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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着唇,眼皮儿懊悔地垂了下来,她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这丫头要是知道了袁贝儿的下场,就知道她这种没脸,相较于袁贝儿的,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男人走过来,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起来洗澡,吃饭,待会儿回家。”
回家?
回哪儿?
不解地望着男人端正严肃的五官,明朗的棱角,处处彰显着坦荡,施乐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贱男的字眼儿安放在他的身上。
瞪了他一眼,小脸儿不满地别了过去,“恶心!别碰我,找你的袁贝儿大小姐啊!”
一手打开他要抱自己的大手,无意间发现结婚戒指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心里默了。
黑眸紧紧一眯,男人直起身躯,意味深长的一句,“再想见到她恐怕难了,乖,快起来,待会儿领你去看大戏!”
又是回家,又是看大戏的,这男人到底在搞什么?
不过她也确实想回家,呆在这里陪着这个臭男人,他浑身难受,于是便任由男人抱着光溜的自己放进了蓄满温水的浴缸。
怕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弄湿了,龟毛的男人在浴室里没呆多久就出去了。
言情小说里享受男主亲自伺候沐浴的待遇没等着。
这个男人,走下神坛之前,永远有一道看不见的砍儿拌在那里,在神座上承受着孤独的煎熬。
默默吃完了饭,施乐始终一言不发,虽然身体已经跟男人和好了,可毕竟她不知道事情整个儿经过,对男人还保持着误解的阶段。
不料,牛逼的事情发生了。
当她和男人坐上宝蓝鱼雷时,梅兰竹菊分批出出进进了帝峰大厦几次,一只只巨大皮箱搬上了保镖车里。
这是要干嘛?
撤退?
左转头,疑惑的目光落在男人阳光照射下泛着一层金光的脸部轮廓。
“?”
项野注视着无限延伸的繁华街道,无谓地说了一句:“以后去你那住!”
“啊?”
去她家住?
听到的话太惊悚,施乐不顾形象地掏了掏耳朵,重复着确认,“你说你要去我家,那个那个小小的公寓?”
淡然的视线扫了过来,黑眸里竟然罕有地凝聚着忧伤的神色。
“我无家可归了,你不收留我么?”
心猛地一颤,那高大俊朗能撑起一片天的男人说出这样可怜兮兮的话,施乐半张着嘴,“不”字儿死活也吐不出来。
该死的,丫到底搞什么!
“你没地儿住,去袁……”
叮铃……
男人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打断了施乐的话。
黑眸再次陷入深沉,项野接通电话,声音冷静得如一片深海汪洋,“说。”
“Boss,人逮到了!已经从机场送回来了!”
“好!”
挂断电话,男人一手钳住她的后脖儿,凑近了她的唇,“不是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你下的药么,现在就带你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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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都明白‘也甹‘的意思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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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揭秘
一听到有惊天大爆料,施乐作为记者探究事实的敏锐神经在这一刻全部紧崩了,毫不犹豫地催促,“好,快带我去!”
车舱一静。
冷不防见到男人陡然挑起的眉梢和玩味的眼神,望着他近在咫尺的深刻轮廓,施乐‘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脸儿红了。
因为她又想到了昨晚上她的仿浪形骸了。
如果这世界上有洗去记忆的药,她一定第一个报名做小白鼠,把11月30日这一天彻底从生命中除去。
尴尬地扯了扯唇,她别过一张不忿的脸儿,明明很想表现得很不屑,可嘴却不觉磕巴了起来,“咳!我只是以专业角度追求真像,不代表我就跟,跟你和好了,我家那小庙也装不下你这个大和尚,还有昨晚上,昨晚上说,说的那些话也都不算数!”
“不算数?”
男人又把她的头扳了回来,不过几秒黑眸已变得灼灼,“具体点,哪句话?是你好历害,还是用力,还是我要在上边,还是?”
“不,不丶要说了!”用力一推他胸镗,乐妞儿羞得脑袋快缩到自己怀里去了。
混蛋!
一本正经说最不正儿经的话,丫最擅长了。
心里拿着搓衣板子拍扁着他,不料,身子刚一坐直,又被男人用力拉进了怀抱,黑色毛呢大衣贴在脸上的感觉极好,还带着男人身上特有的香味,统统都是令她着迷,忘记怨恨的东西。
哎……
帅哥也燎人。
唇边戏谑地勾起,男人大手轻轻敌捋着她额角散落的发丝,语气轻松,听起来心情很不错,“呵,原来骚儿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不过,你昨晚不错,我考虑要不要再给你中一次,看看还能不能有更历害的发挥。”
“想得美!”大眼珠子一瞪,施乐扭了两下想逃脱,却根本挣不开那双紧箍的铁臂,软软地靠在男人的胸镗上,她不满地哼哼,“我那纯粹是为了救自己的命,不代表我的本意,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儿,拿你的小贝贝做试验去!”
小贝贝?
男人愣了一秒,这才明白这丫头指的是袁贝儿。
黑眸沉了沉,不过勾起的唇并没有落下,“用碰过旋风的脏爪子摸爷,都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是先奋起了,嗯?!”
“你还好意思说我?昨晚上菲比还抱过你大丶腿呢,也没看你一脚把她踹开啊!”
昨天菲比替邵军求情的时候,项爷气炸了,一时忘了女人碰自己时的不适感。
所以,其实不碰女人什么的,一般都是心理作祟,生理上对雌体生物过敏,倒是从来未听说。
听到‘菲比’的名字,项野英俊的脸颊立即阴云密布,一瞬间沉到大海底了。
知道不小心触了男人的逆鳞,施乐心里一凛,咧了咧嘴不敢吱声了。
从昨晚进了电梯苏醒之后的事情,她虽然愈火烧身,可清醒的意识还能控制自己接受外界信息,邵军和菲比发生了什么,她是知道的,所以从中午起床到现在她都没敢再提。
汽车启动了,稳定优越的性能,如果不是车窗外快速闪退的街景,甚至感觉不出自己正在移动。
一路静到下车。
一个个经典老花图案的棕色大皮箱被送上了楼,真不知道这么多行李,乐妞儿家那狭小的公寓能不能承受得住。
菲比已经坐专机被送回了Y国,邵军昨晚上离开后也没再联系,今天项野又搬离了总统套房,看这架势,项爷和军爷之间的兄弟情谊也终结于此了。
有些遗憾,有些无奈。
虽说项爷相信菲比所讲,是她先主动吻邵军的,可邵军是个成年男人,甚至比他还大一岁,应该主动承担起控制关系的责任,两个人有这样的发展,项爷觉得是邵军不小心给了菲比错误的暗示或者信息,让菲比做了错事。
总之,想法认定了之后,想再改变就难了。只能靠时间慢慢冲淡那层彼此之间的隔阂。
*
从施乐家出来之后,项爷的大部队又出发了,一路驱车往都城外的方向驶去。
车轮滚过街道上已被碾压紧实的积雪,施乐头靠在车窗上,整个小身子转过来欣赏着都城近郊白色的世界。
精致漂亮的二层小楼,有现代,有古典,有院儿里低调地停着高调的名车。
银装素裹下,与天上厚积的云朵相接,像是漂浮在半空中的空中楼阁。
施乐不觉惊叹,身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活这么大竟然不知道都城还有这么美的地方,如果不是想起了他们出门的目的,十二月里的第一天,一个阳光温暖的周日,该是多么的惬意和舒适。
“不如你先告诉我是谁下了药的吧,我紧张死了!”施乐倏地转头,展开话题没有一点先兆。
“紧张?”男人目视着汽车前舱挡风玻璃外白茫茫的一片,只是用余光扫着坐车也不安分的姑娘。
“是啊,”施乐一本正经地问道:“我知道肯定是K想害我吧,可给我下了药的人是谁?是男的女的,我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那个K你知道是谁了吧,就是和……,和……,……,在一起的那个……”
“和谁一起?”男人沉着脸色明知故问。
“咳!没什么,我也不知道。”
旋风的名字,施乐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因为她清楚地记得在晕厥之前,最后喝过的酒是旋风亲手递给她的,所以旋风的嫌疑最大,她真怕待会儿到那之后,会见到被项野手下折磨得认不清脸的旋风。
还有,逍遥姐也曾递过香槟给她,而且当时本来是一人一杯,可逍遥姐去找韦欣,将两杯都给她了,客观上将,逍遥姐也洗脱不了嫌疑。
其他是什么人都好,项野想怎么收拾他们她都不在乎,怕就怕害她的人是自己人,而且听项野说话的语气,分明那个人又是自己认识的。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施乐紧张得手心儿冒汗。
关键时刻,男人还卖关子给她,心地真真是不善良。
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的小手,男人话不多说,只是简单的安慰了一句,“待会儿允许你踹三脚。”
“……”
*
一般情况下,项野喜欢在城郊不起眼的民宅处理一些非常事件。
一来,关在这里的人不容易被逃跑;
二来,如果谁是时候要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也不会影响到隔壁的邻居和城里的制服先生们。
三来,事后处理方便快捷。
猜测到这三个便利条件,望着面前一座单层的棕色精品小楼,施乐怎么看怎么觉得像鬼屋。
各路神仙保佑,千万别让她看见旋风和逍遥姐。
跟随着男人高大的身影走进了房子,周围一片肃穆。
这简直像奔赴刑场的节奏。
起居室窗帘紧紧地拉着,除了一排没拆薄膜的新沙发外,没有多余的家居,与外面的景色相比,里面的白色让人由心生出一股恐惧和压抑。
一拢长至脚踝的大衣,项爷便神色凛冽地端坐在垫好新坐垫的沙发上,四大保镖迅速聚在身后。
施乐乖乖坐在他的身边,继续抠着手心。
李文森进去后只听隔壁房间一阵悉索,门突然从里面拽开,一道白影蹿了出来。
中性白西装打扮,后梳的油头,施乐一眼认了出来,心中大惊。
果然是……
“逍遥姐!?”
“乐乐!”李小瑶满脸惊恐地跑过来,一坐下来就抓着她的胳膊不放,“乐乐,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他们为什么虐待……虐待……呜呜……”
看样子李小瑶已经在这里被关了一夜,显然是吓坏了。
见到她指着另一个紧闭的房门吓哭得泣不成声,施乐反而放心下来,起码可以说明害她的不是逍遥姐。
如果不是逍遥姐,那只剩下旋风了。
刚落下的心脏又蹦到了嗓子眼儿,提着耳朵听着另一个房间里的动静。
似乎里面的人正在被拖行。
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坐在那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摄人的气息将屋里的空气拉得比外面还要冷。
“带出来!”
一句冷冷的吩咐,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扇门上。
咔嚓!
李文森托着那几乎认不清面容的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之后面无无情地将人往项爷面前一扔,便后退一步不再理会。
施乐下意识地抬起p股,抻着脖子朝地上的人看去,一看穿着不是旋风穿着的黑色晚礼服,她暗自松了口气。
可是……
这人的衣服和外形……,怎么那么眼熟?
“啊——”耳侧突然响起一声儿大叫,随即白影一闪,李小瑶就趴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韦欣,韦欣~!”
听到是李小瑶的声音,韦欣一下子苏醒过来,用力搂住她,满口鲜血,彰显他斯文气质的金丝边眼镜早已不知去向,眼珠子凸得快从眼眶里面爆出来了,声音颤抖嘶哑得像八十岁的老人,“瑶,瑶瑶,救救我,他,他们不是人……,快救我出去!”
李小瑶心疼看着他,颤抖不停的双手给擦拭嘴角的血迹,“好,好,坚持住,我救你出去!”
倏地,她猛然抬起头,满脸是泪,不解地望着四周一个个脸板得像冰块一般的男人们,“你们为什么虐待他!为什么啊!”
可惜,没等到任何一个人的回答。
又将视线移到施乐身上,她嘶吼,“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