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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走吧坐车去,要不咱先去药店买点儿健胃消食片?”
回到公寓后,林菀洗漱完毕,坐在梳妆台心不在焉的往脸上抹乳液,陈劲穿着浴袍走过来,一手拿着毛巾擦头发,然后不知从哪拿出来一个红色盒子,递到她面前说:“陈西帮着挑的,看看喜不喜欢?那丫头自认品味还不错。”
林菀接过,扫了眼盒盖上那一串字母Cartier,心想换做别的女人这个时候应该两眼放光大声惊呼再来一个拥抱或热吻吧?可是她的演技还差太多。见他还杵在那似是有所期待,她敷衍的打开,原来是条单钻锁骨链,设计简洁,钻石很大很璀璨。 她干巴巴的说:“很漂亮,代我谢谢陈西。”
“我帮你戴上瞧瞧。”陈劲说着丢掉毛巾,绕到她身后帮她把项链扣上,动作不是很娴熟甚至还夹到她后颈处的细发,戴好后他冲镜子里瞅一眼,肌肤细白如瓷,锁骨很深很直,钻石镶嵌在这里比呆在盒子里好看多了。他笑着说:“还不错,不过不用谢那丫头,帮自己哥哥买个东西还要跑腿儿费,就是个小白眼儿狼。”
林菀发现他真的很疼这个妹妹,说小白眼儿狼那几个字时语气都是宠溺的的,很陌生的感觉,她心想,做这个人的弟弟妹妹可真是幸福啊,一掷千金眼都不眨一下,惹了滔天大祸他都能把天补上,比女娲还厉害。
陈劲可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这些,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另一个念头,关于本/能。他手一伸就把林菀给抱起来放到梳妆台上,动作极其流畅,然后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吐着热气说:“我特意提前回来陪你过生日,你是不是也得好好谢谢我啊?菀菀。”
林菀最怕他这么叫她,这两字简直成了他发情时的专用词,她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反抗。陈劲一边吻着她的脖子一边含糊不清的抱怨:“这破玩意儿真碍事,早知道就不戴上了。”说着上前一步挤到她的两腿中间,一手托着她的后颈,一手隔着睡裙肆意揉捏她的胸部。
林菀被他撩拨得难受,这样的姿势让她很难堪,两只手无处安放,只好扶住身下的台面支撑自己。忽然后背一凉,身体被压在镜子上,睡裙已被推至胸口,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明明知道没用,还是哀求:“别在这儿。”
“菀菀,你会喜欢的。”陈劲百忙之中居然还顾得上回应她。
她喜欢才怪,这种姿势和位置让林菀一点自主权都没有,像个人偶一样任由他摆布,她还在想,以后岂不是每次对镜梳妆时都要想起这一幕,陈劲就已经入侵了,他一点点向前推进,然后在她耳边诱哄:“菀菀,你放松点儿,要夹断我了。”
林菀听得脸颊一热,身体变得更僵硬,听到他哼了一声后调笑道:“让你放松,你怎么反而更紧了?你该不会想用这种方法杀了我吧?”她越尴尬他反而说得越起劲儿,“这样只能让我变成太监,到时候就真变态了,你就更倒霉了。”
陈劲说着托起她的臀让自己更深入,听到林菀闷哼一声,忙问她:“疼?”见她没回应,有些生气的说:“总是这样,跟个傻子似的,你不知道这种事儿需要交流吗?这样才能让咱俩都舒服啊。”然后又叹了口气抱怨道:“什么都不懂,都得从头教起,真要命。”
林菀讨厌死这种对话了,他还不如像以前那样自己忙自己的算了,然后她可以继续催眠自己被狗咬了,狗是不会和人对话的,可是现在,他一句又一句的像是在残忍的提醒着她,提醒着他们在做什么,提醒着他就在她的身体里。
接下来她根本无暇多想,因为陈劲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她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一下下撞在身后的镜子上,温热的肌肤和凉的玻璃分分合合,强烈的刺激着感官。而那些瓶瓶罐罐则是被震得乒乓乱响,聒噪的要命,她想把它们扫到地上,可是手刚一碰到一个瓶子就顿住了,这样的动作会不会刺激到这个男人呢?
反抗,他兴奋,抓挠撕咬,他还兴奋,似乎只有顺从才行,可是让她这样一动不动的忍受,无疑又是另一种折磨。以前她借由着那些动作来分散精力,忽略掉身体的感受,或者是那时候除了疼根本没别的感受,可是今天不同,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那个活生生的器官在她的身体里一寸寸滑动,带着让她惊恐的温度,她无处可退,无计可施,只能紧紧的包裹,被动的接纳。
男女之间的这种亲密行为,在她还有没准备好的时候,就以这种丑陋恐怖的姿态强行介入,如果说起初给她的感觉是可恨可恶,现在给她的感觉则是可怕,太可怕。忽然感到左脚踝发痒,她低头一看,原来是被褪掉的内裤挂在那里,她猛的一抖腿把它甩掉,然后悲从中来。她闭上眼,却挡不住泪水汹涌而出,顷刻间就流了满脸。
“菀菀,怎么哭了?”
陈劲看到她的一脸泪水吓了一跳,虽然她的眼泪曾是他的助兴佳品,更是最初点燃他欲/望的引信,可是见过了她更多表情,他觉得那样的林菀也不错,就像今晚恶作剧时的狡黠,还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这样让她看起来更生动,也让他觉得莫名的心安,所以当他看到她泪流满面,居然生出一丝惊慌。
“别哭了,啊?”
他抬手去擦林菀脸上的泪水,可是太多了,而且一直不停地流,像坏了水龙头的自来水,应景的想起那句“女人是水做的”,说出这句话的人还真他妈英明。手忽然顿住,居然还有——鼻涕,难怪水源那么充沛,他索性把身上半敞着的浴袍扯下来,拿着它在林菀脸上抹两下,纯棉的,吸水效果甚好。
陈劲把脏兮兮的浴袍丢到地上,然后伸出双手把林菀凌乱的发丝拢到脑后,抚摸她的圆圆的后脑勺,额头抵着她的,低喃着:“菀菀,二十四岁生日快乐。”
林菀一听到这句,哭得更凶了,生日快乐,最最寻常的一句祝福此刻听起来那么讽刺,此时,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祭品,在冰冷的祭台上任由魔鬼羞辱,凌迟,生不如死。但是魔鬼的祝福再次提醒了她,二十四岁,她真的该成熟了……
还没等她继续展开思考,陈劲像是要阻止她的蜕变一般,忽然抱住她,紧紧的没有一丝空隙,她赤/裸的前胸贴着他同样赤/裸的胸腹,感受到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肌理结构,和彼此纠结一处的心跳,而他热乎乎的肌肤更是像要烫伤她一般,她不由得伸出手推他。
下一刻右手被抓起,陈劲低声说了句:“真凉”。然后握着她的手凑到嘴边,从食指开始一根根的吸允。林菀对两/性知识了解甚少,但她觉得这个动作很色/情,说好听点叫蛊惑人心。他做这些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像是要望到她的心里。他们的位置是背着光的,可他那双眼睛在昏暗中显得异常明亮,再配合着他舌尖一下下的舔舐,林菀心里咯噔一下,原来男人也是可以勾引人的。
而她,作为一个懵懂的初级选手,最终被“勾引”成功,在陈劲开始吸允她左手中指的时候,她感受到了身体的明显变化,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可抑制的奔涌而出,大脑的指令已经被彻底无视。她难堪了半分钟,立即顽强的安慰自己,这只能说明,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还有,以后不会那么疼了。
陈劲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老手,立即感觉到了她的变化,眼里瞬时盈满笑意,然后吸食的动作越发的慢,舌尖绕着她的手指打转,不时的咬一下,越发的挑逗。直到放开她可怜的小指后,他低低的说了句:“终于破译了你的密码。”
一句隐晦的话让林菀立即两颊通红,而陈劲则是满意且得意的笑出了声。他们的身体还连在一起,他又开始动了,在对方变得“配合”的情况下,动作越发的顺畅,可他并没有想以往那样剧烈冲撞,而是放慢了动作,好像每一下都没有尽头,下一次没有开始……
有人说,男人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陈劲认为那纯属扯淡,女人,怎么能和世界相提并论?在他心里,排在最前面的是自己,其次是家人,哥们儿,事业……女人,作为男人的附庸,只能在点点点里视情况落脚。
可是此时他为何有种打了胜仗的感觉呢?而且还以最饱满的热情最昂扬的斗志,期待着整场战役的胜利?他虽然爱刺激爱挑战,但那备选项里从来都没有女人二字,只能说,凡事皆有例外。他低头看了看怀里柔软温热的身体,心想,这个例外倒是挺值的。
林菀不知何时停止了哭泣,冷却了的泪水沾在他的胸膛,她急促而沉重的鼻息打在他的肌肤上,痒痒的,像是一只小猫隔着皮肉轻挠他的心脏,难耐而销魂。身心的全新体验让他悸动,亢奋,他从不知道这样温吞的方式也能产生莫大的快/感,为了避免太过激动而打破了这难得的和谐,陈劲低下头,亲吻她的头发。
嘴唇刚好落在林菀头顶的发旋儿处,想起那句老话儿,“一个旋儿横,两个旋儿愣,三个旋儿打架不要命。”他不禁心生好奇,林菀这个又横又愣又不要命的小傻妞,到底长了几个旋儿?于是抬手轻轻扒拉她的头发仔细查看,最终只找到两个,原来林菀是个愣头青……
回想起两人相识以来林菀大大小小的意气用事,陈劲不由得勾起嘴角,果然是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他忽然想看看她的脸,于是将手臂稍稍松开一点,只见她双眼紧闭,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脸蛋红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嘴巴像鲜艳欲滴的樱桃,让人恨不得一口吞掉,很诱人,很安宁,很美。她的样子像个睡美人,让人不忍打扰,可是他却生出一种恶作剧念头,或者只是,想跟她交流交流,于是他抱着怀里的人侧过身体,让她的脸面向镜子,无比温柔的说:“菀菀,看看你现在多动人。”
林菀又进入自己的世界了,就像是在大脑里开辟了一片新区域,那是一个新天地,那里安宁祥和,重要的是,那里没有陈劲。被一句男人的低语惊醒,她睁开眼,看到镜子里的景象后惊叫出声,那么陌生,那么的放荡……身体瞬间收紧,男人在同一时间到达幸福的巅峰。
早晨,陈劲刚一动身林菀就醒了,因为睡得一直不踏实,她闭着眼睛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是卫生间的门打开,关上,再打开,脚步声走到近前。
“今天别去上班了,我让人帮你请假。”某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林菀睁开眼睛,窗帘拉开一半,晨光透进来,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这么看着这人他更显得高高在上,只知道他站在那一边打领带一边对自己发号施令:“先把饭吃了再接着睡。”
男人说完就酷酷的走了,毫不拖泥带水,这才是原来的那个人呐,林菀胡乱的想着,只是,似乎又有点不一样。
十分钟后,她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开机,翻出一个号码拨过去,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决绝:“……是我,我想跟你见一面。”
第39章 发烧
“去医院。”
“不去。”
陈劲一听就来气了,就没见过这么又笨又倔的女人,送她车也不要,天天巴巴的赶公交,下雨了也不知道打车,一个大活人非长了根死脑筋,淋雨了感冒了,就俩字,活该。
可是再一看那女人烧得跟个烤红薯似的可怜样儿,他的气又消了一半儿。要说这事儿他也多少有点责任,昨晚折腾她半宿,后来发觉她身上热热的,还美滋滋的以为是她动了情,直到早上被身边的热火炭给烫醒了,才意识到林菀发烧了。唉,这就是传说中的精虫上脑吧,智商都给冲没了。
想到这儿,陈劲放下身段,过去抱她,嘴里哄着:“听话,都快烧到40度了,你还真想变成白痴怎么的?”
可是林菀只是死死的抓着床头的镂空栏杆,说什么也不肯去医院,陈劲费力的去掰她的手,无往而不胜的武力方式现在似乎失去了效力,掰扯了半天人家十根手指头还是一根不少的抓在那。陈劲挫败的直喘气,心说,要不是怕把你的手指头给弄折了……
林菀一边挣扎,一边嘟囔着:“我讨厌医院,一股死人味儿。”
陈劲手下一顿,想起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在医院,而且摊上那样的事儿,一想起她当时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心就软了下来,好声好气的说:“不去就不去,我找个人过来给你挂瓶药。”
然后走到阳台去打电话:“喂,何叔,我是陈劲,有人高烧了……不是,不用,您派个有经验的医生来就成……量了,39度半……好,多谢了。”
半小时后,来了一位中年女医生,还带着个小护士和一个硕大的医药箱,做了仔细的检查,开药,挂上点滴,然后留着小护士在这守着,有情况及时汇报。
林菀昏昏沉沉,睡了醒醒了又睡,最后一次是被小护士摇醒的,提醒她该吃点东西了。林菀一看时间都下午三点多了,自己睡了大半天,挂了两瓶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