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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谀罡咧校盖拙H国看她,等一年后母亲毕业了,父亲就让她报考了Y国的大学,等她过来之后,在沦敦西区买了房子给她住。”
施乐认真听着,“这么说来,老路易斯对妈也挺不错的。”
项野目光一黯,“新鲜的时候什么都好,得到手了就不懂得珍惜!父亲虽然对母亲不错,但母亲说她发现父亲外面不止有她一个女人,而且父亲很忙,有时候一周也不去看她一次,两个人因为这个经常吵架。后来母亲在和父亲一起不到三年有了身孕。”
施乐转头看他,“就是你吧?”
“傻妞,不是我还能有谁?”项野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可能是有了孩子的缘故,母亲很想稳定下来,多次提出让父亲跟她结婚,父亲却用各种理由搪塞她,说她还小、念大学比较忙,办婚礼会影响她学习,甚至还曾以这个理由让她打掉这个孩子。母亲没有同意,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不过从那之后父亲去看她的次数更少了,她拖着怀孕的身体还要学习,因为和父亲秘密交往的缘故在Y国又没什么朋友,日子过得很孤独,很辛苦。”
施乐惋惜地一叹,她觉得女孩子是出于爱那个男人也好、为了钱也好,无论何种理由,在男人做出承诺之前都不能轻易把孩子带到这个世上来,向美后来的辛苦跟她做出的错误选择有关,可这个孩子却是项野,不生,就没有他,没有他,她也没有这个老公了,所以她除了惋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后来呢?”她问。
“后来我就出生了,母亲以为父亲会因为我的降临而改变两个人的关系,可是那时候父亲已经在一次社交活动上认识了Grace,更没精力和心情去理她,Grace也在媒体上公开表示出对父亲的好感。母亲和我彻底成了被遗弃的人,母亲心灰意冷,打算等她毕业之后就带着我回国,可惜……”
项野顿了顿,绷紧的唇线似乎隐忍着他难以启齿的话语。
施乐心里有些害怕,向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项野一个那么坚强的男人哽咽?
她握上他的大手,“如果不想说的话就不说了,我们继续看电影。”
“没事。”项野心里一暖,她的理解反而让他有了说下去的勇气,去跟她分享他内心最脆弱的东西。
“母亲在一次独自逛街中被人绑架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暗无天日,没人听到她的呼救,后来才知道她被绑架到了M国的帝皇会所。”
“啊!?”施乐不好的预感应验了,帝皇是全世界最大、最神秘、历史最悠久、背景最深的高级卖银场所,被绑架到那里去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那她有没有被……”
项野眉间锁住了他不愿外露的痛苦,“母亲没有说她是否遭到过虐带,只是说到那里后没过几天,她被灌了药在迷迷糊糊中不知道卖给了什么人,并被迫发生了关系,她有意识、有感觉,却看不到对方的样貌,她很害怕、很耻辱,甚至想到了死,可是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
施乐听得后脊背发凉,项野攥成拳的大手早已坚硬得像块石头,骨节没了血色。
她心疼项野,也开始怜惜向美,甚至连向美这些天来有意霸占着项野的行为也原谅了,向美经历了那么悲惨的事,也许项野正是她当年活下去的动力,三十多年骨肉分离,只是霸占个几天,不过分,真的不过分……
“买她的人是谁查到了吗?”
“嗯,买家就是袁治凯的独子袁宇,也就是母亲后来的丈夫。按照帝皇的规定,客人在完成交易之后,可以选择将货留下,或者退回。留下的货,发生一切后果由买家负全责;被退回的货,或者继续按这种方式被一次次交易,或者被送到其他国家做最廉价的女支女直到死去。”
“好惨……”
“母亲还是幸运的,起初袁宇没打算把她留下,没想到母亲在被送回去之前药效提前退了,她不小心看到了袁宇的样子,袁宇很惊慌,本想叫帝皇的人来处理,母亲哭着求他给她一条生路,并保证绝对不会将发生的事说出去。袁宇知道母亲没有撒谎,去帝皇消费的都是十分有能量的人,而且对货品背景了如指掌,她们谁要是不识好歹去报了警,她们的家人就会有危险。袁宇看母亲可怜,也许也是对母亲有好感,想了想就花高价买断了她。”
施乐笑了,“是不是后来就像爱情片里演的那样两个人在相处中产生了感情,袁宇就娶了你的母亲?”
施乐到底是女孩子,听到这样的情节就会产生英雄救美式的爱情幻想。
项野到没那种好兴致,毕竟那是他母亲,他母亲跟了父亲以外的男人,做儿子的心里怎么会没有抵触。
他面无表情地说:“的确是结婚了,不过在结婚后十三年袁宇就病逝了。”
“走得太早了……,那旋风和袁贝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是妈生的?”
“因为母亲有了我之后不能再生育了。母亲很珍惜袁宇对她的感情,她怕失去袁宇,隐瞒了我的存在,更怕袁治凯知道她不能生育逼她跟袁宇离婚,于是,她主动在外面找了一个女人秘密替袁宇生孩子。”
施乐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这样也可以?袁宇也愿意?”
“袁治凯只有袁宇这么一个儿子,肯定是倾注了全部希望的,怎么可能会接受袁家断后?就算袁宇不同意,他也知道袁治凯以后也要给他找女人,还不如直接将母亲不能生育的事情隐瞒下来,维持母亲在袁家的地位。”
“那袁宇对你的母亲真的算不错了,那种豪门三妻四妾都好像不是鲜事了。”施乐眉头蹙起来,叹了口气,“就是可怜了旋风,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
项野冷冷一哼,“最幸运的就是他!平白享受了我母亲三十年的爱,出了事还要让我的母亲承担,孬种!”
施乐的想法与项野有些不同,不过她理解项野的恼意,只乖乖听着,顺着他的意思。
半晌,她突然想起来,“对了,帝皇的人为什么偏偏要绑架你的母亲?”
项野沉喑了许久……
“也许是看上了她軍火公司总裁女友和高杆家庭背景的身份。”
看着项野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却听着他冰冷平静的声音,她知道项野没有说真话,其实她猜到一种可能性,只是不敢往那个方向想,更不敢问……
如果是老路易斯为了和Grace结婚、摆脱向美的纠缠,专门将她卖给帝皇,这样的话就太可怕了,项野会恨老路易斯一辈子。
可是老路易斯真的会这么无情吗?
好不容易与老路易斯修葺好了关系,她十分不愿意去相信,可又真的不是没这个可能,因为那之后老路易斯就对向美避而不谈,还找当时是内正部文件管理部门的格林帮他删除了与向美来Y国一切有关的档案。
随着老路易斯能力越来越强,这件事也就像一粒沉入大海的沙子再也寻不到踪迹。
她紧紧抱着项野,他在讲述时是那么冷静,可她知道他的心在流泪,那可是他的母亲啊,有过那样的遭遇他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释怀?
“老公,不要想不开心的事了,现在你和妈能相认,妈还健健康康的就比什么都强,你说是吗?”
项野受到了鼓舞,动情地亲吻她额头,“乐乐,永远都不准离开我!”
“嗯,你撵我走,我也不走!”
她腻歪地一笑,仰起头,看到项野正凝视自己,黑眸那么深邃,好像一眼望不到底的幽潭,他的俊朗和深情,给她带来震撼的心动,忍不住就闭上了眼睛,期待的吻紧随而来。
当再看到向美时,施乐脸上比之前多了些笑容,只要项野能开心,她愿意真心待向美,不过前提是向美不再对她有敌意。
她四年前的记忆已经恢复很多了,她清楚记得向美曾经想拆散她和项野,以前以为向美是为了袁贝儿,现在想来原来是为了项野,向美当时一定觉得她施乐配不上她的儿子。
有时候想到这些,她心里不觉一凛,没料到向美会隐藏这么深,向美认识她,还在项野的身边游走,却从来没有表现出和他有一丝关系。
这几天老路易斯和Grace都有来过,他们到访的时候,向美就藏起来,家里人统一说辞不透露一点跟向美来投奔的事情。
项野的情绪隐藏极深,不冷不热的老样子,只是有一天在老路易斯临走前,他语气冷漠地说:“以后没什么事不要过来了,乐乐安胎需要静养,我不想你们打扰她。”
老路易斯一愣,眼底划过一抹不解和受伤,他下意识看向施乐试图寻得答案,可施乐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道行又不如项野深,那表情看起来很不自然。
老路易斯就像一个不受欢迎的外来闯入者尴尬地站在那,好半响,他扯了扯唇,失落地一叹,“那好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打电话,我们……走了。”
那天下午产检回来,项野心情十分好,医生告诉他施乐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只要保持下去,就会生出一个健康的宝宝。
“乐乐,”下车后,项野就牵着她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晚上想吃什么,待会让阿贝去采购食材,老公今天亲自下厨犒赏你们这对坚强的母女!”
坚强……母女?
施乐对他的措辞很想笑,摸摸自己没有明显凸起的肚子,“这才三个来月,你哪来的自信就认为这孩子是个妞儿?那万一是个儿子呢,你还不要了?”
项野薄唇自信地扬着,“我说是就是!”
“切,你家的小蝌蚪分男女的啊!想要闺女就放女蝌蚪出来战斗……”施乐自己说完自己忍不住笑,推了推他,“你不用这么扶着我,我自己能走。还有啊,你可别亲自下厨了,太后会心疼你的,心疼你不要紧,可容易给我招黑。”
项野一本正经地,“妈没那么小气。”
突然,他又不那么一本正经地,“实在不行我让林恩拖住她,我再进厨房。”
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总是专门为你开特例下厨做饭,是个姑娘心里都会产生点小小的优越感。施乐心里美滋滋的,她真是喜欢项野做的料理,专业、讲究、好吃、好看,总是带着一种她百吃不厌的滋味儿。
有说有笑的两个人,没想到,一进家门却是另一种光景,笑容立刻僵在脸上。
“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就只有威廉和施乐是家里的主人?我什么都说了不算,什么都不能管,什么都不是!?”二楼餐厅里传来向美严厉的斥责声。
紧接着,传来薇安的哭泣声和阿贝的道歉声,“不是的,向夫人,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你们嘴上说不是那个意思,做出来的就是那个意思!你们就是看不起我!”
项野听大事不妙,三步并两步爬上二楼,来到餐厅。
炉子上正煮着一锅热腾腾的牛骨汤,香味四溢。
向美脸色阴沉地坐在餐桌边,薇安和阿贝站在对面怯生生地低着头。
“妈,发生什么事?”
项野坐了过去,对向美十分紧张。
向美有了靠山,语气反而变柔了,委屈地告状道:“项野,你回来就好了,我这心呐都快凉透了。”
项野冷眼看了薇安和阿贝一眼,大手顺着向美的后背,“妈你别生气,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向美指了指那锅,“其实就是为了一锅汤,我本来在看电视,闻到香味就来厨房看看,我一看正炖汤呢,就寻思把早先在唐人街买的枸杞子放里面点,提味儿、滋补嘛,哪知道薇安进来看到,直接跑过来把我手里的枸杞子抢走,说什么都不给我放。”
向美说着说着眼圈有点红,哑声道:“当时那一刻我感觉他们把我当下毒害人的巫婆一样,心里挺委屈的,我就平心静气跟薇安解释,说自己一片好心,可是薇安还是不同意,后来阿贝过来也是一样理直气壮地拒绝我。我不理解,跟他们要说法,他们竟然把责任推到乐乐身上,说是乐乐吩咐他们不准我动她的料理的。项野,你说,这怎么可能呢,乐乐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项野板起脸问:“薇安,阿贝,你们说,有没有这事!”
两个人不知所措了,不敢说有,更不敢说没有,薇安一直在哭,阿贝看着心疼,迈前一步将所有责任承担下来,“路易斯先生,是我吩咐的!”
“理由!”
阿贝不卑不亢,“我要对夫人的膳食百分之百掌握!”
“你以为你是谁,嗯?!”项野突然厉喝,冰冷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