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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中一只超标准型号的大杆子杵在两条腿之间,争狞地指着她,好像在嘲笑她的猥琐。
红着脸,转开了眸子。
“我说爷你能不能穿上件衣服,注意点影响?”
“这是我家,我能影响到谁,嗯?”
男人轻描淡写地说,止血后,有点强迫症地将毛巾洗净,铺展,晾挂到墙壁的杆子才又走过来蹲到她身边。
施乐嘟着嘴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当然是影响我了啊,你看看我被你害的!”
“不错,证明你对老公的感觉没变,还能诱惑到你,你看别的男人有过这种情况么?”
额!
倒是还真没有。
如果说因为祁佳硕身材偏瘦没有激起她的感觉的话,那么犹大那种大块头的总可以吧。
可也是没有。
一抬头,项野正扬着薄唇望着她,黑眸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这男人骄傲又自大,那是这么多年被无数女人崇拜爱慕的目光堆积而来的,他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他更知道自己的能力曾让面前的小女人在床娇喊求饶、在欲的海洋中迷失得彻底。
见她衣服被鼻血弄脏了,项野抓着她白色T恤的衣摆就要给她脱。
施乐吓得连忙按住,惊恐地望着他,“你要干嘛?”
项野不悦地蹙眉,“你衣服脏了,给你换一件睡衣,把手拿开,都看过你千百回了,一惊一乍的!”
“我不!”
她觉得自己坚守的底线在被这腹黑的男人越拉越低,指不定再往下进行下去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我自己来,你先出去,把我的衣服拿进来!”
两夫妻搞成这样真让人着急。
项爷怎么可能不心急,豆腐整天就在眼皮子底下秀白嫰,秀水闰,秀可口,秀香味儿,就是诱惑着你还不给吃,心里早就火急火燎地想挠墙了,可就为了当时一句“绝不强求”,他一直忍到现在。
一磨牙,他沉着嗓子狠狠一句,“行!你等着!”
等施乐换好衣服走出卫浴间的时候,男人已经靠坐在了床头摆弄着平板,腿上盖着薄薄的被子,健朗的上身也补了一件贴身的白色背心,虽然性感指数还是居高不下,不过心里可算有点安全感了。
见她迟疑,男人无奈地掀开被子给她检查。
“穿着呢,赶紧过来吧!”
这丫头要是再摆出一副防范的样子,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想掐死她,或是直接按倒强上。
“哦……,你先睡吧,我论文还没有装订好呢,我再整理一下。”
“过来睡,我明早上帮你订。”
男人已经向她伸出了手,如果这时候再找什么理由拒绝简直是找抽呢,她不得不走过去拉住男人的手,从他身上翻越过去躺到了另一边。
下一秒,灯就关了。
身边悉悉索索的声音,男人应该躺了下来。
这还是他俩重逢后第一次同床而眠,施乐心里紧张得不行,两只手抓着被角只露出一双眼睛,闷得她满头大汗,竖着耳朵听着旁边的动静生怕男人有什么大动作。
噗通!噗通!
房间里除了空调的微动,静得没有任何声音,强烈的心跳声便被凸显了出来。
天呢!
一想到那一身漂亮肌肉的男人躺在身边,她觉得自己血液流动都加速了,这让人怎么睡觉?
二十分钟后。
施乐仍然没什么睡意,睁着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他的那玩意儿。
“项野,你睡了吗?”
她轻声问了一句,没想到不到一秒男人清醒的声音便从旁边传来,“嗯?”
施乐后悔多嘴了,未免尴尬她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了起来。
“那个你早先不是说找我有事吗?结果被我流鼻血打岔打过去了,到底是什么事?”
“没什么,睡吧。”
“你肯定有什么想跟我说吧,跟我讲讲,我想听。”
男人在黑暗中沉吟了片刻,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不过证据被你扔了,说了你要是不信再跟我耍性子,等回里约的吧,我让文森再弄一份。”
施乐半抬起身子望着他,“弄什么东西?你说吧,我信你!”
项野看了看她,良好的视力让他黑夜如同白昼,清楚地看清她的一切。
小女人侧着头,瀑布般的长发散在一侧露出细长白润的脖子,这样撩人的姿势看得他心猿意马,刚冷静下来的身体又热乎了。
这小妖精,是不是故意在诱惑他!?
梗了梗干涩的喉咙,他移开视线说道:“菠萝他是我儿子!”
“怎么可能!?他是我和祁佳硕的,家里还有以前他给我看的DNA鉴定单子呢!”
看着她瞪得跟铜铃似的大眼睛,项野声音沉了下来,“你看吧,就知道你会跟我耍性子,我现在口说无凭,你爱信不信吧。”
说着,男人负气地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施乐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后来想了想觉得男人没有必要骗自己,刚才又说证据被自己扔了,就蹭地爬下床去纸篓里找那张她擦血的纸。
就着灯光,她看清了上面的字。
单子上显示小菠萝和项野的基因座完全吻合,经过鉴定确定具有亲权关系,也就是说他们是——
一对父子。
脑子懵了一下。
祁佳硕给她的那张也是这么写的,也因此一直没怀疑过菠萝的身世。
现在两张摆在她面前,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冷静地想想,以前不认识项野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些天相处下来,她发现菠萝和项野很合拍,一开始还偶尔苦恼说想爸爸,后来只要项野在,菠萝基本上就不找爸爸了。
性子也像,体格也像,再努力一想,其实长相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不往那边想则已,一想各种可疑。
难道项野真的是菠萝的爹?
祁佳硕竟然连这个也骗了她?
沮丧地走回床边躺了下来,望着男人一动不动的背影,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声音软软地说,“项野,我信你,你能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吗?”
听到这话,项野心里安慰,算这丫头还有点脑子,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来告诉了她“死”后的事情。
施乐也终于想通了为什么当初她要用身体报答祁佳硕的时候,他会拒绝。
算他还有点良心。
可是他欺骗她还可以忍受,为什么连菠萝的爹的身份也要冒认?
如果不是和项野遇上,菠萝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爹是谁,这对菠萝公平吗,人怎么能这么自私?!
心尖儿痛得不行,祁佳硕啊祁佳硕,他把她的信任当成了什么!?
施乐痛恨得拧紧了被子边缘。
“别想了,赶紧睡吧!”安慰的声音传来,项野趁势转身拦腰搂住了她,将整个身躯贴附过来,动作自然得不留一丝刻意的痕迹。
施乐身体一僵,不过却不再挣扎,破除了菠萝那块心里障碍,如今更没什么理由拒绝。
男人的搂抱很温暖,不,应该说是很火烫,贴在肚子上的手掌烫得惊人,轻轻在上面一下一下地磨挲。
心里的怒意消散了些。
她真的不知道再见到祁佳硕时该怎么面对他。
“老公”“菠萝爸爸”原来都是属于她身后这个男人的。
还好,她还没错得那么离谱,亲手把菠萝的亲老爸从他身边推开。
在男人大手的抚慰中,她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里还是那个山丘包围的蓝色超现代化基地,本以为这次会再次狗血地转到和一个男人绑在一块,谁知道却是地动山摇,漫天火海。
好晕,好晕,好烫,好烫,好热,好热,她的P股好像被烧着了。
她试图想从梦里醒来,可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只感觉身后有什么硬棱棱的东西在蹭着自己,伴随着低沉浓重的喘气声。
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这梦累得她根本醒不来,就由着这梦折滕着自己,最后没了意识。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
还以为男人已经起来了,施乐没有多在意便起床去卫浴间洗漱。
出来之后还不见人,她开门走出了卧房发现男人抱着枕头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昨天不是在床睡的么,怎么会跑到这来了?
没琢磨明白,不过施乐看时间不早了便没有叫醒他先回房装书包。
起初还以为男人只是说说,想不到论文真的被装订好了,而且每一篇作业都有打印着学科名字和她姓名的漂亮封皮。
“乐路易斯。”
看着上面的名字,施乐淡淡扬了扬唇,装好书包后男人突然闯了进来,急急地说了一句便钻进了浴室。
“抱歉,睡过了,我去洗个澡马上就好!”
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这么仓促的模样,平时淡定得像个雕像似的雷打不动,今早这状态反到让他看起来像个人类。
吃过早餐,临出门前。
男人已穿得西装革履,“护照带了吗?”
“带了!”
“作业带了吗?”
“带了!”
“入学通知书带了吗?”
“带了,带了,我全都检查过了,全都带了!”
男人低头看了看她的白色衬衫,剑眉一蹙,伸手开始给她系纽扣,“你今天报道肯定要俯身写东西的,扣子都给我系严实点!”
看着男人紧绷的俊脸,施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又不是小孩子,至于这么紧张兮兮吗?
“行了吗?”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行了,走吧!”
刚走没两步,他高大的身躯突然又转了回来。
施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儿,“你又怎么了……唔……”
没想到男人一手搂住她的腰,一个吻就落了下来。
这个吻很长很长,吻得她晕头转向,腰快向后弯到90度了。
“嗯,这回可以走了!”
擦了擦她唇边的水迹,项野满意地扬着唇带着她出门了。
M国的三月还是春天,天气还没有回暖。
不过碧蓝的天空却让一早报道的施乐心情甚好。
到学校时刚好九点,这时候大学里的办公室基本上都开门了,校园里也陆续出现了上早课的学生们。
别看天气冷,在这里念书的学生们大都非常拼命刻苦,很少有翘课的,所以路上成帮结伙的学生并不少。
这里聚集着来自全世界的未来精英,更是创新的天堂,而“创新”也自然体现在校园的各地各处。
踏着干净的石子路,两旁是大片碧绿的草地和奇形怪状、创意独特的建筑。
走在这里,施乐本应该激动雀跃,感受一下重新念大学的兴奋心情的,却因为身边一个“领导”,身后四个“黑超”让她步履艰难,觉得所有人都用奇异的目光看着自己,连头都不敢抬。
谁让身边儿这位爷气场太强大了呢,排场还足,随便在哪儿出现都会成为众人焦点,尤其他今天出门前还特意打扮,鼻子上挂个大墨镜,回头率百分之百。
她知道,他要低调,怕自己被人认出来。
可他越是这样,她就越高调好么!
“项野,你能别跟着我吗?我交完作业,报道完跟你汇合。”施乐低着头,缩着脖子,拽了拽男人的袖子。
项野一转头,大大的墨镜映出她窘迫的脸,绷直的唇线显示他不悦了,“怎么,你还嫌弃我给碍事了?妨碍你认识新同学!?”
这人儿咋这样呢!?
“我没有!我这不是怕你被人认出来拍照么,你看现在那么多学生看着我们呢!”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项爷,他这样排场强势地将她护在身边可能会遭来学生的猜疑和非议,这对本来就是插班生,特招生的她就不利。
想了想,他拉住了施乐的小手,“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
施乐扬着头好笑地望着俊帅地下巴棱角,“真的没问题,我是二十五岁不是十五岁,老爸同志!”
她觉得这男人管得她快像个爹了,忍不住就调侃了他一下。
男人一敲她脑门儿,“这里还是二十,不管不行!那我先回车里等你,有什么事立即给你打电话,知道了吗?”
“Yes,sir!”
项爷依依不舍地走了,三步一回头,倒真像个送孩子上学的家长。
养个闺女不容易,养个老婆更不容,养个有点儿前途还失忆的老婆更更不容易啊……
看着男人和梅兰竹菊消失在视线中,施乐松了口气,可算是不用再承受众人的目光了。
按照校园地图一路找过去,她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