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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书收拾好厨房后,来到了尤连城面前,看了一眼闷声不吭的慕梅,带着亲昵:“我和慕梅是七年的邻居了,我刚刚搬过来这里一个月就和慕梅认识了。”
在心里涩涩的叹了一口气,脸上挂上了赵锦书自认为亲切的笑容:“我在家里是老幺,有四个姐姐,我一直想有一个妹妹,慕梅,我把她当成我的妹妹了。”
赵锦书知道在林慕梅合约未满的时候是不能谈情说爱的,这一点椿妈妈老是在他面前状似无意的提起,因此,在两年前,赵锦书选择延长自己的学习时间,为的是,有一天把林慕梅带回那个北京城。
一提起来就让林慕梅眉笑目笑的北京城。
也许是自己的表演特别到位吧,尤连城不再关注自己了,他开始打量起来这座七十平的公寓楼,他的手往面前的玻璃桌子一抹,见到手指还算干净他的表情微微的柔和了一些。
“你的养母呢?”尤连城不经意的问,拿起了一边的纸巾擦拭自己的手指:“这么晚了她怎么没有在家。”
“她去曼彻斯特看望朋友了。”慕梅把切好的苹果推到了尤连城的面前。
尤连城细细的看着摆在面前的水果刀叉,拿起了其中的一支,刀叉碰到放着苹果的碟子的时候他似乎想起来什么,眉头一挑:“这么说,她今晚是不回来了?”
慕梅点了点头。
尤连城放下了刀叉,没有了吃苹果的兴趣,那在冰箱面前正在把购物袋的东西陆续的放进了冰箱里的林慕梅的邻居以及林慕梅那身奇怪的打扮都让他觉得烦躁。
站了起来,拿起了车钥匙,嫌弃的目光落在了林慕梅的身上:“林慕梅,瞧瞧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你这样就像那些从越南来的难民,去把那身奇怪的衣服换了跟我回去。”
慕梅难堪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中短裤,其实,比起那些裙子她更喜欢现在穿着的这件中短裤,它让自己自在,一直类似于自由的自在。
赵锦书把最后一瓶牛奶狠狠的塞进了冰箱了,来到了慕梅的面前,拉住了她的手。
“尤……”赵锦书皱着眉头,一时想不出用什么样的称呼来称呼这位伦敦城贵公子,最后,勉为其难:“尤……尤先生,我觉得慕梅这样做挺好的,我还觉得你用鬼样子来称呼她实在很不妥。”
“不妥?”尤连城死死的盯着他们握着一起的手:“林慕梅,你是不是也和你的邻居,也就是半夜会打电话叫你起来尿尿的捣蛋鬼一样觉得不妥?”
慕梅轻轻的把自己的手从赵锦书的手中挣脱了出来,转过头去看赵锦书。
一向,赵锦书很难发脾气的,现在,他好像生气了,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脸迎着尤连城:“尤少爷,我们的合约里头注明了在我的休息日里你无权干涉我的一切,所以,我不会去换掉这身衣服的,另外,我其实还蛮喜欢自己现在这身衣服的,并且,我也不认为自己穿成这样子会会是鬼样子。”
“林……”尤连城怒极发笑:“林慕梅,你翅膀硬了,你知道你刚刚和我说了些什么话吗?”
“我知道。”慕梅冷冷的回答。
“其实,我觉得林慕梅穿成这样子也挺不错的,很邻家。”朱亚伦笑嘻嘻的,说到邻家的时候咬音还特别的重。
“好好,好,不错,竟然大家都说不错了那就不要换了。”尤连城拍着自己的头,现在连他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这种微妙的心里到底是从那里衍生出来的。
现在,此时此刻,站在这简陋里穿着很朴实言语很犀利有着倔强眼神的林慕梅是他所陌生的,不再知情识趣,不再狡猾妩媚。
现在,此时此刻,尤连城想把林慕梅带回家去,他甚至于深信只要把林慕梅带离这里她就会变回了原来自己所熟悉的林慕梅了。
“那么,林慕梅。”尤连城手伸向了慕梅:“你现在马上跟我回家。”
“回家?”多么温暖美好的词汇啊,可惜的是尤公馆永远不会成为林慕梅的家的,慕梅倒退了几步。
尤连城迟迟没有接到林慕梅的手,皱眉。
慕梅摇着头:“连城,在我们的合约里也有这样一项在我的休息日里我有权支配我的任何时间,所以,现在,我不想和你回去,还有,再过十分钟我要和锦书去参加一个聚会,恐怕没有时间再陪你。”
让开了身位,慕梅做出送客的手势。
在这奇怪的夜晚里,尤连城也被自己弄得莫名其妙了,先是心血来潮的想来看看他的陪读,然后,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里,他的陪读让他气得要发疯,发疯到他想狠狠的把她强行带走,甚至于想用类似于亲吻这样奇怪的惩罚让她服软。
几步过去,尤连城强行拉住了慕梅的手,而赵锦书怎么可能让尤连城这么对待他所珍爱的林慕梅。
于是,朱亚伦所看到的是尤连城抓住了林慕梅的手的同时赵锦书抓住了尤连城的手,朱亚伦心底里偷偷的笑了起来,没有想到林慕梅直接把爱情电影里最有噱头的场景给克隆了下来了。
“聚会?苔丝小姐,你好像忘了在合约里注明着在你成为我的陪读期间可不能勾三搭四的。”尤连城嘴里冷冷的说着眼睛却冷冷的盯着赵锦书。
一直以来,关于尤连城赵锦书都是通过大量的杂志,电子媒体获得关于他的信息的,有时候,赵锦书不得不承认,天之骄子是为某些人特定的,而尤连城就是那些人之一,他几乎把世间上所有的好都集聚在自己的身上了,而这些于赵锦书来说是无关紧要的,赵锦书对尤连城的关注也只有一个原因。
他是发给林慕梅一个月一英镑薪金的人,林慕梅一个月三十天就有二十九天和他在一起。
林慕梅很少和赵锦书说起尤连城,不,应该是几乎不说,伦敦城的所有媒体一致把野心家这个名号冠在里林慕梅的身上,她放弃学业以及她养女的这个身份在那些人的眼里说明了一切。
不管那些人说得有多么的难听赵锦书从来没有去理会,林慕梅不提尤连城他便不问,因为他尊重她,相信她。
尊重自己所爱的人,相信自己所爱的人在赵锦书看来是一种爱护。
“尤连城。”赵锦书握住了尤连城的手加了力度:“那些人把你称为上帝偏爱的孩子,他们说你是礼貌善良的化身,现在看来,我更觉得你是一个被人们宠坏了的孩子,蛮横,任性,毫无素质,装模作样。”
那声“孩子”从二十六,七有着成熟面容的成年男子的口中说出去仿佛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尤连城觉得那声“孩子”刺耳极了。
点着头,放开了林慕梅的手同时也甩开了赵锦书的手,微笑,其实,他的身高和赵锦书差不多,甚至于他比他还高出一点点,只不过是肩膀不及赵锦书宽厚而已。
“很好,赵锦书是吧,我再想这样下去,你会不会挑起我对你的兴趣。”转过头,面对着林慕梅:“慕梅,你说,我要不要对你的邻居产生兴趣,嗯?”
乱(11)
远离伦敦繁华闹市区的的尤公馆的夜晚一如既往的安静,两边爬满常青藤的走廊里响着匆匆的脚步声。
“林慕梅,你给我站住。”尤连城压低着嗓音。
慕梅继续着匆忙的脚步。
“林慕梅,我说你给我站住,你聋了吗?”尤连城拉高了声音。
慕梅脚步更快了,这样的夜里一些的情绪只能发泄在自己的脚步声,一闭上眼睛慕梅就会看到赵锦书失望的表情,明明知道赵锦书有多么的希望她和他一起起参加他和朋友的聚会,可慕梅还是拒绝了他并且他在他面前选择跟着尤连城离开。
那么明朗阳光的赵锦书怎么会明白在这些人有钱人的孩子的眼里法律,正义,逻辑更像是一场笑话。
这些人拥有私人枪支,他们网罗最新型的枪械,他们每隔一个阶段就会炫耀自己最近淘到的宝贝,甚至于他们让设计师设计出最精密的地下室来收藏着那些宝贝,偶尔他们有兴致的时候他们还会一边品尝美酒一边指着那些宝贝如数家珍。
他们排除异己,他们可以在微笑之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慕梅绝对不能让尤连城对赵锦书产生兴趣,这样对于独自一个人在伦敦生活的赵锦书无疑会是一场灾难,林慕梅不能把这些告诉赵锦书,如果赵锦书知道了这些他会为她担心,会感觉难受的。
尤连城追了上来挡住了慕梅的路,走廊的灯光照出了他一脸的阴翳以及不满。
“林慕梅,你是在对我发脾气?”
慕梅没有说话。
尤连城再次被自己的陪读气笑了,揑着她的下巴:“这样看来,我的陪读是真的生气了,那么,我来问你,你到底和我生的是哪门子的气,是不是因为我在你那邻居面前让你丢面子了,让你下不来台了?”
慕梅没有看他,目光落在了尤连城左边的壁灯上。
“林慕梅,你不是说爱我吗?不是说很爱很爱我吗?竟然这么爱我就应该把你的爱表现出来。”
“现在,我在怀疑是不是你真的爱我,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不会为别的男人和我生气。”尤连城说着,口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慕梅闭上了眼睛,眼泪就这样从眼角滑落了下来,她觉得不应该有眼泪流出来的,可终究眼泪还是流出来了,明明是假的啊又怎么可以轻易的让眼泪流出来,林慕梅的眼泪一向不是用来哄尤少爷的吗?
木然的推开他,靠在了走廊的方形柱子上。
“尤连城,原本我把能爱上你当成了庆幸,可是,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哦?”尤连城似乎来了兴趣了:“那么告诉我,亲爱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不一样法?”
慕梅重新睁开眼睛,没有去躲避尤连城咄咄逼人的眼眸:“以前,我总认为爱是愉悦的,我所理解的爱是当你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不管那个人爱不爱你回不回应你但他会有让你看着他的时候能从那里得到满足的魔力,而尤少爷认为的爱却是如果我爱你就要无条件的服从你。”
“连城,这样的爱长久下去会让人疲惫的,最近我总是在想是不是我应该停止对你的爱。”
慕梅的下巴霎时变得疼痛了起来,尤连城现在正在紧紧的掐住她的下巴,力度很强硬,声音却很温柔。
他温柔的问着她,慕梅,你觉得可以吗?你觉得爱真的可以说停止就可以停止得了的吗?
慕梅吸着气,从牙缝里渗出:“我不知道别人可不可以,但我只知道我可以,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停止去爱你。”
尤连城看着很开心的,他不住的点着头:“好,好,林慕梅,再好不过,说实在的,让你这样身份卑微的人爱着我也觉得挺没有面子的。”
狠狠的松开手,尤连城一字一句,那么,林慕梅,悉听尊便了。
慕梅依然靠在柱子上,目送着他远去,尤公馆的一角夜空有乌云蔽月。
凌晨时刻,慕梅莫名其妙的惊醒,感觉腰怪怪的,似乎被某一样东西所框箍着,下意识的手去摸在自己的腰间结果摸到了一双手,一吓,睡意全没了,打开床头灯,赫然发现尤连城八爪鱼似的从背后抱住了自己,他长长的脚麻绳一般的拧着自己。
这样的情况慕梅还真的从来没有遇见过。
“连城,尤连城……”慕梅推了推身边的人。
“别吵,林慕梅,不许吵!”尤少爷不满意的嘟囔着,脸朝着慕梅的颈部蹭着,然后,一用力身体翻了过来。
这下,他的身体全面的压在了慕梅的身上了。
想必,尤少爷是喝酒了,他说话时喷出来的气息里有酒香,慕梅继续推着他,尤连城把她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嘘……不要说话,慕梅,不要说话。”他醉眼迷蒙的,微微把张开眼眸看了看慕梅:“慕梅,我喝了点酒了,因为你惹我生气了,喝着喝着我又觉得你说的话有点道理,然后我在想要不要向你道歉来着,于是,我就学着你的样子从……”
他在费力的思考着,似乎让他想到了他开心的笑了起来:“于是,我就学着你的样子从阳台爬到你的房间来,慕梅,你怎么不告诉我爬阳台其实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你爬到我的房间来做什么?”慕梅冷冷的问。
他又开始思考了,然后茫然的摇了摇头,接着,他的脸和慕梅拉开了一点距离,敛着眉头眼神也开始恢复了一些清明,拍了自己的一下脑门。
“慕梅,其实我是来让你收回你说你要停止爱我这样的混帐话。”尤连城少爷啊,就是喝醉了还是带着他属于尤爵爷家的贵公子的骄傲。
“为什么?”慕梅抖了抖肩,想笑:“为什么我要收回我说的话。”
“因为这些话让我心里难受了。”尤连城如是说着。
有凌晨的微风从被尤连城打开的阳台的门吹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