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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乐在M国考试的时候,Y国正好下午一点。
邵军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埋头查看资料。天气少有的炎热,他不拘小节地脱去了西装,连领带也扯了下来,扣子开到胸口,如果认真观察能发现他淡黄色的衬衫几乎是半透明的,真是时刻都不忘了显示自己傲人的胸肌啊。
嘀!
内线电话响了。
邵军悠然接起,听完叙述后脸色大变,“就说我不在,千万别让她进来……”
话音还没落,办公室大门就被人推开了,只见那大门慢条斯理地从一条缝隙开到最大,门口空空不见人影,只觉一阵阴风飘进来,让人不禁打个寒颤。
咕咚!
大老爷们儿竟然吓得咽了口唾沫,可见来人有多可怕。
咯哒、咯哒……
几声诡异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一个窈窕靓丽的红色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紧接着响起甜美悠扬的讲话声。
“大军哥~!”
邵军浑身一凛,额筋飞跳,恨不能从顶楼跳下去躲得这妞儿远远的。可人既然来了,总得招呼着,嘴角不得不扯出一抹笑,“妹子,来了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亲自去接你。”
“提前通知一声,你好先逃吗?”
菲比优雅地飘进来,她今天穿了一身红底黑花的修身短旗袍,棕发全部高高盘起,青春、活力、性感、浑身散发着一股高贵气息,怎一个“美”字能形容?
三年时光,让一个优雅小少女,变成了一个二十岁的妖娆小女人,人越来越漂亮,曲线越来越诱人,骨子里要释放自我的个性也越发凸显了。
往哪儿一站都是一尤物,这能让某个当哥的放心么?
三年来在大学其间不知道被项野扼杀多少疯狂爱慕者,导致这丫头到现在还是个雏,没有半点恋爱经验,不过她也不介意,因为她有目标了。
自从移情别恋把目光转移到了邵军身上,她以为终于懂得爱情了,可不得好好捍卫?于是邵军身边儿牛鬼蛇神、莺莺燕燕被她杀得一个也不剩,颇有她哥霸道强硬的行事作风,导致军爷三十二岁的大好青年,三年愣是一个女朋友也没找着,连想捧个电影小明星大红大紫以证明自己眼光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邵军一看见这丫头跟见了鬼似的,碰见肯定绕道走。
一摞材料往邵军手里一放,菲比淡定地坐在对面,眨着芭比娃娃似的眼睛望着邵军,“大军哥,这是我在大学期间所有科目的成绩,我希望你能睁开眼睛看清楚之后,给我一个不录用我的理由。”
理由?
理由就是你是项野他妹!
还是被面前小妞儿的娇嫩勾搭了一下,邵军眼睛在她脸蛋儿上停留几秒,然后苦苦一笑,把材料推回来,“妹儿啊,不是军哥不想要你,以你的学识去了你哥的公司能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来我这区区做一个酒店总经理太委屈你了,哥不忍心,你哥也不会同意的。”
“我都成年了,我哥没权利再管我了,他的公司我不感兴趣,我就是要管理你的酒店!”
是为了管他吧?
邵军忙不迭地摆手,“不行,真的不行!”
“那我去你们帝峰总部做总经理,这样就不委屈我了。”
能这么嚣张地跑来你家门口说要管理你,恐怕除了项爷妹妹,没第二人了。他是多么怀念以前那个对着自己哥哥星星眼唯命是从的单纯小丫头啊。
“我说妞儿,军哥平日对你咋样?”
“很好啊,就是因为你人好,我才把你列为驸马人选!”
“驸马?”
菲比骄傲地一扬眉,把玩着耳朵上闪亮亮的粉钻,“我是公主,用你们的话说你就是驸马喽~!”
邵军头都大了,“你见过我这么大岁数的驸马么,你如果你真觉得哥好,别难为哥成不?我要是真录取你了,你哥非得杀了我不可!”
“不录取也行,那你娶我呀!”
菲比一下子站了起来,修长的双腿爬上桌子,撅着屁股,压低背脊,像一只性感的猫咪般一步一步往邵军爬去。她刻意表现出来妩媚和妖娆,可是动作和眼神都显得那么生涩,看起来怪怪的。但是在情场老手邵军的眼里却别有一番俏皮的滋味儿,随着她越发逼近,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生理反应前所未有的强烈。
邵军撑着老板椅连连后退,恐怕谁也想不到帝峰集团堂堂CEO会被个小丫头吓成这样,“你,你,你,你别过来啊!”
“你上次不是很享受吗,要不要再试试?”
“不行,不行,再试非得犯错不可,你军哥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想起上次他就后怕,这丫头搞突然袭击骑在他大腿上就啃起他耳朵来,害得他差点当场没hold住秒发,不得已打给项爷求救,谁知道手机一把给那个霸道的丫头抢了去。
上次逃过去了,这次可怎么整?
菲比情窦初开,身体开始躁动,对男女之事也报以幻想和期待,总是想方设法去撩这个无奈的男人,弄得他狼狈不堪,她喜欢这种亲密,却不知道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听邵军这么说,菲比不高兴地嘟起了嘴,“为什么不试,难道我不如你身边那些女人漂亮吗,我不如她们身材好吗?”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漂亮,你美,你仙女儿下凡,可你是项爷的妹妹,不能碰就是不能碰!”
邵军可是个正常的男人,以前从来不戒身的主,如今三年几乎没怎么碰过女人,眼前这妞儿又像熟透了的红果实一样娇嫩欲滴,他怎么可能没想法儿?
但那颗被项爷打掉的大牙不是白掉的,单是被亲了一口就掉颗牙,这要是真把人给上了,他不得千刀万剐?
“菲比,我三十二,你二十,差十二岁呢,咱俩有代沟,你叫我叔叔都不为过!”
菲比继续爬,“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哥也得叫你叔叔?”
“艾玛,不敢!其实吧,我有间歇性阳痿,上次那一炸就一个蛋能用了,基本上等于是半残,你跟我在一块没性福。”
“我不在乎!”话音一落,菲比一个跃起,下一秒就骑坐在了邵军身上。
“哎呦我操,这是作孽啊!”肉弹来袭,邵军脑门儿一炸,全身兽血沸腾了,可又怕她摔着,不得不扶稳她的腰,谁知那腰柔柔软软,握上就有点儿舍不得松开。
菲比纤细的手臂环住邵军的粗颈,一只小手摩挲着他健硕的胸肌,声音腻腻的,“大军哥,你真强壮。”
邵军被摸得浑身麻苏苏的,“是我壮还是你哥壮?”
操!
他怎么会忍不住问这种问题?
一抬眸,身上的女孩正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旗袍穿在她身上衬得皮肤白皙透明,尤其那红润的嘴唇,半张着,像在邀吻,他越看越想一口裹上去,可是目光只需稍稍再一往上,他所有念想一瞬间都被浇灭了,她眉宇之间那股劲儿和项爷太像了,一看见那块就感觉项爷这座大山横在他俩中间,让他变不成饿狼。
“哎……”
邵军将她柔软的身体抱坐在办公桌上,低头瞧瞧自己的裤裆,不免一叹。
“菲比,你哥是对的,以的身份确实应该嫁给王储。”
“狗屁!我哥他欺负人,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你都懂了?中文进步挺快啊!”
“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你!”话一说完,她又要伸手去搂邵军的脖子。
不料。
“菲比!”
一道像是从地狱飘上来的冷冽声音从门口传来,菲比和邵军同时僵住了。一转头,见项野高大身躯矗立在门口,脸色沉得快要杀人了。
“哥!”
骂归骂,这丫头到底还是个孩子,一见老哥又撒欢了,从桌子上跳下来像个小姑娘似的飞过去,刚要挽住老哥的手臂,被他后退一步躲了过去。
项野目光冷冷扫了邵军一眼,然后视线落在菲比泛红的脸上,“跟我出来!”
乖乖跟在后面直到坐上宾利车,这位爷也没吱一声,感受到他身上蔓延的凛凛杀气,菲比低眉顺眼大气也不敢出。
回毕晓普斯大街别墅的路上。
“什么时候毕业典礼?”男人终于开口了,低沉的声线隐含着怒意,十足长辈的做派。
菲比在邵军面前嚣张霸气,一见了老哥又变回小绵羊,“七月份。”
“嗯,毕业典礼之后直接去大地之神报道!”
菲比急了,“我不想去大地之神!”
“没得商量!”
“哥~!”菲比委屈得眼泪在眼圈儿里面打转,可习惯了顺从项野,反叛程度最多也就是不说话了也不敢顶嘴。
“还有,以后不准穿这么短这么紧身的裙子,更不准随便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你那些礼仪课都白上了?”
原来他都看见了,菲比冷汗涔涔,垂着眼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哦,遵命。”
未免老哥骂个没完,菲比笑着打岔,“对了,我不想去大地之神,不过我朋友梦娜倒是一心想去竞职呢!”
“梦娜?”项爷心里有几分自责,这三年他过得不像人类生活,对妹妹疏于照顾,连她有好朋友都不知道。
“对啊,就是爱堡公爵的女儿梦娜啊,我们一个系的。”
爱堡公爵的女儿梦娜?
项野深远的目光微黯,提到她,他还记得在舞会上出现过一身白裙一言不发的那个酷酷的女孩。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三年多了。
汽车经过层层防卫,穿越一片绿荫长道,来到老路易斯的城堡式古典别墅前院。
施乐被遣返一事项野对老路易斯和Grace一直有所不满,这几年他甚少出现在这里,与父亲的交流多数都是在办公室里讨论公事。
门口守卫过来打开车门,菲比一脚迈出,突然又转头,“哥,你不进来待会儿吗?”
“不了,我还有事。”
“哦,那我走了,哥,拜拜~!”
车门重新关上,项野靠坐回椅背想着自己工作上的事,不曾想,汽车刚一启动,又猛一个急刹车,让坐在后舱的他身体跟着前倾了一下。
“怎么回事!”
司机怯怯地,“对不起Boss,是老路易斯他……”
恰这时,车门外即刻出现了一个威严的身影,负着手,姿态倨傲。
项野缓缓放下车窗,神态淡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威廉,你到底想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我很忙!”
“我还就不信你忙到连回家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项野越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老路易斯越生气,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这么喜欢跟他唱反调。
“威廉,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做父亲的了,嗯?你别把我当傻子,就算她没死,就算你跟她有孩子了,我也永远不会承认她是我儿媳妇!”
想不到老路易斯竟然全都知道了,不过也不足为奇,项野眯起了锐利的眸子,“为什么!”
老路易斯声色俱厉,“因为她配不上你!”
“这也是你当初赶走我母亲的原因吗?”
“威廉,你在说什么!”
项野没有说话,两父子之间就这样陷入沉默,同样凛冽的目光在空气中搏杀,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良久。
项野轻嗤了一声,云淡风轻地转头,竖起车窗,对司机吩咐,“开车!”
父子关系的复杂是古今中外都没有停止过讨论的议题,作为儿子,性格中存在一种诡异的“觉新性”,一方面与父亲冲突,试图向父亲的权威和专制挑战,可骨子里却潜移默化地遵从这种行为模式,等于变相地认同自己的父亲;相反,父亲在希望儿子服从的同时,又希望儿子能够独挡一面。这样的现实,让父子关系从有人类文明开始就变得复杂而矛盾。
施乐已经在教室里干坐了一个小时了。
她一个字也没动,望着考卷的目光充满了愤怒、不甘和委屈,一张纸上,只有三道论文题,每一题对她来说都如此简单,可是她却不能答。
答了,等于将一个刚刚才有勇气站起来的人推到深渊。
不答,她的梦想也没了。
她的静坐惹来监考老师的侧目,因为在考场出现率过高,这里的老师都知道她特招学生的身份,对她监管也极为严格。
厌恶了这些或质疑或好奇的目光,施乐拿起了笔在卷子上写了起来。
如果让她什么也不做,她做不到。
就当作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她在每一道题下面各写了一行字,然后签上学生证号,毅然起身,提前一个小时交了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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