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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有时候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保镖们有资格采取强硬手段,阻止他任何危险的行为。
李文森和保镖们对视了一眼,又点了点头,之后一齐向项野的方向游去,不出一分钟时间,他们便将那疯狂了的男人架出水面。
“放开!”
项野沉声警告,杀气腾腾地瞪着面前的李文森,像一个不容忤逆的君王,阻止他的人将会格杀勿论。
“Boss,不行!”
“我说了,放开!”项野再次冷喝,愤怒的大掌在海里握成了铁拳。
纵然Boss的眼神是骇人的,甚至连一贯波澜不惊的李文森心里也犯突突,可是他意思坚决,绝对不能再让项野以身犯险。
“Boss,得罪了!”话音未落李文森操起手刀砍向项野的后脖颈想将他打晕。
不料……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有功夫都出自李文森之手的项野反应比李文森还快,见眼前突然黑影闪过,他头猛地一转便躲过了李文森的袭击,反而挥起了带着腥咸海水的铁拳。
一时间,“师徒”二人在海里打了起来,项野像急红眼的猛兽,任谁都无法阻止。
马丁他们看愣了,这种情况该帮谁呢?
貌似帮谁都不行,也只能守在旁边看着。
幸好这时候警方的打捞队赶到了,每个国家的警察都有其特别的作风,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迟到……
他们是在另外一名去寻找菲比的保镖佐伊带来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菲比找到了。
菲比被K的手下带走后和其他被拐卖的女人一起被装在一个大货车里送去另一处港口,想通过货轮将她们运送到M国去,不想却被项野让警长在各路段设置的检查点给拦截了下来。
菲比找到了,项野理应松一口气,可他脸上的神色越发紧绷了。
还有一个没找到!那个小女人还没找到!
像是跟老天较劲儿似的,他亲自率领搜救队在附近海域寻找着,甚至将船开到了远处的码头。
保镖们面面相觑,默默叹着气,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失控的boss,而且是为了一个女人。
眼看天就快要亮了,天边已显鱼肚白,而他们却没有见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另外两个搜救队都放弃了寻找返了回来,只有项野还在海中央徘徊,他全身都湿透了,几乎透明的白衬衫贴服着他性感的身躯上,一定很冷却顾不得脱换。
船上的几名警员望着他,无形中就将这个气势强硬的男人当作了领导,听候他的命令,其实他们搜了几个小时也累了,打算打道回府,可见项野态度坚决的冷面,他们都梗着喉咙不敢作声。
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眼底锐利的眸光一闪,他对其中一名警员冷声吩咐,“去最近的海岸!”
离这里最近的海岸需要上百海里,一般人是没有能力游过去的,可经过许久思考,项野觉得海滩有可能是那小女人生还的唯一希望了。
只要有希望,就绝对不会放弃。
哗……哗……
海岸边,礁石嶙峋,海水拍打出巨大的声响。
项野一行人很快便上了岸,在礁石间紧密搜寻着。
突然,项野远远看到一块岩石后有一双腿,细细的,穿着黑色的牛仔裤,光溜溜白皙的小脚路在外面。
心跳顿时一停——
项野认得那条裤子,认得那双小脚,是施乐,百分之百是她!
一向冷血无情视女人无无物的男人不知道自己此时看起来情绪有多激动,下一秒,他步伐如箭一般狂奔过去,将浑身冷冰冰的小人儿抱在了怀里。
她全身濡湿冰冷,耷拉着脑袋,凌乱的头发粘在脸上,煞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唇色僵白。
“施乐!”项野大手探上她的鼻息,声音早已变得沙哑,几十个小时没睡觉加上被海水浸泡,他的双目赤红布满了血丝。
不幸中的万幸,小女人还有呼吸,只是非常微弱。
大手拍打她的小脸儿,没有半点反应,脑袋随着他拍打的方向无力转动着,手臂也垂了下来。
“施乐!快醒醒!”
见她没反应,项野将她身体放平,扬起她的头,一只手捏着她的鼻子,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一口一口为她做人工呼吸。
其他人听到项野的喊声,也急急赶了过来,围成一圈儿焦急地等待着。然而,项野给施乐做人工呼吸足足有一分钟之久,还做了心肺复苏按压多次,按照一般溺水昏迷的情况,人应该吐出一口水然后苏醒过来,可那丫头明明有呼吸却就是不醒。
难道变成了植物人?
不敢去想更坏的可能,男人心尖儿某处刺痛的厉害,一刻不停地按压着她的胸口。
一下,两下,十下……
“施乐!你他妈赶紧醒过来!”项野心急的怒吼。
李文森和几个警员抬着担架跑了过来,“Boss我们送她去医院吧!”
项野没有动,而是突然停止了动作双手撑在施乐的身体两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瓷白的脸蛋儿。
天已经大亮了,项野高大的身躯在小女人身上打下了一道阴影。
身后浪声涛涛,海风轻拂。
项野心里在想什么所有人都无法猜测,而两秒后,他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了。
没错,他吻了她,在这种生死关头,他竟然低头吻住了那小女人的唇,正好小口张着,滑腻的舌便长丶驱直入探了进去肆意的搅动,几乎封住了她所有的呼吸。
他吻得缠绵,吻得忘我,完全没介意身后站了多少人,受着多少人的注目礼。
这是……告别之吻吗?
不明所以地的警员和保镖们面面相觑,还以为施乐已经没救了,纷纷为项野失去最重要的人而惋惜。
“项先生,送去医院吧,没有呼吸也有可能是假死,不要放弃救治的希望!”其中一个善良的警员在安慰他。
“对!尽快送到医院没准还有救!”另一个警员也鼓励道。
项野手底下的人抿着唇没有说话。
然而项野仿若进入到一片无人之境,全然不听他人规劝,像要将那小女人吞噬一般用力吻着她。
吻到后来,警员们也放弃了,和李文森他们一起默默地注视。
悲壮,苍凉……
想不到万能如项爷,最终也没能救到她。
突然!
在他们视线被挡住的地方,在项野的身躯下传来一阵“唔唔唔唔”的支吾声,于此同时,在他们视线所及之处,小女人的脚趾头卷曲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诈尸吗?
还是……接吻式治疗法?
几个人圆瞪了眼睛不明白了,而只有项爷一个人知道……
小女人挣扎的声音更大了,两条小细腿儿来回乱蹬着,直到她一双小手在项野胸膛上不断捶打,项野才放开了她的唇,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被吻得通红的脸蛋儿,粗喘着气,冷声吼吼。
“舍得醒了!?”
施乐懒懒地半张开了眼睛,委屈地嘟哝了一句,“真的好累哦,不想醒……”
众人诧异,原来这臭丫头装死啊!
事实上正像项野后来猜测的那样,其实施乐是会水的,她从subaru里逃出来之后便一直朝港口的方向游,可是几十个小时没吃东西她体力已经全部耗尽了,根本没办法游到目的地,后来晕了过去就被水流冲到了岸上。随后被项野发现,当项野给她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发现自己活着她激动万分,可是她觉得全身无力,又晕又累又困,实在懒得动便没有理会项野,没想到他会那么执着,不停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呼到后来她鼻头都热了,还听到周围貌似有很多人在看着,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睁开眼睛后应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这个男人,是该热泪盈眶地说谢谢,大哭着说你终于来救我了,还是只平静的笑笑说你来了?
而他又会用什么样的神情来面对她?
万一他激动地抱着自己突然表达他发现自己已经爱上她了怎么办?他救了她,她该因为感激而答应他的求爱,还是理智一点告诉他这只不过是经历惊险后产生的情感错觉,过了这阵子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其实,与其是对他说,还不如说她是在对自己说,要命的是,心跳已经无法抑制地在加速了,她对这种强烈的依赖感而感到慌乱,不断告诉着自己这只不过是错觉,后遗症而已。
于是乎,她就装死了,祈祷着这男人能快点放开她送她上船。
可没想到的是,项野不仅没有放开她反而突然吻住了她。这可不得了,心一下子蹦到嗓子眼儿了,她又羞又窘,可又怕被人发现一直在装而忍着不敢推开他。
这人要是太聪明吧,脑子里胡思乱想的事儿就多,乐妞儿是彻底被她自己敏捷的思维给整蛊了,两个人舌头暗中较着劲儿,一个推挡,一个勾缠,吻到后来呼吸越来越急促,施乐本来身体就虚弱,终于喘不过气投降了……
施乐尴尬地闭着眼睛,隔大老远儿仿佛能听到那几个警员在笑话自己,他们以为是她在追项野故意装死想让男人多吻她一会儿。
苍天那,为毛她连R国语都能听得懂,谁给她劈开一道地缝儿让她彻底隐匿算了。
看来以后R国是混不下去了。
……
虽然施乐自己知道除了双手红肿发炎外,身体没什么大碍,不过项野为了她的安全着想,还是送到冬京医院进行了全面身体检查,之后还在VIP病房住了两天。
这两天施乐除了睡就是吃,倒是一次性将精神头儿养好了。
不过菲比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小公主从来没受过这么大刺激和惊吓,总是哭,情绪也不太稳定,所以大多数时间项野都在菲比的病房。
这样也好,施乐发现自己有点害怕见到他了,不是因为他可怕,而是最怕病房里安静下来就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坐在床边盯着自己时那灼灼的目光,好像随时怕她跑了似的。所以睡觉是最好的逃避方式。
在这期间,警察只来过一次为她做笔录,她在描述整个被绑架,囚禁和生死时速的过程中,项野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脸上神色凝重冰冷,波澜不惊的黑眸里闪烁着复杂的暗芒。
偶尔会偷瞄他一眼,施乐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似的不敢正视他锐利的视线。
两天后,在回Y国的飞机上。
施乐最爱的雪白大床让给了菲比,与这个身娇肉贵的小公主比起来,她简直是一株到哪儿都能生存的小草,没要求,没脾气,怎么折腾都行。不过经历这次绑架事件后,菲比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仅将她当作姐姐一样对待,还说不阻止她施乐和哥哥交往了,只要以后别在她面前表现得那么亲密,她就不会介意。
听着好像菲比很不厚道,但事实上对霸道自私的她来说,肯把自己爱了十六年的老哥拱手让人已经做了很大牺牲了。
不过,施乐很无奈啊……
菲比拱手让人,不代表她就要接受啊,这怎么看怎么像他俩非要在一起的节奏啊……
可是施乐心里就是抵触得不得了,她不想跟项野在一起,她觉得自己不喜欢项野,他更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圈着双腿,她窝坐在飞机中舱的横排沙发椅上,歪着头望着斜对面端坐在单座上的项野,冷峻的脸颊微微垂着,专注的目光落在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沉静时冷傲高贵,平视着他却给人感觉他是那般高高在上。
她甚至恍惚地觉得,这个尊贵的男人根本不是那个在电话里告诉她“一切有我”的男人,那个奋不顾身跳进大海不放弃一丝希望去救她的男人,那个用舌吻将她逼醒的男人,此时的他是那么冷,冷得让人不敢去靠近,仿佛他们两个从来都没认识过。
这个男人城府太深了,经历惊险之后,已经过去了四天,除了警察那次做笔录她在,他竟然一次也没有问过她在林园屋里K跟她说过什么,对她做过什么,K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绑架她。
人都是奇怪的动物,他越是不问,她就越好奇为什么他不问,反而越想告诉他,然而她又找不到任何借口去提这件事。
难道他一点都不好奇么?
李文森和其他保镖们都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阖眸休息着,空姐张燕会经常过来询问项野有没有什么需要,顺便才问问她,只不过张燕出现的频率有点多,多到她一看到那满脸堆笑的厚脂脸凑到项野面前,她就烦躁不已,胸口堵得慌。
她是怎么了?
连她