,已再次有了自己的幸福,还是他多年前的挚爱。
我将要继续的单身下去,永远不会再站在周庄的身边,这已是不争的事实了。
苏北山压着怒火对我说:“丢不丢人?丢不丢人?谁tm在2月里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说过‘周庄有了幸福就忘了他’的?不是你李意啊!”
我抹着一脸因为与眼线膏混合就变成了黑色的泪水,对着我的‘衣食父母’苏北山吼道:“那你也总得给我一个适应的过程啊!你想让我现在就笑着对周庄和陆婧说‘祝你们幸福’,我还真tm的办不到!”
苏北山被我此时的丑态已逼到了抓狂,他冲到一旁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罐‘有点甜’,然后就不容分说的浇湿了一张纸巾亲自给我擦脸。
我现在其实只想要痛快地大哭一场,于是他擦我就躲。
结果,他是成功了,可是衣服上却多了几个黑手印;我不仅失败了,而且脸上还被他的指甲给‘不小心’挠了一个小伤口。
我捂着脸委屈地向哭诉:“苏北山,我来是给你当秘书不是当奴才的!你言语攻击我一下也就罢了,你凭什么还打我?!”
苏北山挫败,无力地对我劝说:“你是用哪只耳朵看到我打了你?看的还真tm的清楚!算是我求求你了,祖宗,你就别继续地在咱公司门前‘抹黑’了。成吗?”
一看没用,他就说:“那我就走了啊。你记着,要是有人过来问你蹲在这儿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可别说你是我的人!记住啦!”
我什么都没说,他抬脚就走了。
我想着自己刚才的举动确实是挺丢人的,想说再哭一会儿,我就收拾好包回家吧。可是,苏北山那一双什么意大利的破定制皮鞋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真是败给你了。还不走?”
我仰脸看他,说:“我要走的,再哭一会儿我就走。”
苏北山嚷道:“别‘再一会儿’了,现在就走!走,我带你去个好地儿!你不是今儿个过生日嘛,老总我掏钱给你买蛋糕!”
“我不想吃蛋糕,会长胖。”
苏北山狂怒:“你瘦的跟小鸡子似的,还怕长胖?!”
我不满道:“你在侮辱我!”
苏北山立即就史无前例地蹲下他那高贵的身子亲自帮我收拾散落的物件。
他冲我讨好一笑,说:“你想吃什么那你自己说来听听,只要你别去劳动局告我就成了。”
我微有笑意,却又故意撇着嘴说:“你苏公子只手都能够把这个京城给搅翻喽,我要是去劳动局告你岂不是会徒劳无功?说不定,我甚至还会被他们直接绑到你的面前交由你处置呢。”
苏北山知道我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的失落了,他便舒心道:“也不见得啊,你也别把我说的太伟大了。其实,我也有玩不转的地方。比如说,中/南/海。”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根绑发的发饰。
我拿过来,可怜巴巴地回忆说:“这根Chanel的经典款山茶花发饰,是周庄他在02年的平安夜送给我的。899美金,他托自己在美国的朋友帮忙买的。我从来没有戴过这么贵的发饰,虽然他那时候是我的正牌男友,可是我还是不敢收下。他就又把它留到了03年的情人节再送给我,我才只得收下了。”
我轻轻地吻了吻那朵米色的山茶花,然后伤感地说:“花儿还开着,我和他的感情却早已败了。”
苏北山嗤笑:“这tm的是一朵塑料花儿,它当然比感情的寿命要长!不过,周庄他对你还是挺好的,至少,如果只是想要和你玩玩儿,他大可不必做这么大的投资。可能,他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和你分手吧。”
我白他一眼,恶狠狠地说:“你真是不浪漫!你一定是天蝎座的人!”
苏北山一愣,说:“这浪不浪漫和星座有什么关系啊?”
我臭美道:“当然有关系了。比如说我们金牛座的人,就是浪漫和美的代表啊。”
苏北山的左唇角微抽,他直视我说:“真是不好意思呀,我也是金牛座。今天,我28岁了。”
我把掉在地上的下巴先收了起来,不敢置信地问他:“你没有说假话?你也今天的生日啊?那怎么你的朋友们不为你庆祝?”
苏北山随口说:“烦呗,整天就知道聚来聚去的。就这个生日,我要是还不好好儿的歇一天,那还不得被他们给玩儿死啊!所以,生日的这天,我哪儿都不会去,就是回公寓里歇着。家里那边儿,我会给我妈打个‘感谢电话’,感谢她生了我。”
我说:“那当初,你聘请我时就知道和我是同一天的生日了,你怎么不早点说?”
苏北山说:“这事儿有什么好说的啊?我可是你的老总欸,我需要事事都向你汇报吗?!”
我装好了所有的东西,然后告辞回家。
苏北山用一指勾住了我的包,他坏笑说:“你这就想走了吗?我刚才就说过了,带你去个好地方。还有,我这件衣服就这么被你给毁了,你也不表示表示?”
我掏出发带递给他:“给你,拿去卖了它,应该够你的干洗费。运气好,卖的钱多的话,你能再买件儿新的。”
苏北山伸手就要拿,我又害怕地收了回来。
他撇嘴道:“看,你还是心疼着他呢。行啦,你就跟我走吧。咱们俩也算是够有缘的了,去庆祝庆祝吧。”
我抗议,说自己被他‘毁容’了,怎好再去招摇过市。
“抗议无效!我苏北山命令你跟我走!”
不久后,我被苏北山‘绑’到了他口中的那个好地方…一家违/法/经营的地下酒吧。他点了许多其他的酒吧里都没有的昂贵进口洋酒,把自己和我都灌了个烂醉如泥。
后来,我和苏北山‘集体’休假了两天,只为要彻底地醒酒。他对秦奋说的理由是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