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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阴风吹来,施乐浑身一哆嗦。
项野发现情况不对走过来查看,经确认,K服毒自尽已经死了。
K知道项野不会放过自己,每次外出都做好了被项野抓住的准备,嘴里一直藏着一颗剧毒的胶囊。
施乐没想到K会在她面前自杀,更没想到他留着一口气只为了让她给他父亲换个国籍,这一切发生好像开玩笑一样,这只有毒的蝎子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却并没有让她产生解恨的块感,而是好像有一团棉花堵在匈口,气儿上不去,也下不来。
经过这件事,她埋在心里的阴影变淡了,人都死了,难道还要用一个死人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施乐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她让文森叔帮忙去了一趟瑞士,取回了K在银行保险箱里的东西。
除了K父亲的资料外,还有K在各国的房产证明,一盒五颜六色的钻石,和一个厚厚的大信封。
信封里竟然是一张张一百万美金的现金支票,大概有几百张,里面还夹着一张纸,令施乐惊讶的是,那纸是房产转让书,受益人是……她?!
施乐不知道K为什么要将这些东西留给她。
弥补?
她可不认为K知道错了,也许是他预感到自己命不久矣、打算清算财产时,悲哀地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继承他这一切?
施乐不想费脑子去想,桌上一堆堆象征财富的东西,她觉得既扎眼,又烫手,何况身边还有一束针扎一样的目光。
“乐乐,你打算怎么处理?”
项野真的变了很多,换做以前,他一定连话也不说直接将这些东西扔进垃圾桶里。
如今,他学会了尊重她的决定。
施乐摸了摸下巴,突然头枕在他肩上,乖乖地说:“就分批捐给联合国妇女署吧,让这些钱尘归尘,土归土,哪里来的就返回哪里去。”
K是靠贩卖妇女发家的,那么这些钱再回头用来帮助妇女不是最好的去处?
项野拍了拍她的头,表示赞同。
国会已经解散,现Y国处在无正府状态,给K父亲追加国籍的事只能在大选结束之后进行。因为关系到了施乐信用问题,她开始关心起大选来了,他们阵营必须要赢,不然无法完成K父亲的夙愿。
她做了自从当了大地之神董事长之后的第一个决策:发挥自己记者的文字感染力,给上万名员工群发了一封感人肺腑的邮件,呼吁他们支持老路易斯方阵营。
投票虽说是自愿的,但上头有令,玩个性投反对票的始终还是少数,谁都希望他们能在年终奖得到不错的回报。
一周之后,支持率奇迹般的回升了,甚至还超出对方几个百分点。
大地之神有上万人,但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肯定是项野在暗中使了力量,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
这天在酒店餐厅吃饭的时候,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老公,支持率回升了,跟你有关系不?你这周跟我申请了几次现金支票就是用来干这事儿的吧,听说咱们也有PAC了?”
项野好笑地看着她,“有什么想知道的就直接问,用得着这么犹犹豫豫的?”
她不服气地努努嘴,“谁让你总是板着一张老子就不告诉你的臭脸?谁还有胆子问?”
“那你告诉我老子就想给你知道的臭脸应该怎么摆?我摆给你看!”
“额!”施乐愣了一下,竟煞有介事地思考起来,大眼睛滴溜溜转着,灵动得像个快乐的精灵。
项野手撑着侧脸盯着她好玩的神情,她的表情总是生动活泼带着点孩子气,像是没什么事能难倒她。
心里喜欢得紧,也希望她无论年龄有多长,都能像她名字一样快乐下去。
妞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乌黑的眸子突然一亮,“你真的摆给我?”
他不经大脑地点头,“嗯。”
“你用舌头舔鼻尖!”
项野挑眉,眼底闪过一抹狡诈,他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鼻尖。
“喂,你玩赖啊!”施乐小手推他匈膛。
他理直气壮地说:“你又没说舔谁的!”
说着,他俯下头用舌头撬开她的嘴儿,深深地吻了起来。
餐厅里还有其他客人,她不好意思得脸如火烧,心跳砰砰作响,可正因为如此,这个吻又让她感觉特别强烈,身体轻飘飘的。
两片唇被项野柔躏了许久才放开,他指腹抹了抹唇上的水迹,拍了拍她通红的脸蛋儿,一本正经地说:“乖,不闹了,这里是餐厅!”
施乐真想一脚把他踹窗户外边去,明明是他在闹,她连气还没解,他倒是先撤了。
可那阴险的家伙已经开始说起大选的事了,她再憋屈也不得不掐着他的大丶腿,正经起来。
Y国大选较之M国动辄十几亿美元的大选有很大不同,Y国大部分宣传花费都有公共机构赞助,所以需要捐款的数字并不庞大,也不允许大数募捐。
不过这并不影响背后财团想往他们身上砸钱的想法。
他们会将钱投资在投票上,可你不能挨家挨户给他们钱让他们投自己一票,所以真正操作起来十分有难度。
项野意识到,想控制这些人,就必须控制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
其实他所做的,也是施乐在大地之神做法的一种延伸,将鼓动一间公司发展到鼓动N间公司。
大地之神财大气粗,合作公司众多,项野在这些合作公司里都能说得上话。
还有那些一直盼着要跟大地之神合作却没机会的公司,也会趁机讨好,站在项野这一方。
剩下的时间,项野搜集来全Y国还没来得及站队的公司,用金钱、生意等一切办法在最快时间将其拉进自己的阵营。
这些员工,他们有家人,有朋友,一传十,十传百,产生的效果是不可估量的。
敌方阵营也未必不会考虑到这一点,所以这时候拼得就是影响力、时间和财力,很显然项野先拔头筹。
施乐记得,项野这周就跟他申请了两亿英镑,她看着这么多钱手都抖,可他就这么大刀阔斧地花出去了,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魄力和胆识。
在我方阵营支持率最大幅度超越那天,施乐在厕所惊叫起来。
项野冲进来,惊慌的脸色似乎被她吓得不轻,“怎么了?”
“我,我,我,我怀孕了,我的生日愿望竟然实现了,耶!”
施乐一手拿着验孕棒,一手攥着拳头,激动得原地跳起来。
项野愣了一下,惊喜来得太快他来不及反应,回过神时,他惊喜交加,却见她兴奋得忘乎所以,吓得他心脏险些跳出来。
“小祖宗轻点跳,别把我女儿蹦掉了!”
他一个大步跨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送回卧室,轻放在床上。
“从今天开始不要去公司了,你就乖乖躺在床上给我好好养胎!”
夺过她手里的验孕棒,他左看看,右看看,就着阳光再看看,确认是两条红杠杠没错后,他开心得攥起拳头狠狠说了一句:“Yes!”
一张检验单曾断了项野想再要个宝宝的所有念想,怕施乐有压力,他没有劝她再去检查或者医治,而是尽量淡化这件事,如果注定他们只有一个宝贝,他接受这个现实。
而如今,现实是他又要做爸爸了,菠萝有伴了,他感觉像被幸福给劈中了,晕头转向的。
这时候,腿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小人儿,小人儿小手搭在他腿上,仰着头,闪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不解地望着他,“爹地你好残嫩,妈咪生病你怎么能Yes?”
小家伙灵活地爬上床,跪在施乐身边,小手煞有介事地摸了摸施乐的额头,又将小脸儿凑过去贴上她的脸,直起身子疑惑地说:“不热呀!文森蜀黍说生病身体会热。”
“宝贝真懂事,妈咪没有生病,而是有小宝宝喽。”施乐捏了捏菠萝的嫰脸蛋儿,迫不及待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有小宝宝?”菠萝想了想,水汪汪的眸子溢满委屈,“妈咪是要再复制一个菠萝吗?菠萝不够好了吗?”
“复制?”
施乐很纳闷儿子这个词是从哪儿学来的,她笑着安慰,“菠萝,你永远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你最棒了!”
菠萝更不解了,“那为什么还要一个没我棒的?”
“呃……”
施乐头晕了,拉了拉项野的袖子,将难题交给了他。
项野还没从获知喜讯的喜悦中缓过来,他蛮劲儿地将菠萝柔阮的小身子扯进怀里,在他小脸儿上闷了一口又一口,“宝贝儿,替爹地高兴吧,爹地就要有女儿了!”
施乐直翻白眼,谁告诉他一定是女儿的?
菠萝快被突然发疯的爹折磨死了,他是男纸汉,怎么能被人当娃娃一样乱亲脸?他挥起稚嫩小手像男人一样奋力抵抗,可到底还是被玩哭了,“爹地,你是变代,呜呜……”
施乐怀孕成了家里首要大事,项野当即预订下私人医院进行全身检查,安排营养师制订每日营养食谱,让薇安在家里做好送到酒店。
老路易斯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与Grace一起亲自前来探望。
“威廉,”Grace满面春风,脸上的笑容也多了,“现在施乐怀孕了免疫力差,酒店走动的人多,容易病菌传播,我看你们就搬到我们城堡别墅去住吧。”
老路易斯连连点头,“是是是,对对对!”
“家里佣人多,环境好,还有米其林的厨师,适合安胎,如果厨师用着不习惯,你们可以把薇安和阿贝都接过来住。”
老路易斯附和,“是是是,对对对!”
施乐知道老路易斯让她去住也有些私心,他想多见见菠萝,也怕他未来孙女有什么闪失。
如果是抱着这种目的,她也不是很介意,起码这里面还带着点感情不是?
一家人有机会和睦相处,能增进项野与他们的关系,她乐于去配合。
见项野探寻的目光扫过来,她淡淡一笑,点了点头,项野便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自从搬进了毕晓普大街城堡别墅之后,施乐就过上了女皇一样的生活,早有女佣叫起,晚有下人铺床,一日三餐送到嘴边,就差有个小丫头在你洗澡的时候搓背了。
施乐知道自己体质差,能有二胎不容易,便也随他们折滕,不过她在事先跟老路易斯打好预防针,她是特殊血型携带者,二胎很可能会发生溶血症。
想到这她也挺难过的,不过未发生的事,她从不往坏的方面想,她心里认定了这个孩子一定会渐渐康康地跟他们见面。
每天晚上睡觉前,项野都会将头贴在她的肚子上静静感受小生命的存在,有时候还会傻傻地说他听到了孩子的心跳,她很想挫他两句孩子才一个月哪儿来的心跳,可是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便也随他去了。
虽然他们有了菠萝,可这是他们第一次体验准父母的滋味,还是觉得紧张和新鲜,项野除了公事之外也多了一项任务,学会怎么照顾孕妇,观察她每天细微的变化,有他这个事事追求细节完美的変态在,事情变得条理有序,施乐也放心许多。
很快就到了去医院检查的日子,路上项野一直将她小手夹在手臂下,可她还是手脚冰凉。
项野无意中望过来,竟发现她脸色铁青,“怎么了,哪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她摇摇头,可说出的话都在打颤。
项野从见她怕成这样,审视她一眼,将她两只小手握在一起用温暖的掌心来回搓了搓,安抚道:“不用怕,一定会有好结果的,你紧张宝宝会知道,她就不敢长大了。”
施乐勉强喘口气,有时候比绝望更残忍的是希望后的失望,不到医生最后确诊她能生二胎,一颗心总是悬在嗓子眼。
面诊之后,施乐在温柔的女护士带领之下去做了各种妇科检测,抽血的时候,她有点退缩,自己的血未曾给父亲带来好运,她怕同样会影响宝宝。
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在遇到孩子的事儿上,有着天下母亲相同的担忧。
护士笑看着她怯懦的样子,“你都生过一个宝宝了怎么还怕成这样?”
施乐告诉护士说她是植物人生的宝宝,是在完全没有知觉情况下度过的孕育期,没想到那护士听到后瞪大了眼睛,“Oh_my_god,你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这样你就更不应该怕了,连植物人都不能把你和宝宝怎样,其他的问题还是问题吗?”
护士的话给了她不少鼓舞,成功抽了血,剩下的便是等待各种检验结果。
“医生,我二胎能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