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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一旦他身份泄露,珍妮和小J就会有危险,还不如让他们早点离开。
然而,千算万算,他没有算到自己人的头上,谁知道此时军情六处的无间道将记载了潜伏于全世界恐怖组织内部所有特工名单信息都给盗走了,无数特工们性命危在旦夕,当然,也包括他李文森的个人信息和要去北欧执行的这次任务。
在珍妮和小Jeremy离开的第二天,他们的爱巢就遭到了高价买到名单副本的北欧恐怖分子们的洗劫。
原以为母子俩是幸运地躲过了一劫,可命运的齿轮永远不会因为某个人的计划而改变它原本转动的方向。
恐怖分子们本来已经打算撤退了,却在经过厨房时,无意中见到一张贴在冰箱上的旅游景点宣传单。
画面上是飘渺虚无的远山,和一片海天相接的瑰丽景色。
欧洲最值得一去的岛屿第一名。
在下面标题“凯斯岛”三个单词上被人重重地画上了三个圈。
恐怖分子小头头止住了步伐,凶狠的双眸微眯,下一刻,狠狠地撕下了那张宣传单……
说到这里,李文森几次哽咽,看着他在幸福和痛苦的漩涡中挣扎,施乐觉得自己听着,都是残忍的。
“后来是不是就……”
“后来……,”李文森突然仰起了脖子,合上了眼睛,喉结一直在艰涩地滑动着,直到一分钟后,他才渐渐平复了心情,眼睛再睁开时,眼眶已经变得猩红,“后来他们第二天一路北上去了凯斯岛,找到了珍妮所住的民宿,杀了所有的人,包括我……我可爱的小J,他们割断了他的……他的……头……”
天!
施乐眼泪唰地一下子落了下来,脑海中不敢去想象那残忍的画面,可是却一幕一幕像电影一样在播放。
这些变态的恐怖分子,怎么可以这么丧尽天良,杀人就杀人,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的虐杀!?
那么珍妮呢?
施乐想起来刚才文森叔那段话里并没有提到珍妮的结果,可是,她不敢问。
“珍妮被他们抓走了……”李文森拳头紧紧握了起来,声音沙哑得如一片弥漫着迷雾找不到方向的森林。
最终,他也没能有勇气说出在珍妮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里的女人,落到恶人的手里,除了死之外更悲惨的结果,不用猜也能能想象得到了……
心脏像被榔头一下一下狠狠地凿着,痛得无法呼吸,她只是听着就这么难受,文森叔这十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难怪他一直未在娶妻,难怪那么年轻有为就转职做了其他行业。
心里一片荒芜的人,还能重新站起来很令人佩服,相较下来,其他人经历的所谓痛苦根本不算什么。
再次看向李文森,她突然觉得这张没有任何表情的扑克脸丰富立体了许多。
“不,不要难过,未来……会,会更好,她们会在……天,天上保佑你。”
突然一道沙哑得几乎分辨不出性别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施乐惊讶地望过去,“逍遥姐!你,你肯说话了……”
双手紧紧搅着被单,李小瑶脸色苍白,眼圈红红的,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只要李小瑶还有心在,听了一定也有所感触。
“谢谢!”李文森淡淡地答。
施乐也很想安慰安慰他,可她知道自己安慰人那两下子,只会把医生招来打镇定剂,想想还是算了。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本想问问他项野小时后是怎样的,不想这时候李文森的手机响了。
“嗯。”
“嗯,没事,她和我在医院。”
“知道了,Boss!”
说完,李文森高大而寂寥的身躯缓缓站了起来,“项夫人,Boss在找你,说打你的电话打不通。”
项夫人……
都说别这么叫她了,听起来好别扭,不过,算了,今天的文森叔需要的是抚慰。
“哦,我手机关了,现在就跟你回去。”
逍遥姐病情有了好转,施乐也放心了些,又安抚了一会儿她,便跟着李文森后面走出了高级病房。
“请稍等一下,我忘了一样东西。”一出病房门,李文森就恢复了他一贯冷冽的印象,好像那间病房是他的树洞,倾诉完了,回头还是那个没人走进得进他内心的他。
施乐点了点头,站在门外等。
李文森默默走了进去,望着他伟岸俊毅的身影,李小瑶蠕动着嘴唇,终于,牵出一抹笑,“是,是忘了东西了吗?”
“不。”
他走到了她的身边,从大衣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白色信封,然后轻放在她的腿上,“这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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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爷也曾是很萌的骚年
李文森粗犷脸颊微微俯低,性感的棕褐色眼珠,岁月历练下充满了让人心安的坚定和心疼的沧桑,正如Y国的天气一样,从他身上找不出一丝阳光的气质,却像一个磁石一般,吸引着人的眼球,想一探心境。
想要的答案?
怔怔地望着他,李小瑶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么……答案。
没再说什么,李文森不轻不重,却郑重地点了两下那信封,随后便转身离开了,也将他身上满满的孤寂带走了。
待病房一片安静,李小瑶拿起鼓鼓的信封在外面捏了捏,里面的东西四四方方,硬硬的,猜不出是什么。
撕掉了一条边儿,她咬着唇朝里看去。
心,顿时一沉。
竟然是她在名媛千金成年舞会上和施乐一起照的照片。
有捧着奖杯证书的,有拿着酒杯的,有站在油画前的,有和乐乐矜鼻子嘟嘴唇的……
一张张充满欢乐笑容的照片,是她和乐乐友情的鉴证。
无论那镶了金边儿的舞会有多虚假,在这背后有多少可怕的阴谋,至少在她看来,照片上她俩的笑容是那么纯净,是真金不怕火炼的感情。
然而,给她留下这些回忆的人却不在人世了。
她清楚地记得,那冷冰冰的镜头,凉丝丝的镜片背后,有一双灼热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
那双眼睛充满温情蜜意,是爱着一个人时的表现。
他爱她,她感受得到,可她最终也无法接受他变态的爱人方式,甚至下贱到出卖男色,陷害自己的朋友。
可是,下场真的只能有死这一种吗?是她把一个活生生的人逼成这样,逼上了死路,直到最后那一刻不仅不拉一把,还狠狠踹了一脚吗?真的是她吗?如果在和乐乐吵架那天,她就放手韦欣,他会不会就不会死了?
双手颤抖得几乎无法拿稳照片,眼泪像脱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往下掉,滴在她绽放笑容的脸上,是何等的讽刺。
原来一直以来,她只看到了那贱男的无耻,却没有看清原来自己也罪孽深重。
是她在爱情上的犹豫不决害了自己,也害了韦欣,是她害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她是杀人犯!
她是杀人犯!
她是杀人犯!
啊——!
本来经过早先李文森故事的开导,已经差不多要走出阴影的李小瑶,再次卡进了牛角尖,而且比之前更甚,她发疯了一般坐在病床上撕扯着那些照片,笑脸在她一念之间变得支离破碎。
一张,两张,三张,不知道多少张……
照片碎片粉末一样散在空中,仿佛她撕得不像是照片,而是在抹除回忆。
倏地——
又拿起一张照片准备撕碎的两只手顿住了,事实上,手里的并不是什么照片,而是一张由M国福罗里达州寄来的空白风景明信片。
亮丽的棕榈海滩,天空万里无云。
怎么照片里会夹着这种……
凝视着卡片上她曾经想要结婚的梦想之地,良久,她彻底嚎哭了出来。
“呜呜……,谢谢……”
……
汽车空调的暖风,给车窗打上了一层白色的霜雾。
回想着文森叔说过的每一句话,施乐深有感悟,这提醒了她应该要珍惜身边人,珍惜眼前的一切,没准什么时候,那种她一直理所当然享受着的舒适关系,就会被外力无情地破坏,从此再也修补不了。
想到这里,她转头将落在笔直雪白道路上的目光移到了李文森的侧脸上,手撑着下巴徐徐道:“文森叔,你认识项野的时候,他也是像现在这么酷吗?”
“酷?”李文森扯了扯唇角,“……,其实他,哎……”
见李文森欲言又止的模样,施乐心痒痒了起来,反而更想知道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啊,难不成有暗黑历史?”
在Boss的老婆面前揭Boss老底儿,这样会不会不厚道?
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李文森犹豫不决,可转念一想,也许说出来对那两个人未必是坏事,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告诉施乐。
“项夫人。”
“叫我施乐吧,求求你。”施乐双手合十,她实在受不了这个称呼,怎么听怎么觉得雷人。
一只手稳着方向盘,李文森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施乐。你觉得Boss小时后是什么样的?”
“我觉得啊,他肯定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什么足球队,篮球队队长,体育全能,科技大赛常胜选手,有一群同样是校风云人物的男学生崇拜和追捧,并且受到学校最漂亮啦啦队队长的青睐。那校花还警告其他女生不许跟她抢,可没想到学校里总是发生狗血的事情,突然半路杀来了一个美女转校生,很不巧,她也对项野有兴趣,于是展开了和啦啦队队长的争夺战,拼样貌,拼家室,拼后援团,结果两位美女斗得两败俱伤,还没追求到项野,反而发展成了最好的闺蜜,然后在外说项野的坏话,说他是同性恋。”一口气说完,施乐猛吸了口气儿,果然跟文森叔聊天还是得聊跟项野有关的,才会有话说。
“……”李文森手一抖,差点没和前面的车追尾。
这就是她眼中项野的小时候?
施乐眨了眨灵动的大眼,“欧美青春校园电影都是这么演的!”
“……”李文森默了默,搞了半天,她是在调侃Boss。这么古灵精怪的姑娘,Boss每天都是怎么承受得来的?
心里念着OS,李文森左打方向盘,驶上了一条更宽敞的道路,缓缓踩着油门。
稳住了车辆之后,李文森以一句假设句作为开场,彻底勾起了乐妞儿的好奇。
“如果当初菲比还记得自己哥哥怎么对她,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无条件崇拜他。”
“到底怎么了?”文森叔真会吊人胃口。
“小时候的项野是个十恶不赦的混小子,根本和酷沾不上边,他还自认为自己很酷。八岁时候离家出走,怕被路易斯爵士找到,没去同学家,晚上在公园里和流浪人睡了一晚,从此学会了抽烟。”
乐妞儿眼珠子瞪得比牛铃还大,“丫八岁就会抽烟了?现在怎么连烟味儿都闻不了?难不成已经肺癌晚期了吧?”
“咳!……戒了。我不知道他童年都发生了什么,第一次和他相识是在我妻子和儿子出事儿之后,我花了一个月时间解决了北欧那边的恐怖分子,当时我觉得我的人生都可以结束了,可毕竟还有父母,经过考虑之后,我离开了军情六处,打算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平静地度过余生。可就在我准备出发去苏格兰做货运工作时,有一个人找上了我,也正是因为那通电话我的人生再一次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老路易斯吧?”
“对。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说有事求我帮忙,让我无论如何都要答应。一开始我拒绝了,后来他说是关于他的儿子,我又改变了主意。呵,我没想到我的遭遇竟然已经在军方传开了,随后我就去了他的办公室……”
*
“李先生,见到你很高兴!”路易斯爵士隔着办公桌热情地向李文森伸出手,作为欧洲最大军火公司董事长兼总裁,肯放下骄傲的身段主动示好,这与外界传说他狠辣凌戾的作风大相径庭。
被他的手紧紧握了一下,刚刚经历严重心灵创伤的李文森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路易斯爵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挺拔健朗的身躯坐在了办公椅上,逆光的暗影里凝聚了一股摄人心魄的凛然霸气,“坐吧,不用防备我,我找你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